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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野公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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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逐月哂笑道:“只是因为信义所以才收留、照顾她?那你为何要在第一次带她见我时,骗我说她是你的妹妹?”
  他叹口气,无奈的说:“逐月,你知我平生不愿对女人动怒。你我之间,波澜壮阔的事情实在不少,以我对你的了解,自然知道你会对她充满敌意,我怎么敢说实话?”
  逐月盯着他的眼,倏忽一笑,“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在乎我的感觉?”
  “你可以这样想,不过……逐月,你认识我这么久,难道就不知道我的脾气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
  她一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喜欢我的女人实在不少,但是能近我身的人却不多。当初你用剑刺我,我本可以避开的,却为何没有避,你知道吗?”欧阳雨轩的眸子忽然荡漾起柔波。
  她再度怔住,“为、为什么?”
  他叹道:“我实在不忍心见你如此为情而苦,我以为,也许我受了伤可以安抚你的心,我留在你身边一夜,可以令你想明白一些事情。”
  “你、你真的曾经这样为我着想过?”逐月半信半疑,“你是在哄我吧?为了救那个赵姑娘而故意哄骗我?”她突然大声道:“我不信!”
  欧阳雨轩黯然说:“你就是生性多疑,不信任周围的所有人,才会至今都没有一个知己,我也知你不信任我的话,但是这件东西你总应该还记得……”他从袖中拿出一枚亮闪闪的戒指,举起给她看。
  逐月看到那枚戒指,浑身如遭雷击一般。“这戒指!这戒指你当初不是扔掉了吗?”
  他柔声道:“当初你照顾我时,将这枚戒指挂在我胸口,我生气你自作主张所以才将戒指扔掉,但其实事后我已经悄悄拾起,小心收藏,这还不足以证明我对你的情意吗?”
  逐月情难自制,激动得眼含泪光。“可是,为什么这些年我找你,你都对我不假辞色?”
  “大丈夫立足于世,如果没有功成名就,又凭什么抱得美人归呢?”他迈上前一步,手臂长伸,轻轻环抱住她的纤细腰肢,在她耳边低声说:“现在,你明白我的心了吗?”
  她欣喜若狂,仰起脸,将自己的朱唇奉上。
  欧阳雨轩的眼眸中,却在此时闪过一道狡黠的精光──
  赵蝶衣利用纸笔画了几张画,但是画来画去都不是心中所想的样子,一时烦闷将画纸揉成团,丢在旁边,忽然间,耳畔似乎传来说话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欧阳雨轩的声音。
  难道他来了?!她惊喜地跳起来,但仔细一听,发现除了他的声音之外还有逐月的声音。难道两人已经在为她谈判了?
  再一听,不对,这两人哪是在争执谈判?逐月是满腹的幽怨,似在抱怨欧阳雨轩薄情。
  而欧阳雨轩呢?居然柔情款款与逐月说着甜言蜜语,说到最后,还听逐月提到什么戒指,而他的回答更是让她几乎气炸了肺。
  好个骗人不眨眼的欧阳雨轩啊!在她面前装得对逐月多么厌恶,避之唯恐不及,怎么与逐月单独相处时,竟然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原来这家伙真的是骗子!不仅哄骗逐月,更将她赵蝶衣耍得团团转。她几乎以为他亲了自己是出自喜欢,虽然当时气恼,但是在被逐月抓起来之后,反复思量,发觉窃喜的甜蜜多过了气恼无数倍。
  然而……所有的甜蜜在这一刻灰飞烟灭,化成满腔愤怒了。
  她恨不得现在就跳到欧阳雨轩面前,指着他的鼻子把他痛骂一顿。但是现在她被关在这间屋子中,这屋子在山腹之内,欧阳雨轩和逐月在山外,根本见不到也摸不到。
  看来逐月也是故意的,故意将她关在这间能够用机关传音的秘密房间里,就是为了让自己听到她和欧阳雨轩的对话,却让自己无法见到他。
  “如果我今生还能活着出去,欧阳雨轩,你等着!”她咬牙切齿地抓起画笔,在纸上迅速涂抹一片乱七八糟的图形和文字。她气恼地画完之后,丢掷下笔,一头倒在旁边的一张床上,紧紧闭上眼。
  然而山外那一对男女的声音却渐渐不可闻了。他们在做什么?赵蝶衣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却控制不住自己去想象,眼前飘来荡去都是两个人卿卿我我的画面,甚至是欧阳雨轩也在亲吻逐月的景象。
  她忍不住鼻头一酸,一股热流冲进眼眶,又无可抑制的从眼眶冲刷而出。
  她许多年没有流过泪了,为何这一次竟然为了欧阳雨轩那种花花公子、采花大盗而流泪?真是不争气!
  她一边在心中骂自己,一边使劲擦拭眼角的泪,但泪水擦了又来,彷佛流不尽一样。
  她赫然明白,自己之所以会流泪,是因为对欧阳雨轩动了真情,所以当听到他和逐月的对话,发现自己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喜怒哀乐都被他一手操控,才明白原来……她的真心没有换来他的真情。
  原来,在这世上她是孤独一人。
  眼泪还在流淌,她趴在床上,恨不得自己立刻就憋死在枕头里。
  此时,耳畔再度传来欧阳雨轩的声音,这一回,他的声音彷佛更近了,同时传来的还有追云宫侍女的惊呼,“欧阳雨轩,你把我们宫主怎么了?!”
  她不解地抬起头倾听。
  他用满含轻松笑意的口气说道:“你们宫主有些困了,所以我抱她进来,不知道她的卧室在哪里?各位姑娘可否领我去?请各位也小声一些,不要吵醒了她。”
  他还真是怜香惜玉啊!赵蝶衣气得银牙暗咬。在外面两个人柔情似水就罢了,居然还亲热到山里面来,而且他还亲自抱着她进门!
  不,等一下……好像哪里不对劲?
  不对!逐月明明刚才还在和他深情款款,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睡着了?她的心陡然又提到嗓子眼儿来,直觉告诉她,欧阳雨轩的举动另有深意。
  外面的侍女说:“宫主的房间在那边,欧阳公子请随奴婢来。”
  他们的脚步渐走渐远,慢慢地又没了声息。难道是她想错了?欧阳雨轩并不是来救她的?
  就在她六神无主,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时候,原本紧锁的两扇门蓦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条缝,紧接着,像是有什么金属的东西在锁头上拨弄了两下,那锁就哗啦一下开了。
  她呆呆地看着从门外悄然闪进的人,有点木讷地问出一句傻话,“你怎么不好好地陪她睡觉,到这里来做什么?”
  那熟悉的笑脸正慢慢靠近她,戏谑的笑声也一如往常。“在吃醋吗?怕我要她而甩了你?”
  她不知怎地,忽然举起手来,朝那张让她觉得可恶至极的笑脸打了下去,而他却并不躲避,只是专注地望着她。
  她的手掌擦到他白皙的面皮时陡然停住,气闷地问:“你为什么不躲?你哄女孩子开心时是不是都用这一招,就像你哄逐月一样?”
  欧阳雨轩抬头看了看四周,“我就知道她是故意将你藏在某处,好让你听到我俩的对话,果然你这个笨脑子就是容易上她的当。”
  “你才……”
  她想反唇相稽,却被他一手捂住嘴,“嘘──不要叫得太大声,引来追云宫的其他人你就逃不掉了。”
  赵蝶衣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柳叶眉蹙得紧紧的,那双滴溜乱转的眸子里好像有无数的话要说。
  “我知道你有一大堆问题要问我,但可不是现在。”他一环她的肩膀,将她扯到门口,透过门缝向外看,外面的走道静悄悄的。
  “你别看这追云宫看似不大,其实在山腹之中有无数条小路,如果没有她们的人为我引路,我也不能找到确切的出口。”
  赵蝶衣努力扒开他的手,说道:“以你的魅力,对她们多笑几下不就知道出口在哪了?”
  欧阳雨轩好笑地看着她。“你这话是在吹捧我,还是骂我?”
  “自己想。”赵蝶衣撇着嘴,“你把逐月怎么了?”
  “点了她的穴,让她可以安静几个时辰。”
  她不满道:“这样的坏女人你怎么不杀了她?”
  他正色教训,“她并没有伤天害理,只是为情所困,如果因此就要她死,也未免太不将人命当作一回事了。”
  “哼,就知道你舍不得,所以把人家送给你的戒指珍藏这么久。”
  “那句话也听到了?”欧阳雨轩认真解释,“那的确是我故意保留的。这个女人心计多端,能言善辩,我必项有随时应对的准备,那枚戒指就是留着应对非常时期的,只是没想到会是为了救你而拿出来。”
  他无意间看到桌上摆着的那几张乱画,好奇地走近一瞧,忍俊不禁地笑出声,“你就是这样糟蹋我的?”
  只见画上画了一只狐狸,转着一双滴溜溜的眼睛,正笑咪咪地抱着一只小白兔,口水横飞,旁边还有标注──欧阳雨轩是也。
  “糟蹋?我还觉得把你画成狐狸是美化你了,应该画成一只色狼才对。”赵蝶衣一把扯过他手中的纸,再度揉成了团,丢到旁边。
  欧阳雨轩微笑着低下头,一指托起她的下巴,问道:“为了什么事情对我这样不满?是气我不该抱着逐月,还是气我不该亲你?”
  “没心情听你胡扯。”生怕被他听到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声,急忙转移话题,“说来说去,你到底要怎么带我逃?”
  “还没想好。”望着她丢了一地的纸团,他随手捡起一个打开看,疑惑地问:“你画的这个人是谁?”
  那画上是个年轻男子,浓眉阔鼻,英武非常。
  赵蝶衣哼了声,“我的意中人啊。”
  “真的?”欧阳雨轩慢慢转身,目光一下子变得锐利。
  她故意不看他。“什么蒸的煮的?你以为我就不能有喜欢的人吗?我早说过不喜欢东辽王子那样的武夫,你也不对我胃口,我最喜欢这样又有男子气概、又有儒雅风范的人。”
  欧阳雨轩的口气陡然变得有点酸,“只怕这样的人是你梦中才有吧?”
  “你不要太嫉妒哦,这个人我当然是亲眼见到过的。”她一脸幸福地回忆,“至今我都能清楚地记得他的脸、他说话的声音,还有他抱着我时的爽朗笑声……”
  “大白天不要发春梦了!”他的声音陡然变冷,像一块冰一样,“如果你还想活着出去的话。”
  “我当然要活着出去。”赵蝶衣的眼珠转了转,计上心头,“你现在还能潜回到逐月的房间去吗?”
  “怎么?”欧阳雨轩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出了鬼主意。
  她抿唇一笑。“想办法偷出她的衣服。既然她喜欢做『公主』,我们就在追云宫中来一次『真假公主』逃脱计。”
  追云宫的侍女们并不是总跟随在逐月的左右,因为她生性孤僻,在宫中除非她出声召唤,否则任何人不能轻易到她的房间中去。
  刚才众人看到欧阳雨轩居然抱着她回来,先是吃惊,继而又心照不宣地退得更远,她们以为宫主真的感化了欧阳雨轩这块坚冰,所以不敢在两人亲近时打扰了他们。
  所以当欧阳雨轩拥着一个穿着她衣裙的女子从眼前走过时,侍女们只是远远地垂手肃立,并没有多问。
  赵蝶衣小鸟依人似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头垂得很低,外人只能看到她额前的刘海,而看不清她的面容。
  因为不能确切知道出去的路,他开口问了身边最近的一位侍女,“这山中哪里的鲜花最美,姑娘可以告诉在下吗?”
  试问这些自小生活在封闭追云宫中的女孩子,有几个能抵挡得住他如此温柔的语调?那侍女急忙说:“我领你去。”
  但她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逐月”一眼。
  赵蝶衣只是懒懒地挥挥手,好像很不愿意说话似的,示意她带路。
  那侍女果然不再多疑,径自领着他们往前走。有那侍女引路,其他侍女更不多疑了,片刻之后,欧阳雨轩与赵蝶衣就轻轻松松地出了山腹之内的追云宫,来到山间的一条小路上。
  “多谢姑娘引路,在下和宫主就在此地看风景了。”欧阳雨轩满含笑意地目送那侍女跑回去,这才放开了怀中的赵蝶衣,沉声问:“行了,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你可以站直了吧?”
  “你对别人都深情款款,怎么一转眼就对我冷若冰霜?”
  想到刚才那张男子画像,她忽然觉得有趣,向来和她相处居然都是主导地位的欧阳雨轩,居然会为了她的几句话而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这意味着什么呢?
  “现在向山下走,慢一点才不会引起追云宫人的注意。”他根本不回答她的问题。
  赵蝶衣勾住他的胳膊,见他皱皱眉头,便娇笑道:“不是说要避免她们注意吗?”
  欧阳雨轩低头看她一眼,手臂才又揽住了她的腰肢,但却显得比刚才僵硬了一点。
  两人慢慢地踱步下山,山脚就挨着滔滔江水,有追云宫的人奉逐月之命常年都在那里撑船以待。
  “欧阳公子怎么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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