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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路人甲的春天-第53章

小说: 路人甲的春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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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艺术永远是源于生活,而生活永远是高于艺术的。
  这点,大家都懂!
  所以就连我这种打小就过得大咧咧且没什么心肺的未婚女青年都对婆婆此种生物抱有‘敬而远之’的心理了,也不怪老郝媳妇挑相亲对象时也是慎之又慎,丑话先说前头:最好小俩口单独过——还是当过媳妇的人有远见!像咱这种自己找对象发展奸情的人,在恋爱时就习惯两眼一抹黑,只看着对象不看环境。好比初次买猪的肉贩子,光盯着猪看忘了看猪圈。顶着爱情这口大铁锅当防弹衣,从来不会考虑到性能比穿甲弹还强大的婆婆的存在。
  自打老郝他们与林夫人见面后,我其实一直处于某种忐忑犹豫的状态中,虽然林戬让我不要担心不要担心万事有他。但是他不可能事事为我出头,他也不可能时刻盯着他妈妈。而且将心比心,自己也是别人家的孩子,我要和老郝他们这么闹,先不论对错理由,各自心里都是难受的。
  相较于我的闹心,林戬这块原装双面胶却一点也不在意。大概是老大哥回来了负担轻了、压力小了,最近他显得格外神清气爽,越发思维跳跃起来,“要不然就定七月份吧,你觉得呢?”
  “啥?”我咬着香肠,“七月份怎么了?”
  “办事。”他说得很轻巧,“去马尔代夫渡蜜月你觉得怎么样?”
  “……”我极力不让自己嘴里的那口香肠喷出来,死命往肚子里咽的后果是自己被呛到了。他一边递过餐巾一边皱眉,略带抱怨地,“急什么?又没人和你抢……”
  我止住咳嗽,一把攥住他的手,“七月份干嘛?办什么事?”
  他奇怪地看着我,“喜事。”
  我张张嘴,差点吐出一口血来,声音都变调了,“喜事?”
  他皱起眉来,“不然呢?你想推迟到什么时候?”
  “大哥,不带你这样的,”我拍着胸口,“这八字都没一撇呢……”看他挺凶地瞪过来,赶紧扭舌头,“捺才刚起笔,别这么急啊。”
  “夜长梦多,最宜速战速决。”他挟来一筷子菜,“对于婚宴你有什么想法,现在就可以沟通,婚纱的话我可以托——”
  “打住,”我挟住他的筷子,“这事儿不成。”
  他瞪我。
  “人民内部矛盾还没解决,你就这么急吼吼的……该不是想骗婚吧。”
  “骗婚?!”也不知道触到他哪根神经了,一下子就吼出来。幸亏单独开了个包间,不然还真是出洋相了。
  “我的意思是,就是你妈妈那边还没摆平,这么急着结婚后面会加常深矛盾,恶化家庭关系滴。”我耐心解释,“你怎么说也是她儿子,再怎么和她犯倔犯轴吵架耍脾气都没关系,我不行啊。”
  他紧抿着唇不说话。
  “她不喜欢我你也知道,上次见面不过是你哥镇场子。虽然我不知道她为啥怕你哥,但是我们的情况和他们的不一样,我和你大嫂也不一样,”我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现在还没办法和她一样应付你妈妈……而且,而且我也不想每天都和人剑拔弩张的……”
  “我们不住在一起,”他打断我,“大哥大嫂住主宅,我们在外面住。母亲不过每年回来几次,也只住主宅。”
  我扶额,男人的思路果然是简单到一根筋,“那也不行。”
  “说说理由。”
  “基本矛盾没有根除,就算隔得再远也是有疙瘩的。”我解释道,“你不知道,女人……”
  “我知道,知道你是没事给自己添堵。”他有些不耐烦地推推面前的盘子,“我就不明白了,既然都不住一起了,还会有什么矛盾。”我低下头,“当然是你看不到,也想不到的。”敬而远之并不是解决家庭矛盾的好办法,也不能淡化成见,有时反而会加深矛盾。毕竟是活生生的人,不会像磁铁般离远就算。搁久了,疙瘩就变成了刺,刺就变了疮,疮就酝成了毒。
  总归不是个办法啊。
  他按了按额角,“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给我个计划,或者,给我个说法总行吧。”
  我想了想,“要不,趁你妈还没走。我去……给她拍拍马屁。”
  他的表情扭曲了一下,顺势掏了掏耳朵,“你?你会拍马屁?”
  我讪笑着,“这个可以学嘛。”
  他一脸的无奈,“郝炯,有时我真是想不明白。你自己也说她看你不顺眼,做什么她肯定都不喜欢。你也不是那种……特别能忍的人,就不怕出事?”见我不说话,他又补充道,“而且,我没办法看你送上门去。再说了,要是你妈妈知道了,那后果!你自己想!”
  我觉得他说了这么多,无非是为了加强最后一句,以突出其震摄的效果,可主意已定,“你也别劝,我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我也不怕实话和你说,特么地我要不是特别想嫁你,才不走这一遭呢。”说我死脑筋也好,用脸撞墙也罢。我不想自己总是这么缩手缩脚地团在他身后,既然有胆子把人家儿子吃了,也得堂堂正正地出来承担起自己那部分的责任与义务。至少,至少得和人家说一句,“我有信心也有能力可以把您儿子照顾好,把小家庭打理好,请您放心。”至于人家会不会打从心底里接受,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纵然万分不情愿,林戬还是同意了我的想法。纵然非常不甘心,他还是听话地在林夫人既然启程回法国前,在林宅安排了一次单独的见面。
  那次的见面,于我是永生难忘的——其实那天和林夫人谈话的内容我是想不起来了,大抵她是说了些关于层次啊素质啊教育啊还有一些客观环境还有自身修养提高与自知之明自我反省之类的话,虽然有高高在上的说教意味,不过仔细琢磨还有些道理。当然,如果她不用65度的斜角看人,我肯定会十分热情地鼓掌附和。
  后来么,后来的情景就是我永生不忘的了。就在林夫人说教得差不多开始打发人走的时候,咱为了把开罐的可乐喝掉而多逗留了十来秒。就这十来秒,发生了一件足以影响林夫人下半生/身的事情——她从楼梯上滚下来了。
  =_=|||
  真的是用滚的下来……
  真的是滚的……
  滚的……
  于是我真的挺不理解那些在家里还穿高跟鞋的女人,她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有就是别墅的楼梯设计,真的不能太陡……
  当我尖叫出声时,人已经条件反射地甩开可乐罐子跑过去接球了。林夫人虽然好保养得好,可本质上依然是个老太太,还是个骨小肉多身材圆润很有份量的老太太。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我毫无疑问地被冲击到了,硬生生地当了林夫人的肉垫。
  虽然我也很有肉,不过垫与被垫的对比太强烈了。林夫人的身体碾过来时,正好正中我的肚子。我只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胃部紧抽,喉咙涌上了一股的腥甜……
  在昏死过去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报应啊,真真是现世的报应。前些日子我还压人家儿子压得歪爽爽,现在就被当妈的给反压了!
  

64、啪嚓~ 。。。
  
  林夫人这发炮弹的确很有杀伤力,我在医院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刚醒来时意识还算模糊,隐约听见老郝夫妻俩在说话,老郝问林夫人手扭到了正在上面治疗,要不要上去看看。老郝媳妇回话带气,说自家闺女还被压得内脏移位没醒过来,哪有空去瞅她云云……说着话呢就听着有人进来,虽然声音压得很低,但咱一下就知道是林戬来了。他们小声交谈了一会儿,老郝夫妻就先行出去了。
  人在我身边坐下,时不时抬手摸摸我的额,又掖掖被子。他的爪子像是一刻也闲不下来,总有些小动作。当他的手拂过我的鼻尖时,我没忍住翕动了一下。
  “还装啊,”他捏捏我的鼻头,“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被发现了再装就很二了,我拍开他的手,索性一骨碌坐起来,“舍得来啦。”
  他笑眯眯地,“舍得醒啦。”
  我白了他一眼,伸手就去抓床头放的水梨。他手快地半途截走,也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把水果刀来慢慢地削皮,削好了就凑到我嘴边。我没客气,张嘴就是一大口,牙齿合拢的时候还磕到了他的指尖。
  “吃慢点,”他皱着眉头,“都是你的。”
  我噎了噎,咳了一声,问道,“你妈怎么样了?”
  “还好,”他转动着梨子,“没什么大事。”
  “废话,把我垫得都吐血了!”我愤愤不平地嚼着梨子,渣子到处喷。
  他神色怪异地看着我,“你吐血?”
  “你妈多有份量啊,和山似的压下来,我绝对是吐血了,满嘴都腥甜腥甜的!”我一拳打在被子上,“到现在胃还在疼,一抽一抽的。检查过了吧,是不是内出血?”
  林戬看了我半晌,慢慢地把水果刀折好放到边上,一字一句地,“你没吐血。我母亲压倒你的时候,你把可乐喷出来了,”他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到诡异,“正好喷了她一头一脸一身。”
  =_=|||
  “……”林夫人看起来就像有轻微的洁癖,也不知道这档子事会不会给她留下心灵创伤,“我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林戬把我的一只手捏在手里,轻轻地包住,“只是没看出来你居然这么英勇。”
  “条件反射啊,”我挠挠头,“肾上腺素发达了当时。”而且,那仆街的姿势,怎么也当不上英勇二字啊!
  他把我的手团起来,又一根一根地掰着手指,“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自己给压出个好歹来,该怎么办?”
  我脑袋空了几秒后,很老实地回答,“没想过。”
  他啧了一声,“以后别这么冲动了,但凡做什么事都要先想想后果。”
  “哎,你说得轻巧,有时身体动作会比脑袋快啊,这怎么预料。”我忿忿地,“再说了,要是这次我没当你妈的气垫,她会是什么模样啊?”
  他抿抿唇,半晌才说,“这次例外。”
  这就是差别啊!
  这魂淡男人!
  我抄起枕头就往他身上砸,“滚滚滚滚滚!”
  他笑嘻嘻地按住我,“别激动,别激动。”
  我按着肚子,仰面叹气,“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
  “幸好没大碍,”他摸摸我的腿肚子,又摸摸我的腰,“幸好。”
  我拍开他的手,“嘁,好听的话谁不会说啊,有能耐满足我临终愿望那才叫有诚意呢。”
  他脸色一凛,很没形象地往边上呸了一口,“童言无忌,大吉大利。”
  “哟,你也信这个啊。”
  “我这是尊重传统。”
  “切,看个鬼片都要掩面的男人还敢这么大言不惭”,我坏笑着要去拧他耳朵,冷不丁撇见林栩站在门外,手握着门把像是在犹豫着要不要进来。我赶紧把爪子收了回来,林戬脑袋后像是长了眼睛似的,也不回头便问道,“你来啦。”
  林栩轻轻地应了一声,把手里提着的绿色小盆栽放在我的床头,“这是我种的薄荷。”
  我点点头,“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夫人回来后不久便把他送去游学,林栩的性格相较于两个哥哥温和许多,因此哪怕他本人再不甘愿,最后还是听从母命去了。在游学期间他依然与我保持着联系,不过期间的间隔时间较长。
  “昨天,”他挪了张椅子靠在我床边挨着林戬坐下,溜溜的眼睛在我脸上转了一圈后又落到我与林戬交握的手上,“好些了吗?”
  我状态自然地把手抽了出来,就势挠挠了耳朵,“其实我压根就没什么事。呃,倒是你妈妈手扭到了,正在上面治疗。”
  “嗯,我看过她才下来的。”他把目光移到我脸上,“炯,这次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的话,我妈妈可能会受很重的伤。”
  咱是个经不起表扬的人,一被人夸奖就容易脸红,“嘿嘿,其实也没什么啦,举手之劳嘛。”话音刚落就听见林戬噗地笑出声来,顿时有些愤愤然,“你笑什么?”
  林戬正了正脸色,“我只想纠正一下,你这不算是举手之劳,而是挺腰相助。”
  “挺腰……相助?”眼瞅着林栩也半扭过身子偷笑,我顿时恼羞成怒地再次抄起枕头砸过去,“林戬,你是不吐槽不舒服斯基是吧,是吧!”
  “我说的是事实。”他一把梏住枕头,“再说了,谁也比不过你会吐槽,做梦都嚷着让我妈把我给你烧过去!”
  “……”
  “不信啊?不信问叔叔阿姨去,他们也听到了。”
  T—T
  惨,这下死定了。
  林栩好奇地,“炯,为什么你要烧我哥哥?”
  我噎了噎,吞吞吐吐地,“因,因为,呃,因为……其实我不是真想烧他,我只是……做梦嘛哈哈哈,你知道的,人一做梦就喜欢说胡话。”一边说一边瞪着林戬,以免他再次揭短。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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