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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墨倾-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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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瑾办事效率极高,不到几天空荡荡的睿王府客房就住满了京城年轻的贵族姑娘。

尚瑾因怕格格捣乱,彻底把她扔给了蓝希环。蓝希环闲着没事,就带着格格在花园中偷窥姑娘们。用她的话说就是:“漂亮姐姐就是用来偷窥的,光明正大可就没意思了。”

其中最为着急的是宋舞仪,来的姑娘越多,意味着她的竞争压力越大。她急忙找到尚瑾,并叫尚瑾多多支持她,尚瑾只是笑而不语。

在这个繁忙的睿王府中,除了事不关己的尚瑜,也就只有蓝希环才能像姜太公稳坐钓鱼台。

这天晚上,侍女捧回尚瑾的请柬,示意她去品玉楼玩玩儿。蓝希环估计尚瑾有什么动作了,抱着看好戏的心情,她欣然前往。

品玉楼本是一个休闲的地方,装饰极为华丽,内里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地上铺着金色牡丹花地毯,门廊和厅堂到处都是极为高贵的金色雕饰,彩色珐琅纹饰涵盖四处,垂手站在两侧迎接的侍女穿着薄薄的纱衣,活色生香。

蓝希环到的时候,尚瑾还没到。厅里全是女客,都是些非富即贵的贵族小姐们,穿的各色衣裳,比台上的花还要争奇斗妍,说话的说话,谈笑声莺莺燕燕,夹着艺女们的丝竹声,嘈嘈切切。

她也不知道怎样和她们相处,尤其是顶着尚珝脸的时。她在角落里坐下来,和格格你一个我一个地嗑着香榧子。

女客们见了她,故作矜持远远看着的有,放低姿态前来搭讪的也不少,更多的是站在她周围,以她听得见的声音谈论她,赞美她,总言之,一群女客因她的到来而显得更造作。

蓝希环在心里叹气——睿王的弟弟这个名头真好用,竟能引无数美女竞折腰。

侍女发下五彩的卡纸、剪刀与彩笔,轻笑道:“欢迎姑娘们来到品玉楼,在大小姐很快就到之前,还请各位姑娘先把手中的纸剪成自己喜欢的模样,然后写上自己的名字,交上来。”

各个姑娘都感觉挺新奇,尤其是蓝希环,特别兴奋,她拿着手中蓝色的卡纸,左看右看,喃喃道:“唉,剪成什么好呢?”

格格咯咯笑道:“人家要剪一条很长很大很多爪子的蜈蚣!”她话音刚落,周围便投来了无数鄙视的眼神,太煞风景了!

第二卷 046 一世则恋君

蓝希环不以为意,看着她开动之后,自己也细致谨慎地把手中的纸剪成了一个漂亮的小兔子。她想了想,笑道:“格格,我写你名字好不好?”她不能写自己的名字,写个尚珝又是男的,怎么看都奇怪。

格格兴奋地回答:“好!”

刚把卡纸交上去,尚瑾就来了,她先是以各个姑娘打了招呼,很快归入正题。

尚瑾示意了一下侍女。侍女立即抽出一张剪成一个精致人儿的卡纸,递给她,她略略一看,浅笑吟吟道:“宋舞仪,呵,来,给大家表演表演。”

宋舞仪一心在等尚瑜出场,见尚珝来时,空欢喜一场,见到尚瑾时,一颗心坠地,如今尚瑾给她机会表演,尚瑜还没来……她心里琢磨着,也不忤逆尚瑾,于是盈盈起身:“献丑了。”

蓝希环若有所思地看着宋舞仪,她显然经过精心打扮,亮丽的如同鲜花,柔和好似美玉,她那织绘出精美的图案的华丽服饰,照得人目晕眼花。

她的琴亦是弹得绝妙,将人带入一种缠绵悱恻、欲说还休的境界,淡淡忧伤的琴声,加上琵琶所独有的“泣泣私语诉衷肠”之特点,让人沉醉在音乐意境里而欲罢不能。

宋舞仪,原来如此喜欢尚瑜,蓝希环想起前些天宋舞仪向尚瑜告白的事,不禁叹息地摇摇头,尚瑜那个人,看似无情,却似有情,说他有情,可他偏偏又无情——那个人,寡情。她知道,宋舞仪得努力再努力。

一曲既罢,满堂喝彩,女客们心中既是羡慕又是嫉妒,投向宋舞仪的眼神亦是百般复杂。尚瑾看在眼里,也不说破,陆续点了几个姑娘,让她们各自表演才艺,场面总算和乐融融。

这时,侧门边,尚瑜与范筒悄然而进。女客们刹那间见到他,不禁都呆了,待尚瑾轻咳两声,方霞飞双颊含羞垂首。

尚瑾见状,悄悄朝他打了个手势,他却摇摇头,就坐在下首。望着女客们期待的目光,尚瑾微微一笑:“下面的题目是告白,对象是本人的弟弟,尚瑜。只有一名幸运者哦。”

女客们顿时窃窃私语,她们不好大声叫嚷,只能攥着手,平息自己的紧张感。蓝希环抬头瞥了尚瑜一眼,恰巧尚瑜也正在看她,她不知为何,心里一跳,急忙装作喝茶,把头低了下去,直叹尚瑾的奸诈,尚瑜若是当众被告白,自然无法直率地拒绝,那女孩儿就有机会了。

尚瑾刚要示意侍女抽纸,范筒却上前一步,先从里面抽出了一张,一看,是一条大蜈蚣!

格格大喜而笑:“那是我的!”

众人的眼光顿时都射了过来。宋舞仪更是愤懑,她悄悄走到格格身边,正要小声对格格说些什么,范筒却念出了上面的字:“尚珝。”

全场轰动!

范筒怕众人不信,便把卡纸传了下来,上面果然是歪歪扭扭的两个字:尚珝。

蓝希环急道:“你怎么写了我的名字?”

格格见众人都看着她,有种莫名其妙的成就感,大声笑着回答:“三哥哥写了人家的名字,人家自然也要写三哥哥的名字!”

“咔——”蓝希环手一顿,嗑香榧的指甲断了。她心疼地看着自己的手指,重重地吐了口气“呼——”像尚瑜告白?还是以弟弟的身份?开什么玩笑?!

女客们先是不满,而后都看开了,尚珝告白总比被其他姑娘抢了好,更何况女人天性是腐女,此时看着“兄弟”两人,个个俊美无比,莫不在心里想着谁是攻谁是受。

因此,女客们愈发兴奋,都坐直了身体、竖起了耳朵,连茶也不喝了,就怕漏了一个字。

尚瑜则被尚瑾“请”堂中央,他一如既往的优雅,女客们莫不把眼神转到蓝希环身上,感到她任重而道远,说不定以后还能当个教材。

蓝希环脸上一片粉樱色,幸好她带了面具,没人看得见。直到站到尚瑜面前,她依然低着头,在心里腹诽范筒的“金手指”。

尚瑜小声地调侃道:“地上没有告白词可以读哦。”他欣赏着她粉嫩的耳垂瞬间变成红透。

蓝希环很快调整了心态,灵动的眼眸扫过众人,甜甜地笑道,“大家,听好哦,我不重复的。”

“我们只是在在演戏而已,只是在演戏,我只是尚珝,尚珝而已!”蓝希环在心里暗示了自己无数遍之后,终于缓缓地开口,声音有些低沉,有些伤感,有些令人怜惜。

“哥哥,打从娘胎开始,我便开始仰望你,看着你高大的背影,那里仿佛有我的一切。”蓝希环直视着尚瑜深邃的眼眸,一切都如此顺其自然地脱口而出,“我眼中的你近乎完美,一颦一笑都不失风度,一举一动都俊朗非凡,可为什么,你要对我那么残忍?”

尚瑜僵住了,望着蓝希环灵动、清澈的眼眸,一瞬间,他似乎感到这不是在演戏,这是尚珝的真心话!尚珝,你原来一直都是这样认为吗?

“我站在远处,默默地凝望着你,可你不懂;你向我走来,我明明知道,你不会看我一眼,可我仍渴望你能在我面前止步……”蓝希环继续说着,泪如雨下。

堂里鸦雀无声。只有她的话语在回荡,众人都被她几乎不假思索的言辞感动了,只有尚瑜知道,这些话意味着什么。

“我们终还擦肩而过,你留给我的,只是一个冰冷的背影,我喜欢你,可你不懂;我读不到你的心,可我只知道,我心中永远有一个空位在最中央——一直属于你!”

告白完毕。

中堂里沉默了一盏茶时间之后,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感情细腻的女客们们甚至被感动得掩着罗帕直拭泪,这才是绝佳的告白!

“王爷,你给点反应啊!”众人见尚瑜一直愣在那里,几乎忍不住要催促,替他回复,蓝希环都讲到这个份上,他不说些什么实在说不过去!

“珝儿,等等!”尚瑜在蓝希环捂着脸想转身就跑时,准确地拉住了她,一把握住她的手,在众人期待又好奇的眼神下,温柔而坚定地凝视着她清澈的眼眸,性感的声音非常清晰地钻进她的耳朵,“天地之间,三事吾之所欣,昼则乐日,夜则惜月,一世则恋君。”

蓝希环怔住了。现场的起哄,女客们大把大把的泪水、男性们的崇拜,她全都看不到,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座位,后面是怎样结束的,耳朵里只有尚瑜在她耳边念的那一句话,在她脑海里一直回放、回放、回放尚瑜是个妖孽,曾经她笑宋舞仪愿挨,可如今的她,她摇头苦笑。

散场后,她在走廊上找到范筒,没好气道:“范筒,你怎么害本少爷?”

范筒无奈地以手触额:“王爷下了死令,不能让大小姐得逞。现场唯有、格格和大小姐三个合适人选。大小姐是不行了,格格年纪小,一不小心还会被宋姑娘利用,因此,只有你了。”他叹了口气,放低声音道,“三少,王爷是想跟你道歉,您听不出吗?”

蓝希环不屑地撇开脸:“这个歉道得可真重。”她其实也知道,除了尚瑜无奈,尚瑾又何尝不是?尚瑾所做这些不过是为了让女客们了解,尚瑜和她们没戏而已。她腹诽了一句:结果他们把无奈都转嫁到她身上了!

范筒见她不听,也没什么办法,径直叹息道:“您不懂。王爷一直都很在乎三少,今晚你刺激到他了。”

“三少”这两个字的言下之意是尚瑜很在乎而不是她这个冒牌的蓝希环。蓝希环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一股不明的情绪,她终于忍不住问出口:“尚珝到底在哪儿?”为什么每个人都说他,却没人知道他?

第二卷 047 惊颤的真相

范筒定定地看了她几眼,便把她带去了白玉楼——睿王府的祠堂。他站在门口道:“你自己进去吧,我不太方便。”

白玉楼是一栋设计完美,极其对称的建筑,亦是睿王府中最庄严,最雄伟,占地最广的建筑,一共两百五十亩。

蓝希环仰头打量着这宏伟的建筑,顿了顿,狐疑地推开门,走进其中。入眼她就被吓到了,出现在面前的是巨大的塑像和灵位,宛若一个活生生的人看着她。她悄悄拍了拍胸脯,呼出一口气,原来是第一代睿王的雕像。

两旁都是如人一般高的塑像穿着铠甲,前面摆着灵位,再下是石碑,刻着生平介绍,身边放着武器,前边马鞍,然后才是香炉,一切都有条不紊。

她狐疑地走了一进又一进,全都是这些,那些兵器上还有斑驳的血迹,甚至连石碑上也有。

她似乎感觉自己穿越了空间,站在白玉楼里,她感到的不只是肃杀,更有战场上兵器交戈之声,这里彷佛就是一个巨大的战场。

每一代人都会在原本的白玉楼基础上加一进,用来悼念那一代的子弟。蓝希环步步倒退,到第一进,也就是第五代,看到密密麻麻的雕像时,突然怔住了——尚瑜也是第五代!

她仔细端详了上面的年份和日期,以及死者生平,顿时脊椎骨上冒出一阵冷汗——尚瑜这一代,都是在战场上去世,去世的年龄大约都在十六到二十六岁之间。尚瑜竟是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男丁!活下来的女性也不多,除了尚瑾,也只有分家的几个,难怪睿王府的主人如此之少。

可是,这里面没有尚珝。她不明所以地对照了族谱,上面却有尚珝的名字。她奇道:“这尚珝到底哪儿去了?”

身后有一个苍茫而古老的声音回答:“他也在这里。”

蓝希环吃惊地跳起来,原来只是一个负责香火的老人。在这座古老的白玉楼里,这个老人也似乎遗世独立,仿佛与外界隔绝。他颤颤巍巍地走到角落,指着一个只有牌位基底,没有塑像的空位道:“他在这儿。”

他从幕布底下掏出灵位,用袖子抹干净,上面写的赫然是尚珝的名字。尚珝原来是一个死去的人!老人告诉她,尚珝也是在战场上死去,可他去世时还没出娘胎。

蓝希环的手足禁不住发抖起来——一这战争过去有十余年,而尚瑜如今仍然叫她假扮尚珝,这心里到底有多深的执念?!

她看着石碑上的字,染满了鲜血,不禁又问:“这血——?”

老头长长叹息道:“这里面的字都是少王爷用手指一笔一划写上去的,整整花了三年,这血便是他写到手破了,血沾了上去。”在睿王府多年,他习惯了称呼尚瑜为少王爷,即使他继承了爵位也没改过来。

蓝希环仔细看着字体,刚劲有力,一笔一划用了十分的力道,这果然不是刻出来的字,而是用手指写出来的!

老头取回灵位道:“因前段时间有人来这里寻找,少王爷便把灵位收了起来……你回去吧,这里你不该来。”这样的地方,任谁看了都会心惊肉跳,因此,看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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