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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龙游大唐之贞元记事-第154章

小说: 龙游大唐之贞元记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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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是这等大好阐发自己观点的问题,韩愈更是不假思索道:“守节如一、爱民如子,治天下以公心,有这几点,基本也算的是一好官了。”,言至于此,见坐师并无插话之意,他更是借机滔滔道:“说来,为官与做人一般,首重治心而修身,此诚然夫子所言之:‘正心、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也。三皇之世,正因上位者理国以公,而天下海晏河清、万民安乐尔!后世礼崩乐坏,私欲并起,遂使天下竟尚机巧,而人心不古。再无复三皇之盛。推演本朝,亦如是也,唯其如此,欲使天下承平,则必先收拾人心,而欲收拾人心,则不能不借助孔孟之学,民如是,为官者更应如是,有鉴于此,学生以为,科试应尽废当前杂科。纯以儒学选才,而试举之法,也自当去当今之‘贴试’,而代之以‘经义’,唯其如此,方能杜绝士子们死记经文,不解经义之弊。以遴选真实之才;再则,朝廷一旦如此更改科考之法。则天下士子必定重回儒家经典之习颂,而弃当前诗赋等绮丽无用之学。长此以往,由士子而渐及天下,则何愁我朝儒学不振?儒学振而人心治,人心治则天下清,庶几,我大唐强盛可期也!”。这韩愈不愧是极富鼓动力地一代“文宗”,此时虽年纪尚小,观点并无太多出奇处,但这一番言语说的却真是慷慨激昂;而这短短一番话语。也将这个在唐时儒学衰微之际,一力排佛老而振孔孟的“圣人”学宗观点表露无疑。
    “偷换概念,这是典型的偷换概念!”。崔破心下如此分说,面上却是笑容不减道:“自春秋时,夫子立儒学而百家蜂起,后强秦用商君行法家理国,修守战、务耕织,使民怯于私斗而勇于战阵,国力日强。历数世而一统六合,然则,同样是法家治国,大秦不过二世而亡;后汉之初兴,以道家黄老之学理国,遂有文景之治,至武帝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一时朝中似董仲舒等儒家士子济济一堂,随后儒学在有汉一朝诚可谓是独盛天下,然则如此儒学大盛之世,依然不可避汉室衰微,天下三分。这以上种种,阿愈又当何解?人心治固然可以天下清,然则儒学振就定然可以人心治?似有汉一朝,经察举出而为官者,又有谁是不习经的?然则该贪地依旧贪,该腐的依旧腐,人心本是这世间最不可捉摸之物,时移、事移,人心亦移,岂是凭一家之学、几本经典可治的?”
    崔破蓦然拎出汉之覆亡来说事,顿时把年不过十七地韩愈给猛敲了一闷棍,毕竟汉代自武帝之后不仅是以儒治国,儒学更是盛行天下,并以此衍生出对后世影响深远的“经学”。如此之下,汉朝仍是不免覆亡,这让现今学业思想并未大成地他如何反驳。怔怔站了良久,才见脸色微微泛红的韩愈出言愤声道:“固然儒学不可依,然则似明法、明算诸杂科就可依吗?退而言之,儒学毕竟是圣人传承、正统学问,如今老师将之与这般杂科并列,这……这未免也太过于辱没斯文了!”,说到此处,激动之下的韩愈竟是按捺不住,口中说出这等轻慢之言。
    “不趁这你现在翅膀没硬、学术未成的时候欺负欺负你,以后还那里找机会?”,心下暗道了一句,崔破饶有兴趣地看着韩愈那涨的微红脸庞,笑着续言道:“什么是正统?譬如秦时,法家就是正统;譬如汉时,儒家就是正统;再譬如本朝,说起来,道家才是正统;这正统之说本也是随世而移地,阿愈不可太过执着。本官改革科试,不过是想兼收并蓄,殊不偏废,使我朝擢选之官,即明经义,坐堂审案时又能熟谙律条、律理;展布一方时,又能深明经济计算之道……总之,师之所为,是想借各家之长,使本朝之官不至于偏废一项,只做个懵懂官儿,也借此引导天下士子不固守一隅,学成个僵化脑袋,长此以往,何愁我大唐人才不得繁盛。阿愈,治国与治学一般,尤其是为朝廷选材,更要讲究的是兼收并蓄各家之长,不可过于偏执了。”,只看崔大人此时语态,还真是循循善诱、语重心长。
    那韩愈红着脸站了许久,他本是个最能坚守己见的人,要不然也不至于后来明知皇帝不喜,依然坚持上《谏迎佛骨表》大触霉头,从而被贬谪远地,写下“欲为圣明除弊事;请收吾骨漳江边”这等千古名句。当此之时,他尚年幼,虽不至于因坐师几句言语便放弃的自己的素来主张,但心下隐隐也是觉的这话也实在有几分道理,心下这般两个念头相互纠缠,一时间,他竟是答不出话来,崔破含笑品茗等了许久,才见这倔强学生躬身一礼道:“多谢老师教诲,学生现时心中疑惑混乱,先请告辞,改日再来向老师请益。”
    虚拍肩送走了这个麻烦多多的门生,长出一口气地崔侍郎直觉心下无比松爽,当下一声叫道:“涤诗。走一趟郭府,禀明驸马爷,今个儿少爷高兴,请他到轻歌曼舞楼听新曲儿……”
    河北道魏州田惜府装饰富丽地府中正堂处,刚刚赢得斗鸡全胜的田惜接寒暄邀茶之机,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道骨仙风,满脸都是出尘之气的葛袍冠者。
    “仙师远来,本官不曾远迎。还请勿罪”,挂名了一个“军粮使”闲职的田惜这般自称。倒也显得不远不近,一句客气话说完,放下手中甘善,就见他哈哈一笑接道:“本官适才听佟先生言说,仙师法力神通,却不知能占激为演示一二。也好让本官瞻仰一番高士奇行?”,说话之间,他也不忘向右下侧站立的管家抛去一个眼色。
    似是早料到有此一招般,那高道面上神色并无半分变化。只含笑淡淡道:“噢!却不知大人要看些什么?”
    “就不知仙师能显地什么神通?”,面对一个上门来说“观聚王气”的人物,田惜实不能贸然信人。
    “斗鸡走狗、烧丹炼汞。贫道倒也不敢妄自菲薄,今日登门无物相赠,就为大人炼一炉赤金,以为献贺如何?”,这道长的话刚刚说完,那早得了眼色的管家随即上前冷笑接道:“不说我家老爷,这自称能炼石为金地道士。就是老奴我也不知道见过多少,可到最后……哼哼!”
    那田惜刚刚假意便要斥责,却见那高道淡淡一笑道:“哦!那以尊管家之意,又当如何是好。”
    “我闻但凡得道仙长,多是能斧钺加身而毫发不伤者,道爷如此仙风道骨,想来定是也有这等本事的。”,一句说完,见那道长并无变色拒绝之意,那管家一声吩咐,随即便有侍候的小厮自堂外捧上一把亮闪闪的钢刀。
    “道长,得罪了!”,几步近得身来,那管家一声告罪后,便抡刀直向道士胸前劈去,堪堪刀刃已经临身,田惜大老爷制止的语声才刚刚出口。
    那道长面对寒光,脸上表情却依然是一副含笑和煦模样,而那重重的一刀劈向他那普通之极地葛袍,竟是不能有半分损伤,那管家心下骇异的收刀退后,随着堂中众人的目光看向自己胸前时。怔了片刻,才蓦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嘶叫:“老爷,妖术,这道士会妖术!”,原来,在他的胸前衣衫上此时正显出一道长长的刀痕,在看那着刀部位,分明与自己劈向那道士的那一刀,更无分毫之差。
    看到眼前这诡异地一幕,田惜猛然起身,眼眸中的骇异退去后,浮上的是一片火红的狂喜,又等了片刻,才听他一声高叫道:“来呀!请仙长到书房献茶,非经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房门一步!”,看着眼前这个真仙一般地道长,一团长久压抑的火焰在田大老爷心头不可遏制的愈燃愈旺……
    “你真要连国子学都改?”,轻歌曼舞楼一个封闭厢房中,当朝驸马都尉看了下边高台上演曲地关盼盼一眼,再将盏中美酒一饮而尽,这才转身向崔破问道。
    “几岁不见,这关盼盼的歌艺是大有长进呀!”,合着《清平乐》的曲牌轻轻击打着拍子,崔破口中赞了一声后,扭头对郭暧笑道:“科举已改,国子学早晚总是要改的,现在改,总比以后再改要好。说起来,此事少不得还要你这国子祭酒多生帮忙才是。”
    “我说你会好心请我听曲儿吃酒,原来还憋着这样心思。”笑着伸手点了点崔破,抬手间郭暧又是一盏下肚。
    原来此时的国子监与唐初贞观时候“大征天下儒士,以为学官”不同,自高宗朝之后,儒学渐微,“其国子祭酒,多授诸王孙及驸马都尉”,而现时的国子祭酒,便正是这位郭暧郭大人,只是他多久才会去“祭酒”一次,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复缓缓为自己再斟了一杯三勒浆,郭暧又开言道:“自安史乱后,国学生不能廪食,生徒尽散,到前些年才渐复元气,但与玄宗朝那是不可同日而语了。说起来,国子监包括国子学、太学、四门学、简择标准分别是三品、五品、七品以上官员勋贵子孙,但现在这些三五品人家子弟又岂会真来上国子监?现下所招不过各地择优选进的普通官吏或良家子弟罢了,对付这些学生,你这礼部侍郎手上又掌握着他们的前程,还怕他们造反不成?只要你不动弘文、崇文两馆的习书生们,朝中不会有人来与你为难的。不过这两个地方现在一归崔相、一归卢杞在管,你想动也没办法,尽管放手做去。虽然我不知道你心里又安的什么想法,但看你前时所为,想来不至于无的放矢。”
    自国子监没落,崇文、弘文两馆的“习书生”便成了王孙勋贵子弟的最佳去处,此地招生名额即少,但却是可以避过正规科举而另行考试,所谓“以其门萌全高,试亦不拘常例,已补入为习书生者,自然登第”,这些情况崔破自然知道,但他也只能无奈长叹,这些弊端,诚然不是他现下能管的。
    片刻的静默,郭暧持酒而饮时,似是漫不在意的更说了一句道:“眼见五年庆典将至,朝中武将们决意趁此时机上书请平四镇,此事乃卢杞居中,你自当趁此时机好生去做自己的事,倒时切不可强自出头,否则得罪了这一群丘八爷,可不是好耍子。”
    “什么,出兵平四镇?”,闻言,崔破心下一惊,愕然出声道……
    龙腾四海 第三十七章 惊诧
     更新时间:2008…12…8 20:24:51 本章字数:4182
    贞观时,太宗大征天下儒士,以为学官,数幸国学,令祭酒、博士讲论,后又于国学增筑学舍一千二百间,太学、四门亦增置生员,极一时之盛。
    这一日清晨,刚刚得天子首肯接掌国子监的礼部侍郎崔破大人并前任祭酒郭驸马,带领着两个主事,悠悠到达了这“极一时之盛”的国子监所在。
    国子监位于长安朱雀门外东第二街,尽一坊之地,因其生徒云集,学舍林立,占地广大,乃成为国朝唯一不设置于皇城之内的中央机构。
    行走在这宽阔的校舍内,崔破依稀有回到后世大学时的感觉,眼前这大唐官办的最高学府自“建校”至今,说来也已有百年历史了,硕大的国子监校区内,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参天古树,偶尔还可见四处小池塘中有亭亭玉立的白莲花迎风轻摆,更为这古朴的校舍增添了三分清静、雅致。
    经受过战火洗礼,近些年方才逐渐修缮完备的监区内不可避免显的有几分破旧,但也正是这镌刻在校舍建筑间的沧桑,愈发为这大唐最高教育机构增添了几分历史的厚重与沧桑,漫步于青石方砖之间,沉吟不语的崔侍郎竟有些些恍惚,正是在眼前的这些校舍中,孔颖达、贾公彦、张后胤、徐坚、杨倌、柳公权……当然,还有自己那老是麻烦不断的门生韩愈等有唐一代著名的博学大儒都曾留下他们的足迹。而那一部对后世影响深远,至宋朝仍被钦定为教学及科举官方定本的《五经正义》(初名《五经义训》),也正是应太宗陛下饬令,在这里,由孔子后裔、时任国子祭酒的一代大儒孔颖达领人撰就。悠游行走其间,恍然便如同行走在“国学”发展史中一般。
    自国子祭酒由大儒转为王室亲贵担任后。这国子监之日常管理便是由两名从四品官阶的“司业”负责,而此时正踱步上前见礼地司业郑矩便是其中之一了。
    “来,来。来,且由我代为引荐。”,待那司业上前行谒见礼毕,为人四海的驸马爷当即为二人绍介道:“崔侍郎崔大人,只看他这官服,郑司业想必早已知了。这位郑司业。出身河东望族郑氏,乃是大历八年进士,才华过人。噢!对了,十一郎,说起来他还当是你的学兄?”
    见眼前这名唤郑矩地司业风仪淡雅、举止合度。崔破对他已是大有好感,此时闻言更是兴致大增道:“噢!驸马爷何出此言?”
    此时不待郭暧开言,那郑司业已是微微一笑接道:“家岳乃是今山南西道经略使杨公,于学问修身上某对其多有请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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