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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湮语记-第42章

小说: 湮语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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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腕一翻,井森手中已多了一柄软剑,映着月色,如他的人一般森冷刺骨,他也不主动进攻,只是在湮的小剑即将刺入他身体之前,轻轻挥动软剑击退。
  他的动作极其随意,面上云淡风轻,像是在胡乱挥动软件,但每一剑都恰到好处,只有湮,才知道其中的恐怖。
  她咬紧牙关,竭力控制着小剑,每一次的撞击,纵然是隔空,都让她喉头涌上腥甜,玉手具震。
  看着井森那漫不经心的样子,湮就觉得气愤,为自己的实力,更为了井森的戏耍。
  不行,这样下去一定会输!
  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落入井森之手的,到了这个地步,再也顾不上其他,直接祭出那团艳红的火焰,她心中只剩一个信念,井森是凡人,只要用了法术,就一定可以赢。
  火焰尤如妖界最美丽的红莲,火光中,女孩的面容竟然带起几分邪魅,天真的大眼也蒙上了一层雾气,纯真的笑颜也带上了别样的意味,她再也不是白日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而是身着红衣的魔女湮,妖娆中让人觉得恐惧。
  刚才还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一转眼就成了邪魅的小妖精,让井森有瞬间的失神,但他很快又注意到了别的东西,他记得,自己唯一的徒弟兆钚,似乎是被一种邪魅之火烧尽,连尸体也没有留下,难道,下手之人就是面前的小姑娘?
  毕竟她手中那团火焰,透着一股子邪气,连自己也没见过。
  “你认识兆钚吗?”他开口问道,语气间早没了之前的嬉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寒进骨子的冷意。
  之前,他只是起了收湮为徒的心思,就算湮拿了明渊镜,在他看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要还回去就得了。可是现在,湮涉及到了兆钚之事,如果她当真杀了兆钚,对于他,就算得上是大事了。
  井森这人极为护短,兆钚是他唯一的徒弟,跟了他三十多年,两人之间似师徒又似父子,亲密无间,如进兆钚被人杀了,他是无聊如何都要报这个仇的。
  “兆钚?好像被我杀了。”湮甜甜一笑,甚是动人。
  好吧,这句话算是彻底把她自己逼入死角了,话音才落,对面的井森就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气。
  “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偿命吧。”井森的语气间变得更冷,手中的软件也朝湮刺出。
  他的剑快似疾风,湮手中的火焰也不是吃素的,她瞅准一个机会,主动将自己的左肩送上井森的软剑,然后趁着剑入肌肤那一瞬间,把手中准备许久的一团拳头大小火焰扔上了井森的脸。
  这奇异的艳火,上肌即燃,无可避免,如果井森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哪怕功夫再高,也无活路。
  可世事总是那么奇特,这位极具传奇色彩的国师井森,早已入了修仙之界,青色的衣袖轻轻一挥,那团艳丽的妖火居然飘飘然的离了他,虽然没有熄灭,却是弱了许多,落入花丛,只是烧了一片牡丹花。
  为何,会这样,湮愣愣的看着那一片牡丹在火焰之中消失。
  他只是衣袖一挥,就灭了自己准备许久的法术。将火焰凝聚到这般大小,必须消耗一半的灵力,如今灵力不足,肩膀又受了伤,湮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与对面那位毫发无损的男子抗衡。
  “世上不止你一人会法术。”井森语气森冷,在湮发愣之际闪到了她耳边,低低的说。
  他的手掌呈现出一种以寻常的青色,然后淡淡的、看似无力的拍上了湮的后背。
  一时间,晶莹的玉桥,艳丽的牡丹花,全都换了色,一种极其浓烈的红,星星点点,洒了一大片。
  那个一直俏生生立着的红色身影,也扶着玉桥瘫软了下去,面色白得可怕。
  痛,湮的大脑里被这个词塞得满满的,背上是火辣辣的疼痛,腹间是强烈的绞痛。
  井森的全力一击,力道强得恐怖,如非她早年吃的那几颗名贵丹药护了心脉,只怕是当场致命,连痛感都没了。
  “这样,你还会不死吗?”井森见湮还存了气息,微微皱眉,凝聚力量,又要补上一掌。
  这一掌的力道虽然比不过之前,但要将一个重伤之人击毙,也是绰绰有余。
  湮感受到背后的恐怖的力量,淡淡的笑,不再躲闪,也无力躲闪,她只是认命的闭紧了双眼,任由死亡,一点一点的逼近。
  失望涌上演的心头,明渊镜尚在怀中,只是,她再也无法将它交给那个红衣妖孽了,最后的最后,她还是无法完成巫洛的任务。
  

第七十一章 曦颜凄苦
更新时间2010…8…7 16:21:59  字数:2779

 意料之外,湮的后背并没有等来那毁灭性的一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潮湿温热的液体,大片的,湿了她的红衣,泛着浓浓的腥味。
  接下来,是一股柔和的力量将她朝前送出,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很轻微的‘走’字。
  语音熟悉,温柔至极,却带了不容抗拒的坚定。
  他的声音让湮觉得心安,恐惧、失望、绝望,那些负面情绪通通消失不见,身上也有了力气,借着身后那股柔和的力量,她的身子朝前窜出,离了井森的魔爪。
  时间的紧迫加上求生的本能,对于那个救了她的人,湮处于好奇和关心,只来的及回头望了一眼。
  他一身黑衣,围着的黑色面罩已经被血染得通红,半跪在玉桥之上,身子有些颤抖,眼睛却直直的看着湮,满满的关切和留恋,那双黑瞳,熟悉得令湮心悸。
  “快走!”黑衣人见湮回了头看他,急忙大喝,一边还紧紧的抓住经森的脚。
  快走!那人的话语极为简单,却让湮不由自主的服从。
  她拼尽最后一分力气,身子化作一道红影,哪里黑暗,哪里隐蔽,她就朝哪里窜去。
  重伤之下,她的神志已经不清晰,迷迷糊糊间,她记得自己好像窜进了一间屋子,满满的一片璀璨,然后好像被人拉进了什么东西里面,闷闷热热的,有什么腻滑如玉的东西贴着她,带了一股浓烈的香味,极其诱人。
  “本宫身下只着了小衣,难道国师连这最后一层锦被也不放过吗?”
  “娘娘,事关重大,还请······”
  “放肆!本宫还轮不到你管,出去!”
  一个骄软甜媚,带了怒意的女声,一个淡漠的男音,这,是湮昏迷之前所听到的,最后的对话。
  ————————————————
  再次拥有知觉的时候,湮置身于一张柔软的大床,明渊镜还放在怀里,左肩的伤也经过了仔细的包扎,但是背部和胸口,是难忍的痛。
  睁眼,是绮丽的绫罗织成的床帐,处处漫着迷人的香气。透过帐子,湮大概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这间屋子很大很宽敞,摆件也极其精美,就是差了些光亮。
  地上铺是绣工精致的地毯,床上挂的是华美的纱幔帘子,靠墙的地方支了一个小小的木几,上面是一个小小的香炉,燃着某种浓烈的香,淡灰色的烟气打出好看的卷,只看了一眼,湮就莫名的入了迷。
  香炉,熏香,这些东西,似曾相似。
  “醒了?”屋子里透进点点光亮,一个穿了鹅黄色宫装,梳了丫鬟发髻的女子推门进来,手中还端了一碗东西。
  她径直走到湮身边,将药碗一递,冷冷的说,“喝药。”
  这明明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子,下巴尖俏,大眼灵动,小口如樱桃,可眼下却硬是板起一张小脸,一副很不友善的样子。
  湮本想抬手接了那碗的,可是身子只微微动了一下,就是一股钻心的疼,令她眉头紧皱,再也不敢动弹。
  那女子抬着药等了半天,还是不见湮结果,面上已经隐约出现了怒容,“快喝,别不识好歹!”
  “这药对我没用的。”湮虚弱的同面前的女子解释,现在的她,就连多说几句话,五脏六腑都是一阵绞痛。
  她说的倒也是实话,她百毒不侵,寻常药物早没了效用,接过来也是当做苦水喝了,又何必忍着疼痛去受那个罪。
  可那女子并不了解,只当自己一番好心被湮糟蹋了,直接将碗朝地上一摔,嘴里嘀咕,“真不知道娘娘干嘛救你,还为你煎药,真是白搭了。”说完直接推门走了,再也不看湮一眼。
  娘娘?湮记得离花园最近的是颜妃的颜舞殿,难道说,是曦颜救了自己?
  她对曦颜的印象,也只是三年前那次晚宴,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时候的曦颜,对她很是不友善,从那之后,两人也没有任何交集。
  忆起昏迷前听到的那段对话,湮实在想不透,那个对她一点好感都没有的曦湮,为何会冒着和井森作对,和整个瑞国作对的风险,将她救下。
  既然想不透,湮也懒得再想,躺在床上,试着运转内力,想借此疗伤。
  井森那一掌甚是厉害,湮的五脏六腑都受了极大的冲击,才一运气,她就觉得那种疼钻入了骨子里,如万条小虫在体内啃咬,难受得紧。
  湮一受痛,急忙收了徘徊在体内的气息,运气疗伤这事,她是不敢再做了,只有闷闷的趟在床上,等着那个红衣妖孽来找她。
  她相信,巫洛一定会来救自己的。
  她就这样躺着,看着屋里的光一点点消失,四周变得漆黑一片,寂静无声,只留一股浓烈的药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门那边终于有了响动。
  一个穿了绣满艳色牡丹花宫装的丽人,轻挪着莲步朝湮走来。
  面若芙蓉,眸凝春水,朱唇绝丽,举手投足间,尽显媚态。
  “曦颜?”湮朝丽人问道,天下间如此娇媚之人,除了慕容曦颜,恐怕再无他人了吧。
  曦颜朝她微微叩首,懒懒的靠上一边的软榻,眼波流转,露一个绝美的笑容,“顾安,我们又见面了。”
  顾安,只一句称呼,却让湮的瞳孔猛缩,已经多久,没人这样叫她了。她记得自己是易了容的,为何,曦颜会认出她来。
  这边湮还在发愣,那边曦颜却是低低的叹了一口气,“顾安,你好狠的心。”
  没头没脑的一句叹息,让湮又愣住了,她下意识的看着曦颜,眼里是疑惑和不解。
  曦颜还在笑着,眼中却带了绝望的凄美,“你别说自己不知道。三年前,当你和顾彻坠崖而死的消息传开之后,你们的好爹爹,平南王顾斐然就硬说是我父皇害死了你们兄妹两,联合朝中数半以上的大臣,拼命的打压我父皇,他本就手握重兵,在加上大臣们的支持,慕容氏的地位日俞下降,父皇为了保住王位,也为了保住我,只好将我送入瑞国主动求和。可怜我慕容曦颜容貌无双,学识广博,最后却落得这么个下场,终日朝一位可以做我爷爷的男人承欢,为了保自己,也为了保我的父皇一个王位。”
  爹爹,顾斐然,事情是这样的吗?这些年巫洛说道两国局势的时候,她都会刻意的避开,这是第一次,听到关于雉国的消息,而且,是那么的迥异。
  “你明明活的好好的,顾彻也是,可你们为什么不回去?”眉眼间是慑人心魄的媚,浅浅淡淡,带了无奈,还有怨恨,“我来瑞国快两年了,日日夜夜,我都想着故土,想着我的母妃。还真是可笑啊,母妃教我的流云水袖,千娇百媚,如今,也只能对着一个老男人施展。三皇兄已经毁了,我也差不多了,非要将雉国人民至于水深火热之中,非要将慕容家拉下台,毁了慕容家的每一个人,你们才甘心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些事情,湮真的不知道,也懒得去想,雉国的四年,于她都是一场梦,醒了,就不要再去留恋。
  “曦颜,你明明狠我,又为何救我。”相对于两国之事,湮更为关心的是这个,曦颜的话语和眼神,明明是恨她至深。
  “有人相求。”曦颜的声音清冷而媚,似乎不想再在此事上多做纠缠,又接着说,“井森在殿上同瑞皇说道,你放心,马上就有人来接你了,我走了。”
  语毕,曦颜徐徐的起了身子,朝门外走去。
  “曦颜。”眼看曦颜就要离开,湮急急的喊出了声。
  “叫我做什么,我们两好像没什么话说吧。”曦颜脚步不停,淡淡的说,身子摇曳,形成一条绝美的曲线。
  听得她的话,湮也怔了怔,是啊,留下曦颜,两个从小不对盘的人,有可以谈什么呢?她闭了眼躺在床上,不再理会曦颜。
  “谢谢你,说出心底的话,舒服多了。”这是湮听到的,关于曦颜最后的声音,就好像她来这一趟,仅只是为了同湮抱怨上几句。
 

第七十二章 获救无奈
更新时间2010…8…7 23:27:19  字数:2518

 伴着曦颜的离开,整个房间又回复了寂静、昏暗,然后,一个白白的东西,脚步无声,闪电般朝湮靠了过来。
  它毛毛的头朝湮的脸上凑去,隐约可见一个大大的王字,一双蓝黑色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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