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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请叫我女王陛下-第2章

小说: 请叫我女王陛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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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说夏侯家还有人值得他尊敬的,莫过于大公无私的陈老夫人,也就是他的亲奶奶,她是少数不畏惧他异能的人,将他护于羽翼下,不容他人欺凌。
            只可惜她的身子一向很差,三天两头就得上一次医院,能全心照顾他的时间不多,以至于会发生后来的落海事件,让他对人性彻底失去信心而不愿苟活。
            要不是遇到那个看似天使的小魔女,现在的他连尸骨都不在,早被鱼虾啃食一空,重新投胎转世去了。
            只是,他不得不怀疑活著是对是错,毕竟他此时的生活介于天堂和地狱之中,纵使手上握有人人称羡的权力,但却是个卑微的仆人,所做所为不过为博某人一欢而已。
            “你想去哪里?”
            上完香准备离开的夏侯淳稍一停住,回过头侧看满脸不豫的父亲。“从哪来就回哪去。”
            “这里是你的家。”他的意思是要他回家。
            “家?”他低笑了两声,了无笑意的眼透著寒意。
            夏侯贯日清清喉头,微带试探的问道:“听说你现在是龙门的一份子,此事是否属实?”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听谁说的?”他的手下可没胆泄露他的身份。
            “不用管我听谁所言,我在台中西区有块地要卖,你想办法给我牵上线,以最高价卖出。”他缺钱。
            “你是指那块靠近山坡的上地?”黑眼眯了眯,似在嘲笑父亲的贪婪。
            那块地是废上回填地,含有汞污泥和戴奥辛之类的废弃物,根本不值钱,没人会傻得将大笔资金丢进无报酬率的空洞。
            而父亲的用意他十分明白,无非是想利用他这条管道让龙门吞下毫无价值的毒地,好达成其不劳而获的目的。
            “没错,你把它卖给龙门,再将钱转入我帐户。”他需要钱,越多越好。
            “你出价多少?”夏侯淳状似低忖。
            “两亿……不,三亿……呃!七亿,我看七亿差不多,如果是谈到十亿就更好了。”他的眼中冒出金钱的符号,似乎胸有成竹钱就快弄到手了。
            “十亿……”夏侯淳抚著下巴笑得好似不成问题,扬起手撩撩半长的发。“办不到。”
            “办不到?!”闻者倏地瞪大眼。
            肩一耸,他装出相当遗憾的表情。“我和龙门一点关系也没有。”
            “什么?!”
            “我这人一向很正直,不与黑道组织有所牵扯,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啧!惊讶的神情真丑陋,他真当这点小把戏能耍弄得了人?
            夏侯贯日不是傻子,一听便听出他话中的讽意。“你是我儿子,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别以为翅膀长硬了我就管不了你,你到死都是我的儿子。”最好乖乖听话。
            “我死过一次,拜你所赐。”一把捉住挥向他面部的手,眼中毫无温意。“你就站在我身后,眼睁睁看著你的儿子们将我推下甲板,任我在海面漂流沉浮。”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船上的笑声,张狂而得意,仿佛除掉眼中钉一般拍掌叫好,还用硬面包掷他,巴望著他快点往下沉。
            他们要他死,冷血到泯灭天良,完全不当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而且和他们流著相同的血液,一心要让他在这个世界消失。
            “天真不是坏事,但年纪一大把了还搞天真就太可笑了,你的儿子在那成排的跪著,别藉著一点点血缘关系就想占我便宜。”
            喔呵呵呵呵……
            白鸟丽子般的笑声由远处传来,让夏侯淳的眉头为之一皱,那种不太舒服的感觉由心底不断升起,升起,再升起……压迫著他想开溜的念头。
            “你胡说,做父亲的怎么可能伤害自己的孩子,你也不怕天打雷劈,我对每一个孩子都一视同仁,绝无偏袒。”他就知道这妖孽生来忤逆父母,无视生养他的亲恩。
            喔呵呵呵呵……
            有妖气!他的眉头越蹙越紧,“那就等天来劈我吧!夏侯家的风光大不如前,你就守著老本安份过日子,别再妄想有风云再起的一天。”
            富不过三代,他也享太多福了,早该放手当个太平绅士,省得贪得无餍的嘴脸令人厌恶。
            曾经富甲一方的夏侯家早已逐渐没落,不管做生意或转投资皆先兴后衰,起因于夏侯本家爱掌权抢争高位,不愿放权给真正有实力的人才,自然无法掌握时下营运趋势,走向颓势是必然现象。
            再加上奢华成性,所有使用的用品一律是高级品,金子打造的华丽殿堂已经蒙上一层厚厚灰尘,再也看不到昔日的金碧辉煌。
            “你……”
            “喔!呵呵呵呵……两位夏侯先生可真有闲情逸致,聊天呀!不介意我来要钱吧!”
            ☆☆☆。xiting。org☆☆☆。xiting。org☆☆☆
            “是你?!”
            大波浪及腰长发,微微挑染三、两撮时下流行的红发,稍蓬的发丝缀著点点星钻,艳阳下显得更光彩夺目,迷眩所有人目光。
            莲步轻踩细尖跟三寸银链镶钻的绑带高跟鞋高傲的走来,顺著雪白如羊脂的小腿往上瞧,春天气息的湖绿色洋装下包裹著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的曲线恍若黄金比例,美得叫人移不开视线。
            明眸皓齿,肤白胜雪,鼻挺娇俏,朱唇轻笑点桃花色,丰颊泛著珍珠光泽,眼波流转处尽是风情,没人敢说眼前的绝色尤物不是美女。
            除了眼大如牛目,似受到无比惊吓的夏侯淳。
            若说一个人存在于世必须有个挥之不去、形同梦魇的天敌,那么眼前明艳动人的俏佳人无疑就是他的死穴,而且还是吃得死死的那一种。
            “好久不见了,夏侯学长,没想到你还会记得我这张平凡至极的脸孔。”仰起四十五度斜角,她捂著嘴角呵呵轻笑。
            平凡至极?
            在她身后为她撑伞、打光、扬风的帅哥兵团当场脸上斜线三条,像是被凶恶野狗咬住裤管,想踹开又怕它利口一张,咬掉半条腿。
            如果花王牡丹嫌色淡,那争艳的百花就不用抹上困脂了,徒增笑话。
            唉!美色害人不浅。
            夏侯淳的眼角冷抽了两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呵……呵……家传事业嘛!你不晓得我家连七代开丧葬业?”又是一阵刺耳的娇笑,笑得好不骄傲。
            “我记得你爸是张天师第八十七代弟子。”捉妖驱邪的茅山道士。
            “呵呵……学长的记性真好,真叫我感动在心呀!原来分离多年,你还一如从前的关心我。”欸,人美的麻烦就是造成别人的困扰。
            抚著明艳娇容,她“羞怯”的一笑。
            “关心你……”她自说自话的功力不减当年,令夏侯淳的表情十分难看。
            “呵呵……不用不好意思,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比真金还坚定,千锤百链依然不改其色,你爱慕我的心情我能了解。”罪过喔!累他相思成疾,憔悴无人问。
            眉毛抽动了三下,似在忍耐。“张阿喜,你的病还没治好吗?”
            “病?”
            “妄想症。”而且严重到非治不可的地步。
            孽缘,一段可怕的恶梦。
            一回想起过去的种种,颜面神经失调的夏侯淳仍忍不住发颤,他背上一条长达二十公分的黑娱蚣缝线便出自她的杰作,只因她自告奋勇要当个英勇的小护士。
            而当时的他就如同她身边的年轻男孩,一时不察中了她的美人计,导致日后一连串难以终止的灾难。
            她成了他身体上拔不掉的那根硬刺,时时扎著他,跟著他,如影随形的提醒他刺扎入肉里有多痛,让人欲拔之而后快。
            可惜他的努力不尽如意,即使这些年在各国来来往往,尽量避开这根扎人的毒刺花,但是他忘了地球是圆的,早晚有一天会碰头,而且见面后的心动……依旧。
            “学长的幽默风趣依旧,让我怀念不已,老想著你光屁股裸奔的模样。”真是天真无邪的岁月呀!叫人想起来都脸红。
            这样恨得牙痒痒又想亲近毒花的感觉,莫非是俗称的犯贱?“张、阿、喜!你是来叙旧的吗?”别动怒,不要为她犯下杀人罪,即使她死一千次犹不足惜。
            表情更挣扎的夏侯淳抚著平空出现的发亮的金算盘,左手压右手的阻止自己。杀人很简单,一根细绳干净俐落,不见半滴血。
            啊了一声的大美女又发出巫婆……白鸟丽子式的张狂笑声。“我来收钱的。”
            “收钱?”眉尾挑了挑,似乎不解其意。
            “呵呵……亲爱的夏侯学长,你没瞧见门口那两盆比人还高的花篮吗?还有两
            座三层楼高的罐头塔、花环、花圈、花车可没少上一样,十足十的为你做足面子,连五子哭墓和花鼓阵、仪队都请齐了,绝对让你满意到下回再来光顾。“
            张阿喜本质上是极度任性又自私的人,相当自恋加自大,千金大小姐的骄气她都有,不肯吃苦爱享受,我行我素的程度令人发指,而且最擅长的一件事就是指使人。
            她的美艳众所皆知,打一出生就是那种人见人爱的嫩娃儿,粉雕玉琢的惹人疼爱,无人不见了她不宠爱有加。
            也许是张天师的后裔子孙懂得选对时辰好命,从小到大她从未受过挫折,一帆风顺的如养在清澄海湾的明珠,福禄双全,运势锐不可当,一飞冲天。
            “你在咒我早死吗?”要他光顾,除非先死给她看。
            “呵呵……人呀,早晚得走上一回,立个往生契约保障未来,像寿衣棺木、孝服纸屋,灵车阵头这些,先选好将来的‘家’不会有错,我们连骨灰坛都专门为你量身订做,不愁要用时来不及准备。”
            “小兰子,把咱们特制的契约书给学长瞧瞧,看他要添些什么、补些什么,想在教堂办追思会也成。”全都应“雇客”要求。
            “是,老大。”狗腿兰,兰庭之十分谄媚的缩肩一应,两手往前一搭,像只训练有素的红贵宾。
            “你叫她老大?”夏侯淳的脸部肌肉抽搐得厉害,拒绝接过宛如喜帖的生前契约。
            死亡是件严肃的事情,有谁会用粉红色的纸笺当封面,上面再以亮眼的红绘上一颗用双手捧住的心,置殁字于其中表示此人寿命已了。
            一呵呵……你不觉得这样子才气派吗?既威风又有黑道大姊的气势。“请叫我女王。
            套句她最常说的话——我就是法律,我就是王法,我就是宇宙世界的女王,地球因我而自转,你们必须顺从我,不得有异议。
            张阿喜的下巴拾得很高,得意扬扬的挥挥手,她忠心不二的马屁精马上退下,换上的是现榨的柳丁汁一杯,由低著身的酷帅哥两手捧上。
            从事丧葬业,同时也肩负天师传承的使命,她将两者结合为一,从人一断气到人土为安,都一手包办到底,毋需假手他人。
            也就是说赚到饱的意思,天底下只有三种钱不打折扣,也最不会有争议,死人钱和医药费,一是送终,一是救命。
            “……”无言以对的夏侯淳揉按著太阳穴,对她异于常人的逻辑观感到万分头疼。
            “哎哟!呵呵……夏侯伯父,你几时站在我身边的,怎么没瞧见你呢!”多失礼呀!把未来的客户给疏忽了。
            这女人、这女人……夏侯父子的表情有点狰狞,尤其是夏侯贯日,他纵欲过度的睑上垂肉拧成一团,有如变种的金刚。
            至于夏侯淳,只能说他早已“习惯”她的目中无人,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是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在他不幸当了她两年学长期间,深深体会到这样的人生哲理。
            她,根本是无可救药的自恋狂,活在色彩缤纷的虚拟国度,幻想自己是高高在上、身著云霓的女神。
            “你是这次葬礼统筹的负责人?”太过年轻了,显得不太牢靠。
            “呵呵……是的,伯父,我是千里葬仪社的老板,请多多指教。”她轻扬起纤纤玉腕,随即有人递上金光闪闪的名片。
            烫金的,底下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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