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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太后不侍寝-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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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姑姑刚出门,我立马瘫在地上动弹不得,朝云没闲着,去厨房领了午膳来。

挣扎着去饭厅,经过徐姑姑房间时,随手敲了敲门,唤:“姑姑,吃中饭了。”

门虚掩着,却是没人应。

试探着推开门,迎面一股令人作呕的污秽气味,而徐姑姑坐在地上,头歪在床边,一动不动。

☆、14有缘分

她是死了还是昏了?

本能地尖叫,“朝云,朝云快过来。”

朝云小跑着赶来,见状,亦是吓了一跳。

强忍着刺鼻的气味走上前,探向徐姑姑的的鼻端,气息很微弱,可仍是活着。

看着满地呕吐的秽物,我想起早上那盘青菜。三伏天,原本食物容易腐坏,又隔了夜,别是吃坏了肚子。

朝云亦想到这点,皱着眉道:“徐姑姑年纪大了,可经不起这般折腾,若有个三长两短……”

我明白她的意思,宁翠院只我们三人,徐姑姑出了事,必定会连累到我跟朝云。当务之急,还是请个大夫抓几副药才好。

可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又不懂这里的规矩,该到何处请大夫?

事已至此,我顾不上那许多,对朝云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出去看看。”

朝云满脸忧虑,低声道:“你当心,若不合规矩,请不来也别强求。”

我安慰般拍拍她的肩,快步走了出去。

时值正午,大多数人都在吃饭,更兼宁翠院位置偏僻,我像个没头苍蝇般转了好久,半个人影都没见到。

实在不行,只能听天由命了。

垂头丧气地往回走,不经意发现路旁长着星星点点的野草。蓦地想起来,惜福镇上的人,腹泻呕吐时会挖马齿苋来吃。

若能找到马齿苋,就不必费事寻大夫了。

低着头扫视着四周,直弯得脖子都酸了,终于在杂草里发现了一株开着黄花的马齿苋。

急急忙忙地便要奔过去,却被人拦住了。一个尖细的声音喝道:“你是哪宫里的,急着赶去投胎么?”

慌乱中瞥见那人的服饰,像是四品的御前太监,我慌忙跪下,“公公恕罪。”

只听另外一个冷厉的声音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声音这般熟悉。

我忍不住抬头,看到御前太监身旁高而瘦的少年。依然是那身显眼的玄色衣衫,依然是那双冰冷的眼睛。

还真是有缘,走到哪里都能遇到他。

他满脸不耐,再问一遍,“大中午的,你慌里慌张地干什么?”

我本不想说,可被那慑人的目光震着,只好将徐姑姑生病的事说了说,小心翼翼地问:“去哪里能请到大夫替她看病?”

那人不屑地嘟哝一句,“不过是个贪吃的奴才,就是死了也没什么。” 甩袖走了。

生生地将我晾在原地。

顾不得计较他无理的态度,起身拔了那株马齿苋就往回走。

朝云已将屋子收拾干净,徐姑姑也换过衣衫躺在床上,面色仍是苍白。

朝云小声道:“姑姑刚才醒来吐过一回,没吐出什么东西。你请了大夫吗?”朝我身后看了看,神色一黯。

我晃晃手里的马齿苋,“试试这个吧。”

“管用吗?”

我叹息,“但愿能管用,你去厨房把它洗净切碎熬一锅新鲜的白粥端过来。”

朝云刚走不久,门口响起剥剥的敲门声。

任姑姑要未正才来,现在尚不到未初,会是谁?

狐疑地拉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小太监和一个穿赭色直缀的青年人。

小太监笑着问:“姐姐,这里可是有位病人?咱家奉命带了太医来。”

太医?!

那个低着头面带红晕的青年人拱手行礼,“在下李代沫,太医院正八品御医。”

我大喜过望,连忙道:“快请进。”

李太医脸更红了些,快步走到床前,替徐姑姑把脉。

趁此功夫,我与小太监闲话,“谁让公公请太医来?”

小太监爽快地答:“咱家的师傅,御前太监张禄。姐姐认识他?”

方才见过的那个太监就是张禄吧?

我含糊地答:“一面之缘。”

小太监笑笑。

我正想问与张禄在一起的黑衣少年是谁,李太医已写好了方子,道:“徐姑姑是误用了腐坏的食物,没什么大碍。只是她年纪大了,平日饮食过于清淡,身子太虚,要好好休养才能康复。”

我点点头,将准备好的银票递过去,“多谢李太医,些许心意,请笑纳。”

李太医红着脸拒绝,“举手之劳,恕不敢受。要想徐姑姑快点恢复,不如让厨房早晚炖些滋补的汤水服用。”

我一边答应着一边送他们出门,恰朝云端了托盘回来。

李太医看了看碗里的粥,“此粥亦对症,不妨多用些。”

朝云点头称是。

送罢李太医,朝云唤醒徐姑姑,喂她吃粥。

看姑姑吃得香甜,我也觉得口齿生津,这才想起来,午饭还没吃。

朝云喂完徐姑姑,拉着我出了门,笑道:“我让厨房新炒了两个菜,咱们趁热吃。”

饭桌上摆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白米饭,一碟香喷喷的木耳炒蛋,一碟绿油油的青菜肉丝。

看得我食指大动,腹内更是雷鸣如鼓。顾不得礼仪规矩,抓起筷子夹了一块蛋,嘴里含混道:“原来宫里的厨子也能炒出好看可口的菜来。”

朝云笑道:“宫里有好几个膳房,咱们去的膳房专门给低等宫女太监做菜,油水少。厨子们只能在饭食上克扣。若想吃点好的,需另外送银子过去。”

我停下筷子,问:“这顿饭多少钱?”

“不多,五百钱。”

这还不多,给我五百钱,我能做出十份这样的菜。不过,这餐饭,我还是吃得心满意足。

期间,小太监送来了给徐姑姑抓的药 。

朝云毫不吝啬地给了他一个五两的银锭子。

小太监极意外,高兴地走了。

李太医虽年青,所开方子却极有效,两碗药喝下去,徐姑姑便精神抖擞地从床上下来了。

恢复生机的徐姑姑并不感谢我们替她求医问药,反而拉长着脸,“花那个钱干什么,不就是闹肚子,闹个三五天就好了。即便好不了,顶多一死,反正这把年纪已活够本了。”

朝云笑着不吭声。

我气不过,顶她一句,“若非怕姑姑死了连累我们,我也不想花这银子。”

徐姑姑撇嘴,“这倒是实话,本来我也没指望你们有多好心。”看着桌上的一荤两素又开始拿乔,“这么奢侈的菜,吃刁了肠胃怎么办,我还是吃自己分内的饭吧。”

朝云开口欲劝,我使个眼色制止她,冷声道:“不吃拉倒,没人求着你。我们吃不完倒了就是。”

徐姑姑恨恨地瞪我一眼,飞快地抄起筷子,利落地夹起两条肉丝。

我小声嘀咕道:“想吃就吃,非得装模作样一番。”

不知徐姑姑听到没有,反正朝云听见了,忍笑摇了摇头。

连着学了七日规矩,第八日一大早,徐姑姑过来敲门,“快起来收拾东西,一会有人来领。”

我猛地自床上跳起来,顾不得穿外衣,拉开门问:“谁来领,到哪里?”

徐姑姑斜着眼瞅了瞅我凌乱的中衣,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悻悻地关上门,对刚睁开眼的朝云道:“徐姑姑喜欢你,你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朝云白我一眼,“平日只顾着嘴皮子痛快,现下后悔了吧。”这几天被任姑姑面提耳命地说过几次,朝云终于不再把我当主子般供着,话语随意了许多,还时不时刺我几句。

如此倒是好,免得被人抓了把柄。

不过片刻,朝云便回来了,“徐姑姑真的不清楚咱们要分到哪里。分管新宫女的掌事姑姑让她通知我们做好准备。”

原来如此。

应该还是去六皇子那里吧?

吃早饭时,徐姑姑沉闷了许多,也不像前几日那般鸡蛋里面挑骨头找饭菜的碴。

朝云温柔地笑笑,“姑姑放心,我跟厨房里说了,每隔三日还给您开小灶,有什么想吃的,吩咐他们就是。”又递过去一个荷包,“承蒙您照顾这么多天,这是我跟阿浅的一点心意。”

徐姑姑看看我,没接。

我夹着菜,漫不经心地说:“拿着吧,下次再闹肚子还可以照着原来的方子抓几副药。”

徐姑姑气道:“就知道你嘴里没好话。”接了荷包,当面打开,里面两张银票,取出一张还给朝云,“我用不了那么多,你们初来倒是应该多打点打点。”

我开玩笑道:“姑姑放心,待我当了娘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还在乎这点小钱?”

徐姑姑蓦地变了脸色,起身往窗外看了看,厉声道:“胡说什么,当心被人听了去,连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我情知方才的话实在不适宜,不敢再犟。

徐姑姑缓了脸色,慢慢道:“我十二岁进宫,如今整三十三年,当初与我同时进宫的有一百三十六人,后来经我手调教的宫女有上千人,其中妄想一朝飞上枝头做凤凰的不计其数。 她们最多不过几夜恩宠,大都死于非命,即便有几人承宠生了孩子,也无人能够坐上妃位。你们虽有沈相撑腰,可也得记住了,皇上只一个,可后宫的女人数百上千,想要荣华富贵可以,得拿命去换。没那个命,就安安分分地多活几年。”

这番话果真是肺腑之言,我正色道:“多谢姑姑指点,我知道怎样做。”

徐姑姑勉强一笑,“谢什么,也是我与你们有缘。朝云老实稳重,我很放心。阿浅面冷心热,就是一张嘴不饶人,我倒是担心你得罪了人而不自知。”

我低下头,眼里热热的,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徐姑姑见得人多,眼光精准,一下子就戳破我的表象,深入实质。

爹在时,我窝在家里只读书绣花准备饭食即可,爹这一病,凡事都要自己应付,柴米油盐,借粮借布,四处找活干,若口齿不伶俐些,岂不被人欺负得死死的。

不过一年功夫,我虽然内心仍是小绵羊,可外面却披了张虎皮,张牙舞爪地不讨人喜欢。

徐姑姑推心置腹的一番话,使得我对宁翠院多了不少留恋之意。

收拾包裹时,看着屋子里简陋的陈设,看着窗外杂乱的草地,对朝云道:“要能在这里清静几年也不错,帮着姑姑管教新人,也修炼一下性子。”

朝云笑道:“再让大少爷送几本经书来,你就准备得道成仙吧。”

正说笑,听到有人敲门。

徐姑姑笑着说:“纤云宫的依柳姑娘来了,两位收拾好了就跟着走吧。”

纤云宫,是贤妃娘娘的居所。

我尚在疑惑,徐姑姑低声道:“依柳是纤云宫的掌事宫女,你们客气些。”

我愈加诧异,姑姑说过以往各宫要人都是打发不管事的小宫女来跑腿,我还特地准备了五分的碎银留着打点,可纤云宫竟派了掌事宫女来。

心里一沉,脚下愈发不敢耽搁,急匆匆往厅里去。

厅里站着个身量高挑,相貌忠厚的宫女,身穿月白色窄袖绫衣,外面套着天水碧缠枝花对襟比甲,很清爽的感觉。

看到我们,她笑着迎上前,“叶姑娘,贤妃娘娘念叨你好几天了。”伸手接我手里的包裹。

我忙推辞,“不敢劳动姐姐,没什么东西,我自己来就好。”

依柳并不勉强,回头对徐姑姑道:“既如此,就不多耽误姑姑工夫了。待姑姑得了空,我再来寻姑姑说话。”

不亏是掌事宫女,这话说的就是好听。宁翠院没有新宫女,徐姑姑闲得要发霉了,反倒是身为掌事宫女的她忙得不可开交吧。

我跟朝云回身朝徐姑姑行了礼,随着依柳往外走。

进宫七八天,我只在宁翠院周围转悠,其余地方均未去过。这一路经过许多美轮美奂的亭台楼阁假山水榭,便感觉两只眼好似不够用了。

依柳见状,放慢了脚步,一一作着介绍,“假山后面红瓦宫殿是原先太后住的宁寿宫,如今空着。那面湖是月湖,湖中央的八角亭叫做赏荷亭。顺着石子小路往右走约莫一盏茶功夫,就是纤云宫。纤云宫再往前隔着桃林是皇上住的景泰殿。”

视线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移动,看到石子小路上一抹熟悉的黑色身影,伴着身旁蓝灰色衣衫的太监,慢悠悠地走着。

他到底是什么人,如此频繁地出入皇宫。皇子还是皇上的近臣?

依柳似乎也注意到那抹黑影,步子不自觉地快起来,我几乎小跑着才能跟上。不由叹服,依柳走得这般快,可仪态仍是从容,裙裾丝毫不乱,连所佩玉环都不响一声。

看来,我的规矩还是没有学好。

前面的人终于转过身来。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微微有些诧异。

是不是也在奇怪,为何每次都这么巧地遇见?

☆、15好算计

依柳欠身行了个福礼,“见过范公公,墨侍卫。”

墨侍卫,他竟是姓墨?这么奇怪的姓,难怪他总是穿黑衣。

怔忡间,朝云扯了扯我的衣袖。

我回过神来,忙与朝云依样行了礼。

范公公客气地回礼,墨侍卫却只“嗯”了一声。

依柳指着我们笑道:“这两个是新来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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