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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南方·爱-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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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西北寻欢行(4)
  那女人扭头说了句什么,洗手间的门口又闪现出一个正往嘴上涂唇膏的白种女人,个子稍高一些,长着很肥厚的屁股。
  两个女人扭动腰肢走过来,用很纯粹的汉语问,“几位先生,要不要一起玩玩?”
  “好呀好呀好呀。”付龙一下子挤到田红生和我的前面,他兴奋得嘴角冒白沫,左手猛往上推脸上的大眼镜框子。
  “啊,俄罗斯女人,我还真没有享用过。”田红生在我耳边悄悄说。他也露出很迫切的样子。
  “才俩人,差一个。”我在一旁皱着眉。实际上我此时胃痛得十分厉害,希望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希望田红生和付龙能暂缓一下寻欢行动。
  “没事,没事,咱俩共用一个,洋种女人厉害,咱东方人一个恐怕对付不了她们。”田红生很友好地对我说,显然他没领会我的意思。
  我捂着胃,转头往楼下大厅望。二楼走廊很显眼,又有两个满头金发的俄罗斯女人在此招摇,我生怕有什么意外。
  大堂里仍旧乱哄哄的,好像没什么人在意二楼走廊这里,同时,陆续有人进出迪斯科舞厅,应该比较安全。
  付龙与田红生很快就与两个俄罗斯女人讲好了价钱——每人一千,先各付五百,到宾馆后再付另一半。
  他们俩人很爽快地掏钱,显然这两个人对异国情调十分着迷,疏忽了大庭广众之下给女人钱这个危险的事实。
  我隐隐觉察到有种不祥的预感,一直紧张地往一楼大堂观望,但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此时,我腹若刀绞,只能暗叹自己缺少桃花运,跟着忙乎了一晚反而让别人尝鲜。
  出了假日酒店,我们五个人拦住一辆的士。我坐在司机旁边,付龙、田红生和两个俄罗斯妓女挤在后面的座位。
  车门一关,我就听见后面叽叽嘎嘎又说又笑又搂又抱。
  “这才是真货!”我从反光镜看见田红生一只手按住一只俄罗斯女人的胸脯,啧啧生叹。
  出租车行出不到三公里,一辆白色的“依维科”面包车忽然挡在车前停下。出租车司机一个急刹车,我的额头“当”的一声撞在挡风玻璃上,发出一声巨响。
  面包车门打开,很快跳出一个中年男子和两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其中的中年男子敲敲玻璃,的士司机赶忙把车窗摇落。
  “我们是公安局的,跟我们走一趟!”中年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又威严。
  出租车内一下声息俱无。出租车司机很乖,一声不吭,点头表示遵命。“把身份证交出来!”
  中年男子又挨个要了我们几个人的证件,没有人反抗,都乖乖交出。
  “走吧,跟着我们的车!”中年男子命令的士司机。
  我感到手脚冰凉。
  几分钟后,我忽然惊悟到自己并没有召妓。“唉,真该感谢忽然发作的胃病!”
  一想到自己的胃,由于惊吓已暂时丧失感觉的腹部,忽然剧烈疼痛起来。虽然如此,我心中仍稍感安慰。
  “你们肯定在假日酒店就被盯上了,该你们倒霉。”走到半路,的士司机开口小声说。他的头一动不动,嘴唇的动作也很微小。“派出所的人不能随便到酒店抓人,如果刚才你们在假日酒店里面开房间,然后单独出来,也许他们就抓不住你们……”
  车内仍鸦雀无声。大家都紧张地盘算被抓后的命运。
  派出所,位于一个大公共汽车站旁边的一个小院子里。同在电影里看见的那些肃洁整齐威严的审讯室不一样,派出所的几间房子都很破旧,里面有非常破旧的办公桌,几把吱哑作响的椅子,气味又霉又湿,很刺鼻。
  “你,出去院子里靠墙站着。”穿夹克的中年男子指着我说。
  昏暗的灯光下,我见到一张浮肿的脸和一双疲惫的眼睛,显然是工作过劳的缘故。
  将近半夜十一点,又有风,我冻得上下牙齿直颤磕。我偷偷透过窗子往屋子里望,两个俄罗斯妓女坐在左面的屋子里,满脸不在乎,其中一个还掏出烟来吸。
  47。西北寻欢行(5)
  也许她们属于“国际友人”,没有警察过来干预。
  大约过了十分钟,田红生从右边审讯室走出来,站在我身边。他此时的表情倒很轻松。“……没事的,就是罚钱,马上招认,罚五千元了事。”田红生边说边跺脚后跟,看样子马上要哼小调。
  我心里暗气,什么也没干,陪他们干站这里挨冻。又是一阵绞痛,我极力忍着,觉得马上就要拉裤子里面了。
  半小时过去了。两个俄罗斯妓女溜达出来,一人手里拿着一张罚款单,轻盈地朝门口走去,其中手指夹烟的女郎,在临出门的时候,还朝田红生和我使了个嘲弄的媚眼。
  将近午夜,我和田红生冻得脸都感到麻木。我们透过窗玻璃,看见付龙一直哭丧着脸在那里又耸肩又摇头地申辩什么。
  “……我什么也没干,我没嫖妓……”付龙被一个保安揪着衣领推出门,然后那个保安把大靴子蹬在他屁股上,一脚把他踹到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
  出乎意料,树背后人影一晃,一个原本坐在地上的人站了起来。昏暗灯光下,见到一个身材矮小的农民模样的人,他的一只脚被拴在树根上的一根铁链上。
  保安很敏捷,拿起另一只空脚镣,拴住付龙的右脚。“嫖妓还不认罪,先拴拴你再说。”
  说着话,他又踢了踢与付龙拴在一起的那个人,“想好了吗,在铜厂偷了多少铜?藏在哪里?”
  “……我真没偷,真没偷……”那个人狡辩着,故作可怜状。
  过了十几分钟,见派出所的警员都在屋子里打盹,田红生回过头,用右手捂在嘴上做喇叭状,小声呼喊着,“付龙,认了吧,罚了钱就可以走人……”
  付龙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闭着眼蹲坐着。他摇摇头,很大声地说,“我又没干成,凭什么罚我七千块!”
  看来这王八蛋认罪态度确实不好,罚钱都比别人多两千块。
  “……求求你了,认了吧,交了钱我们就可以回去了。”我捂着肚子,几乎是在哀求付龙。
  我的裤子又凉又湿,确信已有液状物在里面。啤酒、冷风,加上这近两个小时的风中罚站,此夜真让我今生难忘。
  “不许交谈!”一个年轻的便衣忽然走出来,向我们呵斥着。他走到离田红生和我不远处的墙角,解开裤子小便。
  小便后,他走到田红生和我面前,说,“你们俩可以走了……喂,那个姓付的,我们准备通知你们单位,让你们保卫部门来领人……”
  这句话真管事,付龙一下子跳起来,“……我认罪,我认罪,我交钱,我交钱……”他磕磕巴巴地说。
  年轻便衣点着一支烟,慢条斯理地说,“你的态度很不老实,根据《治安管理条例》,罚你一万块!”
  “……我只有四千块,饶了我吧。”付龙嗵地一声跪在地上。
  “……我这还有三千块,首长,通融通融,罚七千算了。”田红生哈着腰走到年轻便衣处,为付龙求情……
  “您辛苦,您辛苦,同我们这样的犯罪分子作斗争真辛苦……”付龙倒退着走出派出所的大门,同时鸡啄米一般地不断向那个送我们出来关大门的年轻便衣道辛苦。
  看他那副衰样,显然他都不敢相信自己能被放出来似的。
  回到宾馆,吃了药,洗了热水澡,换了衣服,已是东方露出鱼肚白。
  我四肢摊开躺在床上,问正坐在椅子上咀嚼牛肉干若无其事地看CHANNEL V音乐电视的田红生为什么替付龙交钱。
  “……交了罚款就可以走人,万事大吉。付龙太财迷心窍,他交不出钱真被扣住的话,肯定咱公司的人会知道,到时候他也会把咱俩供出来,扯进去……破财免灾嘛。”……
  姜还是老的辣。我又发现了田红生深沉的另一面。
  48。北京,北京(1)
  晴朗美好的夏季,在北京。
  我和江学文一路打骂说笑着,从南方的机场开始,一直到落地,互相讥笑吵骂不停。
  所谓的老友、老同学,确实有时候能够成为负重人生的减压阀,可以摘下面具,露出真正的自我。
  终于,我们有了一起到异地出差的机会。江学文来北京为他的税务刊物“组稿”,我恰好有个“国际会议”要参加。
  平时工作压力不小,能有熟人一起出差,公事就变成了类似旅游的乐途。
  想起刚上大学寂寞无聊时,我对江学文凶狠霸道的情景,确实很好玩。从前往事,总是栩栩如生地涌上心头。有时候共同回忆起来,别有一番感慨。
  在南方和北京的两个机场的书店,我们都发现江学文大脸表弟的那本《大明朝那点事儿》的水书。这本人为捧红的点击率造书,已经被书商出版到第四本。在几个机场书店,都被摆放在醒目的位置。特别是第四本,内容越写越水,字体越来越大,显然书商和大脸史悦有了出名效应,开始为了挣钱扩版凑数。
  我和江学文站在那里翻看了一会,发现,这第四本书除了大段大段地翻译古文史书之余,支撑篇幅的,几乎都是网络搞笑的低俗言语和穷人乍富式的、没有任何历史观的煽动语言——恰恰这些,确实成为吸引那些不懂历史的一些青少年的卖书噱头。
  江学文很兴奋,也很灰心。他兴奋的是,有这么一个网络出名的表弟;灰心的是,他自己想模仿大脸史悦成名,在网上发文章好久,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他妈的东施效颦,连写作手法都模仿你大脸表弟,几句话就一个分段,其实,这种风格,是古龙写武侠开始引发的一种不好的风气。古龙醉鬼,写东西沉不下心,而你大脸表弟写逗乐明史,目的为了吸引那些看图长大不动脑的一些青少年读他的东西,所以,他才故意细碎小分段。别说,你大脸表弟史悦挺有心机的。你只学了他的皮毛,网络搞笑语言没有学到家。”我打趣江学文。
  “操!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正宗北方长大的。你看我大脸表弟史悦,那么一个湖北宜昌穷×,普通话都讲不顺,我也纳闷,他怎么能写东西那么多逗乐北方口语化、那么网络化?……”江学文摇晃着脑袋,“嗯,对了,我听他对我说过,他写作的时候,一边拿本吴晗的白话明史抄袭,一边拿本王朔的小说,模仿其中的京油子语言,唉,这种抄袭忽悠的历史写作,新发明,新发明,我表弟确实是个人才啊!”
  我们两个人这一路,话题总围绕大脸史悦。于是,我们就决定公事之余,一起去探访一下人已经在北京的江学文这个网络上大名鼎鼎的“当天月明”表弟……
  踏进海淀区边缘的类似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地方,转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找到了北京的文化公司为大脸史悦安排的“公寓”。
  走上臭气触鼻的、满是肮脏崩垮的水泥楼梯,我和江学文都有喘不过气的感觉。
  正寻找间,有个戴眼镜的、相貌猥琐的胖子,四下探头探脑,向进出的人打听“史悦住在哪里?”
  “我是‘当天月明’的哥哥,我们也在找他。”江学文自报家门。
  “啊,啊,啊,”那个猥琐的眼镜胖子高兴地直喘,立刻扑上来握住江学文的手猛摇,“我是‘当天月明’大哥的超级粉丝!我也是混海角网的。在那个网上,我本人也是著名的ID,我真名叫裴培育,网名‘裴宪明’,还有‘大雨相国’‘联合光电’,我在海角网上面马甲无数……好几个月了,我一直帮史悦大哥顶帖。我在海角网的国际茶社、天下国事等论坛特别有名,我太想学习史悦大哥的成功经验,我能写财经文章、政论文章,我还上过光华学院呢……”
  “哦,是吗?我有一个朋友就是光华学院的教授,你哪个系啊?”听他这么一讲,勾起我的兴趣,我问。
  “……哦,我上过一阵……后来那里学费贵,我就没再上。”这个自称名叫裴培育的眼镜胖子支吾说。
  48。北京,北京(2)
  走路过程中,我发现,这个人的左腿微微有些跛,但是如果不仔细看,很不容易发觉,只会觉得他走路摇晃得厉害。
  入了一个单元,上了五楼,我们找到了大脸史悦所住的514房。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龌龊的地砖,寒伧的家具,以及此前在顺德史悦住处闻到的那种酸臭的气息。谁能想到,这个被书商炒作得如火如荼的畅销书作家,会住在这样一个外表类似贫民窟、内里乱似猪圈的地方。
  “记者吗?哪里的记者,是《新北都》的吗?门口有我照片,一百块钱一张,你自己选一张,书30块一本,上面已经有我的签名。如果想要我签上你的名字,加20块钱。”窝在一个破沙发上正在写作的大脸史悦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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