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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墨倾-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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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声地叹了口气,不想再在这个地方逗留,便利落的从窗台上一跃而出,身姿轻盈而又优雅的落在地上,足下一点,上了屋顶。

正要离开,忽而一阵风来,秀发往后扬起,尚瑜一把拦在她面前,眼里有种她看不到的痛楚,“希儿,别急着走,好吗?”

蓝希环直视着他,冷冷一笑:“睿王,你凭的是什么?”

以前,身为护卫时,她称呼他为王爷,再后来是兄长大人,生气时甚至直呼他的姓名,但是,她从来不称呼他为睿王,这两个字显得两人的距离实在太遥远,遥远到他几乎有种无法跨越这鸿沟的感觉。

他脸色愈发黯然,却上前一步,紧紧箍住她的腰身:“希儿,别这这样。”

蓝希环扭过头,以往她万分享受的温暖的怀抱,此时却如芒刺在坏,刺得她遍体鳞伤,她心里长长叹了一声,“蓝希环,你该醒醒了”

尚瑜抓住了她瞬间迟疑的机会,扳住她的脸低头就亲,霸道地不容她躲闪,温柔地不容抗拒,可不知为何,蓝希环却感觉那温热如同山间寒日里的清冷。

她头一偏,抬脚狠狠地往他脚背上一踩——就像对付登徒子一般——此时,她用了十成的功力,即使是一块巨石也会被她踩裂,但尚瑜似乎仍然感受不到她的抗拒,近乎贪婪的舔吮着她的嘴唇。

带着急切的渴望。

蓝希环倔强地盯着他,双眸越发清亮,发出一种令人心颤的光芒,她张嘴一咬,便咬住了他的舌头。

尚瑜舌头划过一股剧痛,这才停止了动作,但双手依然把她紧紧箍在怀里,不愿放手。

当下他们的身体紧紧贴着对方,头靠在一起,唇贴在一起,保持着接吻的状态……他们在眼神上进行交流,彼此掂量着对方的心思。

蓝希环忽而眨了眨眼,传达的意味很清楚:你若不放开,我就咬断你的舌头。

尚瑜眸子里闪烁着压抑的光芒,他知道,她向来都是一个决绝的人,做事干净利落,只是——他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把双手收紧了一些,感受着她幽香的气息,她柔软的身体。

他眼中一片灼热,似是焚焚欲燃的火苗:你想咬就咬吧。

蓝希环一阵气闷,牙齿逐渐用力,很快,他脸上便出现了痛苦的神情,可坚定如他,硬生生地忍着这种痛楚。

血腥味在嘴里溢开,蓝希环咬破了他的舌尖。

就在这时,一阵轻笑传来,蓝以环站在屋顶的另一端,美丽的裙子在晚风中飞扬,仿若九重宫阙之上的仙子跌落凡尘。

两人同时侧过头,蓝希环不想被蓝以环这样看着,下意识地松开了口,尚瑜得以自由,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向蓝以环。

蓝以环不等他开口,随即一步一步地走到他面前,伸手牵住他怀里的蓝希环的手,浅浅一笑:“夜已深,墨墨,我们回家吧。”

此时的蓝以环就像破坏了他好事的巫婆,令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初宰了他。但是他没有动手,他眸光紧张地注视着蓝希环。

选择权在蓝希环手中。

他可以用苦肉计把蓝希环引来,他可以利用墨玉楼的机关激起她的好奇心,他甚至可以向她出手,因为,他能把握好力道,不会伤到她,他可以强吻她……他唯一没有把握的是,蓝希环的选择。

只见蓝希环微微一笑,挽住蓝以环的手臂,踩着优雅的步子,轻笑道:“蓝蓝,你怎么现在才来?”

不知是特意气他还是其他,蓝以环侧过身,宠溺地捏了捏蓝希环的脸蛋,“睿王府的狗太多,耽误了时间。”

两人如闲庭信步一般,边走边聊,看着很慢,但在他们话音落下时,人已经不见了。

尚瑜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背影在他面前消逝,久久说不出话来。

范筒从暗处先出身来,不解道:“爷,您为什么放她走?她以后要是不来了……”

尚瑜痛苦地闭上眼睛,许久,才缓缓叹息道:“我不能留。”

范筒奇道:“为何?”

尚瑜转过身,看向他,嘴角露出一丝无奈,“因为那个人是蓝以环。”

寒冷的晚风吹动周围的树叶,星光黯淡,皓月皎然,今夜,寒风如刀,月光如水。

【本卷到此结束,由于后台操作的原因,无法增加新卷,所以后面的章节发到同样的卷中,还请见谅】

第三卷 100 人在他乡

清风吹拂,流水声细细涓涓,枝头的鸟鸣快意婉转,蓝希环坐在青石台阶上,悠然地望着生机盎然的景色,感觉那份沁人心脾的凉意,轻笑道:“宝宝,你放着左护法不做,跟我来这穷山野岭干什么?”

墨意斜靠在石阶上,长腿稍稍往前施展,似笑非笑地瞅着她,眼神无辜,“人家怕小宝宝一个人寂寞。”

蓝希环叹气地摇摇头,除了蓝以环,谁都反对她扔下药王谷的一切,一个人跑到南方来采药。想起蓝以环不愿意接手药王谷,想和她一起逃跑时的表情,她不禁弯起嘴角笑了,那家伙真别扭。

如果他在,八成又会把南方闹得鸡飞狗跳,所以她才坚定地不让他来,但让他乖乖待在药王谷,貌似也不太可能。

墨意若有所失地瞅着她,又道:“南方战乱,你哪儿不走,却偏偏来这里。唉。”

蓝希环装作扭头看风景,避而不答。他们此时就坐在街道旁边的石拱桥上,只见衙门的捕快从街道尽头的衙门里冲出来,叱喝着到处赶人。

她微微蹙眉道:“这,怎么回事?”

墨意无奈地摆摆手:“你以为所有城镇都像水墨城?只杀人不赶人?”

蓝希环鄙视了他一眼,这笑话好冷,一点都不好笑。正看着,忽而达达的马蹄声从街道的另一边迅速传来,马背上的骑士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朗声道:“军队经过,闲人回避”

墨意摸了摸鼻子,会心地笑了:“军队来得真快,这场战看来必不可免了。”

蓝希环不屑地撇撇嘴道:“打什么战,受苦的还不是老百姓。”

“不对。”墨意神神秘秘地伸出食指在唇边摇了摇,“首当其冲的是睿王府。”他偷偷瞅了蓝希环一眼,见她神情一下子黯淡下来,又故作什么也没看到,云淡风轻道,“睿王府可只剩下尚瑜一个男丁了,如果他有什么冬瓜豆腐,尚家可就要绝后咯”

蓝希环心里微微一揪紧,垂着头,低低道:“他要出战?”

天大地大她不走,却偏偏来到南方这种战乱的地方,她想必是早就知道尚瑜要出战的事,如今她这样反问墨意,墨意只觉得一阵心酸,这两个人,到底要纠结到何时?

他敛了情绪,随手把玩着柳枝,似漫不经心道:“战争若是少了战神,还能叫战争吗?”

战神……蓝希环不禁一阵苦笑,一个十二岁就被誉为战神,十六岁获得天下兵马大元帅资格的人,想想都觉得可怕。她不禁又想起白玉楼里的令牌,更是冷汗淋漓,就在上一次打仗时,他失去了他绝大多数的家人。

“尚珝”那个小孩,已经逝去多年,他却一直难以释怀,这其中到底有多深的怨念?如今,他又要回到最初的地方,这对他来说,又是多大的痛苦?

墨意嘻嘻笑着揉了揉她的脸道:“在想他?”

蓝希环脸色一红,偏过头赌气道:“我才没有”

墨意只是摇头:“你也许可以瞒得了蓝蓝,但你瞒不了我,”他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却笑着揉着她的秀发道:“我出来混时,你还一小屁孩”

这句话彻底地刺激了蓝希环,她不屑地斜睨了他一眼,抡起拳头朝他一阵乱打:“是你一个千年老妖还能认错我和我娘。”

墨意的脸色顿时黯淡了下来,许久,他才长长叹息道:“也许曾经是,但你回到水墨城之后就不是了。”

蓝希环见自己又戳了他的伤口,不禁有些赧然:“嗯,在你心里,也许谁也比不上我娘吧。”她转眼又笑道,“可怜的尚瑾。”

尚瑾喜欢他,他是知道的,蓝希环也是知道的,蓝希环不知道的是,他对尚瑾到底抱着何种心思。

墨意一时怔住了,喃喃道:“我是对不起她。”

蓝希环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一时之间两人都没了话语,唯有军队从面前走过,声音整齐而有力。

少时,墨意又扬起脸笑道:“你说,我们今天能不能见到尚家小鱼儿?”

蓝希环心里隐隐期待着能见到他,但又不愿承认,只是“哼”了一声,不屑道:“他坐在马车里,我们又不能透视,哪能看得到?”尚瑜向来行事低调,极少抛头露面。

墨意只是笑而不语,那神情,似乎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蓝希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里既是想见他但又怕见他,一时之间,已有千种念头转过。

这段时间里,她时常在想,“试情药”是不是失效了?可那天晚上,她把药给了淘淘,结果第二天,淘淘跑来向她抱怨,胸口上不知长了什么,其痒难耐,不管用什么药都无效,只好用手抓了一夜,把胸口抓得尽是血痕。

淘淘喜欢蓝以环,所以,她的胸口出现了红斑,可尚瑜的胸口竟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痕迹。

试情药有效,只是尚瑜无情。这样一个男人……蓝希环摇头苦笑,她怎么还会惦记着这样一个男人?狠狠嘲讽了自己一把,她却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长龙一样的队伍,只怕错过一个熟悉的面孔。

长长的士兵似乎没有尽头,不知过了多久,一辆马车出现了。马车普通,周围无侍卫,也没有随从,车夫也不是睿王府的人,蓝希环轻轻松了口气,但又幽幽叹了口气,肯定不会是他。

随之而来的是车队,她一辆一辆地打量着,但没有一辆像是尚瑜的马车,军队中虽然偶尔有将军出现,他却不曾露脸。

两人一直坐着,从中午坐到晚上,从第一个人看到最后一个人,最终还是没有看到尚瑜,甚至连范筒也不知所踪。

蓝希环偏过头,怒视着墨意,咬牙切齿道:“你骗我?”

墨意无辜地摆摆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听人说,这次真的是他带兵亲征。”

这个消息蓝希环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她心中郁闷难以排解。瞪了墨意一眼,她气呼呼地跑进客栈中,墨意跟在她身后,整个人藏在阴影中,脸色也看不真切。

进了客栈,蓝希环见他也跟着进来了,无奈道:“你回水墨城也罢,上京也好,不用陪我。”

墨意脸色一黯,随即又嘻嘻笑道:“小宝宝要去和尚家小鱼儿私会吗?”

蓝希环没心情与他开玩笑,摇摇头道:“宝宝,别这样。”她叹气道,“尚瑜出征,只有尚瑾一个人在家,你放得下心吗?”

她心里明白,战场上的人永远都不是最痛苦的,在家等待归人的人才是,尚瑾所要承受的压力和痛苦,绝不比尚瑜的小。多年之前,墨意在京陪了尚瑾四年,这一次,他要是不去,对尚瑾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尚瑾一直是个有担待的人,嬉笑怒骂,敢作敢当,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女人,在这方面,连尚瑜也比不过她。蓝希环敬佩尚瑾的为人,亦不希望墨意这样抱着她母亲的遗像不放,才这样提醒他。

墨意一怔,叹气道:“我确实该回去。”

蓝希环仰起脸,笑道:“宝宝,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曾经在她的书房里看到你的画像。”

墨意若有所失地揉了揉她的脑门:“小宝宝,你真是个人精。”

蓝希环不满地弄好自己的秀发,撇嘴道:“想走就赶紧走,不然我会改变主意,把你绑在这间客栈里,到时你想走就来不及了。”

墨意苦笑道:“好吧,你要保重。我走了。”

蓝希环一愣:“你真的要走?就现在?”她指着门外,“天已经黑了。”

墨意勾起唇角,又露出那股放荡不拘的笑容:“想做就去做,不然,明天我可能又会改变主意。”他说着,转身出门,很快就融在了浓浓的夜色中。

他来得是如此的畅快,走的时候却也丝毫不留恋。蓝希环怔怔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怅然一笑:“或许,宝宝,你也该放下了。”

在客栈住了一宿,第二天,蓝希环便出了门,天空阴翳,有一丝小雨,雨水自枝叶上滑落下来,很凉,很悠长。

她一手举着天蓝的油纸伞,另一边手提着一个专业而华丽的银白色箱子,在街上踽踽独行。

眼看烟雨迷蒙的景色,她顿了顿脚步,脑中似乎闪过了最后一次见到尚瑜时他的表情,她猜到他会来南方,但结果,她还是没能遇上他。

心里有股淡淡的失落一直消逝不去,就如眼前的天空。她在心里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把,暗暗道:“你也该放下了,去采药吧。”

这时,达达的马蹄从背后狂奔而来,马背上的骑士大喝道:“快闪开”

蓝希环本能地闪到了一边,却忍不住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一名骑士与一辆四匹马拉的大马车从她身后疾驰而来,骑士与车夫神情急切,似有重大事故。

其中有两个骑士,竟似在哪儿见过,她苦思冥想,就是想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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