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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秋水河畔槐花开_-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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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惊奇地问:“你做甚来哩?”双应见金山在前面叫唤,晃了晃手里的扁担说了声:“卖箩筐。”就赶紧撵去。
    小翠狐疑地站在那儿看着金山引着双应走了,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摇了摇头,就去找五姨太可儿。
    金山引着双应到了书房外。金山停下来对双应说:“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和老爷说说就来。”一会,金山从里面出来,对双应说:“走,进去吧,秦老爷想见见你!”双应一听说秦霸川要见自己,就想起挖墓的事,心就有些熊了,“咚咚咚”的乱跳,脸涨得通红了。金山见状,咧嘴笑笑,又说:“走,进去吧!”双应心事重重地推开了门,一眼就看见秦霸川像鹰一样伏在案上,瞪着鹰眼看着自己,就不自觉的有些哆嗦起来。金山进来后把门闭上,站在一边。秦霸川低沉着嗓子说:“双应,来啦!”双应小心地问:“秦老爷,有事吗?”秦霸川依旧低沉地说,但话里又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有一事我想问个明白,我想你是不会不说的,是吧?”双应的心“咚咚”地跳,试探地问:“甚事?”心里却直怪房世杰,你不说是秦家的人没发觉挖墓吗,咋就叼上我了?秦霸川语气有些加重了,鹰眼直逼双应:“有人在卧虎焉沟里见过你和房世杰埋过个死人,真有此事?”双应一听秦霸川是问埋死人的事,心一下子放宽了,就照实说:“哦,是这事!有有有,是我告诉他的,他说去看看,到了沟里,看了半天,觉得碍眼,就埋了。”秦霸川若有所思地问:“哦,是你告诉他的?”双应忙说:“我到卧虎焉沟里担水时碰见了,回来就告诉了他。”秦霸川想牵着双应的鼻子好好走走:“埋时你们就没发现有甚贵重的东西?比如一块白玉。”双应慌得直摇头:“没见,真的没见,秦老爷。”秦霸川鼻子一哼说:“哼,不会吧!那个人偷了我家的白玉就趁天黑跑了,结果人生地不熟的,就掉崖下跌死了,你说没见,那白玉跑哪搭了,难不成它自己长脚跑了?”双应极力辩解,生怕秦霸川不相信:“哎呀,秦老爷,真没见的,谁要哄你了就驴日谁家的婆姨。”秦霸川忽地站起来,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双应,高声问道:“甚也没见到?”双应从小被人欺负惯了,一听别人大声吆喝,就会下意识地浑身发抖,连说话也变得有些结巴了:“哦,好像有点,是,是一个铁牌牌的东西。”秦霸川抬眼看着金山:“铁牌牌,甚铁牌牌?”金山慌忙说:“就是巴掌大小的一块铁牌,上面刻着个虎头和几个字,我不认得字,以为没甚用,就撂一边了。”秦霸川紧盯着双应问:“那块铁牌呢?”双应没加思索地说:“房三觉得好玩,就拾起揣怀里了。”他觉得没必要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一块破铁牌吗,给你说不定你还不要。
    秦霸川见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些甚了,就示意金山带双应下去。金山就带着双应去帐房取了一块银洋给了双应,双应接了银洋,称心地出了秦家大院。
    金山见双应走了,转身又上了书房。秦霸川阴着脸把金山数落了一通,说了他些遇事不长脑子之类的话后,叫他把管家也叫了过来,就在书房里安排起他俩近几天来要办的事。
39。第一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战狼…第三十九章  开办烟雨楼
    光棍丸子和三眼寡妇自得了墓里的宝贝后,就不再开设赌博摊子了,白天没事了不是捉会虱子就是聊天拌嘴时捎的摸奶子或在裤裆里乱揪揣,到了晚上,就钻到后窑里顶着脑门数上半天宝贝。这数呀!是越数越高兴,越数越激动,数得按耐不住了就三下五除二的脱了衣裤,爬在炕上尽情地耍起来。一耍呀,三眼寡妇就会嚎叫。三眼寡妇的那个嚎叫啊!既有杀猪般的嚎叫,又有古筝般的悠长深远和三弦般的刚直明快,仿佛如临山涧幽谷,如闻直泻飞瀑,让人听了绝对是腮红涎下春心荡漾,个中滋味怎一个美字了得!
    对于秦家弯的人来说,黑间里听着三眼寡妇的嚎叫入睡已是很正常的事了,就像瞌睡了枕枕头,冷了穿衣戴帽一样,没有甚大惊小怪的。倒是晓得三眼寡妇一些过去的人,免不得为光棍丸子瞎操心。他们都清楚,这个女人不一般,自打嫁过秦家弯来,和男人一耍就嚎叫,一嚎叫准是在和男人耍。起初,惊奇的人们一到三眼嚎叫起了就去听门子,结果,听来听去,几乎每黑间里都有,慢慢的也就心淡了。伴随着三眼的嚎叫过了两年,三眼也没给她男人生下一男半女的。不久,男人就死了,人们便开始瞎猜着三眼男人的死因,猜来猜去,都认为是让三眼给掏空了他的身子,虚脱死了。人们就说三眼是妲己转世,阴气重,命薄的男人是附不住的。正当人们还在瞎议论的时候,穷得屁股□都遮盖不住的光棍丸子走进三眼寡妇的生活,自此,断了几个月的嚎叫又开始了。人们在唏嘘和瞎操心光棍丸子的同时,情愿不情愿的一天天看着两个人活奔乱跳的嘻笑,想听不想听的到了黑间里嚎叫声就在耳边响起。
    一次,两人耍得正到来劲时,光棍丸子对三眼寡妇说,做我的婆姨吧!三眼立马停了嚎叫,一把把他掀下来,说:“以后不要再提婆姨这档子的事了,你说,如今这个样子不是很好吗?”从那以后,光棍丸子就再没提娶她做婆姨的事。
    有人说,在农村,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故事,就是白天劳作和黑间里蹬炕的故事,因为劳作而蹬炕,也因为蹬炕而劳作,可一旦某一天谁也不愿意再劳作了,以致于糟糕得黑间里连炕都不再愿意蹬了,故事也就该结束了。
    或许是吧!
    揣着宝贝除了激动得心跳外还是过着穷日子,这让光棍丸子和三眼寡妇觉得很憋气。过了清明,房世杰过来说了些情况后,两人就有些沉不住气了。经过几个夜晚的合计,两人决定一块搬到镇子里去做生意。做甚生意呢?三眼寡妇想来想去,觉得数开妓院这行保险。光棍丸子说我不懂,反正我的那份交给了你,你看着办吧!想做甚就做甚,就是到时别把我撂了就行!事情这么定下来后,光棍丸子就把房世杰叫到三眼寡妇家,说明两人的想法。房世杰没咋反对,反倒觉得离开秦家弯村不是件坏事,就是叮咛他们钱要慢慢地往出抖,一下子全抖出来了,会让人起疑心的,至于做甚生意,那是你们俩的事,我管不着,但是有一条,要是那天事发了,发在谁身上,谁就一个人独揽了,死活不要连累另外的人。
    靠了两三天,光棍丸子和三眼寡妇简单拾掇了下家里,跟房世杰和双应打了声招呼,带上墓子里挖出的宝贝悄悄的离开了秦家弯,去了白狐镇。
    光棍丸子对白狐镇并不陌生。合着三眼寡妇的口味,光棍丸子一条街一条街的引着她看,最后就在镇东盘了一家楼房。接下来,光棍丸子找关系托门子,把那些明的暗的,梳拢了的还是没梳拢了的年轻貌美姑娘,一股脑儿的买回来十几个,又寻来几个帮衬,然后在街上请代字先生写了一块“烟雨楼”的牌匾悬挂起来。三眼寡妇见事情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叫镇上的刘半仙选了个好日子,炮仗一响就正式开张了。
    烟雨楼开张头三天,不管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当官的还是要饭的,只要是来捧场的,进了楼来随便要那个姑娘都行,快活完了就拍屁股走人,一律不要钱。一时间,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体面的不体面的,调胃口的还是占便宜的,只要是个男人都想往里挤。哇呀呀!一时间车如流水马如轮,人群份拥踏至。如此三天下来,十几个姑娘都吃不消了,可“烟雨楼”三个字却红便了整个白狐镇。三天过后,三眼寡妇给姑娘们每人补了一块银洋打了打底气,就摇着扇子做起了妈妈。
    那年头,生意本来就难做,可要把这烟花生意做得有板有眼的就更难了!烟雨楼开张没几天,镇长张守义派人来了,说是有伤风化,有损社会治安,要交罚金;杜金刚的人来了,说是到了杜爷的地盘上,也不懂得去拜个堂口,不过,念你们也是本地人,就先交个保护费,以后逐月主动上交,要不就把这摊子给砸了;其他有脸的没脸的沾上沾不上边的都来了,都想过来蹭些油水。眼看生意搅和的没法做了,把个三眼寡妇急得哇哇乱叫干瞪眼。生意做到这份上了,光棍丸子也就顾不得房世杰叮咛过的话了,带了些银洋和几锭元宝壮着胆子找到张守义和杜金刚,又送钱来,又说好话,请他们往后一定多多包涵,多照应照应烟雨楼的生意,并一再说每月按时足额送上保证金。钱送了,门通了,神也灵了。张守义派人在烟雨楼外的街面上站了几天岗,杜金刚的人也过来在楼门口撑了几天门面,这样,镇上的刁人都晓得烟雨楼和官道黑道有来往,也就不敢再来胡闹了。如此,烟雨楼的生意又恢复了正常。
    烟雨楼的生意一天天红火起来了,三眼寡妇这才觉得自己再能也总归是个女人,出门在外混世面主要还得靠男人。惊觉了光棍丸子不仅是自己床底间的宝贝后,三眼寡妇这才想起忙得好几天没跟丸子戏耍了。当夜,三眼寡妇认真洗了个澡,涂了些香粉,学着姑娘们的眉眼把光棍丸子勾上床。顷刻间,销魂的呼喊声响彻整个烟雨楼,此起彼伏,荡然回肠,惊得姑娘们自觉花容渐残,从心底里惊叹:原来老鸨妈妈才是风月场上的高手。
    据秦家弯的人说,光棍丸子死后,三眼寡妇又换了好几个男人,结果都没和她相伴到老,都死在了她的前头,尽管她一生好做炕头上的事,可身子骨还是硬朗朗的,到八十五岁高龄那年,无疾而终。是真是假,是实是虚,已无法考证了。反正,如今秦家弯活着的高龄人还褒贬不一地说,自秦家弯开村立祖三百多年来,像三眼寡妇这样的女人在秦家弯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独无仅有的传奇人物。
40。第一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战狼…第四十章  求援救房三
    这天,中日高悬,阳光明媚,三眼寡妇正坐在楼上的走廊里晒太阳,见帮衬“鸡眼”跑上来说:“老板,楼门口有个姑娘说要见你,不等通报就往里闯。”三眼寡妇一听是个姑娘找上门来,哈哈一笑说:“咱这地方本来就是个鸡窝,还怕鸡往里飞?叫她进来。”
    “鸡眼”把那姑娘领了上来。三眼寡妇眨眼一看,这哪是鸡,这是秦家大院的丫鬟小翠、房三兄弟的相好呀!慌得忙拉起小翠的手问:“翠,你咋就晓得我在这?”小翠红着眼圈叫了声三眼嫂子,说:“我跑去问了双应哥,晓得你们最近做了这行,就试着找来了。”三眼寡妇问:“甚事急得想哭?”小翠说:“房三哥叫秦霸川给抓了,被关在大院里的土牢里。”说着就落起泪来。三眼寡妇一听惊得把嘴张了老来大,半天才回过神来,拽着小翠紧张地又问:“甚事就抓了?”小翠摇头说:“我也晓不得甚事,好像是为了疤贵和水妮成亲的事。”三眼寡妇听得有些糊涂了,就领着小翠到里面去找光棍丸子。
    光棍丸子正爬在床上睡觉,叫三眼寡妇推了两把,及不情愿地眨开眼皮问:“甚事?人家困得要睡会。”三眼寡妇猛地拉高嗓子叫道:“还睡?房三兄弟出事了!”光棍丸子像被蝎子蜇了一般,立马坐起来,瞪大眼睛问:“咋?你说房三咋了?”小翠拭着眼泪大概说了说情况。光棍丸子听完后说:“管他甚事,先得救人,救出来再说。”小翠哭着说:“丸子哥,你想想法子吧,一定要救出来的。”光棍丸子拖了鞋,搔头抓耳的在房里不停地晃荡着,嘴里还不住地骂着“狗日的”。三眼寡妇和小翠也盯着光棍丸子晃荡的身子来回转眼珠子,直转得往嗓子眼里不住地咽吐沫。老半天,光棍丸子说了声:“你们等着,我出去一会就回来。”说罢风风火火的就开门下楼了。
    光棍丸子走后,三眼寡妇见小翠还再抽泣,就忿忿不平地说:“翠,别哭了!等救出了三,你也不要再在秦家做丫鬟了,干脆就和三一块搬到镇上来住,还不顶你在秦家低三下四的受那些老狗骚猫的气?”小翠噙着泪珠抿嘴笑了笑,脸上就泛起了点点红晕。两人说话间,从门进来一个叫香菇儿的姑娘,扭腰闪臀的笑着说:“吆!我说妈妈,这是新来的妹妹吧!模样咋就这么水灵标致呀,真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儿一样。”三眼寡妇瞪了那姑娘一眼,说:“去去去!到前面招呼客人去,在这瞎拌甚?人家可是个良家闺女!”香菇儿掩嘴笑了笑说:“妈妈真会说话呀,奴家原本也是个良家闺女,可谁想人生难测、世事难料,这不也就误入了烟花深处吗?”三眼寡妇挺胸吐了口气,缓和了一下口气说:“好闺女,快忙你的去吧,妈妈眼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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