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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死者迷途-第11章

小说: 死者迷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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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眉头皱的跟个小老头似的,看的出是很不满我的敷衍,眼里的怒气擦出火花投向我。可一听陪房二字,我血都要气出来了。
  
  “喂!我早劝过你了,我性子就这样,求你休了我你不休,这是你没种!陪房?也是你求着老娘当的!我心情不好,你听见没有,烦死了!”说完鼻子一酸,正要发作。
  
  “你个泼妇!来——”
  
  “打,打吧!反正外面那么多,那么多人都死了,不差我这,这个。”
  
  其实我根本忘不了他们的死,那些面孔一直记在心里。被这个小孩一气,以前的、现在的、以及今后的难过都一并发泄了,这样的嚎啕大哭实在是很能排解压力。
  
  “凤旖可别来这一套,你起来,坐在地上成何体统!”
  
  “坏蛋,大坏蛋!”
  
  我蜷曲着身子倒在地上,泪中的盐洒在伤痕上,真的很痛。我歇斯底里,却厌恶喜怒形于色的表现,我被自己厌恶了。
  
  屁孩安静了好一会儿,走过来挨着我,席地而坐。
  
  “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不,不会明白的。”
  
  说话间,他抓着我的肩,挪近了一点将我拥入怀中。我有一丝不悦,转眼却抱紧了他的腰,只把他当做了床上的泰迪熊宝宝。
  
  “唉,所以我才让你别忘了身份,你是什么、该做什么都是上天的安排。好生当你的姨太,之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该来的总会来,你我都无法阻止。”
  
  他理解我的苦痛?我摇摇头,抽泣着推开他。
  
  “谋事在人,成事才在天!况且,你别指望我会巴结你,我跟你是平等的!”
  
  “你做自己就好。”
  
  人跟自己较真的时候是最愚蠢的。
  
  哭了好 久:炫:书:网:,我才止了泪,卸下芥蒂,心情是这几天最好的。
  
  北靖也消了火,替我绑着腰带。我两手微张打着哈欠,低下头看时,才发觉一贯干净整洁的小大人现在顶着松散的黑发和干燥的额头,邋遢的可爱。
  
  “说吧,你叫什么,哪里人?”
  
  “我是凤招娣啊!”
  
  “你是她?”
  
  “看看看!你又是定式思维,有些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还真像我。我娘亲教我,女孩子要活的潇洒,活的自在,活的——”
  
  “满嘴胡言!刘氏可是城里出了名的严母,她怎会这样教亲身女儿?”
  
  “出了名?不过是做戏,谁家父母不想自家儿女过的开心?”
  
  “胡扯!”
  
  “好吧,其实,我不是——”
  
  “别出声!”话还没出口,就被屁孩拦了下来。此时,北靖像只敏感的小豹子,手紧攥腰带,身子贴近着我,眼睛如利刃般冷裂。
  
  稍后,鸢因极细的声音飘进:“少爷,早敛已备妥。”
  
  “进来吧。”
  
  我偏头看向外屋,一溜婢女俯首擎盘进了屋。她们个个都挺水灵,看年龄也就十五六,天色太晚,都还未理鬓描眉,只是简单的扎了两个团子髻,跟北靖一样邋遢。为首的正是鸢因,她个子略高,长相也算出众。
  
  “还没弄好么?快点拉!”
  
  系好了腰带,北靖先洗了脸洗了手,整好衣冠出了房间。此时屋里所有的灯都点燃了,室内灯火通明。
  
  我还真没被人伺候过,洗脸有人给拧面巾,洗手有人给擦净,刷牙虽简单,但也有人给端盘盂。什么叫富家姨太,什么叫地主婆,我倒是真切的体会到了。
  
  ——2008。01。01——

《死者迷途》廿某某 ˇ搬家ˇ 最新更新:2009…08…14 17:31:01

  我让鸢因把头发简单束起,她却突然叫住我,将木梳递给我看。只见大把大把的黑发缠绕着釉红的木梳,黑与红的搭配,煞是艳丽。
  
  “凤主子,奴婢——”
  
  我摆摆手安了她的心。鸢因这丫头已经稔知我这位‘女主人’的软底子,说话以近正常。为此,我反倒有些开心,落点头发又算什么呢?
  
  加了件殷红的罩衫,我往铜镜前一站。
  
  唉,都说别跟人家比了,就算人家毁了容,素面朝天也是比自己好。
  
  我努努嘴,撇下铜镜出到外间。八仙桌、粉纱、双喜窗花,都是最先的新房装扮。
  
  “天没亮,府上的人就要起床吗?”我坐在八仙桌旁,见室内的三个丫头都睡眼惺忪,不免有些好奇。
  
  “回凤主子的话,照规矩府上的丫头小厮酉时三刻起身,疱师老妈子平旦起,其余各院的都是依自家主子的作息起床。”
  
  “现在几点了?”
  
  “酉时刚过。”
  
  “那你们在哪里睡呢?”
  
  “后罩房,各房的婢女都住那里。”身后的一个女子抢声答道。
  
  “哦,诶!你们叫什么?”转身一看,这二位正是驾我回府的那一黄一绿的两个女孩儿,现在换了衣服,倒没认出来。
  
  “我叫宕澜,宝盖下一个石的‘宕’。她叫宕汀,不喜 欢'炫。书。网'说话。”
  
  “你们武艺高强,对不对?都师承何家?”我仍然忘不了自己的武侠梦,找一点心灵的寄托来抚慰一下未完的梦。
  
  “谬奖了,奴婢自幼在府中练武,教头没有固定的,杂取百种罢了。”
  
  我又连续问了不少问题,都只是宕澜在滔滔不绝,宕汀还真不爱说话。汀为静,澜为动,映照着两个养眼的女孩儿,很有武侠意境啊。
  
  “主子,用膳吧。”鸢因摆好餐盘,怎么尽是一盅一盅的大家伙呢。
  
  “是什么啊?”
  
  “这是当归生姜羊肉汤,海马怀补鸡,长生煨老鸭——”
  
  “全都是药膳?”
  
  “是的,这些都是易先生特定的菜谱,少爷也吩咐奴婢务必伺候主子您多用些。”说话间,她已经舀了一小碗,摆在了我面前。
  
  “都是些治体寒的药嘛。”
  
  “怎么,不对吗?”
  
  门口挂着红灯笼,绯红笼罩着灯下的北靖。北靖跨进屋子,坐在八仙桌旁,于是鸢因也提他添了一碗。
  
  “易先生的药膳可是声名远播,凤旖觉得不妥吗?”
  
  “那总得对症下药吧,我不是体寒,而是失眠。”
  
  “不得眠么?”
  
  “就是失眠多梦!失眠是火旺体虚,心肝血虚,吃这些燥热的东西不是等于在翻火堆吗?”
  
  “这,凤旖有何高见。”
  
  “喂——你别给我戴高帽啊,食疗出错受的可是内伤,输液开刀都治不好的。”
  
  “开刀?”
  
  “唉……算了算了,今天就凑合着吃吧。”
  
  我避开中药,捡了些肉来吃。一肚子的肥脂油膏,凤招娣身材再好也禁不住我这样吃啊!以后还是厚道一点才好。
  
  “味道不错,都可以开馆子了。”
  
  “胡闹,易先生是医师,可不是庖师。”
  
  “都一样,病从口入嘛!如果天底下的厨师都是医师出身,人类的平均寿命都可以延长好几年。”
  
  “哼~~~”他轻笑,看着门外不再说话。
  
  拿汤泡了饭,我三下五除二就将一碗饭刨下了肚。然后很满足的用绢丝方巾拭嘴,小资啊小资,小资情调蔓延。
  
  “走吧,今早搬家。”说完,北靖一把拉着我走出房门。
  
  天仍是漆黑一片,红灯笼映亮了右手方的长廊。
  
  奴仆们护在我和北靖四周,北靖牵着我走在我前面。这里的夜晚很凉爽,绣闼雕甍,金瓦碧砖,都依稀可见。
  
  没有钨丝霓虹的夜,似乎宁静了不少。
  
  下了长廊,掌灯的丫鬟分道两旁。正前方的院子似乎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此时侍从们都止了步子,我们身后便仅跟着鸢因和宕汀宕斓两个婢女。
  
  从院门口看去,院子里有三条石板路直通三间屋舍,屋舍前分立着两根青雕擎天柱,共六根,十分惹眼……等等!这柱子怎么这么眼熟。
  
  “这是哪里?”
  
  “回凤主子的话,这里是少爷的文房——茗轩”
  
  鸢因指指上方,我仰头一看,门头匾额上工整的刻有‘茗轩’二字。这里让人吃惊的事儿还真不少,一个书房都能弄成独门独院。
  
  “凤旖今后就住这院儿了”北靖一进院子就宣布道。
  
  “书院也能住人?”
  
  “西屋有卧房。”
  
  “哦,不过你在这里学习,我住进来不会打扰到你吧?”我走进书房,之前我就是在这里被劈晕的。
  
  “不要紧。凤旖先四处瞧瞧,看院里缺些什么,须改动什么,且让下人去置办。”
  
  稍微转了一下,我就搞清楚了院子的构造:正屋低层是屁孩的书房,二楼是会书阁;卧房在西边;东边则是杂物室。虽然光线不是很好,但既然他要我瞧,那我可就要瞧出大工程了。
  
  房梁难看不安全,改,吊天花板。即经济又美观。
  链子帷幕不实用,改,换上竹帘。即遮羞又儒雅。
  柜子笨重不方便,改,嵌进墙壁,即省地又大方。
  
  还要铺上木地板,垫上地毯,最好再弄点衣架、垃圾桶、拖鞋、牙刷来,总之,我们要以提高生活水平为目标,绝不铺张浪费,好大喜功!
  
  屁孩没被这大工程吓到,反而颇有兴趣的坐在他的书房靠椅上听着我胡咧咧,甚至还频频点头来肯定我的观点。
  
  这梦的背景可是在古代啊,怎么会有这么新潮的人!?梦境之大,无奇不有啊。
  
  “这里只有一个卧室,你睡哪里呢?”
  
  “哼~~~凤旖你说呢?”
  
  北靖笑的很邪,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种表情。不过一看他坐在高大的太师椅上腿险些悬起,我就会白目好一阵子。
  
  “算了,你睡卧室吧,免得别人说我虐待儿童。”
  
  “胡言乱语!又想本大人掌你嘴了吗?”
  
  “打老婆的男人不是好男人,我回去,不和你住一个院了!”
  
  “岂止一个院,你我得同房。”
  
  “就你一小鬼头?哼……再长点个儿吧,兴许我能让你爬我的床。”
  
  我不理北靖的怒火,走近书橱,翻起他的书来。《额沈文集》、《周录》、《中监选》、《差行》,全用繁文手录,都是些什么啊?!架空归架空,别整的我成文盲行不?
  
  “这本《差行》说的是什么?”
  
  他压下火,死鱼脸加上嘲笑,很有点有仇必报的感觉。
  
  “笑什么?”
  
  “那是念cī。”
  
  “多音字啊。我又没见过,哪会知道!”
  
  “此书是员晤馗父所著,记述霎梗到辖甲地的游途风色,以游历之行,抒参差之道,而后绪言之感观。令尊乃是前任史官,想必府上更是藏书惊人,凤旖怎会没见过此书?”
  
  “那,这本呢?”牛皮纸的书页,触感很好。
  
  “这……给我看看。”
  
  北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伸手来拿。我灵光一闪,抽回书奸笑,又故意将手抬高不让他抢,并夸张地翻着书
  
  “咦——这书好奇 怪{炫;书;网}喔,这么没书名啊?”
  
  “你!你不准看!”他的小脸泛起红晕,跳脚来拿。
  
  “我偏要看。”这本书果然有猫腻,我躲开屁孩的爪子,望天转圈,仔细翻看。书中每页的诗词都短小精炼成两三句,用娟秀的字儿写在中央。虽然是牛皮纸但纸张却柔韧非 常(炫…书…网),还带有淡淡墨香。晃眼看去不起眼,拿在手里看时才觉得它精致。
  
  两三下翻到收尾处,仔细一看,又是一溜娟秀的字儿:骜业贻君。
  
  我不自觉的就将手放低,北靖一把便抢了过去,塞进怀里。
  
  “嘿嘿~~~难为情了?”
  
  “不过是朋友间互赠的礼物罢了!”
  
  “定情信物吧?”
  
  “吃醋了?”
  
  “您老还真是活雷锋。”我白他一眼,撂下个潮词,上了二楼。
  
  二楼的窗户两面都可以打开,太阳初露,正好可以俯瞰整个院子。而背后更是一大片荷塘,碧叶连天,生机勃勃。院子也很巧妙的镶嵌其中,唯留一方进出,安全系数很高。
  
  “少爷,章管事在院外,有急事找您。”鸢因在楼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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