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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皇家童养媳-第195章

小说: 皇家童养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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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国宴究竟是政治意义大些,荣寿虚岁也才四岁,哪儿能坐得住?估计这会就是没了兴趣,太后无暇照顾她,索性叫袖香唤澂嫔去接人了。
柔淑哦了一声,把此事丢到脑后,后宫的筵席却是设在了未央宫偏殿的,所以除了张眷的住处近在咫尺,其他人皆要走极长的路。
张眷便留她们:“晚上是家宴,你们现在回去了,到时候还要跑一趟,不如就去我那里坐一坐,我叫芝芝把侧室打扫下,换上新的被褥,你们若乏了,去躺一躺也好。”
几人一商议,觉得这法子倒不错,连柔淑也没推辞,一起过去。
张眷是太后同族,又是养在了皇后膝下,皇后的未央宫,是在长泰大婚时郑重大修过的,比起太后那边可还要新得多,而且皇后宫里自是没有其他宫妃,说起来,这宫里真正一人独居的,除了太后皇后,也只有西福宫的那位有这个荣宠。因此张眷的住处倒是比苏如绘从前的玉堂殿还要大还要繁华一些。
这处名为绮香殿的偏殿,离长乐殿甚远,据当初周弃病养病的住处也不近,但宫室完好无损,陈设精美富丽,苏如绘等人落座后还不断打量四周,笑着道:“单论住处,倒是你这儿最好了。”
“我这儿算什么好?你们又不是没去过彩明轩,那位住的地方,失手打碎一把调羹,怕都是价值连城的。”张眷讥诮道。
她和小霍氏的矛盾孰对孰错非局外人所能知,苏如绘果断转开话题:“咦,你这茶倒是没喝过,是什么?”
“峨蕊。”张眷诧异道,“你不会真没见过吧?虽然每年就贡上来那么一点,但皇后都有多的分给我,太后那边难道还能少了你们的?”
“你也不想想。”苏如绘道,“皇后这儿只要顾你一个,太后那儿,霍家姐姐、丹朱、周意儿,从前还有怀真,如今是柔淑,还有我,这是多少人了?皇后给你的这些若分给我们这些人,一人一杯可还有多少多的?再者,我平素少爱喝茶,因此对茶也只认得那么常见的几种。”
丹朱好奇的捧着茶碗道:“这茶叶在里面竟也和我常喝的不一样呢。”
“皇后每年给我一小包,平时一个人喝着无趣,你若喜欢,我一会分你些。”张眷看了眼柔淑,“郡主可要吗?”
“我喝普通的就成。”柔淑懒洋洋的道。
张眷也只是和她客套一句,对苏如绘便是:“你既然不喜欢喝,那我就不给你了,芝芝记着,下回苏家小姐过来,把她茶叶换成寻常的就是。”想了想又道,“就给她白水吧。”
“你们见过比她更小气的没有?”苏如绘看着丹朱问。
丹朱不答,藏在茶碗后的眼睛却笑成了月牙儿。
之前在玉堂殿,张眷与苏如绘吵过一场,今天在德泰殿时,当着太后的面虽然没说什么,究竟彼此心里都不怎么痛快。但张眷方才主动拉着苏如绘问柔淑,一直到现在,到底算是揭过去了。
如此到了晚膳时,果然还是设在未央宫,不过这回是皇后亲自回来主持。
苏如绘等人早就准备,派了两名使女回去取了另一套衣服来,就借着张眷的地方换了,重新匀妆,晚宴也没什么可说的,看看过半,几人与张眷说了一声,悄悄儿过去告退。她们在这儿本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人,周皇后看看时辰也不是刚入席的时候,便也爽快答应了。
到未央宫门外,苏如绘揉了揉面颊,吐出一口酒气:“方才被你敬着我可有些喝得多了。”
丹朱酒量不错,柔淑却也不遑多让,足足连饮了十盏荔枝绿,却神色不变,在未央宫前的宫灯下,反而让人觉得她眼睛明亮如星,闻言转头笑道:“你才喝了三盏,能有什么关系?”
“我可不能和你们比。”苏如绘抬手抓了旁边树枝上一把雪,捏成团,轻轻沾过眼帘,那冰冷的感觉滚过,才觉得略清醒了点,“不坐软轿了,走回去散散酒。”
丹朱已经露出困色,但还是道:“那我陪如绘姐姐一起走?”
“不用,有白鹭和飞鸥陪着。”苏如绘替她理了理披风上的镶边,叮嘱她身边的宫女回去替她煮碗姜汤去了寒气再伺候安置。
柔淑见状,便道:“要么我留下来陪你走。”
丹朱听说柔淑陪着苏如绘,这才揉着眼睛被扶上轿子。
身后筵席上的丝竹歌声悠悠传来,似虚似实,飘渺如不真切。柔淑目送轿子离开,这才对苏如绘道:“好了,走吧。”
“仔细脚下。”苏如绘微熏,脑中昏昏沉沉,下意识的提醒了她一句,自己却也觉得有点步伐不稳,幸亏白鹭和飞鸥上前,一左一右,把她扶住了:“小姐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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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不是我不三更,是这几天一直为新书折腾,实在难以抽出时间啊……那天的三更是以为改好了,但昨天和编辑说下来发现还有地方需要改……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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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十九章 保护' TOP '
'更新时间' 2012…02…16 23:09:36 '字数' 3194
从未央宫回仁寿宫的路途不短,秋狄入觐的头一晚,前朝后宫的乐声喧嚣如尘,纷纷扬扬之间,时不时的传入耳中,柔淑星眸如醉,呵着气笑道:“今晚真是热闹。”
“不只是秋狄,北戎的使者也留下来观礼呢,哪能不热闹些?”苏如绘有些发晕,扶着白鹭的手慢慢走着,话不自觉的就说了出来。
白鹭见柔淑身后跟着的宫人诧异望过来,心下一跳,顾不得多想,忙在她臂上用力一掐,苏如绘低呼一声,看到白鹭眼神才反应过来,裁云阁那边可都是太后的人,自己的话却有打探前朝政事之嫌,忙噤了声。
柔淑倒也没注意,只是道:“国宴想必在帝都诸王的世子们也会来的。”
“怎么想到这些人了?”苏如绘有点奇怪,柔淑和甘远的关系可绝对谈不上好。
“今儿光奕长公主听了太后介绍我后很留意过我几眼,大约和宁王世子妇有关,长公主的身份不同从前,承徽郡夫人不便相见,便是接下来命妇入觐,世子妇怕也没机会说上几句话,但国宴上有机会看一看妹婿也不过了。”柔淑懒洋洋的道,“蛮夷还是有些好处的,女子不必避席,光奕长公主以右单于大阏氏的身份才能得列国宴,否则连这个机会也没有呢。”
“郡主醉了。”柔淑身后的嬷嬷实在听不下去,咳嗽一声提醒道。
谁知柔淑回头冷眼瞥她,嗤道:“我自与苏如绘说话,你多什么嘴?”
那嬷嬷沉着脸回道:“前朝之事,自有陛下圣裁,不是郡主可以随意谈论的。”
“我说光奕长公主的私事,关前朝什么事?”柔淑讥诮道,“你莫不是以为我出来后反而就要对你们忍让起来了?”
那嬷嬷被太后派去看管着柔淑,虽然不及齐云、袖香那么体面,到底也是宫里头得脸的,自从接管了这件差事,私下里和这闻所未闻的郡主斗得死去活来,几次竟落了下风,拘于柔淑的身份只得忍了,但当着外人的面,总有自己一分脸面在,被她这么一训斥,自是有些下不了台,偏偏苏如绘半醉半醒,似笑非笑的看着,一时间却也没有劝解的意思,顿时气得脸上一白,硬声道:“奴婢卑贱之人,岂敢让郡主忍让奴婢?”
“你既然知道自己卑贱,那就该好好守着你那卑贱的本分。”柔淑尖锐道,“而不是到处插嘴,没得丢了太后宫里人的脸!”
“郡主!”嬷嬷全身发抖,厉声道,“就是太后娘娘,也不曾这么在外人面前训斥过奴婢!”
柔淑不屑的打个呵欠:“那是因为太后以德服人,我年纪轻,德行也远不及太后,自然只能严词斥责,好教你明白尊卑之别!”
苏如绘被白鹭暗地里又掐又捏,总算回过了神,恍惚着劝道:“柔淑郡主,嬷嬷年纪大了,今儿又是光奕长公主归宁,大家心里都高兴着,何必扫兴呢?”
“看到这老奴的嘴脸没得让人不扫兴!”柔淑厌恶的说了一句,叱那嬷嬷,“你滚吧!”
好半晌后,苏如绘总算清醒了些,看着那嬷嬷垂着头跟在后面,低声对柔淑道:“好歹是太后派来的人,你对她也太凶了点儿!”
“不过是个奴婢,你是不知道她当初才到裁云阁时的威风,也就是我,若换了其他人,比如丹朱这样的,怕是十条命也给她磨没了,再说,我当时进宫来是个什么情况你也不是不晓得,要不这么和她大闹着,惊动了太后和我母妃,这老奴害死了我只怕还要说我是无地自容自寻了短见!”柔淑冷声道,“若是连个老奴都呵斥不得,我这郡主做得也太不值钱了!”
苏如绘醉时远不及平时机敏,听一句话都要想半晌才能会过意,正走了几步,却听到前面暗处有靴子踩过积雪的声音传来,宫中巡更宿卫,至少也需两人同行,前面听脚步却只得一个人,柔淑顿时起了疑心,示意几人站在宫灯所能照耀之内,提声喝道:“是谁在那里?”
那人不答,缓步走了过来,柔淑脸色一沉:“再不说话,我可大叫有刺客了!”
苏如绘眯起眼睛看了看,却见暗处走出一个异族男子,嘴角含笑,正是孤忽!
看到是他,柔淑皱眉不悦道:“王子为何独自在此?这里距离紫光殿甚远,已经是后宫范围了,王子虽然是光奕长公主之子,但白日也听过大雍的礼教之防吧?”
“宴上饮多了酒,楚王便带我离席更衣,但大雍宫廷太大,尤其回廊曲折,走着走着,不知怎的就散了,我寻着灯火处走,没想到越走越陌生。”孤忽听了柔淑的诘问也不生气,露齿一笑,好脾气的解释道。
“既然如此,想必楚王也该找过来了,王子请在这里少等,我们告辞。”苏如绘见他目光灼灼,不时打量着柔淑,心下微惊,忙道。
柔淑正要点头,孤忽却道:“不瞒这位小姐,我刚才走了几步,到了一个大园子里,酒意上涌,就随便找了个假山洞睡了一觉,起身后才摸到这里的,楚王恐怕一时间找不到我。”
“那么白鹭去带王子还席吧。”苏如绘听他这么说,心中警觉更甚,柔淑美貌,而且大雍女子肌肤细腻娇嫩,怎是秋狄那些轮廓美丽却终日处曝晒奔波之中的美人能比?光奕长公主岂非就是一个例子!
但别说太后和长泰已经决定要将柔淑远嫁北戎,就是没有这么件事,秋狄早婚,孤忽虽然只有十九,听说已经娶了三个妻子,连儿子都有了两个,大雍已经嫁了一个光奕长公主过去,那是为了北伐的缘故,如今狄、戎皆虚,太后和长泰又不是疯了,难道还要搭上一个流淌着皇家血脉的郡主?
而且从政治角度而言,这样对秋狄的荣宠也太盛了!
何况太后早有言,光奕长公主之后,她绝不想大雍再出和亲公主!
最重要的是,苏如绘可是知道,柔淑心有所爱,为了能够和车非胡在一起,她不惜串通嫡母,自毁闺誉陷害同父异母的庶弟以逃婚,东胡刘氏也是千年望族了,在她眼里却还不如一个流着一半蛮夷血脉的下人,可见其铁心程度。
这孤忽不过是秋狄王子,还是有妻有子的,柔淑哪儿会理睬他?
苏如绘只想着快点打发他走,免得节外生枝,孤忽却似乎赖定了她们一样,笑着道:“宴上有单于和阏氏在,我离开片刻也无妨,你们两个弱女子,就带了三个下人,这三更半夜的,怎么还能再分出人去给我引路?我就等着楚王找过来吧。”
苏如绘见他当真是粘着不肯走,暗扯一把柔淑的袖子,正色道:“那么王子且在这里等吧,还请不要到处乱走,免得与楚王错过,并且前面不远就是明光宫,那是顾贤妃住的地方,顾贤妃久病,不耐吵闹打扰。”
接下来告辞的话还没说出口,孤忽咦了一声:“顾贤妃?我听阏氏说起过,贤妃是大雍后宫仅次于皇后娘娘的妃子,是吗?”
苏如绘耐着性。子道:“是的,王子……”
“那为何今日我与阏氏见外祖母时,贤妃不在?”孤忽故作惊奇,“难道贤妃不愿见我们?还是她与阏氏有旧怨?”
苏如绘暗自咬牙,忍怒道:“王子说笑了,我方才已说过,贤妃娘娘病重在身,已经数月不能离开寝宫,而且贤妃娘娘与光奕长公主相处和睦,谈何旧怨?”
孤忽哦了一声,亦正色道:“原来如此!”他眼珠一转,立刻又找到了一个借口,“阏氏是外祖母的义女,也是大雍陛下的妹妹,这么说来,贤妃娘娘也算是我的舅母之一,是长辈了,看来我走到这里也是有缘分的,不如请郡主和小姐带我就近去探望一下舅母如何?”
柔淑忍耐不这,甩开苏如绘的手喝道:“王子自重!后妃所居之处,岂是外男可以随意进入?再说王子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没得打扰了贤妃娘娘的安置!”
说着对苏如绘低声道:“和他罗嗦个什么,反正他就一个人,咱们只管回仁寿宫,看他可有那个胆子闯进太后之宫!”
苏如绘暗骂自己愚蠢,点一点头,两人也不理会孤忽还有多少理由,目不斜视的就要离开。
孤忽见状,倒是急了,伸手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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