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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嫡策-第2章

小说: 嫡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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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昭满面通红地叫张妈妈给扶起来,再听张妈妈笑着打趣,耳朵也臊得红了。
  想想前一世的自个儿,半大的女孩被娇养得不成样子,性子高也傲,唯我独尊,飞扬跋扈惯了。父亲是大周朝一等勋贵临安候贺琰,外祖是称雄一方的陕西总督,姨母是彰德帝正宫方皇后,想要什么得不到?六、七岁的时候,就连贺太夫人花心思请来的教养嬷嬷孙氏,也是敷衍地将规矩草草学过。
  母亲死后,应邑长公主再嫁进贺家,方皇后生怕外甥女受委屈,又内疚胞妹惨死,便将行昭接进宫里亲教养着,吃穿用度比照着公主。这样养出来的女儿,傲气是有了,爱憎也分明了,可惜心气太高,不择手段也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很难担得起大周朝富贵人家要求女孩的端淑明惠。
  终了一生,晋王周平宁大概是唯一的挫折。而,一颗心恰巧折在了这里。恣意行事,连闺阁女儿家的名节也不要了,宁愿以侧室自居也要嫁给晋王,最后倒落得个千夫所指的下场。
  钟鸣鼎食之家的气度从来不是靠飞扬跋扈来体现,因为尊贵而谦逊有礼,这才是最大的高傲。
  这个道理,方氏去得早没教过,行昭自个儿也不耐烦听人念叨,到最后竟是缠绵病榻受尽冷暖时,才反省明白。
  行昭红透了张小脸,恍如隔世,向坐在左上首,涎笑着的贺行景福了身:“大哥安好。”
  又向一身量高挑纤瘦,面白肤凝,却留着一道剑眉的女孩行礼,颔首笑着寒暄:“听人说三姐院子里的绿萼梅花开得可好了,千万记得给阿妩留几支!”
  “…总少不了你的!过会儿,在库里寻了甜白釉青花的方壶好生装着,给你送去!”约是惊诧行昭的主动亲近,行明一愣神儿才反应回来,一句话说完,笑开了扭头向案首的贺太夫人撒娇:“祖母,您瞧瞧,才说阿妩懂事了,这就来讨上东西了,孙女儿还得赔上一尊前朝的白瓷…。”
  “你可忘了,你方才讨祖母茉莉香时的模样了!”行景半刻闲不住,接着话儿便笑着嚷嚷开,惹得行明轻横了眼,却是撑不住自个儿笑开了。
  三姑娘贺行明是二房嫡长女,也是二房唯一的血脉。二老爷贺环是现任临安候贺琰庶弟,性情怯懦,好享安逸。老侯爷去世时,庶三子贺现是两榜进士出身,身上领着官职,带着妻儿分家出去了。老二贺环倒留了下来,靠着长兄贺琰的面子,谋了个五品馆阁学士的虚职。
  前一世的行昭瞧不上贺环,打着子嗣的名号,左一个通房,右一个妾室地收,最后还是无子,气急败坏地把罪怪到正妻秦氏身上,太夫人拦着这才没休妻。贺行明是独女,父亲无能又要护着母亲,养成了争强好胜,毫厘必争的性子。
  这样的个性与身份放在前世,行昭自矜身份,不屑同她亲近寒暄,相互间来往不深,甚至有时还会有言语龃龉。哪晓得到最后,行昭连遭惨淡,心气郁结时,姐妹间,只剩了个贺行明还愿意来宽解劝慰一二。不由让人叹一声,世事无常。
  太夫人瞧着堂下,笑得开了怀,老夫人前半生坎坷多舛,老侯爷偏疼妾室崔氏,很是让她吃了些苦头,索性憋着口气生下嫡子嫡女,又抬了身边的陪嫁丫头晚秋为妾,和东边那个去争去斗…
  看着撒着娇的三姑娘,老夫人不由眼神一暗,晚秋生的老二不成器,倒是崔氏生下的老三成了才,外放回来了,还好崔氏早死了,若现在还活着怕又是桩祸事!
  贺太夫人眼神扫过堂下挨个儿坐着的女孩们,抿嘴笑得娇憨的行昭,已渐渐显出几分少女般明艳的行明,再落在缩手缩脚,静默无言坐在最边上,穿着件做工极差,针脚粗重茶色小袄的六姑娘贺行晓身上,眉头一皱:“六姑娘穿成这样,乳母是怎么伺候的?”
  行昭闻言敛了几分笑意,往边上一瞍,果不其然看见贺行晓颤颤巍巍低着头,还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连忙跪下,细声细气:“祖母莫怪刑妈妈…是。。是…。”话结结巴巴地顿住,瞧她抬头偷偷瞥了眼行昭。
  行昭心头暗道不好,接着便听到她接着说道:“针线房上昨儿来说…今冬的夹袄做得时间紧…孙女只好讲究着这衣裳穿…姨娘房里也是…”话到最后,竟是哽咽起来。
  太夫人看景哥儿、时哥儿并行昭,行明都穿着簇新大袄,针脚细密一团喜气,抿了唇,半晌没说话。
  这厢行昭忍着气,母亲再厌恶贺行晓,再厌恶她万姨娘,也不会从这些针头线脑上亏了东偏房的份例。前世母亲绝望惨死,万氏功不可没。欢哥儿去后,贺行晓又被应邑长公主送到晋王府,要她给贺行晓一个侧妃的名分,就当做为主母生下儿子的縢媵!
  行昭手缩在宽袖里,气得直颤。前世也是这样的场景,她没忍下气,当场斥责了贺行晓,严词厉烈说她诬蔑作怪。祖母又何尝不知万姨娘与贺行晓的伎俩,却始终觉得母亲性懦,连妾室庶女都弹压不住,叫她们作怪到了自己跟前,母亲受了祖母责备,惶惶不可终日。
  室内皆不敢言,贺行晓跪坐在青砖石上,行景开口欲言。却见行昭轻敛了裙裾起了身,上前一步将贺行晓拉起,边垂着头帮她理了理有些皱着的裙摆,边轻声说着:“六妹这是做什么…穿着新衣好过年,针线房时间也紧,是不是该先紧着将老夫人,爹,娘,二叔二婶这些长辈的衣裳先做精细些?三叔三婶才从外边儿回来,八灯巷自己做新衣裳难免有些赶不及,加上二哥五妹,是不是也要穿新衣裳过年?今儿三叔这么些年头一回着家,初冬时候才做的衣裳总是好的吧?怎么就不能穿了呢?”
  行昭轻轻一顿,背对着贺太夫人,目光犀利地看着泫然的贺行晓,有些嘲讽再接着说:“六妹是最小的小娘子,七弟又一向身子弱,古有孔融让梨,黄香暖席,先紧着长辈兄姐是该的,长幼有序天地孝道是不该变的…。”
  边说着,行昭边转了身子,望着贺太夫人笑说:“不过姐姐为妹妹出头这个道理也是不该变的,昨儿针线房才送了四件夹棉大袄来,我瞧着是比往前做工要糙些,大概时间是着实紧了些。母亲牵挂着三叔回来的接风宴,总有力有不及的时候。针线房的人怠慢六姑娘,却着实可恨。祖母,您看要不要叫针线房的管事妈妈往东偏房陪个不是,扣了月钱儿,再让她们加紧时间重新做?”
  贺太夫人听了这么一长席话,哪里不晓得小孙女话里的道理…先点出老三回府,大儿媳妇力有不及,再点六娘不识大体这时候将事儿给闹出来,最后让东偏房把针线房得罪了。临安侯府里的奴才都是家生奴,百年来盘根错节关联复杂,掌事的妈妈虽然是奴才,但背后的关系网又有谁数得清楚,让针线房吃了个哑巴亏,针线房只会把账算在六姑娘与万姨娘身上…。
  老夫人心下大慰,眼中带了笑看着堂下言笑晏晏的小孙女,正欲言,却听外头一声清亮地打喝:“侯爷,二爷,三爷并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来嘞——”
 男友劈腿,闺蜜是小三。一夕之间,爱情友情全部失去,最后,连命都搭进去了。原本以为,老天终于开眼,让她在得知一切后早早死去,不用再面对这些失去带来的空白。可是,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重生一世,怀着没人能够理解的痛苦,付云欣小心翼翼的过着生活。却不想,换了种方式做人后,一切都变了。。。。。。
  宅女的逆袭

第三章 再会(下)
更新时间2013…7…13 18:48:31  字数:2916

 绣着云凤的门帘子被高高打起,随着疾行呼啸带着雪气的风,一身形颀长,面白眼亮,着绯色直身常服,牛皮直筒靴的清俊中年男子先行大步跨行入了内,这便是现任临安候,兼任三公之一太子太保,贺琰。
  随后而入的便是三爷贺现,较之长兄,书生气更重些,面容也不那么出众,眉宇间带了些肃穆。入了正堂后,却出人意料之外地直直跪下,俯首向太夫人磕头,语中有喜气有哽咽有殷切,大声说:“儿不孝…”
  小字辈儿们皆是忙站了身来,向入了内的贺琰、贺环躬身行礼。
  “快快快!老二快将三爷拉起来!”贺太夫人以袖掩面,亦是带了哭腔,从仙人龟鹤黄楠木靠椅上忙正了起来,急急指着说。
  二爷贺环,年近三十,看着有些体虚浮肿,闻言忙佝身去拉。
  又听立身在贺太夫人身侧扶着的贺琰朗声笑着说:“三弟孝心,昨儿才下船,八灯巷都还没收拾妥当,今儿一早就赶来问安了。母亲心头明白,你这样倒反惹得母亲伤心了!”
  三爷只好搭着贺环,形容激动地起了身。
  行昭垂头端手,恭谨立在尾端,眼神定在了搁在八仙桌旁,来回摇动的自鸣钟钟摆尖上。好一番母慈子孝的场面,三叔生母崔姨娘得意了许多年,老侯爷一死,崔氏便在灵堂里撞棺而亡,三叔心里不可能没有疙瘩,若没被膈着,又哪里会老侯爷一去世,就执意开了祠堂,搬了出去…
  如今这番作态看起来,三叔在外三年,磨练出来了,倒真真担得起前世官宦人家中评价他的那八字“言辞若恳,屈伸皆宜”。
  行昭正有些好笑地想着,却忽闻身后爽利干脆一声:“五日前才送来的信,说是今儿三叔就回来了,母亲接着信时,还吃了个大惊!”
  说着话儿,一个穿蹙金纹孔雀秋杏色比甲,髻上插着了支青石镶金如意簪的圆脸妇人,同一青碧着衣,长着个瓜子脸柳叶眉的妇人,携着一挽了个高髻,箍着个彩线细发箍,瞧起来明显年纪轻些的贵妇而来,身后还跟着一着紫少年、一红衣少女。
  说这话的便是那青碧着装的二夫人,刘氏。
  行昭心头又酸,又欢喜极了,抬起头痴痴望着那一脸福气象,笑起来便有个浅涡儿的圆脸妇人,直想扑上去哭着抱着唤母亲,将上一世的苦痛通通都说与她听。
  二夫人说完这话,太夫人在案首斜倚着微不可见地挑眉一笑,被人搀着的高髻妇人,三夫人何氏却心头一咯噔,若是真心思念亲眷,又哪里会在回来前几日,才修书回京,敲定行程呢?
  “从湖广到定京,晴姐儿坐船难受,一路上走走停停,三爷怕早早写信回来,到时候却没到,让大家伙儿空欢喜一场…”三夫人瞧着柔柔弱弱的模样,反应极快,快步向前两步,哭着半跪半坐在了太夫人身边儿,抽搭着说着:“在外面儿三年…心里头想的都是定京、临安侯府、娘、两位嫂嫂和侄儿侄女儿…。在外头独门独户没人帮衬着。。着实辛苦…”
  三夫人见太夫人面色颇为动容,微松了口气儿,站起身往后招招手,唤道:“昀哥儿晴姐儿快过来,叩拜祖母!”
  紫裳少年牵着红衣女孩,大大方方跪下行了礼,贺太夫人笑着拉过小女孩的手,眼却望向那十岁出头的沉稳男孩,扭过头同三夫人直笑说:“孩子们都是早上吃晚上便长,不过一晃神儿的时间,竟长这样大了!”
  又连声唤张妈妈将早已备好的一个织金胡桃十锦荷囊,一个绣着瓶插三戟蹙金丝荷囊拿出来,织金的给了女孩,蹙金的给了男孩,里面儿一个装的是和田玉如意盒,一个装的是赤金宝玉锁,都是极好的寓意。
  待两个孩子谢了赏,老夫人便一手搂一个,指向行昭这一行小字辈儿,挨个儿介绍着:“这是你大伯家的景大哥哥,这是你二伯家的三妹妹明姐儿,这是你四妹妹昭姐儿,七弟时哥儿,你六妹妹晓姐儿…三年时间没见着,可别生疏了…”
  孩子们相互间又是哥哥妹妹,姐姐妹妹的亲亲热热地唤了。
  “母亲,三弟远行归来,总要先去拜了祖宗祠堂,知会一声。”临安候束手在背,瞧这一室的热热闹闹,再看了眼唱念做作打完,就恢复一脸肃穆的三爷贺现,出声打断。
  贺太夫人点头道:“是这个道理。男人们先去拜祠堂,知会祖宗先辈一声,不管好赖,贺家三爷总是回来了…”
  “我们女人家就去暖阁摆箸布菜,好躲风避凉!”二夫人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亲热地挽了大嫂方氏。
  方氏瞧了眼太夫人,见老人家正笑呵呵地起了身,行昭与行明忙一左一右地上前去搀,便回挽了二夫人,又扭身温和招呼着三夫人,一行女眷便往东暖阁去。
  大家贵族讲究个食不言寝不语,贺太夫人落了座儿后,女眷们依次坐下。待男人们回来后,隔了屏风,净手漱口,一顿饭倒是吃得其乐融融。
  送走三房一家,行昭搀着贺太夫人走在抄手长廊里,只留了个张妈妈在旁侍候,两列仆从远远地跟在后面,耳畔边只有雪落到青砖地上,细碎的声响。
  “阿妩。”贺太夫人沉声唤道,晨间慈爱安和的老太太模样已换成了一副沉敛严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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