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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纵横在金庸世界-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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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崖子点了点头,道:“你姓慕容,可是姑苏慕容氏的人?”慕容燕道:“正是。”无崖子道:“慕容氏的先祖龙城公,当年就是智计高绝之辈,不想其后人也如此了得。”
无崖子向慕容燕端详半晌,道:“你能解破我的棋局,聪明才智,自是非同小可,并且英俊潇洒,实在是难得,难得。总算不枉我这三十年来的一番苦心。”之后又向苏星河道:“星河你先出去,我有些话要单独和他说。”
苏星河道了声:“是,师父。”就站起身来,转身从慕容燕打出的破洞走了出去。
待苏星河出去后,无崖子向慕容燕道:“这个珍珑是我当年所摆,自摆下之后,就没有破解过。你是如何破解的,说与我听听。”慕容燕道:“是。”当下就将拆解棋局的经过情形说了一遍。
无崖子听过后,叹了口气道:“这局棋本来纠缠于得失胜败之中,以致无可破解,但你这一着不着意于生死,更不着意于胜败,置之死地而后生,反而勘破了生死,得到解脱。好,好,乖孩子,你跪下磕头吧!”
慕容燕知道无崖子这是要自己拜他为师了。但就是不知道这一点,无崖子身为语嫣的外公,自己给他磕几个头也是应该。于是恭恭敬敬地跪下,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地磕了九个头。
无崖子道:“好孩子,好孩子!你过来!”慕容燕知道这是无崖子要将毕生功力传给自己了。逍遥派武功与众不同,功法运行时和心脉气血相连,功在人在,功消人亡。也就是说无崖子若是将七十余年勤修苦练功力传给自己,就必死无疑。慕容燕若是不知道这些也就罢了,但既然知道了,又怎能看着他为自己而死。但慕容燕也看出无崖子已经大限将至,当年无崖子被丁春秋打成重伤,全靠一身精深的内力才得以支撑,时至今日,实是已经油尽灯枯,就算他不将功力传给自己,也是时日无多。
慕容燕抬头看向无崖子,见他正用殷切的目光看着自己。心想:“这只怕是老人家今生最后的希望了吧?我又怎么能够让他含恨而去。”想到这里,慕容燕站起身来,走到无崖子身前。
无崖子抓住他手腕,向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突然慕容燕只觉脉门上一热,一股内力自手臂上升,迅速无比地冲向他的心口,不由自主地便运功相抗。无崖子的内力一触即退,登时安然无事,慕容燕知他是试探自己内力深浅。
只听无崖子道:“咦,你学过本派的‘北冥神功’和‘小无相功’,好极,好极!”接着慕容燕就感到两股火热的热气,犹似滚水一般从双手手腕的“会宗穴”中疾冲进来。那两道热气便如长江大河滚滚而来,莫可抗御,自臂至胸,都冲入了胸口的“膻中穴”。那两道热气进入“膻中穴”中后,又化成千百条细细的一缕缕热气,散入全身各处穴道。慕容燕知道这是无崖子在给自己传功,急忙闭目凝神,导气归虚。
慕容燕只觉得全身轻飘飘的,便如腾云驾雾,上天遨游;忽然间身上冰凉,似乎潜入了碧海深处,与群鱼嬉戏;又觉天下大雨,点点滴滴地落在身上,雨点却是热的。
慕容燕慢慢将进入身体的内力都导入正途,此时头脑渐渐清醒了。睁开眼来,察觉自己此刻盘坐于地,无崖子已放脱自己双手,斜坐在自己身旁,他满身满脸大汗淋漓,而面颊、头颈、发根各处,仍有汗水源源渗出。
慕容燕看到无崖子现在的样子,不由得猛吃一惊,讶异的开口道:“你……”只见无崖子已然变了一人,本来洁白俊美的脸上,竟布满了一条条纵横交叉的深深皱纹,满头浓密头发脱落了大半,尽成灰白,一丛光亮乌黑的长髯,也都变成了白须。
无崖子眯着双眼,有气没力地一笑,说道:“大功告成了!乖孩儿,你福泽深厚,远过我的期望。”
慕容燕看着无崖子现在的样子,又感受着体内比以前深厚了一倍的内力,大为感动,不禁开口道:“前辈……”无崖子微笑道:“你还不肯称我师父?”慕容燕连忙改口道:“师父,你……”
无崖子摆摆手,止住了慕容燕下面的话头。同时开怀道:“好孩子,好孩子。为师先问你,你的‘北冥神功‘和‘小无相功’是从哪学的?”
慕容燕道:“‘北冥神功’我是在大理无量山的一座石洞中学到的,‘小无相功’我是在舅母家的藏书之地‘琅嬛玉洞’中找到的。”接着慕容燕就把慕容家和舅母王夫人家与丁春秋的关系,以及自己是如何找到的无量玉洞,又是如何在无量玉洞中找到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的经过向无崖子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第三十六章 掌门
无崖子听完慕容燕的叙述后,说道:“原来如此。”接着又问道:“你舅母叫什么名字?”慕容燕道:“她叫李青萝。”无崖子又问道:“那她今年多大了?”慕容燕又将李青萝的年龄说了。无崖子叹了口气道:“不想,阿萝都已嫁人有孩子了。”
无崖子向慕容燕说道:“其实阿萝是我的女儿。”接着无崖子就将当年的事向慕容燕说了一遍。这些事慕容燕早已知道,但还是耐心听无崖子说完。只听无崖子最后说道:“这定是丁春秋和我师妹为掩人耳目,才让阿萝管丁春秋叫爹的。当年这逆徒勾结了我师妹,突然发难,将我打入深谷之中,老夫事先不备,险些丧命彼手。幸得我师妹良心发现,阻止他更下毒手,而我大徒儿苏星河装聋作哑,以本派诸般秘传功法相诱,老夫才得苟延残喘,多活了三十年。星河的资质本来也是挺不错的,只可惜他给我引上了岔道,分心旁鹜,去学琴棋书画等等玩物丧志之事,我的上乘武功他是说什么也学不到的了。这三十年来,我只盼觅得一个聪明而专心的徒儿,将我毕生武学都传授于他,派他去诛灭丁春秋。可是机缘难逢,聪明的本性不好,保不定重蹈养虎贻患的覆辙;性格好的却又悟性不足。眼看我天年将尽,再也等不了,这才将当年所摆下的这个珍珑公布于世,以便寻觅才俊。我大限即到,已没时候传授武功,因此所收的这个关门弟子,必须是个聪明俊秀的少年。”
顿了顿,无崖子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卷轴,道:“我本来想让你去找她指点你武功,但不想她已经不在那里了。索性你福缘深厚,得到了她留下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我之前所藏的武学典籍也已被你尽数瞧到。”接着无崖子将那卷轴塞在慕容燕手中,道:“这幅画卷还是给了你吧,若是以后有机会,你就帮为师探寻一下画上女子的下落。”慕容燕道:“师父放心,我定会找到画中女子的下落。”说着将卷轴小心收好。
无崖子道:“好,好,你……你……”说了两个“你”字,突然间全身发抖,慢慢俯下身来,双手撑在地下,似乎便要虚脱。慕容燕连忙上去扶住他道:“师父,师父。”慕容燕知道无崖子已是命不长久,想要说些什么,但叫了两声“师父”就不知该怎么说了。
无崖子道:“为师七十余年的修炼已尽数传付于你,今日天年已尽,孩子,为师临终前向托付给你一件事。”说这几句时,已上气不接下气。
慕容燕道:“师父请讲。”
无崖子道:“我想让代为师除去我的二弟子丁春秋。丁春秋为祸世间,皆因我传了他武功之故,此人不除,我的罪业不消。”
慕容燕道:“师父放心,将来我一定替师父除去丁春秋这个欺师灭祖之徒。”
无崖子大喜,用力从左手脱下一枚宝石指环,要给慕容燕套在手指上,只是他力气耗竭,连慕容燕的手腕也抓不住。慕容燕又叫了声:“师父!”将戒指套上了自己手指。
无崖子道:“好……好孩子!你是我的第三个弟子,见到苏星河,你……你就叫他大师哥。从现在开始,你……你就是逍遥派掌门……”他越说声音越轻,说到“掌门”两字时,已声若游丝,几不可闻,突然间哈哈哈几声大笑,身子向前一冲,砰的一声,额头撞在地下,就此不动了。
慕容燕忙伸手扶起,一探他鼻息,已然气绝。慕容燕和无崖子相处不到一个时辰,原说不上有什么情谊,但他待自己极好,甫一见面就将苦修了七十余年的功力给了自己,忍不住悲从中来,痛声道:“师父,师父!”
在外间等候的苏星河听到慕容燕的痛呼,担心师父安危,急忙走了进来。见无崖子伏在地下,伸手一探,发觉无崖子已然逝世。此事他已料到**成,但仍忍不住从心头涌上的悲伤,跪下磕头,泣不成声道:“师父,师父,你终于舍弟子而去了!”
哭了一阵,苏星河收泪站起,扶起师父的尸身,倚在板壁上端端正正地坐好,跟着扶住慕容燕,让他也倚壁而坐,和那老人的尸体并肩。
慕容燕刚坐好,苏星河就一整身上的衣衫,忽向慕容燕跪倒,磕下头去,说道:“逍遥派不肖弟子苏星河,拜见本派新任掌门。”慕容燕急忙站起,道:“前辈,你……你这是做什么?”
苏星河正色道:“师弟,刚才师父已经收你为徒了,是不是?”
慕容燕道:“是。”
苏星河又指着慕容燕手上的那枚宝石指环道:“本派掌门人标记的这枚宝石指环,是师父从自己手上除下来,给你戴在手上的,是不是?”
慕容燕道:“是。”
苏星河道:“师弟,你是我师父的关门弟子,然而是本派掌门。我虽是师兄,却也要向你磕头!”
慕容燕道:“可是……前辈……”
慕容燕刚开口说话,苏星河就打断他道:“师父将指环交给你,是叫你去除灭丁春秋这厮,是不是?
慕容燕道:“是。”
苏星河道:“师父三十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除去丁春秋这厮,师父的这个心愿将来是要你完成的,你受我磕这几个头,也是该的。还有你是本派掌门,怎么叫我前辈,该当叫我师哥才是。”
慕容燕虽知苏星河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他毕竟是从后世穿越来的。他虽然在这个时代已经生活了将近二十年,平时的行为谈吐都已和这个时代的人无异,但思想上还是留有后世的印记。他看到苏星河这么一大把年纪还向自己磕头,总是感觉十分别扭。便道:“师哥,本派名为逍遥派,所谓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于无穷,是为逍遥。本派弟子行事自当符合庄子的逍遥无待,所以以后这些繁文俗礼,还是能免则免吧。”
苏星河道:“谨遵掌门人教诲。”
慕容燕自进入木屋到现在已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他怕外面的慕容复和王语嫣等得心急,便向苏星河道:“师哥,咱们进来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咱们到外边瞧瞧去吧!”苏星河道:“是!”跟在慕容燕之后,走到屋外。
只见一众伤者都盘膝坐在地下,闭目养神。慕容复潜运内力,在疏解包不同和风波恶的痛楚。王语嫣在为公冶乾裹伤。鸠摩智和三大恶人都已离去,薛慕华满头大汗,来去奔波,见到哪个人危急,便抢过去救治,但这一人稍见平静,另一边又有人叫了起来。他见苏星河出来,心下大慰,奔过来道:“师父,你老人家快给想想法子。”
王语嫣正好为公治乾包扎完,听到薛慕华的话语,急忙回头,正看到慕容燕走出木屋。她刚才等了慕容燕一个时辰,还不见他出来,心中正在担心,此刻乍见慕容燕,便不由自主的跑到他跟前,道:“表哥,你出来啦,你没事吧?”
慕容燕笑着回道:“我……”刚说出一个“我”字,慕容燕脸色骤然一变,一把将王语嫣推开,大叫道:“小心!”同时一记“商阳剑”向东南角的松林中疾射而去。

第三十七章 擂鼓山事了
只见在慕容燕剑气射去的方向突然窜出一道人影,那人身法极快,还不等众人看清,就已消失不见。
苏星河见此,道:“大家小心,有人暗中偷袭。”
慕容燕记得原书中丁春秋曾悄悄潜回来,用“三笑逍遥散”害死了玄难和苏星河,所以一直都在暗暗戒备。刚才他感到东南边的树林里有异动,便先下手为强,果然发现有人藏在那里意图不轨。
慕容燕忙拉住王语嫣的双臂,问道:“你没事吧?”王语嫣摇了摇头道:“没事。”
丁春秋虽然被赶跑,但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返回的,也不知他是否已经暗中下了毒手。慕容燕现在内功深厚,自是不怕丁春秋的暗算,但王语嫣没练过武功,可挡不住丁春秋的毒药。慕容燕用真气顺着王语嫣的双臂到她的体内游走了一遍,感觉她体内无恙才放下心来。
苏星河道:“这人身法好快,竟没能看清楚是谁?”
慕容燕道:“此人应当是丁春秋那逆贼了。”
苏星河道:“定是刚才丁春秋那厮被掌门人击退后,心有不甘,又悄悄跑回来探查情况。幸亏掌门人明察秋毫,否则不知又要有谁,会被他的鬼蜮伎俩所害。”
薛慕华向苏星河道:“师父,少林寺的诸位高僧和慕容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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