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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龙游大唐之贞元记事-第156章

小说: 龙游大唐之贞元记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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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朝三大名将李晟、浑缄、马遂。其中浑缄本是老令公昔日爱重将领;李晟门萌出身,自成一系;此次若朝廷真个决定出兵,我料那卢杞必是似山南东道之事一般。推选马遂领军,在此事上,公子倒是可与他讲讲条件,却不易过于坚持。”,崔破虽是不明白李伯元为何会突然提到马遂,但见他所说与自己的本来打算不谋而合,遂也点头相应。
    确定了武将们却有借庆典之机上表请战之后。李伯元就陷入了时不时的沉默之中,草草说完这几句话后,他便起身自去了,侍郎大人对此倒也不以为意,只是觉得今日的他未免有许多异常……
    大明宫栖凤阁看着眼前这两本字迹一样,似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奏章,李适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上面的那一本,先是大赞了一番天子重文治教化的圣明,最后才“卑微”的请求皇帝能准予将太仆寺等各衙门的教授机构一体转于国子监,这便也还罢了,本来此次整修皇城时,这些机构限于地域限制,也正有这个打算。但让皇帝陛下迟疑的却是后面附列地一大堆条件,这其中许多想法这大胆,只看得颇有革新精神的李适也是惊诧不已。
    与上面这本奏章的中规中矩不同,下边的那本却是个典型的言无实事,此奏折中开篇第一句就是:“兵者!国之大事……”,随后文词华美、洋洋洒洒两千余言都是在拿历史说事,总而言之一句话,兵不可轻用。随后话题一转,说的却是朝廷财赋、兵员之事。国用不足、军士训练乏时等等一一说到,偏生说到此处,此折就已告结,说起来几千言的文字,竟是没有任何结论,但其言外之意却分外明显。
    “崔卿呀崔卿,你这玩的是什么花呼哨儿!”,慢慢将两本奏章看完后,天子陛下右指轻叩着奏折,自语道。
    沉吟半晌,才听他开言吩咐道:“来呀!传礼部侍郎崔破。”
    出宫宣旨地小黄门出阁时,走的匆忙了些,正好撞上进阁奏事的卢相公大人,吓得他一个赔罪后,转身急奔出宫而去。
    “臣卢杞叩见……”。入得阁子,卢杞刚刚行礼,就被李适挥手制止道:“这又不是大朝会,就不必太过拘礼了。来呀,赐座!”
    卢杞坐定后,就开始回说今日庆典的准备事宜,这本是近日的例行之事,是以李适除了偶尔开口说上两句外。倒也不曾多插话。
    “爱卿近日辛苦了!”听他奏说完毕,李适温言抚慰了一句后,递过适才那两本奏章道:“爱卿且看看礼部崔侍郎的这两本奏章。”
    一时间,阁中重归于静默,趁卢杞翻看奏章的当儿,李适又埋头与那厚厚地一堆奏折较力。
    “陛下,臣以为崔侍郎奏章中所言虽不为虚妄,却诚然不可全信。似‘国用不足’四字那是每朝每代都有的,纵然是贞观、开元盛世,这四字也每见言官们提及。反之,大行皇帝朝用度何等吃紧,不也平定了安史之乱?是故,此四字诚然不可全信;再则若说军士训练乏时,那多长时间才够?遑论现时朝廷所用的练兵之法正是据崔侍郎当日晋州募军之总结。当日崔侍郎练军又花了多少时日便成精锐之师,从而汴州一战名动天下?是以,这话也实在是不可全信地。自陛下登基五年励精图治。我大唐今时之国力以远非昔日可比,以老臣所见,此时用兵可谓正当其时也。”,看完奏折,卢杞瞅住一个空挡侃侃而言道。
    听完卢杞所言,李适微笑开言道:“爱卿言之有理,这每朝每代但有战事将起,朝堂上总是有两等说法。无外乎战与不战两字,此事朕自有主见,今日朕想问卿家的是。崔侍郎这两本奏章一起呈上,到底动的是什么心思?”
    听陛下不曾为崔破言语所惑,卢杞虽早知必然是这结果,心下也不免松了一口气。闻言,他再稍做寻思后,才哑然一笑道:“陛下圣明,原来崔侍郎竟是想借第二本奏章换陛下钦准国子监之事。”
    “做生意做到朕面前来了。这个崔破呀!”,闻言,李适一阵爽朗大笑道。
    说曹操,曹操到,正是在天子的哈哈大笑声中,适才的小黄门进阁拜倒奏道:“礼部侍郎崔破大人奉诏觐见。”
    “传。”
    一溜小碎步进阁地崔破一看到卢杞同样在此,心中一动道:“来得正好。”
    挥手制住了崔破地参拜大礼,李适笑意未消的开言道:“今日先不议国子监之事,朕年内欲举兵北上剿四镇,卿家以为如何?”
    “不说国子监之事又唤我来做甚!”,闻言心下一个嘀咕,崔破躬身开言道:“刀兵之事不可轻用,臣素以为如此,四镇盘踞多年、根深蒂固,倘无万全之策,一个不慎之间,恐反伤我朝蒸蒸日上之势,果真如此,便是得不偿失了。”,抬头瞥了眼李适微微一皱的眉头,侍郎大人续言道:“平定四镇本是早晚间事,微臣以为不妨稍做等候,待国力、军士准备妥当,再行雷霆一击,畋灭群丑,庶几更为妥当。”
    摆手压下了欲起而反驳的卢杞,李适跟上一句道:“若朕决意一战,此中胜算卿家以为又当如何?”
    “卢杞不过是揣摩上意罢了,此战的根子还在陛下呀!”,心下一声叹息,崔破回话道:“战场间事,瞬息万变,此臣实不敢断言此中结果。但若陛下决意要战,大军开拔之前的准备务需慎之又慎,尤其是选帅一项更是干系重大,更不能草率。以微臣所见,这大军统帅不仅要求文韬武略,更需长驻防地,熟悉四镇根底,唯其如此,方可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当朝三大名将,如今李晟奉调节制神策诸军;而马遂又是长驻长安,拱卫京师重地。论长驻防地、熟悉四镇根底,唯有如今的河东节帅浑缄一人,而此人正是郭子仪一手调教而出,崔破此言话语中的意已是明显之极。
    “陛下,老臣以为崔侍郎大人所言不妥,以朝廷三倍于四镇地军力,数十倍于敌的国力,可谓稳操胜券。此战正需用不世之猛将统兵,以犁扫庭穴之势击破四镇,方能彰显朝廷武威之盛。此事俯请陛下三思。”,开玩笑,老卢辛辛苦苦揣测圣意,勾连武将,现在却见崔破前来抢功,他又岂能容忍,当即起身驳斥道。
    “此一战关乎国运气脉,万不能有丝毫轻敌之意,四镇岂是好灭的?若将领既不熟知敌情,而又一味用强,此正是兵家大忌所在,卢相广阅典籍,此事安能不知。”,不等李适开言,嘴角微挂冷笑的崔破已是当即反驳道。
    “以今时朝廷之威……”,在这等关乎重大之事上,卢杞岂肯让步,当下二人你来我往,竟是在这栖凤阁中折辩起来。而二人都是辩才无碍,各说各理,倒也都不是信口雌黄。
    御座中的李适越听越是烦闷,以他之本心而言,自然是希望能谴一猛将统军,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如此不仅可彻底扫除安史乱来朝廷积弱的形象,他本人更可借此大胜正式成就“中兴君王”的美名,而大唐也将在他的带领下由中兴走向盛世,最终成就太宗伟业。然则希望越大,顾虑自然也就愈多,毕竟是面对着一场关乎国运的大战,由不得他不慎之又慎,此时再听崔破言语,也觉甚是动心。
    “放肆!”,看二人直争论了约半柱香的时间犹自不肯住嘴,心下也是郁闷的李适一拍御案沉声喝道,随后留下句:“此事容朕再思”后,满脸怒气的起身出便门回宫而去。
    “崔侍郎如今不专注礼部事物,来掺和这兴军之事,怕是不妥吧!”,极为勉强的对卢杞拱手一礼,刚刚走出阁门的崔破就听卢杞在身后说道。
    “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卢相何出此言?”,不软不硬,崔破半步不退的顶回道。
    见他一个小小四品侍郎居然跟自己这当朝宰辅如此顶撞,卢杞心下实已衔恨极深,但他也知崔破背靠郭府,于军中影响力极大,加之他还有个死鬼伯父,同样是政事堂中人。若他心下发狠,只怕马遂断难出任主帅,自己辛辛苦苦种下地树,被别人摘了桃子,这让他如何甘心?
    无言沉默了片刻,卢杞忽然展颜微微一笑道:“崔侍郎国之干才,听说近日欲要整顿国子监?只是依侍郎之意,此番整顿牵涉实大,不能不多加思量,务使遗漏才是。”
    看着卢杞渐渐远去的背影,因国子监一事有了着落的崔破刚欲展颜而笑,蓦然想到即将到来地大战,心下微微一紧,自语道:“四镇之战,终于是要开始了……”
    龙腾四海 第三十九章 战前
     更新时间:2008…12…8 20:25:15 本章字数:3875
    长安春明坊一个占地不大,却门户严整的小院中,七品工部主事王华颇是有些烦闷的坐立不安,而这种情形自他在京师作坊大得崔破重用以来,几乎就再不曾出现过。想着侍郎大人近日交办的两件差事,只愁的他这几日是坐卧难安。
    往河东道晋州紧急调运神臂弓等精锐甲器,此事上有崔相公总领作场事宜,下有同僚郭小四以为遮掩,虽是瞒着兵部少不得要担上许多风险,但想想侍郎大人对自己的看重,如今专司作场生产事宜的王主事自觉拼死也要报效的。
    让他更加为难的是侍郎大人交办的另一件事情。论说,能到国子监教授匠器制作之法,对于他这样一个三代官籍出身的工匠而言,实在是莫大的荣幸,但具体该怎么操办这件事,他却是心中一点底子也没有,就在今日,他还曾到国子监转悠了一圈,正好碰上人喊马嘶,皇城各部司衙门教授机构统一迁往的情景。看着眼前一堆堆青衿儒服的士子,王主事就觉得口中发干。这里可是朝廷最高官学所在,似他这等不入流的机巧之学,也真的可以厕身其中吗?还有,真个要去,这课程又该怎么教授?又该选择些什么样的学生?这一个个问题盘旋在王华脑中,只让这个朴实的汉子在感到一丝骄傲的同时,心中也是惶惶难安。
    且不说王主事的郁闷,此时的国子监中,新任国子祭酒崔破看着却是兴奋的紧,这种兴奋,任他怎么控制也是压抑不住。卢杞果然不曾失言。政事堂合议完毕,他当即将自己该管的各部寺教授机构一体谴往国子监中安置,甚至连“天文玄远,不得私习”地太常寺历、观生及卜笙生也一并谴了来。更依照当日所言,将管理权交给了国子监,而原管各部只作为教授机构,负责这些学子的课业。
    “郑司业,国子监占地广大,务必要将这些人都安置好。”,笑吟吟的对郑矩说了一句后,祭酒大人续言道:“目前国子监的教授制度要改,大地要小。小的要大才是。本监学子现在全是进士、明经两科,从即日起,二科作为一个单列科目,象明法、明算及今日迁来的诸科般依然保留,但学子们今后的课程设置必须兼顾通科。生员们不仅要习经,更要习法、习算,甚至有兴趣的,连医也可以学一学,这中间该如何安排。大可以通过必修、选修来进行调节。至于其他杂科,除太常寺不要轻动外,都需大力增招生员、扩充规模。其间琐事必多,本官少不得多多仰仗司业大人了。”
    虽然早已看到崔破的行文,但听到这番打压经学、扶持杂学的话语,只让世家出身的郑矩还是心下一阵别扭,无奈此事已得天子及政事堂允准,而他本人又是与这位祭酒大人有如此深厚的渊源。连撂挑子的话也是说不出口,也只能一声苦笑道:“学贵专攻,经典深邃发微,纵然穷尽一生心力恐也难有所得,如今更要兼顾杂学,只怕更难有所获益。再则,让这些心高气傲的士子们去学杂学,只怕反弹太大呀!”
    “司业大人所言甚是”,崔破略一寻思后道:“既如此,可于近日在国子监内设置大考。至于内容嘛,就是大中小三经,凡取中者,可入录大成院,由诸位通四经以上的大成们专职负责教授、研究典籍。至于其他人,自己学业不精,也需怨不得了,只是这两场取中者。总数不得超过百人。说起来,诸位学子入学国子监也不过是图一朝中举、有用于国。如今礼部取士制度已变,国子监怎能不变?进士、明经固然是要习杂科,杂科学子们今后一样要习经,这原本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倘若真有那一等一顽固不化的,既然国子监已容不得他,那就海高凭鱼跃吧!。”
    言至此处,郑司业还有何话可说,也只能苦笑应是,心下盘算着该怎么去安抚那些学子才好。
    国子监的侍郎大人此时固然是心情大好,而长安相府的卢杞相公又何尝不是踌躇满志,此时的他,正在自家后花园中,边乘着悠悠凉风,边向对坐的佳客频频劝饮。
    “今时大局已定,将军北征主帅之位当无变数,本相在此预祝将军为我朝再立功勋”,此时地卢杞心下欢喜,就连脸上那一大块蓝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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