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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微澜-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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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啊,请你走快点吧,赶快让我下班,我已经等不及要回去看我的亲亲男老婆了。
—;—;本文完—;—;
爱情,是一块巧克力
    IFIT';SHURTINGYOU
Pleasedon’tthinkofmeifyougottablockit
Igotchillstonightandyoucan';tbeheretostop
I';mnotaparasiteit';sjustalonelynighttonight
Iwalkedfromthebarcausetheywereonlylaughing
Iwishedonourstarbuttheycovereditinsatin
I';mnotagigolothat';swhatIwantyoutoknowtonight
OohoohI';vehurtyouIcansee
Oohoohdoyouthinkit';snothurtingme
Oohoohthegrassain';talwaysgreen
Andifit';shurtingyouyouknowthat’sithurtingme
You';llmeetothermanwhowillbreakyourheart
IfIseeyouwiththemit';sgonnatearmeapart
Maybeinanotherlifewewouldn’tbealoonight
OohoohI';vehurtyouIcansee
Oohoohdoyouthinkit';snothurtingme
Oohoohthegrassain’talwaysgreen
Andifit';shurtingyouyouknowthat’sithurtingme
youknowthat';sithurtingme
youknowthat';sithurtingme
人生就像是一部机器,在社会这个大厂房里占据着一个小到不能再渺小的固定位置。随着工作时间的到来而工作,随着休息时间的到来而休息。在周而复始的日子里,无形的消耗着自己。哪天这部机器不再跑得动了,被消耗殆尽了或是不再被需要了,那么它的使命也就从此终结了。
活了二十几年的人生,不长,可也不短。我努力扮演着社会大工厂里的一部安分守己、默默劳作的机器,以为这将会是我的一生,可遗憾的是我并不是一部合格的产品。
不知是将我出产的工人们失职,忘了将我的每个零件都检查仔细还是我原本就存在着现有科学技术无法检查出的缺陷。终于有一天,我的某个有缺陷的零件暴露了出来,而且这个零件没法替换或是修理,还连带损坏了其他的零件以及中枢系统。虽然表面上我依然站在原定的岗位上劳作着,可是我已经坏了,确确实实的坏了。除了仍旧保持的劳作功能和与厂房里其他机器同样的外表外,我已非我了。
因为与其他的机器都不再一样,我感到恐慌。于是,我更努力的劳作,想方设法使自己能与其他的机器看着无异,可结果我损耗的比其他的机器都多。
我感到越来越力不从心了,越来越累了。
渐渐的我开始厌倦自己是一部中规中矩的机器,我厌倦牺牲自我的劳作,我更厌倦套着合格外衣实则内部已经完全质变却还在伪装着的自己。
下定决心,我狠狠的脱掉披了二十几年沉重的虚伪大衣,怀着虔诚的乞求被谅解的心向我的亲人们坦言我早以不再合格的真实。
结果,我被排斥了。
我站在在机器林立的厂房里,感觉是那么的孤独无助。
我举目四望,看见其他有故障的机器被抬了出去。
我害怕,害怕还未过上一天的真实就要消失。
于是,我赶紧披回虚伪的大衣,万分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的站回标注着合格的厂房里。
我觉得这辈子都要这么虚伪的活过去了,直至遇到了他—;—;邵辉。
邵辉,我妹妹的男朋友。
头一次看见他是在我妹的公寓外。
自从妹妹知道我是同志并因此而气死父亲后一直拒绝同我来往,可她毕竟是我妹,虽然每次见面都对我冷言冷语,可我们是这世上唯一有血缘纽带的亲人。血浓与情,我常会去看她,在远处或是近边,而她即使万分不愿,也还会叫我声哥。对我来说,这就已经足够了。我妹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人,跟时下很多女孩子一样,生活大大咧咧。一个人住更不知道要如何照顾自己。冰箱里菜通常拿出来就吃,都不知道要热一下。我打算了很久要买个微波炉送她,所以这个月的薪水刚发下来,我立刻就去店里买了一个。
邵辉是个外表很斯文也很帅气的年轻男孩,他站在我妹的旁边虽然没什么表情,但从我妹高高兴兴挽着他的胳膊的那刻起我就知道,我妹很中意这个男孩。目送着他们在街对面打车离去,我在妹的门口一直站到晚上才见她回来。见到我,她没有太多惊讶,一如往常般冷淡。我将微波炉留给她,她道声谢谢留了下来。
值了,对我来说值了。
后来又见到邵辉好几次,发觉他是个很耐看的男人。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但感觉酷劲十足。那种冷漠的气质天生使然,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能让他开怀一笑的东西。有意思的男人,但却是最难以捉摸的类型。希望他不要辜负我妹。
巧的很,没过几天我在局里又见到了邵辉。那时我正无聊的看着窗台上科长种的文竹,邵辉突然出现在眼前。说是眼前,其实也就是路过而已。他穿着公安部的制服,英挺潇洒。我尾随在他身后,看他进入了别的科室。他是来交侦察材料的,说话间客气有礼,脸上却依然没什么表情。那天他走后,我知道了他的名字;也是那天,我晚上头一次梦到他而遗精了。
我痛骂自己的无耻,怎么可以对妹妹的男友有这种龌龊的想法,即使那是在梦中。
我痛骂自己的肮脏,竟对一个未曾说过话的男人产生了超出正常范围的色情想法。
为了不胡思乱想,我减少了去妹妹家的次数,因为不想碰上他。可是在局里我又第二次看见了他。他依旧是来送材料的,穿着制服的样子越发英俊挺拔,称着他年轻朝气的脸让我禁不住鬼使神差的上前与他打招呼。他很警惕,对我,不是很信任。而我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较好话题与他攀谈。简短的对话,他离去的潇洒,我则晚上又去了妹妹家,找话套出了她与邵辉之间的一些事情。
我想多了解他。
一段时间我去妹妹家的次数明显增多,又遇上他时,怎么也没想到,我竟把他打伤。
我一拳又一拳的往他身上狠砸,为了妹妹,我要让这个负心汉为他不负责任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红了眼,下手没有轻重,我憎恶他的无责任感,更憎恶对他越来越倾心的自己,终于他倒下了,而我无限的悔恨。我怎么下手这么重?
即使如此,我还是徇私,假仁假义的劝妹妹放弃眼前这个倒下去的负心男人,口口声声说着他的不堪,与他生活将会是怎样一个没有保证的惨淡未来,而等妹妹含泪放弃他的时候,我借口送他上医院却将他背回了自己的家。
第一次认识到,原来自己竟是如此卑劣的男人。
我看着他昏迷的侧脸,年轻帅气,就连闭上眼,那眉梢、嘴角的弧度也是那么的冷漠而又诱人。
我轻吻上去,一个接着一个,无休止。
想与他发生些什么,想与他有个未来,可我知道这终究不能。这不是梦想,是百分百的妄想。
爱上一个异性恋,毫无疑问,受伤的那个一定会是自己。
他醒了,茫然。
我清醒着,撒谎给他种种在这里的理由。
望着他,没由来的我忽然感到脆弱,我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对他说。
我毫无顾忌的向他坦言我的过去,我与常人的差异。预想中他的惊慌失措、诧异、厌恶没有来临,他只淡淡的回了我一句“少自以为是了,我怎么不知道同性恋会传染?”
诧异的那个人是我。
他的宽容,他的淡淡表情,让我感到我被救恕了。
面对他,话不自觉的又多了起来。我狠不得将多年来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向他倾诉,可吐出来的不是满腔的苦水,而是对惨淡现实的感言。
邵辉,哭了,无意识的。
看着眼前这个大男孩的清澈眼泪,我知道我再也脱不了身了,我已深深陷入了这个永远编织不完的罪恶情网。
*
都说缘分天注定,是你的总是你的,不是你的终究勉强不来。可对于我这样一个只能对同性产生欲望的异类来说,上天会赐于我一分注定的缘分吗?
这,我从来都不曾指望过。
我是现代人,现实加身,只相信无努力无所得。感情也是一样的道理,你不去追求,哪个知道你有意与对方?没希望?不可能?这都不是绝对,常言还说“日久生情”来着。所以,对于邵辉,我想用尽所能得到他的感情。
管不了什么性别的阻隔,我本就异于常人;不在乎他跟我妹的过去,那对于我和他或许会有的未来根本算不上什么。
现实是个什么东西?相信和我一样的异类照样有在阳光底下潇洒散步的。
我活着,不是为了当机器,也不是为了轮回转世体验做人的过程。既然我被赐于了生命,那我就得为自己而好好活,我也有体验幸福的权利,我要不妄此生。
认识后才发现邵辉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和气又善解人意。真不明白他的表情为什么跟内在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总是一副冷淡的样子。
还记得他说过心里有个喜欢了很久的人,我想他可能是无法传递自己的感情给对方知道吧,所以才会这个样子。我明白爱情对一个人来说,影响可大可小。何况他又爱了那个人很久很久。
我很介意他心理有了别人,可我没有立场去指责他。我才刚跟他建立起了朋友的关系,现在能做的只有小心翼翼的去维护这段关系而不是破坏。
住在我家的那天,邵辉发烧了。看他在睡梦中不得安稳的样子,我深深的自责起自己,怎么会下手这么重的?
他躺在床上,大颗大颗的汗水从额头冒出,眉头深锁,双手紧紧抓着床单,一直不停的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张铭”。反反复复,喊的急切。
都说人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很容易暴露出内心脆弱的一部分,何况他现在又是这样的虚弱。我想这个被他用尽心力呼喊着的人一定就是他内心爱了很久的人。
我嫉妒这个人。
两天后邵辉病好了,他微笑着向我道谢,感谢我这几天对他的照顾,还说我是这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好人。他一点也不知道,在他睡着的时候,我偷吻了他多少回。
他回去了,回到了他原来的生活圈子里。我想与他联系,可找不到见面的借口。我留意着每天到检察院里来送材料的公安局的人,希望来的每个人都是他。可天公不做媒,一连几周我都没见到他。于是我又开始留意科里是否有需要移送到公安局的材料,并主动向科长请命充当跑腿的伙计。可很遗憾的是,我依然没能见到他。
整整两个月,我靠回忆着跟他相处的点点滴滴来感受生活的美好。这份暗恋并没有因为不相见而减少半分,反而越来越浓烈了起来。
我知道我已病入膏肓。
爱一个人,通常没有什么理由。
当一份感情到来的时候,大多数的情况下当事人都是无知无觉的。
对方的才智、内涵、漂亮脸蛋、美好身材……这些凡能具体说出口的,都只是欣赏的一部分。我称之为喜欢。
没有喜欢自然没有爱,当某一刻你发现对方的一个表情或是一个动作牵动你心的时候,那么爱就已经来临了。
我不知道我具体爱上了邵辉哪一点,凭心而论,我对他并不了解。
除了他的名字、外表、工作单位、还有跟我妹有过的一段恋爱史外,他喜欢什么、憎恶什么、有什么理想、喜欢什么样宠物、爱吃什么样的菜,这些我都完全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想吻他,跟他做爱,翻天覆地。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想跟他共度未完人生。
*
人,是很容易堕落的生物。很多时候当诱惑摆在眼前而自身又对现实的某些情况不满的时候,许多人便会选择一种让自己活得比较轻松快活的生活方式。就好象没钱又不愿意通过劳动去创造的人总巴望着一觉醒来能变成亿万富翁;找不到工作四处碰壁的倒霉蛋因为受到挫折而容易干起投机倒把的事一样。你可以说这是身不由己,是无情的现实所逼,可走哪条路归根到底选择权在你。
我自认还算是个有坚定毅力的男人,花花世界对我的诱惑从来都不是很深。要知道一个明白世故的人通常都不容易掉进诱惑的陷阱。可毕竟我也只是个人,脆弱的生物罢了。当我对邵辉的渴望达到一种异常的执着,当我的欲望已经无法用自我排遣来缓解的时候,我决定找一个一夜情的对象来缓解我身体的热度,闭上眼睛或许他就成为我心中所想的那个人了。
我脱下庄严的制服换上休闲的体恤、仔裤、运动鞋,看一眼镜子,里面的人一点也没有穿制服时那般成熟,怎么看都像一个大三、大四的学生。朝里面笑一下,发觉自己其实挺阳光,一点也不比网上的帅哥差。这样挺好,找伴儿将会很容易。
我来到了同志网上介绍的一家迪厅,据说这里有很多同类。选一个靠里面的角落坐下,一来不想太招摇被不中意的人骚扰,二来也方便我观察。
坐下不到十分钟,就有几个人上来跟我打招呼,热情的样子好象我跟他们很熟,其实谁知道谁呢。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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