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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错落韶光-第42章

小说: 错落韶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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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管怎么样,情况总是在向好的方面展,邵士森和杜秀云更加信心地照顾郁宛西,有时候郁宛西也能用目光表达最简单的感情。



………【第158章醒来】………

    午后,关不住的阳光流泻进冰冷的病房,温暖如春。

    邵士森打来热水,每一天替她擦身,按摩,慢慢地成了必不可少的工作。

    郁宛西转动的眼神愣愣地看着伸手而来的邵士森,即使肢体不会动弹,但她的目光里带着本能的抗拒,这一些是不是说明她的情感意识在慢慢恢复?他在诧喜之后不免心生黯然,这些日子她一点一滴的变化,慢慢的进步,都让他喜不自胜,让他激动难抑,可是慢慢恢复的她也懂得了抗拒他……

    邵士森的手解开她的第二粒纽扣,她的目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的手停了一下,也看着她,四目在这样的时刻对望,分不清是一场劫爱后的千言万语?还是重生后遥远的陌生?

    伸出的手慢慢地退缩回来,对刚进来的杜秀云说道:“妈,还是你来吧。”

    杜秀云看了看邵士森,又复看了看郁宛西,了然中又似茫然,接过邵士森手中的毛巾,走到病床边。

    邵士森退出病房,寒冽的冬日,风吹来带着冰霜的冷冽,像一把刺刀般划破脸上的肌肤,即使阳光也温暖不了冬天。

    邵士森徒步坐在萧条的院落,零落的枯枝依然裹装着一层薄雪轻霜,唯有手中燃熳的烟火像是最后的温暖点亮。刚才医生的话让他喜出望外的同时,又感觉到一丝害怕,完全醒来后的郁宛西会再一次选择离开吗?而他再也没有资格去挽留她,毕竟他给她的伤害太大太多,他没有资格,就只能放任她远行,即使她要奔向自己的幸福,他也只能祝福,可是心还是会痛?

    之后的每逢周未,阳阳都会来医院陪郁宛西,孩子的世界总是丰富多彩的,每次当阳阳手舞足蹈地讲学校同学老师的趣事,郁宛西转动的目光会流连出一些神彩,偶尔有一些表情。但看邵士森的目光依然是无波无荡的陌生,直到有一天,她口齿不清艰难而生硬地问道:“你是谁?”

    三人如被点穴的怔住,阳阳先惊跑过去抱住郁宛西,“妈妈,我是阳阳。”

    充满期盼的几双目光看着仍是一脸茫然的郁宛西,这么可能?她怎么连最爱的阳阳也忘了?

    “宛西?”邵士森试探性地唤道,明知不可能,但心里还是仍存有一丝希望。

    郁宛西只是更陌生地看着邵士森,只是目光转向阳阳时,有一丝神彩,那只是这段日子以来的相处生出的情感吗?毕竟没有人能拒绝一个孩子的热诚。

    杜秀云走上前,急切地说道:“你是宛西,郁宛西,你不认识他了吗?他是你的丈夫,还有…。”杜秀云又慌忙将阳阳推上前,“她是你女儿,还有我,我是你的母亲,你都不认识了吗?你再好好想想?”杜秀云情绪激动,希望她能在顷刻回想起一切。

    这样突然的一惊一喜的结果让人无法接受。

    然而郁宛西只是茫然地看着一喜一悲的三人,母亲?丈夫?孩子?可为什么她都想不起来呢?为什么她的大脑都是乱七八糟错综复杂的结构,而仔细去想,却是一片空白,郁宛西略显烦躁。

    邵士森上前去抱住她,温柔地安抚道:“好好好,想不起来就不想了,你刚醒来,多休息。”



………【第159章陌生】………

    凋空的树叶,萧条的景象,寒冽的冬风扫荡,飞扬的尘土入了眼睛,润泽了干涩的眼眶。医生的话萦绕在耳畔,到底是份喜讯还是另一场悲剧?

    “病人脑部的淤血并未完全驱散,失忆也有可能是一时性的,但也不能保证会不会这样持续下去,这都看病人自己。”

    失忆?多么新鲜又不陌生的一个词,多么戏剧性的故事变化,从来设想过生在自己的故事里,郁宛西,你的失忆,是不愿想起的本能抗拒吗?你终究是那么恨我的吧!

    邵士森理了理精神,推开病房的门,一味清丽绚烂的阳光射进屋内,照在郁宛西的脸上,郁宛西斜倚在床边,娴熟地帮阳阳梳着小辫子,她的脸照得红晕染染,目光温柔。

    阳阳见邵士森进来,忙跑过来高兴地喊道:“爸爸,你回来了,妈妈在帮我梳头呢!”

    郁宛西抬头看了看邵士森,目光交触间则是一半的陌生,与另一半的复杂情愫。邵士森温和微笑,郁宛西也只还以一抹温柔的笑嫣,让他的心不由得漾荡开来,“医生说你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邵士森故作轻松地说道。

    郁宛西轻轻“嗯”了一声,又小心地去看邵士森的神色,故作轻松神态背后却是看不见的黯然。

    邵士森一边看着相处融洽的郁宛西和阳阳,仿佛从来没有过失忆和忘记这回事。即使郁宛西和母亲相处也是在逐渐中熟络亲密,唯独对他,她看似温柔客气,却十分生疏,始终保持距离。

    郁宛西在与阳阳玩乐时,还时不时地去瞟坐在一边的邵士森,他们都说这个人是她的丈夫,她最亲密的爱人,在她昏迷的日日夜夜里,都是他一直暗护在她身边,不离不弃,不厌其烦地陪她说话,唤醒沉睡中的她。可是为什么他和护士口中那个深情款款的人不一样呢?他总是那么严肃,不苟言笑,看她的目光总是那么黯然,忧伤。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一点点怕他。

    邵士森不经意间抬头,与郁宛西偷偷瞄过来的眼神则好撞个正着,郁宛西像犯错的孩子被抓了正着般回处逃窜。邵士森好笑之余又略显失望,伤怀。她现在对他不只陌生,还竟然这样看他,像个唯唯诺诺担惊受怕的小孩,即使每次他只是对她温柔地轻笑,她最多也只是生疏地回应,仿佛他真的只是个陌生人。

    杜秀云打来一盆热水端进病房,说道:“宛西,我帮你擦擦身,过几天出院,也好清清爽爽地出院,洗下晦气。”

    杜秀云未意识到郁宛西的别扭,搓了搓手便想去解郁宛西的衣衫,郁宛西本能地抓住衣襟,尴尬诺诺地看了看邵士森,杜秀云还觉得奇怪。邵士森已了然,暗伤之余起身说道:“我先出去。”

    杜秀云这才刚明白过来,看了看郁宛西,想说什么,最终将万语哽在喉间,落入心底的只是叹息和无奈。



………【第160章陌生2】………

    出院那天,阳光甚好。蓝天浮云轻飘而过,郁宛西拉着阳阳的手,另一边的杜秀云小心地搀扶着郁宛西,邵士森跟在他们身后拎着包件,走出住院部的大门。

    经过几日的明媚阳光照耀,早已将那天的雪消融贻尽。清丽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树枝,悄落在身上,晃动着斑驳的树影,郁宛西看着已走上前去开车门放东西的邵士森,他的背影隐藏灿烂阳光的背后,冬季的萧条凋零尽落在他的身上。

    “宛西”另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入耳畔内,郁宛西本能地回头驻望。却见一个修长的身影站立在她身后,阳光照耀他年轻俊朗的脸,眉目分明,气宇不凡。郁宛西只是以打量一个陌生人的目光奇怪地看着那人眼睛里的复杂,一样的深不可测,却是不同于邵士森的深沉。

    邵士森放下东西,踱步走到郁宛西的身边,十分娴熟地揽过郁宛西的肩,轻柔地说道:“我们走吧!”

    郁宛西奇怪地看了看邵士森温柔下的隐怒,又看了看那人期盼的目光,他那么亲切地叫她“宛西”,那么她和他之前是什么关系

    郁宛西被半推了上车,车子启动,未等预热,便已开动,郁宛西看了看邵士森难得的烦躁,又回头看了看还驻定原地的那个人,与凋零贻尽的冬季混为一体。

    “他是谁?”郁宛西坐在邵士森的旁边,看着他严肃的侧脸,小心地问道。

    邵士森看了看郁宛西的怯弱,自知自己板着脸的样子太过难看,勉强舒缓了下脸部的僵硬,说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既然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这个如城堡似的家对郁宛西来说也是全然陌生的,在一番楼上楼下的兜转后,郁宛西更喜欢房间外的阳台,充足的阳光照耀每一个角落。让人尽情地沐浴在日光下,回头开心地说道:“我喜欢这个阳台,改天我们去买个秋千吧!”

    如此回眸产然一笑,仿佛百花怒放的美好,邵士森轻笑荡漾之余,唯有点头说:“好!”

    晚上阳阳拉着郁宛西讲故事,其实长大的阳阳已经用不着妈妈的故事入眼睡。可是离开这么久的妈妈终于回来了。总是想拥有她更多时间,待阳阳入睡,杜秀云也回了楼下客房去睡!

    郁宛西走进房间,邵士森正危襟睡在房间的沙上,手中把玩着一个十分精致的打火机,看郁宛西进来,目光在相触间彼此都有些不安,郁宛西看了看虽宽大的床,但毕竟都是一床之间尽是局促不安。

    邵士森看着她盯着床畔窘为难,心里了然,她对他如此陌生,又怎么会与他共枕共眠,起身说道:“我还是出去睡。”

    “你去睡哪里?”看着邵士森的背影,问道。刚才她仔细地观察过这幢房子,虽然房子空阔,但楼上的房间只有属于他们的主房,阳阳的房间,还有一间宽敞得如办公室的书房,和一间客厅外,再没有多余的房间,唯一的客房在楼下,母亲住着,那么他要去哪里?

    邵士森驻足在门边,回头看了看郁宛西,她的目光里没有妥协,而他需要的也不是妥协,“我去书房睡。”邵士森简单扼要地回答,身影随之移出门外,轻轻带上门,隔阂一切。

    邵士森在楼下的橱柜里翻找储藏的被褥,即使已经放低声音,也惊醒了浅睡中的杜秀云,披着厚沉的棉衣来看外面的情况,“士森,你找什么?

    邵士森不好意思地抱歉道:“对不起,吵醒你了。”他的手里抱着厚重的棉被。

    杜秀云心里有了几分了然,不免叹气道:“慢慢来,宛西,她还需要时间。”

    邵士森的心隐隐地痛了一下,浮在脸上只是淡淡的苦笑:“我知道。”然后又说道:“妈,不早了,你早点去睡了,别着凉了。”

    “嗯,你也是一样。书房冷,你多加点被子?”杜秀云温柔地说道。

    给读者的话:

    谢谢所有批评和支持的亲们,小痞子,这本豆确实纠结了,下一本豆不会这样了,说真的豆也想放松一下,回广东网友,豆完这本下本



………【第161章隔阂】………

    如此辗转难眠,不过是一房之间的距离。却是他与她之间永远跨越不过的鸿沟。其实就算是曾经他们同枕共眠,又何时真正心无芥蒂地相拥过,郁宛琪早就不在了,可是她却又无处不在,生生地横亘在他和郁宛西之间。他永远忘不了郁宛琪在最后死去前,用仅有的全部力气死死地拽着的手,咬破手背的血腥含在她唇齿里,用血腥的决绝说:“那么爱,那么伤,我恨你。”她在日记里说,我恨你,邵士森,为我错付的青春,为我错落的年华,却更恨我自己,是我自私地导演了一场戏,却埋葬了我自己。

    对这样爱恨交加的郁宛琪,他在深深的内疚与忏悔之余,又无可赎罪无可挽回,其实如果故事能重来一次,他们之间所有的人都会改变现在的命运吗?其实都是没有意义的设想罢了。

    夜色如冼,弯月依然明亮,满斗的星空点烁,邵士森甚感疲倦,不管是以前的郁宛琪还是现在的郁宛西,他都在有意和无意中伤害了她们,而且是致命的。因为对郁宛琪一辈子的亏欠,他始终都没有勇气也没有资格告诉郁宛西,其实他至始至终爱的只是郁宛西,也因为郁宛琪的逝去离开,让他无法再像最初时纯情地去爱郁宛西,不管承不承认,偶尔在郁宛西身上射出郁宛琪的影子,那都让他退缩得不敢面对,而郁宛西却一直只认为他爱的只是郁宛琪,他们之间就这样复来地进行别扭畸形的婚姻,直到叶萧苓的出现,像是一颗引爆弹,一拉便炸得支离破碎。

    第二天,阳阳去上了学,邵士森回了公司,家里只剩郁宛西和杜秀云,杜秀云接了个电话显得忧心忡忡,郁宛西奇怪地问道:“妈,怎么了?”

    杜秀云看了看郁宛西,失忆后的郁宛西总是这样充满感情的望着她,仿佛他们母女之间二十几年的隔阂从来未存在过,每一声妈叫得如此理所当然,暖人心窝。

    “没事,就是阿海跑了出去,好像把一个孩子弄伤了,电话里也没说得很清楚。”

    邵士森简单地和她说过她的家庭,父亲和姐姐都死了,母亲已经改嫁,有个并不是十分正常的孩子,叫阿海。

    “那你快过去看看吧!”郁宛西也跟着着急道。

    “可是…。”杜秀云为难道,她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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