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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巫师里德勒-第121章

小说: 巫师里德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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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他们的生活习惯怎么怎么样,他们叫什么名字,他们的家里可能有些什么值钱的东西等等。

‘这是货真价值的作案前侦查,喜鹊就是靠这个同行都不会在意的不起眼的发现,以敏锐的眼光挑选出合适的可以占据的鸟巢。’思诺森有些佩服莫妮卡,她竟然能另辟蹊径,在随处可见的长凳上闲坐看太阳下山的老人那里,取得第一手细节资料。

‘这也不能怪那些老人家,子女都在外面拼命地赚钱养家,孤单地他们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聊天的年轻人,难怪会被钻空子。’在战乱中成为孤儿的思诺森突然想去激流城的公共墓地,拜祭自己的家人。

‘很快,会很快,只要接触他,一句话就能让我离开耐欧玛港口巡视厅这个小池塘,去激流城的政法署,总法庭,那里才是我大展拳脚的广阔天地。’

喜鹊莫妮卡选中合适的一间公寓后,在最有利的时间,夫妇俩都外出的空当,用自己仿配的钥匙打开门,潜入室内,把屋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装在一个手提箱内,然后打扮成短期外出的游客样子,从公寓楼的大门昂首挺胸出去。

霍伊克城的巡视厅获悉这个女贼的第一次案情后,立即组织人手进行搜捕。然后喜鹊莫妮卡确实机警又谨慎,在被捕之前又作了几次案子,而且用的还是老办法。最后一次作案,从受害人的口供里就可以看出喜鹊的沉着和冷静。

“当时我外出去肉铺买猪腿打算腌制成火腿,发现吃橡实的小黑猪连猪下水都卖完了,就提前回家。打开房门,发现房间里有一个陌生女人在梳理自己的头发。我问她是干什么的。那个女人说是我丈夫的情人,准备和我解除婚姻,与她结合。那个女人是受邀请搬到这里来的。我当时很生气,就把这个破坏家庭的坏女人推出门外,顺便还把她的行李,两个漂亮的皮箱一同扔了出去。我关上门,坐在地上喘气。开始怨恨没有情义的丈夫,自怨自艾。当我心情平复后,准备换一身衣服,打开衣柜——我发现我把两个装满我和丈夫所有值钱东西的箱子亲手扔给了该死的女贼。”

思诺森看到这里,合起卷宗,闭上双眼,在脑海里自己想象喜鹊莫妮卡当时面对意外出现公寓女主人提前回家的情形,并尝试将自己代替女贼的位置。

‘当时,我把公寓里所有珍贵的东西都装进两个手提皮箱里,并把皮箱拿到前室准备离开。’

‘我听到楼下有人开门的声音。’

‘在这一瞬间,我考虑了一下,根据时间判断——之前从多嘴的老太婆那里提供的情报管用了——来人只会是女主人。’

‘我立即坐在前室的穿衣镜前,扔掉帽子,把浓密的长发解开、弄散,然后开始梳理。’

‘接着,我冷静沉着地用骗术蒙蔽女主人,被她送出公寓,顺便还附带赠送两个手提皮箱的贵重财物。’

‘推理完毕!’

思诺森感到一种由衷的喜悦,这是正确的案子的演绎带来的成就感,他甚至有些沉湎其中不能自拔。

港口巡视厅的青年探长没有注意的时候,他的体内,某颗沉睡的种子正在以某种惊人的速度在萌发稚嫩的芽苗。

第四章 总探长的密函

第二天早上,思诺森探长离开巡视厅,回头看了一眼门楣上的剑刃天秤徽章,头也不会地往鹈鹕酒馆方向走。随身带着一个老旧的公文袋,底部的牛皮包边已经磨地只剩下薄薄一层,上面还有脱落出来的线头。公文袋里装有思诺森这几年经手的案子和卷宗,它们将是最好的敲门砖。

今天鹈鹕酒馆和往常相比有一些不同,楼下的大厅提前坐满了吃早点的客人,他们心不在焉地品尝着简单的鱼杂碎汤和烘烤地薄脆的烙饼,彼此小声窃窃私语。这个情形一直维持到思诺森探长独自走上二楼,朝那个大门紧闭的房间的方向走去。

听到楼上走廊过道的木板接连发出吱呀吱呀令人牙酸的声音,大厅的顾客们不约而同地提高了声调。

“没有想到,巡视厅里也有人热衷追逐巫师大人的癖好,一大早就跑过来示好。”

“想不到他是这种人,还以为他能保持刚直不弯的性格。”

“他是来做什么?不会是公事吧?”

“所有公事在昨天的巡回法庭已经结束了。”

“请你们猜猜看,我们的探长会在那扇门前碰一鼻子灰吗?”

“很难说,按理应该灰溜溜夹着尾巴回到他的狗窝,继续做他的猎犬。”

“我真希望巫师大人能用法术狠狠教训这个一大早就扰人清梦的胡桃夹。”

“对噢,巡视厅的那些杂毛崽子,已经很讨厌了,这个便衣探长简直就是垃圾堆里的野狗。”

“嘘,小声点,说不定我们附近就有巡视厅的便衣探员。”

“怕什么,我又没犯法,他们敢逮我?”嗓门越来越大,可是鹈鹕酒馆大厅里的顾客却没有接着话茬,把说这话的人晾在一旁,只好冷着脸,胡乱吃了几口就扔下一把铜角子,匆忙地离开。

笃笃,笃!

熟悉的暗号,紧闭的大门缓缓向里打开,思诺森放下心地准备走进去,想了想,他在门外扔下公文袋,一边走,一边张开双手,和里面的黑袍巫师来个久违重逢的拥抱。

这一幕,真是吓坏了不少有心人。

房门缓缓关上,遗落在走廊过道里的公文袋被一只无形的手提起,随即被拉了进去。

过了很久,竖起耳朵的顾客们遗憾地发现,一点异常的动静都没有传出来。

大约到了午餐的时候,那扇房门才再度打开,只看见青年探长独自一人走出来,满脸都是笑容和精神振奋的光彩,他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退房,来一个人,把里面清理干净。”

酒馆的老板佩利坎早就在附近关注着二楼的动静,他点点头,转头招呼身后不远处带着灰色头巾负责打扫和清洁的嬷嬷,小声叮嘱了两句,就目送她走进巫师大人居住的房间。

走下楼梯的思诺森迈着轻快的步伐,他敏锐地发现大厅里顾客的目光里的异样,瞬间明白过来,立即恢复自己平日的稳重举止。

目送巡视厅的探长离开鹈鹕酒馆,这时负责打扫的嬷嬷很快离开退房的单间,佩利坎立即走上去:“怎么了?”

“里面没人,而且房间里什么东西都没动过。里面明明有两个人,怎么会?”受到一点惊吓的嬷嬷拍着胸口,有些闹不明白的样子。

哗!

楼下大厅里的顾客压抑一个上午的热情爆发了,他们互相大声诉说自己的推测,随后加点别人的话,把安静的酒馆变成喧哗的闹市。

回到巡视厅后,思诺森立即敲开总探长汉姆雷诺的房门,将黑袍巫师费瑟具名的推荐信恭敬地递呈上去,摆放在桌子的正中间。

头发有些花白的耐欧玛港口巡视厅最高长官戴上眼镜,捧起信件扫了一眼,沉默片刻,望着英气勃勃的便衣探长,放下巫师的推荐信,叹了一口气:“思诺森,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很棒的小伙子,年轻、精力充沛,守规矩、懂得舍弃和放下,该拿的不会拒绝,不该拿的从不沾手。我喜欢你这样的小伙子,我们总会老的,这个位置迟早会是你的。同时我也知道,巡视厅这个小小的池塘,容纳不了你这头鲨鱼。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或许你会赢得满堂喝彩,或许你会碰个头破血流,不要紧,耐欧玛港口巡视厅永远为你保留一个座位。”说到动情处,总探长低下头擦掉眼角的水花,“巡回法庭的左侧坐席的推荐非同一般,你也应该知道,那些从乌图斯山下来的年轻人很团结,更喜欢抱团,他们现在遍布激流城各个要害部门,占据重要的位置。你会获得别人难以想象的一个起点,一个平台,好好珍惜它,不要让它轻易从你的手上溜走。”

老人絮絮叨叨的叮嘱没有惹来思诺森的厌烦,他耐心地倾听着总探长的肺腑之言,他知道只有在这个时候,这位狡猾奸诈和正义凛然的性格交织而成的前激流城灰袍骑士首领之一才会说出真心话。

……

“一位巡回法庭的陪审员的推荐信,在官面上恐怕还不太够,可是我相信一位巡视厅总探长的介绍信,足以让你敲开激流城政法署或者总法庭的大门。”一心两用的汉姆雷诺在和思诺森说话的时候写完了便衣探长的简历和自己的考评,随后他仔细地对边折叠,塞进一个空的公文信函里。取出一根新的火漆棒,放在蜡烛上烧融,棕红色的热漆滴在信件的封条上,待它稍微冷却后,总探长从抽屉里取出一只木柄印章,趁火漆还没有冷却,用力地压下去。

过了一会,汉姆雷诺将桌面的小物件放回原处,眼尖的思诺森看见封口火漆上的印章,是一个鹫盾的外形,里面有橄榄枝、乌鸦、绶带。

“有这个带在身上,政法署长和总庭长不会吝啬打开自己的办公室房门。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汉姆雷诺将信函交给思诺森,顺便还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

目送便衣探长恭敬地致谢后离开,顺手还带上房门,老眼昏花的海姆雷诺慢慢恢复眼睛里的精明:‘嗯,这个用的很顺手的小家伙终于走了,原本还想将他拉进我们的圈子里,他有这个潜质。真是可惜!去激流城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继续从探员熬资历慢慢升上去的老套路。现在不比以前了,人手紧缺的时候,连我们这些老骨头都被挑选出来,身兼数职,现在新人已经历练出来,我们也慢慢退下来。要不是我出身在前城主鲁格·海德恩斯大人统领的情报组织,说不定,连港口巡视厅的总探长位置都被拿走。’

汉姆雷诺从抽屉里取出一份空白的灰绿色信纸:‘不能让思诺森重走我的老路,我们这些游走灰色地带的人吃亏的地方就在于没有贵族的身份,必须趁着我们这些老家伙手里还抓住一点权利的时候,集中全力举起一块招牌,然后聚集在他旗下受他庇护,否则以前欠下的血债迟早会落在我们的家庭头上。’

尊敬的政法署长罗本·莫德斯托阁下

思诺森先生是耐欧玛港口巡视厅里据我所知最具有敏锐的罪行嗅觉的高级探员,尽管他年纪尚轻,但他已经在这个系统最有声望的智者行列中占有一席之地,而我相信他绝对能胜任更高的职务。身为思诺森探长的长官,我对他至为敬佩的是他能驾轻就熟地调整自己的思路迅速适应新的罪犯手法,站在直面与日俱增的罪犯的第一线,具有相当丰富的刑事侦查技巧和足够的专业知识武装起来的头脑,往往能够很快洞悉罪犯的心理,熟悉近几年来所有罪犯的手法和技巧。无可否认,拥有这样优秀的探长是我的荣幸,他是港口巡视厅的骄傲,也是我的骄傲,我更希望他能成为您的骄傲,成为政法署武器库里最锋利的长矛和利剑。

在此时能将他罗致到麾下,今后必能享有丰硕的成果和足以自炫的荣耀。

汉姆诺雷,太阳历五八四年收获月

等到靛蓝色的墨水稍微干透,总探长立即将信纸折叠放进一个特殊标记的公文函里。轻轻拉动左手侧的响铃,门外很快走进来一个抄写员,年纪有些大,是身体原因退下来的老人。

“这个密件,快马加急送至激流城榆树街九号,莫德斯托旧宅。”

抄写员上前接过信函,放进自己的公文袋里,不发一言,转身就走,离开巡视厅后,在附近的车马行租用了一匹冰原马。避开人流穿过大街小巷,离开耐欧玛后,夹紧马腹,伏低身体,聪明的马驹撒脚就跑,钉着马蹄铁的马掌敲击着几乎平整的石子路,发出连串清脆的声音。

这封密信就像一个十字路口的指路牌,引导思诺森走向另一条道路,注定崎岖坎坷,遍布沾血的荆棘和危险的陷阱,以及沿途随处可见的供他随意摘取的荣耀。

第五章 两只老鼠

离开激流城有两年多的思诺森此时归心似箭,他搭乘往来两地的公共马车,偌大的车厢里坐满和他同样目的的乘客。

一位背着厚厚的木板,双手抱着颜料箱的年轻画家,面色红润,皮肤有些晒黑,就像熟透的小麦色。

‘嗯,一个去耐欧玛采风的画师。’思诺森的职业习惯忽然被唤醒了,“这个季节去海滨小城可真是少见,食指有厚厚的老茧,哈!原来是个裱糊匠。要不要抓捕他呢?”刚刚从港口巡视厅退职的前便衣探长微微摇头:‘现在的我可是一个平民,并没有拥有逮捕嫌疑人的权利,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刚刚出师的菜鸟,在这行当里还没有多少值得炫耀的名声。’

暗地将‘画家’的模样深深地记忆下来,思诺森继续观察身边的同伴。

两个普通的商人,一上车就抱着手臂,倚靠着厢壁闭上眼睛小憩,胸前鼓囊地耸起一个包裹的轮廓。

‘身上都带着干货,车里如果有饿狗,不会放过这两头肥羊。’思诺森用眼角余光注意身边两侧的中年人,‘有我在这里,谁敢递爪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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