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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攻心-第19章

小说: 攻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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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没把她怎么样,顶多也就是饿了两天。”男人的语气里满是笑意,“何况今天找你来,就是和你女儿一起做道选择题罢了。”

    话音未落,刘伟分明看到递上女儿颈项的利刃。

    男人似乎对刘伟再次冉起的恐惧极为满意,伸手摸了摸反光着的刀背,话语里满是欢愉,“你前面有个打好结的绳子,我的选择题很简单,今天,能出这个工厂的,你和欢欢只能有一个。你可以选择上前用那条绳子吊死自己,或者可以选择让我直接割了你女儿的大动脉。怎么样?要不要给你点时间想想。”

    “你……”刘伟一时语塞,脑海里满是说不清的悲愤。他转过头,眼里盈满女儿苍白得容颜。

    这已经不是自己第一次面对这样的选择,不是么?

    第一次面对这个选择,大约就是高中快毕业的那个午后,被人生拉硬拽拖到景天面前的时候罢。

    那时候的刘伟少年懵懂,满脑子想到只有保护自己和家人。

    什么兄弟情谊、什么共甘共苦、什么一辈子的友谊,全在拿起火燎烫向景天的一刹那,烟消云散。

    刘伟又怎么会不记得,就在自己下手的那一瞬,周围猛然扬起的掌声。自己也就这样如着了魔一般,仿佛面对的不是朝夕相处的兄弟,而是十恶不赦的恶棍一般。

    只是今天,再次做出这样的选择,自己早已别无退路。

    刘伟有些好笑地瞥过男人仅露的双眸,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你放了她,我死。”寥寥几个字,宛若下了男人一辈子最坚毅的决心一般,坚定而不可置疑。

    耳边传来的是男人应接不暇的喝彩声,低沉沙哑的嗓音宣布的约莫是“最终判决”,“等你死了我自然会放她走。”

    “死都死了,我还怎么相信你。”刘伟有气无力地争取着,全然不顾刘欢欢脸上早已断了线的泪珠。

    “不信也得信,不是么。”来人谄笑地拿去架在刘欢欢颈项的利刃,一字一句,宛若珠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其实也不过几米的距离,却在此刻的刘伟眼里显如人生一般漫长。

    他这一生也没什么大成就,要硬说,也就是生了活泼可爱的女儿,有了个贤惠的妻子罢。

    要说遗憾,事到如今,恐怕也就是欠景天的一声“对不起”。

    现在好了,或许可以在九泉之下再跟曾经的好兄弟道歉。

    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原谅自己。

    刘伟这样想着,缓缓将绳索套上颈项。却又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回过头,看着欢欢的眼里盈满说不出的深意。

    “欢欢,爸爸这辈子能有你和妈妈也就没什么遗憾了。爸爸走了之后要记得好好陪着妈妈,不要再小孩子任性了。”刘伟闭上呀,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还有一件事,如果你以后听到有什么人提起景天这个人,记得替爸爸说声‘对不起’……”

    “爸……”刘欢欢撕心裂肺地喊着,哽咽的喉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而刘伟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在提到“景天”两个字的同时,男人深黑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绝望和依恋。

    之后的事刘伟多少也是记不得了,只是在自己就踢开椅子的一瞬间,隐约听得身后猛地传来的一声“不要”。

    全世界就只剩下窒息的恐惧,满随着人生如画般的记忆长卷,一点一点,模糊了刘伟的记忆。

    身后好像有“乒乒乓乓”的打斗声,还有欢欢的哭喊,和男人沙哑的嘶吼。

    仿佛是过了几个世纪这般漫长,刘伟猛地睁开眼,明晃晃的灯光照得他有些晕眩。

    然后隐隐约约的,似乎是听见了刘琴此起彼伏的啜泣声。

    人们说的“天堂”,难道就是这样?

    刘伟有些懵地转过头,却在下一秒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刘琴满是泪花的脸。

    “老……老婆……”有些吃力地开了口,刘伟一字一句地说着,“你,你怎么在这里……我……我不是死了么……”

    然后便是刘琴惊喜如不能自拔的眼神,还有瞬间快跑而出的步子,合着嘴里飞快地话语,“医生,医生你快来,你快来,我……我老公,他醒了,他醒了。”

    市刑侦大队。

    戴天一脸平静地坐在审讯室里,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头儿,”垂头丧气出来的邵宇很明显得给了楼夕答案,“我什么办法都用了,他就是什么都不肯说。”

    楼夕点点头,顺手接过邵宇手上的资料。

    她早就料到戴天的这般执拗,毕竟林牧和王晟已是他手上最后的筹码。

    他想要弄死她们么?并不全然,他想要的,或许只是让林民和王章在人生的最后关口,悔不自持。

    ——————————————————————————————————————

    小剧场五:

    两人好不容易在一起后,楼夕依旧对那天傍晚外国语大学操场上江炎的无动于衷表示困扰,在经过几番思想斗争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

    楼夕:你还记不记得戴天案那时候,我们去外国语大学进行追访的事情。

    江炎:怎么?

    楼夕:那天在操场上,你到底在想什么?

    江炎:(低头细想了好一会)从午饭开始你的脸色就不太对,怕你工作过量。

    楼夕:就这样?

    江炎:不然?

    楼夕:你不觉得那天……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么?(积郁多年的碎碎念终于爆发)

    江炎:?

    楼夕:你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江炎:(伸手将楼夕箍进怀里)有。

    楼夕:那你倒是说啊……

    江炎:(故作深沉)

    楼夕:到底是什么?

    江炎:(低头吻住)

    楼夕:唔……(脸红中)

    ……

    事后。

    某瞳:这一招还真是高啊,江警司。

    江炎:没办法,我也是实在不记得她到底在说哪件事。

    某瞳:所以?

    江炎:红唇在握,不吻何待?
第24章 困兽之斗(七)
    相较于刘伟,刘欢欢伤得并不严重,只是脖子上微微有些刀痕疤口。

    见到楼夕一行人的时候;刘欢欢脸上明显带着些感激,却又忽然低下头来,身子禁不住地颤抖。

    “你好;市刑侦大队队长,楼夕;”楼夕安抚性的话语温柔如水;“这是省厅驻c市的著名犯罪心理专家,江炎。”

    “你……你好……”刘欢欢有些费劲地伸出手;隐隐抬起的眸子里还有尚未干涸的泪珠。

    “听护士说你恢复的还不错,伤口还疼么?”楼夕拉开椅子坐下;眼里满是关怀。

    “不疼了,”下意识地摸了摸颈项上微微凸起的伤疤,刘欢欢迎接的语气里多少带着些心有余悸的慌乱,“那个人……他都交代了么?……他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们?……为什么要伤害我爸?……”

    楼夕似乎并不急着回答刘欢欢接二连三的问题,反倒是伸出手;轻拂过女孩苍白的额发,“先不要想这么多,好么?”

    刘欢欢低下头,竟是不知觉地哽咽起来,“对,对不起……我,我也不想……可是每次睡觉都会想到那时候他把我们关起来的样子……还有那天晚上,我爸说要为了我去死……我真的,真的是眼睁睁看到他就这样去上吊自杀,什么都做不了……我好没用,好没用,好没用……”

    “记住,这些都不是你的错,”楼夕下意识地放缓了语气,一字一句,满满是坚毅,“就算是我,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也会不知所措,何况是你?”

    阳光透过窗台星星点点地洒进病房,刘欢欢抬起头,拼命在楼夕脸上寻找着肯定。

    “真的么?”

    寥寥三个字,带着少女战战兢兢的心情。

    “真的,”鼓舞式地点着头,楼夕转而瞥过一旁许久无话的江炎,“是不是,江警司?”

    江炎倒真是没料到楼夕会来这一招,毫无表情的面上闪过一丝尴尬,随而几乎是机械性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楼夕的鼓动果然让刘欢欢打心里好受了许多,她伸手抹了抹满颊泪痕,轻声问道,“那……你们今天来是……?”

    “想向你询问一些当时的情况,”楼夕开门见山,“我们现在急需你的协助来找到林牧和王晟。”

    其实刘欢欢知道的情况也并不多,简陋的地窖,令人唾弃的痰盂,都是刑侦大队在侦查中已判断出的情况。只是当提及“选择题”一事的时候,江炎脸上有了难得的细微变化。

    “那在之后他就将你带出来了?”江炎眯起眼,开口问道。

    刘欢欢倒是没想到这个静如冰山警司的突然提问,微微愣了愣,随而有些木愣地点点头。

    “说说带你出来时候的具体情况?”全然不顾刘欢欢微微的惊异,江炎极其自然地继续着话题。

    “我当时被蒙着眼睛,记得好像是出去没多久,就上了车……”刘欢欢满脸歉意地低下头,“等我能看见的时候已经被他五花大绑在那座废弃工厂里了……然后他就给了我个手机让我给我爸打电话,说是,只要让我爸来,他看到我爸就能放我走……”

    大约是又想到了当时的情形,原本镇定下来的刘欢欢再次禁不住抽泣起来。

    “不要着急,好好想想,”楼夕从容地接过话,“比如说在车上的时候他说过什么话?或者你听到了什么声音?”

    大约是努力想要镇静下来的关系,刘欢欢的双肩微微有些抽动,她偏头想了一会,开口的语气里半停半顿。

    “我好像记得,刚上车的时候,就……听到……嗯……学校大钟的声音。”

    “学校大钟?”楼夕重复着刘欢欢的话,转而望向江炎。

    四目对视,不禁大悟。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学校周围有什么可以让他监*禁两人的地方?”回警局的路上,楼夕禁不住问起江炎。

    “拉拉队更衣室。”江炎把着方向盘,淡淡地答道。

    “可是拉拉队更衣室哪里来的栅栏?”楼夕不解,歪着头追问道。

    “更衣室当然不会有什么栅栏,更不会让刘欢欢三人误认为是地窖,”江炎不急不缓地解释着,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深意,“但更衣室边上的通风槽就不一样。作为大型建筑,部分体育馆会为通风槽设立单独的机械通风室,那里就会按上通风槽格栅。”

    楼夕一知半解地听着,转而扫过江炎毫无表情的侧脸,“你,还学过建筑?”

    建筑?

    江炎难得的有些迟疑,栅栏、地窖、腐臭……记忆浑浑噩噩地漫过脑海,他有些烦躁地摇了摇头,竟是一时虚晃,“没,以前接触过类似的案子罢了。”

    楼夕又怎会看不出他一闪而过的神情“万千”,只是既然他不说,她也就不再追问。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是么。

    哪一天,你若愿说,我便愿听。

    既然已经大致推测到林牧和王晟的所在,剩下的,就只有通过戴天的神情动作来确定自己的判断了。

    而江炎竟将这个艰巨的任务毫无责任感地推卸给了楼夕。

    美其名曰,锻炼楼夕对犯人心理的拿捏程度和运用能力。

    审讯室里的灯光明明晃晃,楼夕有些迟疑地顿了顿,终究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现在刑侦也很流行美人计?

    戴天不屑地看着楼夕缓缓走近的身影,目光里隐隐而现的是有些好笑地嘲讽。

    “如果又是关于林牧和王晟在哪之类的话题,还是不要多费口舌的好。”戴天头也不抬地说着,低沉的嗓音里满是笃定,“你知道,我是不会说的。”

    “我知道。”楼夕瞥了一眼面前人几近高傲的神情,官方式的术语一样不少,“我来不过是想告诉你,刘伟醒了。”

    “什么?”原本镇定的戴天在听闻消息的一刹那竟有些慌神起来,细长的眸子微微扬起,随而透露的是盈满戾气的悲怆,“果然是天不随人愿,呵……当年他们对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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