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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梦里云归何处寻-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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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出孩子一样的娇气、委屈,又像一个痛失爱侣的男人那样痛苦、思念,紧紧盯着她的眼眸一瞬不瞬看着她,就怕她突然消失不见了。

“容晔,我回来了。”傅云锦轻轻拉着他的手抚上她的脸,弯腰凑近他。

上官容晔手一震,瞪大了眼,似乎不敢置信:“你还活着,你还活着……”狂喜席卷了他,他忽然失去了在朝堂上舌战群臣的语言能力,失去了指挥千军万马时的从容不迫,喃喃反复说着:“我就知道你不会死,你舍不得我的……”

傅云锦泪眼笑着,贴上上官容晔拥住他:“对,我不会死的,我要回来做你的女人。”

上官容晔回抱住她,两人紧紧相拥,就算傅云锦压在他的伤口上,他也只觉的这疼痛让他更清醒得知道他的锦儿还活着,她还活着,他从来没有这样感激上苍过。

一番绵绵情话,互诉衷肠过后,傅云锦小心翼翼掀开上官容晔的衣衫,想看看伤口:“你的伤怎样?”

“一来就脱相公衣服,夫人你太急了,为夫还伤着呢。”上官容晔按住衣服,怕傅云锦见到伤口担心故作放松状。

“讨厌。”傅云锦脸上发红,随手打在上官容晔的胸膛上。

“嘶”,上官容晔疼得抽气:“娘子好狠心。”他捂着胸口做疼痛状。

“疼死你算了。”傅云锦撅了嘴,眼泪忽然巴巴落了下来,“你真狠心,真的不管我了,我还千方百计护着你,没想到你还是着了她的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笨,就让你痛了,就让你长长记性。”

她一下一下戳着他的胸膛,将怨恨、一路所受的委屈、害怕都发泄了出来。

上官容晔的脸色白了又白,青衫上印出水渍,傅云锦住了手,怔怔看着那滩暗红,一下子爆发了出来:“你不止笨,你还没有知觉,都出血了,你都不会说吗?”

营帐外都听到那声爆吼,守在外面的两个士兵已经被支走了,现在在外面的是耳朵贴着帐篷毡布面的穆直与孙崇外加一个聂九,三人闻声脖子缩了缩,伸出手指挖耳朵,脸上笑得不怀好意。穆直与孙崇听说营里来了一个奇怪的人,聂护卫带着直入皇上营帐,当下马上赶来一看究竟,却见贴了脸在帐篷上的聂九对他们比了一个安静不要说话的手势,于是也加入了偷听的行列。

穆直的眼睛告诉另外两人:“饱受皇上压迫的夫人要翻身反抗了,以后我们要听夫人的话了。”17FZ4。

另外两人一致点头,立马又将耳朵贴了上去。

帐篷里,傅云锦还是掀开了上官容晔的衣衫,却见缠着伤口的棉布上一滩血渍,拆开棉布,左胸口上寸长伤口红肿,往外翻转边,还没有愈合的迹象。

“她的手镯上染毒了?”傅云锦一眼就看出异常,脸色冷了下来,“这个毒妇,她还怀着孕呢,这样自损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对她来说,孩子算不得什么,你不是不了解。为了当皇后,她已经没有人性了。”

傅云锦无语,阴着脸给上官容晔上药,找了干净的棉布给他重新缠上,手下劲道用得狠,上官容晔疼得冷汗直冒却一点不敢吭声,小心看着她的脸色。

只见傅云锦拿了匕首准备在自己手腕上划刀,知道她又要放血给他,他马上夺了过去:“毒已经解了,伤口很快愈合了。”

傅云锦挣开上官容晔握着的手,闷头坐在床沿边上,眼泪簌簌又落了下来:“你没事装什么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下有都遥必。上官容晔见她眼泪落得凶狠,急的手忙脚乱,胡乱给她擦着道:“我不这样,怎么逼出老大来?他躲在西帧,纵然我赢了这次战争,可是只要他不被擒住,北雁永远不得安宁,百姓也无法过上安生的日子,我也不能为你报仇……哎,你怎么回事,以前怎么伤你你都不哭,可现在眼泪就像破了的堤岸,止也止不住了。以前我老觉得你是石头做的,原来也是水做的人儿。”上官容晔一边给他擦泪,一边嘀嘀咕咕。

傅云锦哭着哭着听着他的嘀咕声板起脸垂他:“还不是因为你。”她红红的眼睛兔子一样,上官容晔心动,凑了嘴唇要吻上去。却见傅云锦忽然扑哧一笑,看的他莫名其妙。又哭又笑的,翻脸翻得比翻书还快,他有点跟不上她的情绪。

“我们两个果然是天生一对,一个装已死,一个装要死了。”傅云锦半靠在上官容晔怀里,微微笑着。

上官容晔拥住她满足道:“是啊,没有比你更能配我的人了。”

“厚脸皮”寂静中冒出一声嗔骂。

“脸皮不厚怎么娶老婆。”

“谁是你老婆,你已经把我休了。”

“刚才是谁哭着说只做我的女人的?再说了,休了也是可以再娶回来的。”

“……”

营帐外三人捂着嘴笑不停,以后可有人帮他们伺候这“爆龙”了……16606022

“容晔,既然上官容琰已经走出西帧,眼下帝京危急,为何你还有闲情躺在这里装死?难道你不怕上官容琰攻下帝京?”几日过后,傅云锦前思后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上官容晔把手中兵书放下道:“如果是你,你听说你的对手离死期不远了,你会如何?”

“当然是趁胜追击,火速拿下城池,以免夜长梦多。”

上官容晔挑眉点点头:“帝京洛惜朝可不是好惹的人,何况离开前我们已经布下计划了。我离开帝京,亲临战场,为的也是引开老大的视线,让他以为帝京空虚,届时,我只要找个机会示弱,他必定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亲自带兵攻城。他在西帧有交好的人,跟西帧君主与虎谋皮,我也有我的内线。

早前我就得到线报,柳新柔会被派来谋害我,我一直等着这个机会。可惜中间出了你的叉子,离我的计划偏了些,不但差点功败垂成,还差点一命呜呼。”

上官容晔说到这里,斜睨着傅云锦,脸上写着:都是红颜惹的祸。

傅云锦朝他瞪眼:“别绕弯子,说下去。”

上官容晔正了正色道:“冯固死了,他少了主帅。柳新柔行刺我虽成功,但未成功身退,柳怀涛父女情深,知道女儿被我赐下死牢,必定自乱阵脚,为了救出她女儿,他有什么举动老大可是猜不出来的。是以,老大更不信任他,不会让他坐上主帅的位子。外面传出我伤重将死的消息,他果然出来亲任主帅,就像你说的,未免夜长梦多,他会倾巢而出,一鼓作气赢得这场战斗。”

“所以你的意思是逼着他使出全部实力,一网打尽,彻底击败他,让他毫无翻身的机会?”傅云锦暗想:这真是个可怕的男人。她庆幸自己的选择不是与他为敌,而是与他并肩。

她想问,假如在战场上,他的敌人是她,他也会那样做吗?转念一想,这个问题问得多余,答案早就定了。男女之间,她是他最爱的人,可他同时也是一个帝王,若他是一个只问情,不顾天下的人,那他就不是她心中那个英雄了。

上官容晔赞赏得看着她,一番经历下来,她成长了,他的决定没有错,昔日深山的少女已经长成能与他比肩的公主,一位胸怀天下的真正的公主!

第一百二十六章 云锦挂帅

重兵把守的一处营帐,里面关押着柳新柔,一个彻底疯了的女人,整日狂喊着:“她掉下悬崖了,我亲眼见到的,我亲眼见到的……”

傅云锦走进去,柳新柔像是见鬼了一样蜷缩成一团,头抵着膝盖不敢看,浑身瑟缩着:“鬼啊!鬼啊!”

傅云锦在她的床前立定,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很可怜。 她费劲心思为自己的梦谋划着,她可以利用身边的每一个人,出卖身边的每一个人,甚至是自己,可是她的梦终没有实现。

“我没有死。”傅云锦淡淡说着。

柳新柔猛抬起头来,头发散乱,眼睛血红,直勾勾得看着傅云锦尖叫:“你已经死了,你掉下了悬崖!你还要拉着我陪葬!”

傅云锦轻轻摇摇头:“我只是为了摆脱你,柳新柔,如果不是你心胸狭窄,如果不是你心虚,我想你已经成功了。我现在应该在上官容琰那里,受着你的折磨……我的心里始终只有容晔,就算上官容琰再强大,我都不会是他的……”

柳新柔慢慢平静下来,侧着头似乎在思考,她倏地又转过头来用更加狠戾的眼神盯着傅云锦:“不对!你是不会臣服于容琰,但是你不会让我好过,你一定会想方设法在死前绊倒我!傅云锦,你好卑鄙;你用装死了躲过所有人的视线,你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你不肯放过我!”

傅云锦怜悯地看着她,没有如果,没有重来,她看着柳新柔淡然道:“不是我不肯放过你,而是你自己不曾放下,你,输了……”

柳新柔脸色死灰一样,眼神涣散开来,空空洞洞的,“我输了?哈哈哈哈,我怎么会输?我还没死,我不会输的……”她的身下血迹缓缓印染开来,可是她像是毫无知觉一样犹自在疯笑,血迹越来越大,她像是被针扎到一样“啊!血!怎么会流血,我要死了吗?”

她捂着肚子爬到傅云锦脚跟前抓住她的衣摆,忽然落下泪来:“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傅云锦盯着她露出的一截手腕,上面淤痕青紫,磨破皮的地方已经溃烂发黑,她拨开衣摆走出营帐,对着外面的守卫交代:“去找军医来,她还不能死。”柳怀涛现在不敢发动正面进攻的原因就是还在顾及他这个女儿,柳新柔若死了,他必定不惜拼尽身边一兵一卒来疯狂报复。

傅云锦站在营帐前等了很久很久,天空蔚蓝,云朵洁白缓缓向西移去,变幻出各种各样的样子,营帐四周狗尾草随风摇曳,毛绒绒的,蒲公英飞起,小小的雪绒花飞向远处,她突然想起一句诗来:笑看庭前花开花落,醉看天际云卷云舒。

她的脸上挂着淡然,原来闲庭雅诗在这军营里很合适,尘埃即将落定,她的心是如此的安定。兵营走瑟亲。

门帘掀开,军医摇着头从营帐里面出来,傅云锦问:“怎么样?”

军医叹口气道:“我治刀伤箭伤有一手,可为女人做这种事还是头一回……那个孩子是铁定保不住的了,那女人伤人伤己,她行刺皇上那天强行挣脱绳索,已然已经弄伤了自己,毒素已经进入她的血液,是以才会有今天的滑胎,以后她都不会再有孩子了。”军医摇摇头,向傅云锦拱手告退。

傅云锦在军营静静站了一会儿,对柳新柔来说能不能生孩子无关紧要,她的心中只有她自己而已……

走向金顶营帐,上官容晔及手下一干大将正围着他商讨事情。

“皇上,那柳怀松已然生有反心,只要赵岩培再详加劝服,相信他必定会倒戈相向。”

柳怀松?傅云锦站在一旁静静思索,是柳新柔的叔父,前皇帝的其中一位妃子——柳郁梅的父亲。她想起那位佳人来,曼妙的舞姿,旋转开来的衣裙,飞舞的萤火虫……

柳氏一族全部投靠了上官容琰,那容晔想要收服柳怀松究竟有何奥秘?柳怀松又凭什么会归顺于他?

她想起于秋说过,容晔遣散上官容琰的后宫时,只留了一个柳家的女人——柳郁梅。原来这步棋他早已藏着。柳氏是个大族,柳怀涛是一祖之长,他得势时,柳家其他几房都得听他意思,可他失势时,恐怕不能继续压住其他几房了。容晔早已想到万一将来有一天跟柳家翻脸,自己的对策便是策/反柳家,柳郁梅便是媒介。

“皇上,为何要等着柳怀松投靠我方,以现在柳怀涛的实力,我们直接拿下他未尝不可。”傅云锦出声问道。

上官容晔抬起头看看她眼里有着让她感到沉重的神色:“我的刀箭不应该对向我北雁的人,我的兵马不应该碾压在自己人的身上。若是能不费一兵一卒结束这场战争,那才是真正的胜利。”

傅云锦回望着上官容晔,他的心里是痛苦的吧。有多少人因为这场战争魂归沙场,有多少人因为这场战争家破人亡,他不会因为胜利在望而喜悦……16606052

夜下营帐里,傅云锦给上官容晔换完药,靠在他的身侧幽幽说起柳新柔的事情,而后她问:“等事情都平定之后,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上官容晔疲倦得闭上眼,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夜色如水,两人相依相偎,后来的事自有后来做……

十日后,柳怀松反叛策/乱,一切都快的措手不及,柳家军营一夜间溃败,柳怀涛输的无声无息,他的头颅在风高月夜被人拿下出现在离上官容晔军营十里外的一颗老槐树上。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自古战场上攻心为上,柳怀松早就与柳怀涛心有嫌隙。柳新柔明知道正统皇帝是上官容晔,却将柳郁梅引荐给了上官容琰,这才有了后来柳郁梅被囚困于冷宫中。再从柳新柔被从不归岛救走开始,嫌隙扩大。同为柳家女儿,一个逃了出来,一个还困在宫中,身为父亲,怎能不心急?

再者,柳怀涛投靠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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