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灵舞-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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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龙宫里只有东方郁能畅行无阻地出入文晴院。
“带他到书房里去。”霸主们没事不会来文晴院，一定是事情紧急了，西门离才会这般着急着要见她的。
夜无灵与东方郁同入书房，西门离稍后也进来了，免了一切俗礼，开门见山地说：“长老院的人传来消息，四大长老去世了，是自杀还是他杀现在还不清楚。”
☆、第一百一十二章 谋杀
这真是一个了不得的消息，太忽然了，把夜无灵和东方郁都吓了一跳。
“去长老院。”夜无灵马上做出决定。
“你的身体……”西门离忧心不已，但见龙主态度坚定，只得看了看东方郁，看到东方郁点了头，他便也只能持礼退下去准备龙主的出行事宜，东方郁则吩咐女仆为夜无灵准备御寒之物。
“长老们没理由自杀，如果是他杀，谁要杀他们？”夜无灵沉痛地问。
东方郁没有回答她，他一刹那的直觉以为是夜无尘，因为悟昏迷的那天夜无尘也到过长老院。但细细一想，夜无尘似乎也没有必须除掉四大长老的动机，而且事隔这么多天长老们才死亡，似乎与那天的事也没有什么关系。
没有证据证明夜无尘犯了谋杀罪，但也同样没有证据表明夜无尘与这件事彻底无关，所以东方郁仍旧心存怀疑。
稍后夜无灵穿戴整齐坐上了车，庞大的车队急速驶离龙宫。
夜无尘比夜无灵早到现场，消息是两边同时收到的，但绯月园比龙宫离长老院要近得多，所以他早了十来分钟到达。他保证他没有动过现场任何一件东西，这点龙宫的间谍可以作证：他不是来调查四大长老遇害原因的，没必要破坏或是伪造现场。
眼前场景惨不忍睹，虽然比这更惨烈的画面夜无灵也看过，甚至自己亲手制造过，但四霸和夜无尘还是不希望她更多地看到这种画面，这两拨人便很有默契地进行分工，四霸勘察现场，夜无尘将夜无灵带去其他地方散动。
长老们形态相同地倒在客厅的沙发或地上，脸上表情极度痛苦，口吐白沫、脸色发青、死相凄惨却没有外伤，这些表相看来，长老们应该是中毒身亡的，毒药可以是长老们自己服下，也可以是别人掺进饭菜或茶水中四大长老被动服下的，如此，自杀、他杀皆有可能。
据打点长老们饮食起居的仆从长说长老们吃过晚餐还在客厅里休息了一下，喝了一杯茶，然后忽然就发作了，毒药发作的速度快得仆人、安全人员都没来得及施救，长老们就没有了呼吸。
毒药是下在茶水里的？但如果毒药是藏在胶囊中被长老们服下，那也可以有效延缓毒发的时间，一个有效的时间差就能让凶手逃脱罪惩。必须假设这个凶手是个高智商罪犯，所以，胶囊藏毒杀人这种方式也是有可能被凶手采用的。
以谋杀案展开调查之前，先必须排除长老们自杀的可能性。
“长老们最近有没有情绪低落或是有自杀的倾向？”东方郁主导全场调查。
“一直以来长老们的心情都很平静，上午还打了一会高尔夫球，跟往常一样。”仆从长诚实地说。这位仆从长名叫邝宁华，二十五岁，他是三代为龙宫长老院里长老们服务的邝氏家族的新家长。
“最近有没有什么陌生人来找过长老们？今天有没有特别的客人来访？”
“没有，这段时间里来找长老们的都是长老们的朋友，我以前都见过的，今天也没有来过客人。”
“长老们的晚餐和茶水是谁准备的？把那些人都找过来。”
同时，除了长老们的几名近身仆人被留在客厅里问话外，院里的其他各类人员都被集中在院中草坪上，南宫守拿着名薄在一一点名，如果在这个时间有人异常消失的话，那个人的作案嫌疑自然就很大，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所以也有必要调查仔细。
四霸各自有事在忙，夜无灵则在各个房间里穿梭，她并不是在搜索什么有用的线索，只是找点事来做总比无事呆坐要好些。夜无尘一边不出声响地作陪，黏得太厉害了，夜无灵终于忍耐到了极限，堵在一间客房的门边不肯再走了，冷冷地斜睨着夜无尘，说：“你可还是这场谋杀案最大的嫌疑人，你不觉得你应该去跟郁解释清楚吗？”
“有必要吗？”夜无尘不屑地说：“人又不是我杀的。”
“一点嫌疑都没有吗？”夜无灵犀利的眼神盯着夜无尘，盯得久了，夜无尘开始有点心虚了，讷讷地说：“就在你昏迷那天我去见过四大长老，也说了些狠话，让他们好自为之，暗示他们以死谢罪之类的话，但是，过了四十天才出问题，这能怀疑到我头上吗？”
“你去给郁说，你看看你能不能脱得了嫌疑？”夜无灵倒是相信了他，夜无尘很有手段，而且残酷，但他真不会针对龙宫实施什么罪恶，说到对龙宫的忠诚，夜无尘也不会输给四霸。
若说到自杀的动机，四大长老却是有的，但正如夜无尘所说的，四大长老若真有心自杀的话不会拖了四十多天才自我了断，这该还是一起谋杀。
“你有怀疑的对象吗？”夜无尘探着夜无灵的口风。
夜无灵却不按他的牌理出牌，淡淡地说：“郁他们调查清楚了自然会告诉我。你呢？怀疑谁？”
“大概只有那个组织了吧。”夜无尘大胆地猜测。
怀疑的方向相同，夜无灵没有反驳夜无尘，但这个话题也没必要谈下去，暂时没有证据证明他们的猜测为真，那就不必将事态扩大。夜无灵适时改换了话题，问：“宋梅怎么样了？”
夜无尘大感泄气，无奈地说：“你是不是每天都在祈祷她怀上我的孩子？”
“有没有怀上？”夜无灵抿嘴而笑。
“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真是一如既往的冷酷。”夜无灵苦笑。
“告诉我你昏迷的原因。”夜无尘可不想这难得的见面机会就被这些无聊的话题给浪费掉了，情要谈，但更应该关注悟的心情。
“都过了这么久了还问什么。”夜无灵冷淡地说，“我也不想说了。”
“悟。”夜无尘大为不满地嚷，“什么事都瞒着我，这样反而会让我更多疑。我胡思乱想会有什么结果你又不是不知道。适当地让我知道一些你的心情，这样可能更好，你没有这样觉得吗？”
也不无道理。夜无灵想了想说：“没事不要总是把爱我的话挂在嘴边，就什么事都不会再发生。”夜无灵的暗示很隐晦，亏得夜无尘居然听懂了，明白夜无灵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一时心痛如绞，抵不过，猛地将无灵抱进怀里，狠狠地抱着，喃念：“悟，对不起。”
“又不是你的错。”夜无灵淡淡地说。
“但我身上有那个男人的血脉。”这让他痛恨过的血脉此时却变得幸运且关键起来，这样他从悟这里夺走一切就有了再正当不过的理由，“那个男人犯下的罪由我来赎，我不会再让你过现在这种生活。”让悟摆脱罪孽深重的黑道生活，过上有如公主一般的优雅尊贵的生活，那仅仅是他代父赎罪的第一步，然后他要给悟幸福、安乐的未来，让悟实现她所有的梦想，用一辈子的时间宠爱着悟，那才是他最终的赎罪。
“除了让你的孩子继承龙宫，你没有其他机会从我手上夺走龙宫。”夜无灵却将夜无尘的真诚打击成了奢望。很多事早在她清醒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她不会让任何人破坏她的计划：即使如夜无尘这样堕落的人，她也要留给他一丝还能获得幸福的机会，因为他的存在也给了另一个人幸福的可能。
“悟，不要这么固执……”夜无尘还想温和地说服夜无灵，但时机已不对，他看到了东方郁的身影，在东方郁周围十米直径的范围内必须谨慎更谨慎，这个男人的耳朵很尖，手段很多，一毫的懈怠都有可能让自己万劫不复。现在，必须对他隐瞒住悟的身世，不然这人物会做出什么事来大概连悟都拿不定。
刚上楼的东方郁看见了他们亲密的举止而没有再接近，只是站立在当地隐藏好情绪冷淡地看着夜无尘，而夜无尘则是挑衅并示威地回视他，这番眼神的交战不过就几秒的时间，因为夜无灵已经摆脱了夜无尘的怀抱，但这番交战也已是火药味十足。
东方郁和夜无尘不是主仆，不可能成为朋友，做为敌人也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不彻底，所以，基本上就是一种两看生厌的状态。他们都有自知之明，所以不会强求太过分的情感交融。
“龙主，”看准时机东方郁出声提醒夜无灵，夜无灵当然早已知道了他的到来，了然地应了一声，示意东方郁继续说：“基本情况都调查了一遍，暂时没有可疑对象，离他们在查看长老们的日记和生活日志，希望能从这些日常记载中发现疑点。”
“嗯。如果长老们的遗体上已经查不出什么疑点了，就先收殓了吧。”
“是。”
“郁，我有点累，先回宫了。”留在这里她也帮不上什么忙，空耗体力而已。
“是。我让守先送你回宫。”说完东方郁便转身下了楼，自然是去吩咐南宫守做好送夜无灵回龙宫的准备，这让有意送夜无灵的夜无尘满心不是滋味，暗自气恼着东方郁的滴水不漏。
“你的霸首还是一如既往地讨人厌。”夜无尘还是忍不住咒骂了一句。
惹笑了夜无灵，却是懒得说话。
“至少让我送你下楼。”聊胜于无，只是这次见面就这样结束了，真是遗憾，下次再见不知是什么时候。
这个提议夜无灵倒是没有反对。
楼下南宫守已经恭敬地等候着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斗龙
龙宫的四大长老被谋杀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黑道。这本是一件可以引发巨大风波的大事件，黑暗世界里却是一种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怪异的沉闷气氛，有种山雨欲来前的宁静，但是，更大的风暴正在外围缓慢地生成，对此似乎所有的黑道大佬都有所察觉而变得异常安静。
更大的风暴是什么？
龙宫的权威之战！
龙宫的长老在龙宫的势力圈内被暗杀了，龙宫的权威受到了极大的挑衅，这是勿庸置疑的，龙宫要想再拿回自己一宫独大的驾势，恐怕得有一番血雨腥风。
如君所见，龙宫近年来一直是一家独大的态势，没有帮派敢挑衅龙宫的权威，这样龙宫里大大小小的人物们的安全系数相对就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高，别说是龙宫的四大长老，就是一个普通的干事其他黑帮也不敢说杀就杀。此其一。其二，龙宫从体制宫规到人员配置，从总部的安全防卫系统到各行寓的安全等级情况这都是被列为最高机密的情报，十几年来追踪龙宫的各种势力都还没摸清楚其中的十分之一，能在龙宫守备严密的长老院里将四大长老暗杀了，纵观城内十数个摆在台面上的稍有实力的帮派谁也没有这个能力，那谁能犯下这桩谋杀案？
答案呼之欲出，既然城中的黑帮没有这个能力，那就只有那个至今都保持神秘、有所谓国外黑帮势力支撑的斗龙帮了。一想到这种可能性黑道的人就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的马自德事件。马自德当然很愚蠢，有野心不是坏事，但野心大到去挑战他不能完成的事业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他会被龙宫剪灭那也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马自德会有那么大的野心，就是受了斗龙帮的怂恿。
黑道世界里每天都有小帮派自生自灭，这不足为奇，但象斗龙帮这样一开始就表现出强烈的野心、挑衅权威的叛逆和令人胆颤心惊的实力，这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少见，他们的帮派名称都那么有挑衅意味，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一般一个新生帮派出道还没有立稳根基就去挑战稳坐第一把交椅的大帮，这多少有点自寻死路，但这个帮派做了，虽然做得还不是那么彻底——也可以说是颇有谋略——只让马自德做了代言人，但毕竟已经迈出了坚定的第一步，如此大胆妄为所依仗的就是所谓的国外黑帮势力的支持，据说那个黑帮还有可能是黑手党或是日本的某个大帮派，这就不能等闲视之了。
斗龙帮有可能就是国外黑帮势力入侵的前哨站——大家都这么传说着。
龙宫也一直没有轻视这个组织，从它诞生的那天开始就全天候将它置于了监视的范围之内，所以才能顺利地挫败了马自德的挑衅并给予重击，斗龙帮因此而安静了一段时间，而现在，他们可能不想过太平日子了。
在夜无灵养病的这段时间里，黑道世界就已经传出了一些流言来，担忧夜无灵的病体不愈导致龙宫内斗而让整个黑道秩序发生颠覆性改变，这样的流言也传得很烈，但另外一些关于斗龙帮的流言更让龙宫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