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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半花开败-第40章

小说: 半花开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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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他们承诺1000万英镑现金,并且许诺承担3000万英镑的债务。但是美寰的董事会要求得到的是90%的股份。” 拥有公司90%股份的竞标者可以强迫持有另外10%的股东接受他的报价。
  
  “可亚星的董事长马克斯韦尔并不想放弃自己手中这10%的股份。所以你就利用了这个交易漏洞?”
  
  “爸爸,美寰报价的当天晚上,我就亲自和马克斯韦尔通了电话,我重新出了一个报价:3800万英镑,现金。”
  
  这几乎是美寰报价的4倍!但是稍微一算,和父由衷颔首:“很聪明的一击,无可挑剔。”然而接着,他语锋一转,“但据我所知,你的环宇集团虽然根基日稳,但是,要一时拿出这么多现金,恐怕还是太难。”
  
  “这个,就要借助景山爷爷的东风了。”
  
  “哦?全球电信巨头,你要向他融资?”和父不可避免想到了景然。
  
  他还是有点担心:“景山虽然这些年嘻嘻哈哈,但是,他年轻一点的时候,可是商界有名的残忍无情。”他补充,“除了他的妻子,谁也制止不了他的残暴。”
  
  “不是。”和绪轻轻摇头,“爸爸,我不会用然然做任何交易。”
  
  他尔雅一笑:“只不过是简单的“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夏自,陈蹊。
  
  和父明显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然而儿子的私事,他也不会过问,但他还是抓住时机:“和绪,你花费了这么多心血来开拓欧洲市场,难道就没想过……亚洲的市场?”
  
  “爸爸,你不用这么试探。”和绪淡淡一掠,“家族事业我不会弃之不管,该担的责任我自会承担,但是,不是现在。”
  
  他说:“至少现在,我想靠自己。”
  
  和父不再说话。
  
  俩父子沉默了一会,各自喝着茶,肃穆的气氛,却也流畅。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忽然,和父问。
  
  和先生愣了,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个重大问题:他还没有求婚。
  
  甚至连订婚也没有。
  
  阴凉天他竟然后背爬上了一层冷汗:没有一纸婚书,他还什么都不是。
  
  对,结婚,马上结婚。
  
  名分,很重要。
  
  “干脆你们留下来参加我的婚礼。”和绪脱口而出,“帮我选个日子,要尽快,不,要最快。”
  
  然后和先生开始了艰辛的求婚思索史。
  
  “陈医生,你太太快生了!”助理冲进他的办公室,惊恐无错。
  
  他心一跳,立马起身赶赴病房。
  
  “医生,你不能进去。”护士看了他的制服,拦住了他。
  
  “我是孩子的父亲。”陈蹊很紧张。
  
  “请等一下。”护士不知在里面的女子耳边说了什么,女子听后蓦地睁大双眼,叫喊,“叫我丈夫进来,我要我丈夫陪我!”
  
  陈蹊进去了。
  
  “她什么时候进来的?”陈蹊冷静问。
  
  “7点50。”
  
  阵痛就越来越密集了。8点多,李歆的阵痛间隔开始变为7、8分钟。
  
  11点开始吸氧的时候,阵痛间隔多为7、8分钟,不过已经偶尔会有间隔是4、5分钟的情况,宫口已经开了1指半。
  
  下午已经13点,到二楼又做了一次胎监,宝宝这次表现很好,胎动正常,加速度也很正常,他和李歆都是医生,自然知道知道胎监不好不能说明一切,然而他还是给她分析:“这证明宝宝现在很好。”
  
  15点左右,阵痛间隔已经是4、5分钟的频率了,而且持续时间越来越长,每次痛得李歆都会出汗,她死死绞住了陈蹊的手。
  
  “宝宝一定会很健康。”陈蹊一步也未曾离开,对她说。
  
  16点左右,医生查看宫口情况,已经3指了。医生开始安排产房。
  
  “小姐,你需不需要陪产?”临时,医生询问。
  
  “要!”李歆坚定地点头。
  
  这个时候的阵痛已经让她难以忍受了,她只有死死抓住陈蹊的手,当陈蹊给她准备巧克力、红牛,无法坐在她身边的时候,她的手要么在空中乱抓,要么就抠住产床,痛苦异常。这种疼痛一次两次还可以忍受,但是每4、5分钟来一次,是对意志和体力极大的消耗,让人看不到希望。
  
  “啊!——陈蹊哥哥!——”李歆痛苦地呼喊,她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每次抓着他的手都像要把他掀翻在地一样,陈蹊用力按住她。
  
  “慢慢地——吸气,用力——”陈蹊稳住心力,开始一遍一遍地教她。
  
  他试着松开手,让她无力可使,她又开始揪头发,他终于还是按住了她。
  
  “啊!!——陈蹊,我不要生了!”好痛,好痛,痛得快要死掉了!
  
  陈蹊握住了她,他只能一遍一遍地安慰她:“会好的,一定会好的,坚持住!”
  
  “好痛——啊——!!陈蹊哥哥——救我!!!”
  
  声声歇斯底里的嘶喊声直达深底,强烈重击他的大脑,在极致的狰狞和恐惧中,陈蹊痛苦地抠紧大脑——
  
  好像,大脑深处,在撕裂,在叫嚣,在凶残地绞碎一切,他的头快要撕碎了!!——
  
  “还不是那次撞车留下的。”
  “是啊,昏过去了你居然还记得把手勾到我脖子上。”
  “你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嗯,是的呢,每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你一醒来就质问我,要我怎么赔你。”
  “以身相许怎么样?”
  
  ……
  滋噌——
  
  “我可能……怀孕了。”
  “是真的,是,我们两个的。”
  “你……我们……”
  “是。”
  “怀孕……一个、一个孩子。”
  “一个孩子。”
  “你是说,你有了我们的孩子?”
  “陈蹊,你知道,有别的选择……”
  “不,我不要其他的选择!”
  
  …………
  咔嚓——
  
  “陈蹊陈蹊,这个故事太美了……等某一天,我们也去拉普兰德好不好?”
  “拉普兰德?”
  “嗯嗯。呐……给点表情好不好,我是说真的啦,等哪天我们攒够钱了,就去拉普兰德,好吗?”
  “……你真的想去?”
  “真的,比黄金还真!”
  “好……”
  
  “陈医生,陈医生!”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你还好吗?孩子生出来了!”有人在剧烈地摇他。
  
  他的手松了下来,深邃的目光,幽沉似海,他看着新生的孩子,手再也无法上前:“孩子,你以后的名字——就叫福铭。”
  
  李歆全身虚脱般地转过脸去,滑下了一滴泪:如果躺在这里的是她,你还会不会这么冷静。
  
  你自己都没意识到吧:你自始至终都是孩子怎么样,没有一句我怎么样。
  
  其实我只要一句:我在你身边啊。
  
  但是,我终于可以含笑:我就是要让你看到这样惨烈的场景,如此,你便永远都不会抛弃我。
  




51

51、和先生,我答应。 。。。 
 
 
  这已经是两年后的故事了。
  
  “景小姐,您好。”
  
  “……请问你是?”
  
  “请不要急着挂电话,我是陈先生的委托人,他在中国C市有一套小公寓,想把它卖了,但是房产在您的名下,所以想请您签一下同意书。文件我已经发到了你的邮箱,您仔细看了之后再回我的邮件,当然,细节方面谈妥之后我会将出售公寓所得的资金打到您的帐下。”
  
  “你是说……陈先生?”景然觉得很讽刺,“他卖他的房子,关我什么事?”
  
  “可是房子在您名——”
  
  “不用说了,我签。”景然嘴角勾笑,“还有,钱就不必了。告诉他,我什么都不多,就钱多——就当是,我心情好给点的分手费。”
  
  “啪——”收了线。
  
  景然重新躺回浴缸里,揉了揉额角,闭上眼睛:人生,真的很无常。景然,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用钱侮辱人了。
  
  不知泡了多久,水已经泛凉她才起来,裹上浅粉色的睡衣,忽然很想很想看到和绪,
  
  “阿绪……”她从后面抱住他。她是不安的: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再相爱,会不会也形如陌路,甚至——不见为欢。
  
  “洗完了。”他一手捞过她,埋入了温香软玉。
  
  望着她刚刚出浴酣甜的粉颜,他克制不住吻上了她的眼睛,然后,在下一秒,他撩起她的浴袍——就这样进入了她!
  
  “呃——”头深深仰起,她痛得冷抽。
  
  没有充足的前戏,他们的身体往往很难马上契合:他太大,她太紧。
  
  “阿绪,没关系……”这一次,她出乎意料自己坐了起来,将自己埋的更深,舔弄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蛊惑地说:“阿绪,尽你所能,在我身上得到满足。”
  
  他做不到虚伪的温柔,有了她的一句纵容,他的身体象发了疯一样尽情索取、持续强悍地入侵。
  
  她双腿勾着他,带着些许惶恐地将他夹得更紧,怕自己不够漂亮,怕自己身材不好,怕自己反应木讷,东怕西怕,这个傻瓜,老是害怕在他的心目中,自己的表现不够完美。
  
  她却不知道,单单是紧紧包裹的美妙感觉,就差点将他逼疯。
  
  “然然,你不要怪我……”他的力道连连失控,一次比一次凶狠,他每次之前都告诉自己要温柔,但是每次到了这个时候,他就是温柔不起来……一想起身下的人是她,他就抑制不住浑身颤抖,他爱这个女孩……比爱他的父母还要爱。
  
  她的主动,好几次让他差点忍不住。然而他还是在绚烂的极致前,抽出了自己——
  
  “然然,嫁给我。”
  
  他竟然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枚戒指。
  
  订婚都两年了,给她的缓冲期够久了吧。
  
  景然不满的锤着他精壮的胸膛,快要掉出眼泪。
  
  没创意,一点创意也没有,而且,还是一贯的阴险!
  
  不要不要,如果这时候答应,岂不是显得她很“饥渴”?!
  
  “呃——”和绪又是一下重重的撞击,眼见景然刚出现漂亮得不得了的神色,又迅速抽出自己。
  
  “然然,嫁给我好不好,嗯……好不好?”
  
  手也开始不老实,只浅浅满足她,景然浑身像被丢进了热炉里,浑身烫得难受。
  
  “然然,我在向你求婚。”他埋入她的细颈,咕哝着,深深地喘息,他快要忍到爆炸了。
  
  跟这个男人还计较什么,景然一心软,回抱了他:“和先生,我答应。”
  
  下一秒,和绪冲进她的身体,发出了有生以来在床上的第一声叹息。
  
  他冲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猛,最后,他托起她的臀,重重地一击:极致的绚烂,在两人眼前爆炸开来,荡漾至整个心魂。
  
  “和太太,我爱你,很爱很爱。”事后,他反而像个孩子,爱不释手地亲亲,亲密的耳语,还霸道地抱着她不肯松手,直到沉沉睡去。
  
  于是,和先生经过两年的艰辛思索史后,还在床上完成了人生这一壮举。
  
  第二天,景然看着手上多了的戒指,表情很是精彩:“和先生,为什么我觉得我掉进了一个里,再也爬不出来?”
  
  和绪神清气爽地挂在门角,眉眼慵懒:“和太太,还有另一个人也爬进了坑里,并且,不打算出来。”
  
  “爸爸,你去哪儿?”是不是给我买生日蛋糕?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蹦蹦跳跳地颠到门边,扯着爸爸的衣角问。
  
  “爸爸有点事,乖,自己去玩。”陈蹊小心拉下儿子的手。
  
  “爸爸,鱼、鱼……我要,要!”他戳着陈蹊手里的鱼,眼睛在放光。
  
  “不行,”他直接抱起小豆腐块,放到积木堆里,示意了一下保姆,说,“照顾好福铭。”
  
  “先生,那太太……”明明太太就在房间,哪有孩子第一反应是交给保姆带,而不是交给妻子……
  
  “做好你的事就可以了。”淡淡的语气,却绝对,是一个肯定句。
  
  “爸爸,今天是我生日!”小豆腐终于鼓起勇气问,“你会不会回来?”
  
  “当然。”正是因为有你,爸爸才会回来。
  
  陈蹊照例开车来到了海边,下车,他捧着手中的袋子,遥望着那个方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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