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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风亦凉,铅华悠悠时-第4章

小说: 风亦凉,铅华悠悠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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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悠扯着嘴角笑了,头靠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小三,我爱你。”
  “那为什么那天不追我?”
  “因为府里有人在唤我。”
  “为什么在云斋的时候不解释?还装作没看见我?”小三气恼地问道。
  “云斋?我很少去那些地方,最近连府门都少出,就算出门也是去宫内办事、请安,哪有时间。”竹悠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轻笑道,“大概你是见了我那个三弟吧,他和我很像。”
  如此一说,小三想起竹悠确实有一个胞弟,原来这么久缠绕自己的难题竟然是一个误会。还是有些不甘,继而刁难道:“那为何,撕了?”
  知道她所问,竹悠淡淡道:“小三,我不是故意的,不过是气急了。原谅我,好么?”
  “嗯……”
  屋内二人相拥,屋外的女童也舒了口气。只是,芳心因人,动了。

  Chaper。8

  ……》
  大红的袍子,一身嫁衣,衬得女子格外美丽。
  “都说出嫁的女子最美,看来不无道理嘛。”以倾和以念分别站在小三两边,调笑着。
  “你们两个,别说了。”小三红着一张脸,扭捏地不好意思起来,“对了,以念。”及时地闪过一丝念头,小三郑重其事地问道:“你和凌舒两个人一起私……怕是婚事也未办吧?不如过些日子补办了。”
  “我们,我们已经私定了终生,还有什么好说的,不麻烦了。”以念听见小三突然说起自己的事情,不由地羞涩起来。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以倾嫣然一笑,道,“昨晚表哥收到了舅父的信件,这次的事情不怪你们了,让你们回去把婚礼办了。”
  “真的吗?”以念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还是有些迟疑和不安的,毕竟自己在楚家待了这么多年,虽然是不是直系的亲人但也有了深厚的感情,离开那个地方的确不是自己所愿意的。“我们回去?”以念默念着以倾的用词,片刻,复问道,“姐姐难道不回去吗?”不准备回去参加我的婚礼?虽然后半句卡在了喉咙口,但是失落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愿见着以念如此,以倾讪讪地笑道:“怎会,姐姐当然陪你一起回去。”如此想着,脑袋却低了下来。
  小三脸上的笑容淡了一淡,这几年楚慕年年推脱走不开,即便偶尔回去一次,也会快马加鞭赶回来。的确,这里的事情离不开人照顾,小三明白,更明白以倾对楚慕的眷恋之意。叹了口气,道:“念儿的婚礼我怕是赶不上了,只希望念儿别怪姐姐。”
  “不会的,姐姐今日出嫁,念儿开心,算是许了姐姐一个承诺,姐姐不来,没关系的。”以念抿了唇,低低地呢喃,“只要姐姐记得经常给念儿写上那么一两封书信,让念儿知道姐姐过的怎样就好。”
  说罢,泪却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三个女子哭作一团,都不愿分离。喜娘进屋见状,立刻喊道:“哎呀,轿子来了,新娘怎么还没有准备好。”唤了婢女将三人分开,速速替小三补了妆,扶了出去。
  “念儿,快别哭了,姐姐大喜的日子,高兴才是。”以倾破涕为笑,安慰起自己的妹妹来,“走吧,快些赶去皇子府,不然可看不到拜堂了。”
  姐妹两个换了装,立刻出了府。
  皇子府内道贺声连绵,人群涌动,直到轿子落在门口,人们才起哄想起了竹悠这个主角。
  小三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要求一切从简,偏偏嫁的是皇子,竹悠处处为小三考虑,能省则省,几乎成了平民氏的婚礼。如此虽然简单,但两家的人却也都没有异议,尊重了当事人的选择。
  小三将手轻轻牵起了红绳的一端,两个人一起步入了大厅。
  “一拜天地。”司仪在一旁喊着。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见着新人碰了脑袋,叫好声一片。
  “送入洞房。”
  红色,满眼的红色,如此,便算了了结。
  两名喜娘一人手持喜秤,一人手端交杯酒紧跟在竹悠身后入了新房,看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两人相视一眼,都抿嘴偷笑。
  一位喜娘将手上的喜秤递到竹悠手边,道:“请新郎用喜秤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见着他毫无反应,喜娘用喜秤碰了碰他的衣角示意。
  竹悠从喜娘手中接过喜秤,努力平复心里的激动,轻轻一挑,将喜帕挑起。喜帕随着那幅度飘然而落,露出了小三娇媚的容颜。
  “新郎、新娘,请喝交杯酒。”另一边站着的喜娘递上手中的托盘,满眼笑意道。
  小三、竹悠两人交杯同饮,余下满口的香醇。
  两位喜娘等到收拾好了,这才跪在地上替他们将衣服下摆打成结,道:“祝皇子、皇妃永结同心,早生贵子。”说罢,一一退出。
  “小三,你今天好美。”竹悠迫不及待地抱起美人,闻着她的体香,轻语。
  “竹悠,若你真的错过了我,又当如何?”小三身体僵了僵,想起两人(炫)经(书)历(网)过的事情,暗了暗眼神,问道。
  “没有如果,现在,你已是我的妻。”竹悠笑道,凑得更近了。
  “那个,不是要去陪客人么?”小三想躲开,奈何竹悠抱的更紧了,无奈之下急急说道。
  “都交给三弟了,只是想和你早点歇息罢了。”竹悠笑得无害,小三却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为什么当初要生双胞胎?向后挪了挪,却被竹悠有所察觉,问道:“小三这是怎么了?热么?要不要为夫帮你宽衣解带?”
  “不用了。”继续后移,背已抵上了墙壁。
  屋内,辗转反侧……

  Chaper。9

  ……》
  身穿淡蓝色的长裙,雪白的双肩披着同色的纱衣。青丝用一根丝带束了起来,睫毛弯弯的,略长,搭下来像花蕾一样,眼睛以下的部分被白色的面纱蒙住,朦胧中有那么一丝妖娆。一曲《凤求凰》,不少人已听出这是云斋那位唤作若儿的女子所奏。
  “悠儿,你是如何请到她的?可是听说千金都买不来她露面呐。”(刘)夙曜是个爱琴之人,自然是知道璃醉的,只不过对于竹悠能请到她却更是好奇了。
  “十三叔,我不是大哥。”(刘)夏天趁着大家都还沉醉在琴音中无人注意之时,站在桌边上道了句,满脸的无奈,“他想早点吃了嫂子,让我留这儿收拾烂摊子。”
  夙曜忍着笑,道:“谁让你们两个太像了,不找你找谁。”
  夏天不想停在这个问题上绕,有些事情,他自己最清楚不过了。眼神暗了暗,但愿竹悠大皇子的身份不会给他惹来太多麻烦,虽然自己当初做过些不恰当的事情,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兄弟,若是出了麻烦也不好。
  忽然想起夙曜的提问,轻声说道,“人是楚慕请来的,不过也对,楚慕也算是云斋的半个东家了。”
  这厢聊得欢,女子却在灯火暗淡处悄悄退了下去,寻了个安静的地儿坐着。
  “若儿,怎么又是一个人了?”楚慕跟着璃醉的脚步出来,恰见她坐在湖边的一块石头上吹风,皱了皱眉,将身上的外衣解了下来披在她身上,“晚上凉,小心些。”
  璃醉愣了愣,将肩上的衣服拉紧了些,感受着衣服上留下的余温,半晌道:“璃醉,我叫若璃醉。”
  楚慕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欣喜,知道她的名字一直都是她不肯透露的,如今只有自己得知,自然高兴些。
  “我不喜欢那么吵闹的地方,还是这里适合我。”璃醉侧过身去,让了半块石头的位置,问道,“坐么?”原以为他会迟疑,毕竟这么洒脱的公子可不多见,未曾想他立刻坐在了身边,空气中的风变得更加暖了。
  “醉儿,私下就这样叫你吧。”良久,楚慕说了一句,轻的如风,似是怕身边的佳人拒绝。
  “随意。”说罢,璃醉不自在地转了身,与他正好背靠着背坐于石上,突然说道,“楚慕,今天的星星是不是很美?”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唤他,也许,也许也是最后一次了。
  楚慕,有时我在想,若我可以和你风风雨雨一生多好,但我不能,我不配。若我不是被弃的孩子,或许我还有资格拥有这一份幸福吧。曾经也想陪你等春暖花开,想要陪你看细水长流,想要与你画地为牢,想要与你相濡以沫,只是这一切,离我越来越远了。原谅我的自私,趁我们都还没有深陷。一滴泪滑过脸颊没入衣领,怕身后的人发现,也不愿意动手拭去那痕迹,只是等风将它吹干,咬着的唇瓣已经渗出了血丝,却丝毫不在意。
  “很美,和你一样。”楚慕回想起初次见到花娘,进入云斋的情形,叹道,“还记得第一次去云斋,你站在帘后,花娘被我刁难时的样子吗?”
  “永生难忘。”破涕为笑,璃醉说道,“说实话,那个时候还真拿不准是否可以说服你,若你真要收了云斋,怕花娘也是要同意的。”
  “可偏偏云斋出了你这么一个才女,对上了我的诗词。”轻声补充道,楚慕深深吸了口气,“醉儿,可否想过今后,何去何从?”
  “想了。”感觉到身后人猛地一愣,璃醉握紧了手,指甲掐进了肉里,用那份痛使自己的神经紧绷起来,“花娘待我如亲生女儿,这辈子,便是死,也是云斋的人了。何况,花娘已经是独自一人,何必再去让她伤神。若有一日花娘去了,我想,我会和琴姐姐一起好好照料云斋,不会让花娘的心血白费的。”
  没想到她是这么想的,他却是被她的言辞所震惊,无语。
  “楚慕,其实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只不过我们不合适罢了。”说完,璃醉自己起身,将身上的外衣交换到楚慕手中,双眸流转,“更何况,你我本不该是一个世界的人,何必苦苦纠缠?”
  见着手中的外衣,无奈极了,却仍旧是那副风度,抬头看着站着的她,笑道:“楚某自有打算,不劳姑娘费心。”
  听到如此陌生的称呼,璃醉也安了心,知道他放弃,那就好。有些事情,她不想重蹈覆辙。
  “如此,璃醉先回了。”道了句,女子转身离开。
  没有回首,纵然,泪已落。
  目光追随,纵然,无多言。

  Chaper。10

  ……》
  竹悠与小三新婚后两日,小三便差人捎了信,找以倾到终朝所一聚,谁知竹悠不愿有人打扰到他们的二人世界,一早便把小三带了出去。小三怕以倾担心,匆匆留了封书信,两人倒是有滋有味地去游湖了。
  而以倾到了大皇子府被告知两个人都不在,心下有些不乐。“二姐呀二姐,你这是存心耍我呢。”暗暗埋,心不在焉地怨着小三,无奈折返。
  另一厢,沈芸趁着清晨早起,请安回来的空闲,想去找小三谈天,无意间发现了小三留在桌上的书信。见信封上写着“以倾妹子亲启”几字,心下了然,轻声道:“原来是给以倾姐姐的信啊,罢了,过会儿找人捎去吧。”
  觉着有些口渴,随手放下信封坐了下来,从桌上拿茶壶倒了水,却不小心将茶水洒在了信封上。心中一紧,连忙将信取出,拈起袖子欲将信上被水打湿的地方拭干,恰好看见了信上的字。微微愣了片刻,不想水在信上溶了开来,点点污痕。“这可怎么是好。”沈芸着急地又拭了拭,顿时觉着有些不妥,万一以倾姐姐看到信湿了就不好解释了。
  想着,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自己不是才跟着白浅母妃学了临摹吗?这下正好能派到用处,现学现用吧。说干就干,沈芸避开府里的下人到了竹悠的书房,照着小三的笔迹重写了一封。写的极快,却也极像,停了笔,待纸上的墨迹渐干,沈芸满意地举起纸张看了看,将小三的信放在怀里,急匆匆地返回,想要在以倾来府里之前把信放回去。
  天不如人愿,走至走廊处正巧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想到手中握着的信,顿时羞红了脸,又不好意思躲着,见她出来的方向似是要离开,若日后提及,怕也难说。平了气息,快步跟上喊道:“以倾姐姐,等等。”
  以倾正在抱怨,心情不佳,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本想呵斥,回身一看是沈芸,心里的怒气倒是消了一大半。不管怎么说,小三和竹悠的事情凑成有一半是她的功劳,自己的姐姐幸福,自己也开心啊。
  等沈芸到了身边,见她满脸通红,以倾忍不住问道:“芸儿这是怎么了?唔,天也不热啊,脸怎么红成这样?不会是发烧了吧?”
  听见以倾关心味十足的话语,沈芸愈加的不知如何是好,小脸又红了几分,硬着头皮将临摹的信递了上去,低声道:“没事啦。那个,刚刚从哥哥那里过来,这是嫂子给姐姐的信件。”
  以倾听沈芸说没事,可看她通红的脸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半信半疑地从她手中接过信,不禁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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