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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秋水河畔槐花开_-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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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穿过了女墙,来到可儿住的五院。秦旺嘱咐青年后生: “小师傅,进了五姨太们的窑里,多心点,别闹出事来。”年青后生心有准备地说:“晓得。”秦旺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隔着门喊:“五太太。”窑里没有一点动静。秦旺提了提嗓子又喊:“五太太,老爷让过来打醋胎。”许久,窑里才传出一句话来:“门开着。”
秦旺示意年青后生快进去,自己下意识地朝后退了几步,站在台阶下等着。
    年青后生进了房间,抬头环视了一下整个空间,最后眼光停留在炕上。青年后生瞅着炕上说:“太太,要打醋胎了。”
    可儿没有吭声,身子在被窝里蠕动了一下。年青后生瞅着炕上又说:“太太,要打醋胎了。”可儿忽地从被窝里伸出头来,狠狠瞪了年青后生一眼说:“打你打吧,谁拦你了。”可这一瞪眼,让她惊得忘记了自己上身只穿着红肚兜,“呼”的坐了起来。年青后生连忙打手势阻止可儿叫出声来。可儿押着声音颤微微地问:“咋会是你?”年青后生没有直接回答可儿的问话,压低嗓子说:“晚上你不要关门,我过来再说。”可儿有些慌张地说:“你,别……”年青后生不容拒绝地说:“记住,夜里我过来,你家老爷不会来的。”
    门外秦旺叫着问:“小师傅,完了吗?”年青后生附和着,又看了眼好像还在梦里的可儿,匆匆开门出去。
秦旺继续带着年青后生到各窑里大醋胎去了。
    可儿眼睁睁看着年青后生出去后,傻愣在那儿,半天回不过神来。当她意识到自己心里一直隐藏的男人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狂跳的心几乎要从胸口崩了出来。“咋就来了?咋就来了呢?”她不住地问自己。今晚,他就要来了,与自己幽会,能行吗?当脑海中曼黎的哀怨和痛苦闪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如同有一条悬挂在她头顶的蛇一样,让她感到万分的不安和恐惧。
    黑的夜终于来了。今夜没月亮,外面一片寂静。可儿附在炕楞上,显出一脸的焦虑不安。他来了咋办?把门插上不就进不来了吗?可万一他叫唤呢?外人听到咋办?老爷晓得了自己……她感到头胀得好厉害,胸口又像堵着一块东西一样,使她难以呼吸。她又想起了白狐庙会时下山的情景,以及那只强劲有力的手……
    夜,挪走了一半,青年后生并没有出现。到了后半夜,可儿感到一阵寒意卷上身来,机械地打了几个哈欠,扯了被子,精神恍惚地蜷在炕上,迷迷糊糊睡了。
    ……这是一条幽静而深邃的小巷,一眼看到的尽是枯萎的爬墙虎干巴巴的贴在斑驳的砖墙上,了无生机。巷里空无一人。站在巷里,除了前后两个空荡荡的巷口外,甚也看不到。可儿茫然地立在巷中,旋转着身子四下寻找。甚也没有,只听到有沉重的喘息声,自远而近,声声入耳。是谁?是谁在喘息?她努力寻找,但甚也寻不到,只看到漫天过往的行云从头顶掠过,接连不断。此时,她觉得自己就是坐在井里的碧眼青蛙,除了观天,再没有别的新鲜。她感到胸口异常的沉闷,想放开嗓子唱一段《吕布戏貂婵》,却有力张口,无力发音。惊恐间,见西头巷口有一只耀眼的白狐,摇着硕大的尾巴,眼里放着奇异的灵光,向她姗姗走来。这不是那只传说中的白狐吗?可儿像是被甚牵引着,缓缓迎了上去。白狐走上前来,突然叫着她的名字。可儿惊奇万分,正在诧异间,只见白狐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位青年后生,张开双臂向她走来。可儿按耐不住心头的喜悦,跑上去投入青年后生的怀抱,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四周静得出奇,连先前的喘息声也没有了。可儿只能听见自己的鼻息声。不知过了多少时,可儿感觉自己抱着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起来,放手再看时,只见那青年后生变成了一具骷髅,那骷髅面部狰狞,手里举着皮鞭,瞅着自己冷笑。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刹那间,可儿全身的衣服都不翼而飞,赤身站在骷髅面前。只见骷髅狞笑着,举起皮鞭狠狠地向自己抽过来,吓得她尖叫一声,胡乱抓狂起来。可儿低头一看,只见自己浑身鞭痕,再一看,骷髅已不见了踪影。可儿迷茫地四下寻找,可巷里空荡荡的,看不到任何有生命的东西。蓦地,那斑驳的砖墙上映出了曼黎哀怨和痛苦的眼神。四姐,四姐,可儿叫两声,却听不到回声。正自踌躇时,只觉脚下一松,一个黑洞豁然打开,自己一下子跌落进去……
    可儿在梦魇中挣扎。梦醒了,可儿感到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她抬头看看,没见青年后生的影子,只见窗纸泛白,天就要亮了。可儿坐起来,用被子裹了自己,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窑洞。

23。第一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战狼…第二十三章  爱意情浓浓
    天大放亮了,门外传来水妮问话:“五太太,觉来了吗?”
    可儿说:“觉来了。”水妮挟着柴火进来,动手生起火来。
    可儿问:“前院有甚事吗?”水妮说:“回五太太,来了一老一少两个玉匠。”可儿若有所思地问:“老爷呢?水妮说:“老爷睡了书房。”可儿又问;“为甚?”水妮麻利地生着火说:“管家吩咐,自今开始,由他侍候老爷,不许丫鬟到客房去,说老爷这几天不见女眷。”可儿追问着:“又为甚?”
    水妮回头看看可儿说:“回五太太,水妮不大清楚,听说与来的玉匠有关。”可儿没再问下去,想起老爷和青年后生说得话,陷入了沉思。水妮看着可儿,小心地说:“五太太,火生着了,我去端洗簌水。”可儿机械地应了声。此刻,她在努力地想象玉匠与老爷不见女眷两者到底有何联系。
    这一天象往日一样,并没多少稀奇事情发生,可儿哪搭也没去; 闷闷的,独自一个人呆在窑里。一整天,除了水妮又过来了两回,再没个人影,唯有那只睡足了没事干的猫咪在房里窜上跳下的,一如往日的欢快。
    邻近黄昏,可儿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重重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在寂静的院子里踩得异常的逼真,甚至有些回音。可儿立马揪心起来,心神不宁地蜷在被子里,两眼直盯着那扇平时很少注意过的门。脚步声忽紧忽慢,俄尔停滞无声,继而折转方向,直奔房间而来。可儿屏住呼吸,尽力抑制着狂乱跳动的心。害怕?惊喜?连她自己也所不清,反正脑子里一片空白,象一场大雪覆盖了地面上所有的东西,白茫茫一片干净。终于,那扇门“吱吱呀呀”的被推开,继而探进一颗脑袋来。可儿惊得失声而叫:“谁?”脑袋开口说:“五姨,我是金山。”可儿松了口气说:“哦,是金山呀,甚事,吓得人没魂了。”脑袋一动不动,嘿嘿一笑地说。“没事的,没事的,,查夜,查夜。”可儿忽然觉得有些恶心,一转身拉了被子裹了头,给了脑袋个脊背。脑袋晃了晃说:“没事的,我走了,五姨,该掌灯了。”可儿不耐烦地说,“走吧,晓得了。”门“吱吱呀呀”的又叫起来。可儿掀开被子细看,见脑袋早已消失于门缝间,接着听到脚步声自近而远,不一会就完全从院里消失了。可儿立起身来,啐了口唾沫骂道:“狼不吃的,查那门子夜!”
    幕夜降临,窑里黑乎乎的已分辨不出些甚了,可儿觉得自己如同置身于空旷的荒野,心内感到万分的戚戚,失落和无助同时占据了她的整个心灵世界,即使是到了该掌灯的时候,她也懒得去做,她甚至突然觉得黑的夜可以吞掉一切不如意,无论是醒着还是睡了,都是一个颜色。到了后半夜,月光悄悄钻进窑里。可儿还没睡着,她想起了自己死去的爹娘和失散多年的哥哥,爹娘和哥哥在她的记忆中是那么的真真切切,以至过了好多年也让她挥之不去。
    门“呀”的一声开了,轻轻闪进一个人来。这回,可儿觉察到有人进来,惊问到:“谁?”来人快速跨过来,说:“是我。”可儿长长的吸了口气,压着嗓门说:“你到底还是来了!”来人站在炕楞下注视着可儿,月光斜披在他魁梧的脊梁上,一动不动。可儿显得有些惶恐,说,“别站着,上来吧!还怕外人看不见?”
    来人就是那个青年后生,他没言语,一跃上了炕,翻身转进可儿的被子里。青年后生爬到可儿耳边说:“都睡了,没事。”可儿轻声问:“你就是来的那个小玉匠?”青年后生嗯了声。可儿沉默了,胸脯一起一伏的看着房顶,那鼻息声一声接着一声,回响在寂静的空间。青年后生用他粗壮的手在可儿的胸口轻轻地抚摸着,温情地说:“可儿,还记得我吗?五年前那个跳上戏台给你跪膝献花的毛头小子。”
    “那是一个有阳光的日子,鲜嫩的野菊花好香好香……”好一阵子,可儿才从记忆中走出来,她安详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醉了似的。
    青年后生轻声呼喊着:“可儿……”
    可儿柔声回应着:“巴子……”
    月光洒在炕上,爬在花花被子上,摇曳在两个人的脸上。
    可儿闭上眼睛说:“来吧,巴子。”
    巴子翻起身来,慢慢地解着可儿的衣裳。脱下的一件件衣裳被巴子轻轻的摆放在一边。月光如镜,照耀着可儿白皙细腻的肌体,那肌体山峦起伏,峰嶂滴翠,分外妖娆。可儿闭着眼平静地说:“上来吧,巴子。”巴子抚摸着可儿光洁的奶子,慢慢地进入氛围。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青春和欲望次第交织,每一次的撞击把温情和狂放舒展到极点。可儿尽量压制着自己被激荡而出的呻吟,在理智和放纵的矛盾中,她仍然经(精彩全本百度搜索:霸气书库)历了自己二十多年来作为女人应给经(精彩全本百度搜索:霸气书库)历却从未经(精彩全本百度搜索:霸气书库)历过的喜悦。
做一个真正的女人原来是这样的,此刻,可儿才终于明白了甚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摇曳的月光渐渐平静了,安闲地披在炕上的花花被子上,分外皎洁。
    可儿梳理下自己的情绪说:“巴子,走吧!”巴子没说话,轻轻地又抚摸气可儿胸口两只惊起的小鹿。可儿说:“走吧,巴子,不要再来了,我感激你让我明白甚是真正的女人,我一辈子不会忘记今夜窗外的月明儿,还有你。”巴子无语,紧握着可儿胸口的小鹿。可儿喃喃地说:“走啊!你不走会害死我的。”她永远忘不掉曼黎姐那绝望而痛苦的神情,那是多么地让人心惊肉跳啊!巴子突然说:“可儿,我带你走。”口气是那样地坚决。可儿想也没想到过要走出秦家大院,巴子的话无疑问让她吃惊不小,惊讶地问:“走?去哪搭去?”巴子翻起身,双手捧着可儿的脸说:“走出这个鬼地方,去我们该去的地方。”可儿喃喃自语,“可能吗?这可能吗?”
    巴子有些激动地说:“相信我,这次我是专门为你进秦家大院的。”可儿用手捂住巴子的嘴,眼角慢慢渗出了眼泪。
    巴子走了,可儿的心也被带走了。

24。第一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战狼…第二十四章  险境遇美人
    冬至已过,天气变得异常坚冷。
    今年有别于往年,以往早是白雪皑皑,大地一片银装素裹了,而眼下却不见一片雪花,只有刺骨的西北风成天的穿街呼啸,似乎横下心来要吹干空气中仅有的一点点水分。
    房家人聚集在娘的窑里头正为房世英担心。娘盘坐在热炕头,脸无表情,一言不发。田秀姑抚着凸起的肚子问花腊梅:“大嫂,你说,世英走了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回来了。”那种期盼的眼神让人觉得她是多么的想从对方的嘴里知道自己满意的答案。花腊梅说:“唉!眼下兵荒马乱的,又近年关了,也晓不得老二在外面的情况怎样?空让家里的人担心。”田秀姑又问娘:“娘,你说说看,世英总不会有事吧!”
    娘看了眼忧虑的田秀姑说;“应该不会有事的,世英这孩子处事稳重,机巧乖张,到眼下不回来,也许有他的道理;吉人自有天象,着急也没有用的,也许说回来就回来了。”
   房世杰拥着胳膊在房里来回踱着步,绷着一脸愁云说:“不行,明儿我去镇上走一遭,到驴马市上打听打听,或许会有二哥的消息。”娘接着房世杰的话说:“也使得,打听一下,免得家里人干着急。”田秀姑叮嘱房世杰:“三儿,去了嘴勤快些,多问几个人。”
    第二天,太阳一出山,房世杰就穿了狼皮袄,脖子上搭了抽了筋的狼尾巴,直奔白狐镇而去。冬日的白狐镇也是一片的凄冷和荒凉。大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在走动;偶尔有几辆轿车急驰而过,也瞬间消失在掀起的阵阵尘土中;临街的铺子都还没有开门,除了门口或门眉筐上醒目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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