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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神话迷娘曲(女尊)-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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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公主居然无意放他回去,却命他直接留在了保康城,负责后方守备。

后方守备的重要,苍鸷心里明白得紧,平日做起事自然是兢兢业业,不敢马虎半步,但,最近一个月以来,他三天两头耳闻前方战事吃紧,败绩频频,枉他满腹制敌之念,却只能缩在这躲风又躲雨的保康城里无奈打转,叫他如何不急?如何保持得住一颗安静平常心?

思虑种种,苍鸷深吸了一口气,他手抚狮头暗自决意,无论公主是怎样想法,今晚他务必要说服公主,放他回战场。

“苍鸷将军!公主宣见!!”就在他垂眼沉思之际,一直紧闭的别宫大门骤然开启,传令官自里面满脸喜色地奔将出来。

这传令官名唤锦祥,是沐芳公主从宫里带来,与苍鸷交好多年,若不计身份地位,两人在私下里可称得做好朋友,好兄弟。

“多谢!”看到锦祥笑脸,苍鸷心里微动,他赶紧接过传令官手里刻有沐芳公主玉印的通行军牌,匆匆步进高高的别宫门坎。

羽林阁。窗台上,搁着数只玉瓷花盆,花盆里数株绿枝撑起的紫色花朵散发浓郁幽香。

紫丁香,是白帕王太女沐灵公主最钟爱之花,而与紫丁香颜色有几分相似的胭脂花,则是沐灵公主异父胞姐,长公主白沐芳的心头好。

沐芳公主沐浴喜用胭脂花瓣,擦脸爱用胭脂花粉,故而在公主住进保康城以后,她的心腹女官思容特意派人从白帕运进了大批胭脂花,借以装扮公主临时住处。

公主喜爱胭脂花的消息传出,沦落为白帕属民的新博富户们为讨公主欢心,争相以高价购买,尤其是众多年轻男儿,目睹公主端庄美貌,性格温柔待人又和气,竟全然忘怀公主入侵之仇,起了争宠之心,出行之中,或是宴会之上,皆在衣襟上别饰胭脂花瓣,渴望引起公主注意,整座保康城也因此一改往日荒凉,成了处处有胭脂花香之地。

鼻尖嗅闻着浓重花香,苍鸷一眼望见了高坐于书房之央的白沐芳,她的容色依旧如明珠般,叫人难以直视。

苍鸷移步近前,静静垂首,拱手且曲起半膝,口中轻轻唱诺道:“末将在此,参见元帅。”

“小苍,这里没有外人,你不用多礼。”不等苍鸷话音落地,坐着的女子已经伸出一只手来,亲自搀起他臂腕。

她微微笑着,凝视在她面前半跪的儿郎,眉目舒展如画,看不到适才半点暴怒之色。

“公主如此厚待,末将受之有愧。”苍鸷慌忙站起,努力镇定着侧了侧身,颇有些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公主的手。

“小苍,在本公主面前,你还要遮着你的脸么?”白沐芳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很快又恢复了原状。

公主态度柔和地连续唤叫自己小苍,仿佛在宫里,两人融洽相处之时,苍鸷止不住心头一颤。

但是,不可以。

不可以让公主看到自己的脸。

至少是今晚,绝对不可以。

自从他服用的毒果失效,容貌恢复了原样,公主见他,嘴里虽然没有丝毫责怪,可是他无法忘记,她沉默望着他的目光,如同锐利冰冷的针,直刺胸口。

他试图向她解释,只是一点小意外,他仍是清清白白的完,璧,之身,但她却根本没有要听他说话的意思,总是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他道,小苍,本公主知道作战很是辛苦,有劳你了。

苍鸷没有那一刻,深恨自己生着一张祸水般的美丽面容,他索性一天到晚戴起了遮脸的护具。

即便单独见公主,也是如此。

白沐芳最初很是惊讶,命令他取下护具,可是等他听令露出脸,她的眼神赫然又变回了冷针一样的尖锐,与沉默。

然后,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是微微笑着,打断他如果今晚他听她的话,取下护具,想必他是半个字也没机会说出来。

“元帅!!”一念至此,苍鸷狠狠咬了咬牙,再度跪倒在地:“元帅容禀!请恕末将深夜前来搅扰,求公主让末将出战獒城!!”

第336章 胭脂瓣(二十九)

苍鸷此言,似在白沐芳意料之中,她听他一番激动说辞,又望他如峰般直,挺的端正跪姿,脸上并无半点讶异,语气反而越发柔和地,微微笑道:“小苍,螯城自有黄玑将军作主,本公主信得过她才派她去,小苍好好的保康城不愿替本公主守着,非要抢着去那天远地远的螯城,难道小苍信不过本公主么?”

“元帅多虑了,末将并不是这等意思!,只是,,只是,”白沐芳不是责怪的责怪,隐隐含夹着莫名怨怒,令得苍鸷不禁大急。

只是他本不擅长口舌之争,这一急,越发说不清楚。

他几个只是,在舌头上艰难打着结,白沐芳也无心等他继续说下去,骤然话锋一转,神情肃然道:“小苍,本公主且问你,你求战去螯城,是六王子殿下的意思呢?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凝视白沐芳不无希翼的眼神,苍鸷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他愣了一愣,旋即低头道:“启禀公主,是苍鸷听闻螯城这几日被新博围困,青翼部队的兄弟们死伤甚多,我白帕处境堪忧,一时忍不住,想要前去助一臂之力,六王子殿下什么也没说过,还是如同往日,在军营里不言不语写字作画。”

“是么?”白沐芳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她仰起脸来想了一想,神色复杂道:“六王子殿下之智之谋,是本公主前所未见,可怜沐灵皇妹无故被他嫌恶,对我白帕恐怕非福是祸,本公主唯愿能借这新博之战,征讨连雅弑母夺位大罪,好劝他回心转意,小苍,别的事你休要想太多,尽管替本公主仔细照顾六王子殿下,等他不再推脱,心悦诚服出任本公主军师,何愁新博不得?”

白沐芳一语罢了,苍鸷再无意坚持出战螯城,他勉强压抑着心里失望,拱手行礼道:“元帅说得极是,请恕末将孟浪,这就拜别元帅,遵命行事!”

“嗯,”白沐芳点头允过,苍鸷迅速起身,很快大步离去。

白沐芳坐在书房中央,静望苍鸷背影消失,慢慢皱起眉头,揉了揉额角,思容见状,赶紧走近主子,先是递过一杯茶,继而翘起唇,不满开口道:“苍鸷将军真是个榆木脑袋,说走就走,主子劳累军务,成日肩酸背痛,也不知道过问,与主子多说些体已话多好。”

“思容!”听闻心腹颇有些肆无忌惮地责备苍鸷,白沐芳脸色变了一变,低声喝止道:“小苍是什么性子,本公主心里清楚得很,不用你多嘴!”

“主子休要生气!都怪思容嘴皮子贱!”最怕见主子发怒,思容赶紧轻抽了自己两耳光以示自罚,转瞬又凑近白沐芳耳边,软语陪笑道:“主子,时辰不早了,昨儿黄大人送来的玉郎儿主子可中意?今儿要不要召他替主子暖暖,床?”

思容嘴里的黄大人,正是白沐芳先前向苍鸷提及,攻打新博螯城的兵部大将黄玑,螯城所处位置四通八达,物产富有,是新博国兵家必争大城,其周遭城郡为白帕所占之后,黄玑一直负责率领白帕主力部队集中在螯城附近,连续发动猛攻,却收效甚微,反而连续吃了好几场败仗。

白沐芳盛怒之下,暗地里几度叫骂要砍黄玑的头,惩办她统军不力,思容虽身为白沐芳心腹,却背着白沐芳收过黄玑不少好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她趁着传递军中文书便利,很快将这些话原原本本告与黄玑知晓。

黄玑接获思容密信,当晚吓得不轻,这玉郎儿,便是她经过一夜苦思,特意从新博捉来的俊俏少年,献给白沐芳,以讨她欢心,解除自己性命之忧。

出身皇族高官,或是殷实富户的年轻女子,在正式成婚之前,身边安置有侍,寝之人,历练云,雨之事,这在瑟那斯大陆,完全是司空见惯,白沐芳身为白帕长公主,打小含,珠,弄,玉地长大,现又执掌兵部大权,自然更不例外。

只是白沐芳爱名若狂,不愿被周围人笑成寻常纵,欲之辈,故而自律颇严。

苍鸷貌美出众,武艺超群,又深获母皇信赖,白沐芳对这门亲事其实也无多少不满,只是她心中烦闷,也确实被思容说中,苍鸷忠诚耿直太过,不解风,情,不是一天两天。

若是别的男子,知道她喜爱胭脂花,必会每天花不离身,饰在发辫,衣襟之间,以香气撩人,但苍鸷却是从未有过此举,明明有母皇经常赏赐的华美缎,袍,那衣服却总是捡那最素的来穿,就连头发也是束得规规矩矩,从不肯披散下来,放到肩头,给她细瞧。

第337章 胭脂瓣(三十)

想起苍鸷这些不尽人意之处,白沐芳不禁轻叹了一口气,很快默允了思容夜里的贴心安排。

且不提公主在别宫之内如何地享受那玉,郎儿带来的**帐暖,单说苍鸷听闻白沐芳一席话,竟是越思越抱愧,连真一直不肯答应出任军师之职,俨然全因自个儿无能劝服对方。

若不是连真始终袖手旁观,以他在夺岭战里表现的谋略与才智,恐怕新博都城也早被白帕铁蹄踏进,一展白帕女帝经年宏愿—……将新博纳入白帕皇土,成就白帕国万世基业。

苍鸷幼年孤苦无依,幸得白帕女帝抚养长大,他在宫里与女帝甚是亲厚,耳濡目染之下,帝主的宏愿渐成为他的宏愿,他这一想可不打紧,转瞬是满怀忧急匆匆步出了公主府,骑上他的青聪马,一路上不敢有丝毫耽搁,顶风冒寒直奔向军营所在。

白帕兵部驻保康城大营,比不得沐芳公主暂住的官宅,沿用的是新博守军遗留的兵卒集居所,多数是极其简陋的木石结构青瓦房,夜里取暖的柴火也有严格的限额配给,生活条件相对质朴艰苦。

苍鸷身为领受朝俸的四品将军,自然可以坐获很多寻常士兵享用不到的优越之处,他只因自己出身贫寒,竟不愿与士兵相差太大,是以居住的地方虽然略显宽敞,但床椅被褥等等用具,都是照普通士兵领用,很是朴实无华。

苍鸷此举,自然而然为他赢得白帕兵将们爱戴。

白帕近日连续战事不利,苍鸷明明是以一挡百的武将人选,却无用武之地,每日围着这风平浪静的后方打转转,兵营上下暗地里怨尤沐芳公主不会知人擅用的,不在少数。

看到苍鸷回营,两名守在兵营门口的亲兵满脸欢喜地迎上前去:“将军!!是将军回来了!!”

两个亲兵叫唤着苍鸷官名,一个忙着要替他牵马,一个忙着要替他接过银枪。

抬头望了一眼兵营旗杆上烈烈招展的白帕军旗,苍鸷扯缰转身,示意青聪止步,继而低头问那要替他牵马的亲兵:“军师现在何处?可曾歇下了?”

牵马亲兵手指头落空,有些惊愕地凝视住苍鸷严厉认真的眼神,旋即语气十分地恨恨不平道:“启禀将军,军师还在房里,没吃饭,画了一天的山,也不知道累。”

“很好!”苍鸷深吸了一口气,果断吩咐道:“启儿,我先去看看军师。”

苍鸷最后一个字没说完,已策马奔出老远,抛下那叫启儿的亲兵,在他背后急得直跳脚:“将,,将军!!晚饭怎么办?!”

苍鸷晚上办完公务,又在码头附近巡视了两圈,顾不得回营用膳便去了公主府,这亲兵跟随他多日,料定他十有八九不会向公主撒娇,赖在府里吃顿美食,故而特意有此一问。

“送到军师房里去!”听到苍鸷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夜风里传来,那亲兵忍不住摇摇头,露出一抹苦笑。

所谓的军师房,距离大营门口约摸五里地,与苍鸷居住的将军帐成东西相邻,是一幢青砖大瓦的结实平房。

苍鸷下了马,跨上台阶,向左走了十几步,走到最东端的房间前面停住,他先是掀起那房门口厚厚的棉布帘子,然后又曲起指头敲了敲布帘子遮住的木头门。

“谁?”门里有人谨慎发问。

“苍鸷。”苍鸷报出自己姓名,木头门马上开出一条大缝,大缝中央站出一个腰配短刀的白帕铁甲兵,有些慌张地举手向苍鸷行礼:“卑职见过将军!!”

“小兄弟辛苦了。”苍鸷微微一笑道:“我有事找军师面谈,你先下去罢!”

铁甲兵赶紧避身,让苍鸷先行进入后,这才走出房间,拉严了房门。

步入营房,明显感觉到房里烛火融融,与寒气逼人的外界分明是两重天,苍鸷搓了搓有些冻僵的手,面朝里面的人,笑言开口道:“听说殿下好兴致,正在画山,苍鸷特意前来观赏殿下墨宝,殿下不会见怪罢?”

里面的人,是一个长身玉立的蓝袍男子,但见他独站在一方书桌前,垂眉低头,手持一管细长羊毫,正借着桌上一盏明烛之光,往一方雪白宣纸上肆意挥洒。

“我若说见怪,你会不来么?”苍鸷夹杂着几许真气的温和声线灌入耳中,似乎刺激了这男子,对方迅速停了笔,抬起头来,神色沉静地直视着苍鸷,发出淡淡反问。

这男子生得唇红齿白,样貌俊秀眉目高贵,恰如一枚上等美玉,尤其一双眼睛水汪深沉,明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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