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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律政风流-第7章

小说: 律政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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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元钱,农药钱都不够。”

“我在农贸市场贩过青菜水果,你信不信?”雷鸣问道。

“我信,你的经历不会很简单的。”

“我明天去十里亭菜市转一转,你去不?”

“我去!只要你不要我去卖身,我都会去!”杜兰翻身骑在雷鸣身上。

第九章 十里亭

 十里亭菜市是江宁市最大的果菜批发市场,位于市近郊,市场占地500多亩,每年从这里批发的果菜达500万吨,每天车水马龙,从早上四点多就有人开门营业,下午四点以后基本就休市了。

早上五点,公交车还没有开始上路,雷鸣和杜兰就出发了,两人坐着一部夜间偷偷营运的残疾人用车直奔十里亭。离十里亭还有两公里,就看见装满果菜的汽车排队进出,马路上就有人在谈生意。

表面上风平浪静,但私下就有人在收保护费,雷鸣一眼看出几个年轻仔在和货主交谈,肯定是在收保护费的马仔。

去年,是宾县帮王海在收费,今年应该还没有变化。一般的菜农是不能进入菜市场来卖东西的,他们只能卖给二道贩子,二道贩子才能运货去批发,如果菜农自己运货去卖,轻则要少高额的保护费,重则人被打、货被没收、车被砸。

同样,在马路上做生意,也要交保护费。

黑道控制菜市,是要控制果菜价格,一旦菜农能自由入市,就可能引发价格战,二道贩子没钱赚,黑道也没有保护费收。

一斤冬瓜在田边收购是8分到1角2分钱,卖到市民手上至少是6角钱,批发市场的二道贩子赚大头,可能有一角利润。

农民种一季瓜,不如二道贩子一天的收入高。

几个黄毛在打一个人,那个人也不还手,黄毛打了几下,也走了。雷鸣叫车夫停下来,付了车费就和杜兰走过去。

那个被打的人坐在路边抽烟,看来已经习以为常了。

雷鸣上到他的农用车上一看,是一车西瓜,雷鸣也不说话,继续往前走,几车都是西瓜,看来今天西瓜不好卖,直到发现有一车莲藕,很嫩的,大约有3000斤,他才停下来。

车主是一个中年男人,一脸焦急。

这莲藕可娇贵了,头天下午从田里挖出来,第二于一定要出货上锅,不然就变味了。现在这个季节就是吃藕的季节,什么净炒、腐乳炒,煮汤,都很不错。

如果六点以前不把这车藕批出去,那可亏大了。但那几个黄毛开口要500元,货主可没料到,他只带两百元,真把他急死了。

“三百元,我带你进去”雷鸣对他说。

杜兰听到大惊:雷鸣怎么和黑社会有关系?她岂不是上错船了?

“我现在只有两百”,那汉子急得满头大汗,直接拿出两百元钱要给雷鸣。

雷鸣也不多说,接过钱,说:“等会我去和你拿另外的那一百块,快上车,晚了就没生意了。”

说完叫杜兰上车,他坐外边。汉子启动车子往菜市场开去。

离菜市大门还有一百米,马上有几个人上前拦住车,雷鸣也不讲话,叫杜兰留在车上,自己直接下车。

对方有两个人,雷鸣有点头大,他一个人也不认识。

“保安费!”对方很干脆,二话不说。

雷鸣想了想,掏出一百元,说:“我是刘所的小弟,请兄弟赏口饭吃”。

为首一个胖子问:“锅巴刘的小弟?”

“是的”,雷鸣盯住他说。

“我怎么没见过呢”胖子质疑。

“我前几天刚刚从北方回来,来讨几个烟钱”。

“那也太少了,至少300,锅巴刘手太长了”

“没了”

胖子正要发作,旁边跑过一个小弟拉住他,问雷鸣:“你是不是武县的雷鸟?”

雷鸣点点头。那小弟对胖子耳语几句,那胖子立即满脸堆笑,招手示意雷鸣他们进去,连那100元也不收了。

杜兰在车上才放下心来。

在这个菜市收保护费的人是来自宾县的人,带头的叫王海,他弟弟王洋是雷鸣的高中同桌同学,两人亲如兄弟,经常来菜市打他哥他们秋风,当年是雷鸣帮王海出谋划策,拿下了菜市。雷鸣没钱花的时候,就来菜市贩果菜赚钱,因为不用交保护费,收入相当可观。

刘所长是这里的工商所所长,是雷鸣来这里贩菜时结识的,因为雷鸣不认识收保护费的小弟,以为这个场子被人吞了,所以不敢搬出海洋兄弟,临时拿刘所这个爱吃锅巴的所长来镇场。

货主见到能顺利入市,高兴得裂嘴直笑,叫雷鸣过一会儿过来拿钱,货车一入场,就有人围了过来。这车货他至少能卖3000元。

雷鸣则带着杜兰逛起来。不少商户认识雷鸣,都热情地招呼他,他也热情回应。

走到几家批发辣椒的商户,雷鸣就径直进一家认识的去,等老板空闲时,聊起来。

经过了解,田县的辣椒虽然有名,但也不能卖得好到哪去,一句话:大陆货,附加值不高。老板指着一堆装满辣椒的纸箱说:“这些就是田县辣椒,一斤也就8角钱,卖贵了就没市场了。”

不过老板说,干货区也有田县辣椒,叫雷鸣过去看看。

两人又向干货区走去,发现田县辣椒都是散装货,没有包装的,有一个老板老板介绍说,原来田县所在的池州地区有一个副食品厂生产辣椒酱,销路不错,但几年前破产了。

“田县的干辣椒是传统品种,历史悠久,加工工艺独特,品牌不错”。老板介绍。

雷鸣知道,所谓工艺独特就是加硫磺蒸,所以干辣椒色泽红艳,但吃多了对人体有害。

转了一圈,已经早上8点多,雷鸣就和杜兰从市场走出来,在大门口,碰到王海。

王海今年32岁,比王洋大10岁,中间有三个妹妹,王洋最小,也最得庞。王海听说雷鸣来了,特意来找他。王洋虽然但重点中学,但成绩很差,王海花钱弄了个委培指标,让王洋到省工商学校读书,现在王洋已经在宾县工作一年了,王海正在想办法调他来市里,也就是省城。

王海给雷鸣一个熊抱,然后和杜兰问好。他知道雷鸣身边经常换女人,所以对杜兰也不是很热心。

王海是关心雷鸣的工作分配,象他这种人,需要暴力机关的关照,所以雷鸣考上政法大学后,他极为热心,有机会就叫他来玩,投资力度不小。

但雷鸣也知道进退,他只保留在他是王洋同学的位置上,一些过格的玩法他都不参与,来这里赚钱,也没有收过黑钱。象今天是个特例,平时是他自己讲好货物价钱后,带进来自己批发,今天杜兰跟着来,一是想给杜兰长见识,二是确实没时间去批发。

“雷鸣,有空带女朋友过来喝酒,今天你们又不喝早茶,改天一定过来喝酒,你分配的事要多跑动,需要钱就说一声,我可把你当做亲弟弟了。”

雷鸣知道王海确实会给钱给他,但他不想要王海的钱,但他还是说:“海哥,那我就不客气了,有事我就过来找你”。

这时那个卖藕的汉子跑过来,给100元钱给雷鸣,雷鸣想收下,但杜兰不让他收,还给了那汉子。

雷鸣想到其中的法律关系,不禁感谢杜兰想得周到。收这些钱为别人办事,看似做了好事,其实还是留下隐患,不值得。

杜兰这个小蜜绝对合格。

送杜兰上了去招待所的公交车,就独自回武县去。雷鸣得回家看看,本来邀请杜兰也一起去,但杜兰为了避嫌,拒绝了。

市区到武县的公交车很多,一个小时时间就到了,从县城到雷鸣的家只有三公里柏油路,是县道,也有三轮车,所以交通很方便。

第十章 纳怀村

 从市上心广场开往县城的公交车上,人不很挤。雷鸣只背着一只背包,很休闲的样子。

雷鸣发现车厢尾部有个人象他的同学陆景光,就叫了一声音:“陆景光”?

那人抬起头来,果然是陆景光。陆景光招手叫雷鸣过去坐。

陆景光是雷鸣的初中同学。陆景光上学时好象有多动症一样,小动作怎么也停不来,所以成绩也不好,初中毕业后,就回家务农了。

“景光,现在做什么工作?怎么那么早就从江宁回来?”

“瞎忙,今早送些猪排骨去菜市场。钱没赚几个,但不做就更没钱赚了”,陆景光很不好意思地说。

陆景光表面木讷,但这个人很有心计,雷鸣也很随和,没有因为他是屠夫就嫌弃他,两人就聊起初中的老师同学来。

陆景光感叹:“我们班就你最好,到上海上大学去了,就我最差,工作累还不赚钱,丢人”。

雷鸣笑道:“我们都是同学,只不过是分工不同,你的工作也很重要,要是武县一天没人杀猪,那就乱大了,少几个大学生一点问题都没有。”

两人都大笑起来。

接着雷鸣又碰见临村的马汉峰、外号马七,同村的小学同学李金桂,还有他的小婶,他都一一招呼他们。

小婶见雷鸣,很高兴,雷鸣是老雷家老大,又是第一个上大学的,对弟妹影响很大,所以家人都很宠他。

车子经过长坡矿务局时,雷鸣没有下车,反正父亲几乎天天回家。

到县城路口,雷鸣和小婶就下车,两人叫了一辆三轮车回家去。

小婶见人少了,就问雷鸣:“你毕业了吧?分到哪工作?怎么不带同学来?”

雷鸣就一一告诉小婶:“我毕业了,现在还等分配,还不知道分到哪去,但回江宁是肯定的”。

“怎么不带同学来?”小婶笑着问道。

雷鸣知道小婶的意思,她是想媳妇了。雷鸣先后带了不少女孩子回家,有的是同学,有的是朋友,有的还很亲密,这次他毕业了倒是一个人回来,是有点不正常。

“同学各有各的忙,哪里有那么多时间来玩。”

三公里路,一下子就到家了。

雷鸣的家就在纳怀村的村部,他爷爷是前任大队支部书记,现在退休了,现在他三叔也是村干部,任村长,村支部书记给一个部队复员军人当去了。

雷鸣是个大家庭,祖父是独生子,三代单传,但祖父生了四男两女,雷鸣的父亲是老大,二叔以前在供销社上班,现在也在纳怀村经营化肥农药,三叔是村干部,以前是大队的拖拉机手,现在也买了一部农用车搞运输,因为是村干部,所以也没有跑县外,都是在村里帮农家做些农产品和建材运输,四叔在家搞捉养,养猪养鱼,大家日子都过得不错。祖父退休后开了一家代销店,收入也不少。

雷鸣的妈妈是村里卫生室的医生,也就是*时有名的“赤脚医生”,没有正规卫生院校的文凭,但多次参加过培训,且雷鸣的外公是中医生世家传人,在省中医研究所工作退休,对妈妈也有指点,所以妈妈也名声在外,90年卫生室已经作价划到他妈妈个人名下,表面上诊所生意虽然好,但诊所以中医为主,中医药利润低,所以收入也不高,村里一些穷人看病没有钱,他妈妈也让他们欠着,多年下来,别人欠的数已经不少,但他妈妈对穷人从不开口追债,所以别人越欠越多,诊所现在是惨淡经营。

雷鸣下车后径直去老屋,老屋就在村委边上,只隔一条小巷子,曾祖父接近90岁了,雷鸣首先要去太爷那里。

听村里人说雷鸣他家当年可辉煌了,开商号、贩盐、布,生意做到临省,可是后来到太爷手上,就家道中落,田产商号也卖光,土改时,只被评为中农。

家里人从来不谈这事,幸亏只评为中农,*中没怎么被批斗迫害,一家人倒平平安安过来了。

从雷鸣记事起,太爷就已经赋闲在家了,整天在家看书写字,与人无争,但村里人和家里对太爷都十分敬重。

跨过院门,院子不很大,主屋三开间,一楼一底,左右各一排小厢房,是三进的老院,太爷住在中间主房楼下左厢房。

分田到户后,雷鸣爷爷、爸爸和几个叔叔都另外建了房子,所以现在这个房子只有太爷一个人住,虽然爷爷有时也过来陪他住。

太爷虽然已经90岁,但耳聪目明,能读书看报,生活也能自理。

见到雷鸣,太爷显然较激动,但别人看不出来,他停下来抽烟,倾听雷鸣讲话,就表明太爷很重视了,平时别人找他,他一般都不理,至少不会停下手中的活。

雷鸣也只是讲他毕业了等分配的情况,然后问:“太爷,您有什么要吩咐?我应该怎么办?”

太爷也不讲话,拿出一张小宣纸,写了几行字,递给雷鸣。雷鸣双手接过,只见上面有几行字分别是:

“致长房长孙

名鸣字靜

一鸣惊人

鸣静合度

进退有踞

乙亥年仲夏”。

人到了一定年纪以后,字就很难看,没有力度,但风骨犹在。

雷鸣一看内容,就知道太爷的意思,他知道太爷的担心与希望,为此还给自己取了表字,心中激动不已,跟着就跪下,给太爷磕了三个响头。

太爷慈祥地笑着,许久,才说一句话:“世易时移,我的观点可能已经落伍,但先人数百年总结的道理,定然有其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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