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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FATE]不渣不幸福-第18章

小说: [FATE]不渣不幸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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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脏砚凭借的是他蓄养这些虫子的威慑力,那么这个男孩凭借的是什么呢?

    他没有用魔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十分坚定地向前走,但奇妙的是,随着他的脚步,虫潮竟然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飞速退去。

    一切只发生在这九步之间。

    “很不可思议吗?”

    站在他面前的男孩微微仰起头笑了起来,因为走近,再加上雁夜比男孩高得多的原因,他不得不低下头才能看到男孩。

    “生物的本能就是欺软怕硬,这些虫子也不会例外。我只是让它们知道,我比它们任何一只都要强大的多,接近我的通通会被踩成碎片,它们就会变得不敢靠近。也许它们加起来比我强大一百倍、一千倍,它们依然不敢接近我——而你,这样全身被它们啃噬,不是因为你受伤了,不是因为你被吊在这里、无法反抗,而是因为你对它们示弱了。”

    “……你对它们示弱了,它们觉得你很虚弱,就会一涌而上,把你啃成碎片。”宗纯一边平静地陈述着,一边伸出手,抓住了雁夜身上附着的一只虫,然后用力一捏。

    ——啪唧。

    这只虫子也难逃厄运,恶心的虫汁溅在了男孩的手掌之中,而当他第二次将手伸向雁夜的时候,被他靠近的那些虫子争先恐后地向周围其他地方逃去。

    因为宗纯的行动,覆盖在雁夜身体上的虫子少了许多,这让他得到了片刻喘息之机。

    白发魔术师目光有点复杂,他刚刚还在担心男孩呢,结果对方一点儿也不需要他的担心,现在反而轮到他被这个男孩说教,他似咳似苦笑地呛了两声,以干涩的声音说道:“咳咳……我、做不到……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成了这些虫子的巢穴。”

    宗纯挑了挑眉,“那样的话,你更有十足的理由向它们收房租了。假如是不听话的租客,那就压制到让它听话为止,工具就应该有工具的样子。”

    雁夜没有正面接他的话,“你就是这么驯服那些触手的吗?”

    “嗯。”虽然不满意雁夜刻意避开话头的行为,宗纯还是皱着眉回答道,“……很听话的工具吧?”

    雁夜苦中作乐地笑了笑,虽然那面容看上去非常扭曲。

    现在雁夜的身体之中,有着无数模拟着魔术刻印的刻印虫。

    原本就是因为他要使用虫术而存在的刻印虫,却在他体内反客为主,不断贪婪地啃噬着作为宿主雁夜的生命,甚至连雁夜现在还活着,不得不说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刻印虫还需要他这个宿主存在,才没有彻底把他啃成骨架。

    然而这归根结底,其实是雁夜没有刻意压制的结果。

    虫子毕竟只是虫子,间桐家的魔术本来就是操虫术,怎么可能没有压制虫的办法?

    但是排斥间桐家、排斥魔术的雁夜,从一开始就没有丝毫想要学习这些的打算。

    回到间桐家,被植入刻印虫已经有一年之久,这期间雁夜从来没有试图学习魔术的打算,因此直到现在为止,除了通过魔术回路提供给Berserker魔力和放虫子直接攻击之外,他什么也不会。

    雁夜最大的攻击手段就是Berserker,而为servant提供魔力只需要魔术回路而非魔术刻印,这是他天生就有的东西,就像龙之介即使压根不知道魔术师为何物,也同样能够激发魔术回路提供魔力给caster一样,即便没有刻印虫,雁夜也能提供给Berserker魔力,顶多是效率差一些罢了。

    刻印虫的作用是模拟魔术刻印,换句话说,是辅助间桐雁夜使用魔术,然而除了偶尔放放虫子之外,雁夜根本就刻意没有去学过任何魔术,更别说使用魔术了——这就等于完全将刻印虫的作用空置了,白白在体内养了许多啃噬他生命的虫子,实则却根本没有用。

    明明已经付出了代价换回了能够使用魔术的能力,却丝毫不去使用,这在宗纯眼中是完全想不通的事。

    雁夜露出了苦笑,男孩会不明白也是很正常的,当初他自愿植入刻印虫,与其说是为了圣杯战争做准备,还不如说是愧疚感之下的自我惩罚。

    因为他的缘故,因为他逃离了继承间桐家的命运,樱才会遭遇这样悲惨的事情,他无法做得更多,只能借着这与樱同样被虫子啃噬的痛苦,才能稍微减轻自己的愧疚感。

    然而,宗纯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是因为樱吗?”
21第二十一章
    这个世界上聪明人虽然不多,但也绝对不少,然而虽然他们都能同样用聪明这个词语来形容,所擅长的地方也是有所差异的。

    就像有些人物理特别好,而另一些人更擅长化学一样,虽然擅长这两种的都可以被叫做聪明人,但显然他们聪明的方面不一样。

    ——高野宗纯最擅长的能力,莫过于“已知条件求解”。

    如果将事情比作一局棋,其中有些人擅长序盘的布局,有些人擅长中盘绞杀,而高野宗纯擅长的是最后的官子阶段。

    他从来没有特意制造一个局来引君入瓮的,也很少调动棋子推动正面搏杀,反倒是可以从各方已经杂乱成一团的乱局之中,利用已有的局势,准确地采取最准确的行动来取得最大的战果。

    因此此时尽管宗纯不知道樱的真正出身,但结合一下之前脏砚的那番话和雁夜痛苦的表情,基本也能猜个七八成了。

    雁夜没有承认,当然,也没有否认。

    他并不希望宗纯也被卷入这个名为“间桐”的漩涡,之前一直避开宗纯的话头,也是出于这样的原因。

    其实他有些多虑了,宗纯虽然看不过间桐脏砚对樱的折磨,对雁夜和樱的好感也胜过对间桐老头的,但最多也就像是这样挑动一下雁夜,让他加把劲英雄救美而已。

    至于宗纯自己,他才没有那种多余的正义感呢。

    所以雁夜最后仍旧选择转移话题,“啊,就算是吧……如果,我是说如果……有空的时候,就请你多跟小樱说说话吧……咳咳咳咳。”

    (……所以这种正直的家伙果然最讨厌了!固执的时候怎么说也不会回头!)

    面对“不开窍”的雁夜,宗纯故意曲解他的话,“这就是‘挟恩图报’吗?如果是这样,为了报答你捡我回来的恩情,我会做到的。”

    说完这些,他扭头走出虫池,身后还残留着雁夜似咳似苦笑的声音。

    重新合上木门,宗纯发现脏砚竟然还留在之前的地下室里。

    樱似乎已经恢复过来,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既不是因为樱也不是因为雁夜的话……

    (也就是说,他是在等我?)

    还没等宗纯开口,一团之前缩在角落之中的黑色突然跳了起来,卷上了宗纯的右手。

    宗纯花了一点时间才把袭击者挣开,这是触手怪以前经常干的蠢事,不过自从在青须的魔术工房里被Rider打成了99%死,宗纯不得已之下暂时将它带在身边,亲密接触了一段时间之后,大概是被安抚到放心了,之后这样的突然袭击就几乎绝迹了。

    虽然只是一点点狼狈,但这样被脏砚看戏,宗纯还是有些恼怒,口气也不怎么样,“有什么事?”

    “跟雁夜聊的还愉快吗?你的小朋友在外面可是等的非常焦急哦。”

    宗纯知道,脏砚所指的就是触手怪。

    现在的触手怪在吞噬螺湮城教本之后,身形已经涨大了许多,甚至比它最初还要大,毕竟当初它只是青须所有召唤物的其中之一而已,现在却是独占了螺湮城教本所有的魔力。

    这样一来,为了防止巨大的身体被人看到而引起骚动,宗纯把它彻底塞进了冬木市地下水道,平时它就在四通八达的地下道之中跟着宗纯行动,然而这个地下虫仓之中可没有什么连同地下道的管道——当然这个地下室里也没有,沿着触手行动的方向,还能看到它是直接从地下室的入口潜进来的。

    自从跟着宗纯离开青须控制之后,触手怪几乎就没有与宗纯分开过,但虫仓之中的异种魔力虽然对不是魔术师的宗纯毫无影响,对它这样的魔力召唤物来说却是近乎不可逾越的天堑,这还是它与宗纯第一次完全隔绝了。

    看着宗纯不爽的表情,脏砚“嗬嗬”笑了两声,还是进入了正题。

    “半个小时之前,archer的master远坂时臣络了艾因兹贝伦家族。”

    宗纯没有去问老头他是怎么知道这种隐秘的事情的,只是用目光提醒对方继续说下去,因为对一手缔造了冬木圣杯体系的御三家有些了解,宗纯也不至于听不明白。

    “远坂家的master有些完全没必要的执着,他已经与雁夜交过手了,应该是判断雁夜不足为惧,远坂之后的策略,大概就是与艾因兹贝伦联手,消灭那个御三家以外的参战者吧。”

    在这片土地上活了最久时间的脏砚,所拥有的布置大概比一向自诩为冬木市守护者的远坂还要多吧,毕竟势力这种东西,再怎么传承,新旧交替肯定还是会多少损失一些的,而且远坂家的宝石魔术也确实比间桐家的虫术耗费要多得多。

    而且不得不说,间桐翁对于人心的揣度确实胜人一筹,又可以说是看着远坂时臣长大,仅仅凭借这些就能把实际情况猜到八|九不离十。

    “你想让我做什么?”

    “雁夜光是对上一个远坂就那么不像话了,如果那两家真的联手的话,排除对手之后,下一个就是我们了,这样可不太妙……”

    “……所以,你也想跟那个御三家之外的参战者联手?”

    “嗬嗬嗬嗬,你也看到了,现在的雁夜完全不中用。”

    间桐翁怪笑着说道。

    其实还有更深层的理由,脏砚可是很清楚雁夜和远坂家那小子的恩怨,还有,考虑到Berserker和saber的真实身份,间桐和艾因兹贝伦也是不可能联手的,这样一来,选择也就只剩下一个了。

    脏砚虽然不想自己出手耗费他的**生命力,但也知道要仅凭雁夜去拿圣杯,那无异于上街随便买张彩票就指望中大奖,既然现在有好用的棋子,为什么不去使用呢?

    “要我去交涉吗?”宗纯倒是没什么意义,既然他留在间桐家,就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顺便问一下,除了御三家之外,现在剩下来的是哪个阵营呢?”

    “是Rider,他和他的master韦伯维尔维特现在正寄住在深山町中越二丁目一对姓麦肯锡的老夫妇家中。”

    Rider……他已经知道艾因兹贝伦是saber阵营了,既然如此,那么已经退出圣杯战的另外两个servant就是没见过面的assassin和Lancer吧,由于都没什么接触,宗纯也没有特别的感觉。

    反倒是Rider阵营,就是之前把触手怪打到99%死的那个吧,说起来也算是有点缘分了?

    “啊,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宗纯干脆地答应下来,然后对脏砚伸出手。

    “嗯???”

    “活动费啊活动费!间桐不会吝啬到连这个都要节省吧?”宗纯理直气壮地说道。

    间桐翁终究是绷住了脸,在离去之前留下了“你走之前会为你准备好的”这样的话,似乎在他走上地下室阶梯的时候,还能隐约地听到男孩对樱不算小的声音:“真可惜,我还想看老头变脸呢。”

    显然,他对之前被人看戏了还是很不爽。

    ***

    …63:o2:11

    在太阳彻底下山之前,六岁的男孩站到了Rider主从寄居地的门前。

    看了看门牌上的“mckenzie”,宗纯知道他应该没有走错。

    黑色的触手代替够不到的男孩摁响了门铃,幸亏这一带似乎人烟稀少的缘故,这一幕并没有被人看到,很快,一个老年女性“来了来了”的声音从门中传来。

    发色尚未完全花白的女主人玛莎麦肯锡打开了玄关的大门,先是往外看了一眼——没有人,这时候,从底下传来了一个清亮的声音。

    “我在这里啦!”

    麦肯锡夫人蹲了下来,好心地询问道:“孩子,你家大人在哪里?最近冬木的治安可不太好。”

    “我是来找韦伯哥哥的!”为了能顺利见到自己的目标,宗纯不介意偶尔卖个萌。

    “这样啊,那你进来吧,韦伯他在楼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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