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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野公主-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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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拚命摆手,“不行不行,我不会跳。”
  “去吧。”欧阳雨轩推了她一把,笑着说:“东辽人跳舞只是为了表达心里的喜悦,没有什么特别要学的动作,跳完了心情会更好。”
  大概真的是酒意使然,她糊里糊涂地就被那姑娘拉着下场,到了篝火旁,一群漂亮的东辽女孩子拉起她的手,还在她的头上放上一个花草编织的花环。
  周围响起了女孩子们清丽的歌喉,那婉转自然、不经修饰的歌声,听在她的耳朵里竟是如此地美妙,虽然听不懂她们在唱什么,但是她的心情却在歌声中越来越欢悦、舒展。
  她觉得自己一直在笑,在旋转,转得头晕,头上的星光似乎都连成一片银色的雾,看不清周围的人,也听不清周围的声音了。
  此时,欧阳雨轩斜躺在毯子上,手中擎着一个皮囊酒壶,静静地看着又笑又跳的赵蝶衣,在他的唇边也飘浮着悠然的笑容。
  “赵姑娘有点像东辽人。”有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身侧,也坐了下来,“少主不必太忧虑,赵姑娘已经对你一往情深了,无论你说什么,她对你的心都不会变的。”
  这突然出现的人竟然是艳娘。
  欧阳雨轩的眉心处耸涌出一层难解的忧虑,“你还不够了解她,她为人行事从来都是随心所欲,不愿意受任何的欺骗或控制,若是有人强加于让她不服的事情,她哪怕不要性命也会抗争到底。”
  “那是她还没有与少主相恋之时,不是吗?”艳娘低低笑道:“女人如果心里有让她牵挂的人,就会改变许多。赵姑娘刚出宫时,眼底、眉角还有许多的戾气,但现在看她不是温柔许多了吗?”
  欧阳雨轩深深看她一眼,“到底从哪里开始你就跟在我左右了?”
  “从少主潜入天雀皇宫的那天起。”
  见他面露不悦之色,艳娘解释,“老主没有别的意思,完全是为了少主的安全。”
  “他总是自作主张。”欧阳雨轩一跃而起,来到篝火旁,拉出跳得晕眩的赵蝶衣,“来,跟我来。”然后拉着她一路跑向远方。
  这一片草原很大,跑得远了,渐渐没有人影和火光,赵蝶衣气喘吁吁地说:“别跑了,我头疼,头晕,看不清路了。”话音未落,她的脚下一个踉跄,就摔了出去。
  随着她的身形坠下,欧阳雨轩也随后而倒,两个人相拥着在草原上滚了几圈,终于停下时,赵蝶衣身处上方,欧阳雨轩则平躺在她的身下。
  “好玩吗?”他望着她。
  “这里和我想的不一样。”她笑得娇喘连连,“很有趣。”
  “开始喜欢东辽了?”他问。
  她媚眼如丝地看着他。“就算我喜欢东辽,也依然不会嫁到这里。”
  “真的吗?”他挑起眉,突然反身将她压在身下,“你确定?”
  “嗯,当然……”她的尾音被他吞没,在星空之下,一望无际的草原之上,这一轮火热的唇舌纠缠,简直像要缠进彼此的咽喉,缠紧灵魂深处。
  她的腹部本被烈酒烧得如同一团火焰,而他的激情澎湃更是让这团烈火似被浇上了一捧热油,不消反涨。
  这一场烈火不知道燃烧了多久,直到她喘息着,发现自己的肩膀已经裸露在凉风中时,看到欧阳雨轩满是怜惜的眼神,她忽然找回意识,又是羞涩,又是兴奋。
  “抱歉,”他将她的衣服重新披裹好,“我会把最美的一刻,留到名正言顺享受的那一天。”
  “嗯?”她的脸颊羞得酡红,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儿了。“又胡说八道。”
  “现在你该睡了。”他轻拥着她,“就这样睡吧。”
  “睡这里吗?”她从来没有露天睡觉的经验,“万一下雨了怎么办?”她低喃着,但是抵挡不住酒意、困意和倦意的三重袭击,还是在他的臂弯中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阖上了眼。
  这是她逃出皇宫之后最舒服的一觉,当她醒来时,先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很满足地翻了个身,但是一翻之下,她忽然察觉到不对劲,昨夜记忆的最后,是她和欧阳雨轩躺在草地上,现在身下的感觉未免太柔软、平整了吧?
  她霍然张开眼睛一看,发现她身下铺着一张柔软的鹿皮床垫,身上盖着轻柔的天鹅绒锦被,她躺在一张高而宽大的床上,床下铺满了雪白的羊毛毯。
  这是一间圆形的顶帐,帐门口站着两位东辽少女,而欧阳雨轩呢?又不知去向。
  “姑娘醒了。”门口的两位少女走了过来,对她躬身,用标准的天雀国话说道:“夫人说,如果姑娘醒了,请到前帐一叙。”
  “夫人?”赵蝶衣疑问:“你家夫人是什么人?欧阳雨轩呢?”
  其中一名少女掩口笑着,“你不用担心他,我们夫人是东辽的贵人,不会伤害你的。”
  东辽的贵人?也就是说,有可能和东辽王有关系?赵蝶衣立刻振奋精神,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沉稳地点头。“引我去见你家夫人吧。”
  穿过片帐篷群,她们来到了一间紫色镏金的豪华锦帐前,两位少女在帐门外分列两侧,对赵蝶衣躬身摆手,示意她独自走进帐内。
  她的心头难免忐忑不安,但此时既然已经在人家的势力范围之内,就没有不进去的道理。眼角余光瞥到周围还有许多提刀守护的东辽护卫,让她心头更添紧张。
  这帐里的贵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她心绪复杂的走进去,随后却诧异地站住,原来侧卧在锦帐内那席暖榻上的人是一位东辽贵妇装扮,却有着一张精致美丽容貌的夫人。
  美妇看到赵蝶衣进来,露出和蔼的笑容,对她招招手:“赵姑娘是吧?来,走近一些,让我看看你。”
  这话听来本是十分古怪,以赵蝶衣平日里的脾气,必然不能接受别人指使她做任何事,尤其是对她呼来唤去。但不知为何,听到这美妇恬静如水的声音,看着她如祥云般温暖的笑容,她的心头忽然一软,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几步。
  满帐都是红红的烛火,映照在两人身上,让她们可以更加仔细地看清彼此。
  美妇含笑伸出手,赵蝶衣只觉得她的笑容好像有魔力一样,不由自主地将手送到对方的手中。
  那美妇握住她的手,将她又拉近一些,说道:“我有许多年没看到天雀国来的人了,尤其是像你这样标致的女孩子,所以见到后就难免觉得你亲切可人,很想亲近,希望你不要见怪啊。”
  “难道你也是天雀国的人?”赵蝶衣发现这美妇说话是标准的天雀国口音,不带一丝东辽味道,就连她的容貌都与东辽人有所区别。
  美妇点头,“我是天雀国苏刘镇的人,二十多年前嫁到东辽来,然后就长住东辽了。”
  “二十多年前?”赵蝶衣不解地打量她,“你那时才多大?”她本以为这美妇的年纪不过三十出头,但对方不该会十岁出头就嫁人了吧?
  美妇忍俊不住,“蝶衣,你的话该是对我的恭维吧?”
  赵蝶衣一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美妇依旧含笑,“自然是雨轩告诉我的。”
  “他?”不提他还好,差点忘记了,这家伙神出鬼没,现在不知道又潜到哪里去了,“夫人和他很熟?”
  “多少年的交情了,的确很熟。”
  她更觉得奇怪,欧阳雨轩还真是神通广大,不仅普通的东辽老汉和他相熟,连这样的东辽贵族都和他交情很深,看来经由他见东辽国王之事的确很容易了。
  “夫人嫁到东辽这么多年,不会思乡吗?”
  美妇怅然道:“当然会想,但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丈夫是天,自然要以丈夫为重。”
  “都是屁话。”赵蝶衣脱口而出一句粗话,见对方用惊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尴尬地笑笑,“我是说,凭什么我们女人就要任男人摆布?嫁人之前听父亲的,嫁人之后听丈夫的,丈夫死了听儿子的,那要我们做什么?让我们生那些男人做什么?”
  见她如此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美妇反而笑了。“你这孩子真是与众不同,难怪……”
  “难怪什么?”赵蝶衣困惑于对方戛然而止的后半句话。
  美妇不答,拍拍她的手背,有些赞许地说:“蝶衣,我觉得和你真是投缘,不知道你许过人没有?”
  “啊?”赵蝶衣愣住,怎么突然跳到这个话题上来了?
  “若是你还没有许人,我有个儿子,一表人才,文武双全……”
  原来是要给自己说亲。赵蝶衣避之唯恐不及,忙道:“多谢你的好意,可惜我早已许过人了,我……有心上人。”
  美妇星眸一闪,叹气道:“是我没有那个福份让你唤我一声娘了,真遗憾。”
  “不过,我见到你就像见到我去世的娘亲,她原先也是苏刘镇的人。”赵蝶衣惆怅地看着美妇,眼前依稀画过母妃的身影。
  “那……你若是不嫌弃,就把我当作你的母亲吧。”美妇慈爱地看着她。
  感受到久违的母爱,赵蝶衣的胸口涨满了潮热的气息,这口气一直冲到喉咙间,冲到鼻翼里,逸出唇齿,她不由得轻唤了声,“娘──”
  在锦帐之外,欧阳雨轩独自伫立在那里,他将帐内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目光眺望着满空的星斗灿烂,漾满他俊美面容上的或是感动,也或是怅然,就如明月一样,阴晴圆缺,难窥真容。
  第九章
  一晚上折腾了这么多事,赵蝶衣反而更有精神了,和这位新认的干娘聊了整整一夜之后,她说起要找东辽王的心愿,奇怪的是这位干娘并不吃惊,而是微微一笑。
  “要见他倒也不难。”
  “你可以带我去见他吗?”赵蝶衣请求道。
  “当然可以,但是你见了他要说些什么呢?东辽王的脾气不大好,经常迁怒左右,你见他可要斟酌好自己该说什么。”
  干娘的一席话让她的心头又有些不安,她走出锦帐,看见天边已经露出晨曦的光芒,这才想起忘记问干娘的名字和姓氏了。但是天亮后看到这一片宏大的帐群,以及周围比夜间似乎更多的巡逻士兵,让她心中更是疑窦丛生。
  这位神秘的贵妇到底是什么人,因何能有这样的排场?看她的穿著与排场,在天雀国至少要是王妃级的人物。
  若干娘是王妃,那对她可真是大大的有利,假如东辽王听了她说的话气急败坏,要对她或欧阳雨轩下狠手,至少多了一个可以为他们说话的人。
  正当她左思右想之际,远处传来一道长长的嘹亮号角声,随着这如凯旋而归的欢迎号角声过,有无数马匹踩踏大地的震动声音由远而近的传来。
  她震撼的极目远眺,只见有密密麻麻的许多人马正在向这边驰骋而来。
  附近的东辽牧民也好,还是正在守护帐群的士兵也好,都面露崇敬的欢悦之色,高举双手,大喊着,“乌日拉!那路度!乌日拉!那路度!”紧接着,众人齐刷刷地跪倒了一大片,只有赵蝶衣诧异地看着那些人临近,挺立原地未动。
  当先有一人,骑着一匹神骏的高头大马,裹着一件长长的黑绒大氅,头戴束发金冠,手中握着条缠金线的马鞭,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脸形棱角分明,轮廓中透出无比的威严。
  骏马来到赵蝶衣面前时被他一把拉住,他蹙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长鞭一指,说出一句东辽语。
  她还在猜测此人的来历,就见紫色锦帐那边有位昨晚引她来的东辽少女,惊慌失措地跑过来,对她说:“这是我们的东辽国王,姑娘快参拜。”
  原来这就是东辽国王?心头的猜疑得到了证实,她迟疑了一下,双手交迭在小腹前,微微躬身,朗声道:“天雀公主赵蝶衣,见过东辽国王陛下。”
  “你就是天雀公主?”没想到这东辽国王也能说得一口较为流利的天雀语。
  “是的。”她正思忖着该怎样开口切入正题,这时在东辽国王身后,另有一骑高头大马来到他们旁边,看清马上之人,赵蝶衣突然很是尴尬,因为那就是东辽王子。
  东辽王子看到她,咧开嘴又露出他特有的白牙齿,一手指着她,叽哩咕噜地和东辽国王说了好长一番话。
  东辽国王只是皱着眉头听,眼睛在她身上来回梭巡。
  赵蝶衣的心跳加速,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东辽王子到底在说什么?虽然听不懂,但是也可以猜到,无非是告她的状,告她在天雀国的大殿之上当众拒婚,还喝毒药诈死以逃避婚事。
  看东辽国王的表情就知道这事情不能善了,她向来不会说软话,不由得沉下面容,说道:“陛下请不要只听王子的片面之辞,我来此就是要化解这番误会。”
  “你不肯嫁给我儿子?”东辽国王缓缓问道,那灼灼有神的目光可以将人逼得不敢直视。
  但赵蝶衣并不怕任何威胁和强势,她点点头,“我已心有所属,陛下应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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