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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龙游大唐之贞元记事-第135章

小说: 龙游大唐之贞元记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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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多谢使君大人对我南海兄弟地顾念之情。能得报效朝廷,依理原不应辞,只是此事干系实大,总需与儿郎们商议过后,再答复大人如何?”。面上神色丝毫不变,冯若芳也行了一个“拖”字诀,暂为回应。
    此等答复本在崔破料中,是以闻言之下倒是并不诧异,将眼斜斜一瞥在最后跟随的冯若龙长子冯椿,使君大人一笑道:“兹事体大,冯先生所言乃是正理。其实,以本官看来,好男儿自当报效家国,加之如今朝廷大行募兵之制,这薪俸虽不甚高,然则养家糊口却是可行,虽较之以往少了些许自由,然则却也更多了安危保障!当然。若是贤昆仲无意仕宦,这来日地远洋贸易,本官正有大大借重二位处,至于扬波将军一职,本官自可保举冯椿冯少兄接任,介时。楠弟任职翰林清贵、少兄就任水师大都护,一文一武,岭南春州冯府,诚为我朝再立一传奇佳话”
    言至此处,崔破住口不说,抬腿迈步入得庄中正堂而去,只是,他这一番话却引得那冯椿眉头连连耸动不已。
    入正堂坐定叙茶,使君大人再不提适才之事,只是对四壁所悬字画啧啧称赏不已。说了一干子闲话后,冯若芳趁添茶之机,乃插话问道:“关于适才所言远洋船队出海贸易之事,却不知使君大人做何打算?”
    “老狐狸,还是忍不住了吧!”,崔破心下嘀咕了一句后,随意举盏道:“这远海贸易获利之丰,诸位皆知,实不需多做赘言,前时,我大唐百工辛苦织成锦缎、烧得陶瓷,然则其中大利却尽为大食及狮子国商客所得,本官深以为恨!现在,既然海关寺也能造得远洋巨舶,又得江淮商客俞大娘深明大义,进献海图,我泱泱大唐也自当禀呈圣意,尽快展开这远洋贸易才是,一则为缓朝廷用度不足;再则,也可借此扬威海外、交好异蕃。以本官的意思,至今秋十月,大力征发工匠之下,海关寺作场当赶制出二十艘远海万六石巨舶,虽是少了些,倒也正好借助信风时节,出海试行,亦是为来年大规模船队出海做探路之用。”
    “噢!却不知此次远航可许私人船舶结伴而行?”,耐心听他说完官话,冯若芳随即接上问道。
    “私人船舶亦是我大唐子民,本官自然是欢迎的,只是以现时来看,只怕我朝商贾无力造出这等能经得大风浪的远洋巨舶,徒唤奈何呀!”,举盏呷茶而饮后,崔破满脸尽是遗憾语气说道。
    “说来倒不怕使君大人笑话,老夫在这春州地界倒也有两家船舶作场,大人若能成全,传了这造船之术,我兄弟愿散尽家材,于这数月之间也造得几艘巨舶,附大人之翼尾,也做做这远洋贸易如何?”一言至此,冯若芳竟是眼也不眨的紧紧盯住面含微笑的崔破。
    “哎呀,先生怎不早言!此时这造船之术已然报备长安工部,也不知这尚书卢大人怎生心思,竟是将它如同‘神臂弓’般,同列为‘一等机要’,现时,若无工部行文,擅行此事定然干犯朝廷律法,这……”,一脸难色的崔破说至此处,不断连连苦笑,堂中气氛一时间变得极为凝重,正在这“好脾气”地冯若芳脸色欲变未变之际,却听使君大人叹气续道:“罢罢罢!冯先生及护安司忠心王事,又有楠弟这等情义在,本官就担下这天大的干系,命船舶作场腾挪时间,为先生赶制五艘巨舶,至于这异日所需货物,也不加分毫之利,一并发给!至于说这造船之术,待异日水师建立,工部自当移交,不过是时间缓上一缓罢了,如此,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伸手轻拍二弟衫角,沉默片刻后,冯若芳方又面色恢复如常道:“如此甚好,我兄弟谢过大人成全!”
    话说至此,众人皆不再接续。再饮一盏茶后,眼见天时近午。随着冯若芳的一声吩咐,不过片刻之间,正堂中已是摆宴完毕。
    “此次护安司一举建功,尽灭渤海,本官借花献佛为先生贺!另有海关寺拔下四十万贯专银,还请先生代为下发,以为赏功!”,刚刚入席坐定。崔破当即举盏向冯若芳贺道。
    “多谢大人”,将盏中酒一饮而尽后,面上更无一丝异色的冯若芳指着席面正中地一味佳肴道:“大人且请尝尝这道‘蜜唧’如何?”
    放下手中酒盏,崔破含笑看去,只一眼。顿时全身一阵恶寒,便是连腹中适才饮下地酒浆也几乎忍不住地喷将出来。原来,这盘中所盛,乃是十余只遍身布满乳白蜂蜜的方生幼鼠,眼睛也不曾睁开的它们尚是全身淡红的活物,犹自在盘中微弱唧叫。
    “此物生不过半日,最是洁净。趁其血气尚存,使君大人快请!”,似是无视崔破面上的表情,冯若芳殷勤劝客道。
    见崔破并无动手之意,大庄主竟是亲布一著置于其身前,而旁侧冯若龙见其兄让客完毕,径直伸手夹了只尚在微微蠕动的幼鼠,在使君大人骇异的目光中。一口吃下,有滋有味的咀嚼连声,细细听去,他口中传出地声声唧叫直如挠着人心一般。
    及至看到冯若龙嘴角处的淡淡血痕渗出,美风仪的刺史大人再也忍耐不住的急言一声“得罪”后,转身离坐狼狈逃出。
    良久之后。使君大人方才重新自堂外回席,所幸那冯若芳已命人撤了那一道“蜜唧”,才免了崔破的后续之苦。
    “适才之蜜唧乃我岭南名菜,以新鲜蜂蜜覆以血气之物,最为养身,可惜使君大人无此口福,辜负了,实在是辜负了!”举著略让,面上丝丝别样笑意地冯若芳开言说道。
    “多谢冯先生盛情,心领,心领了!”苦笑一声,绿着脸色地崔破谢言道,边随手去拈了一著牛肉,细细咀嚼。
    孰知他刚拈过牛肉,便见一旁侍侯的小童随即捧过一个银制器皿前来,使君大人低头看去时,却见那亮银的精樽之中,却是有许多色做深绿的草糊状物事,诧异之下,他遂抬首向主席的冯若芳看去。
    “大人适才所服用之牛肉最是坚韧之物,当需借助撙中之‘圣齑’,方能克化得动:另有这盅‘象鼻炙’乃是捕循州、雷州之黑象制成,一盅千金、不可多得,其味最是‘肥脆’,大人实不能不细细品鉴!”冯若芳诚然为一好客主人,不住殷殷劝客道。
    “何为圣齑?”看着眼前这绿个茵茵的物事,崔破跟上问道。
    “此牛肠胃之已化草也!”,只此淡淡一句话语,更让使君大人肚中翻腾不休,及至他扭头之间见到一个家人传菜而上一盘粉红蝙蝠后,竟是忍不住地再次离席狂奔而出。
    此次,待面色苍白的使君大人回堂后,再不就坐,向主人致以谢意过后,便告辞而去,那匆忙的模样,直似身后有千军万马追逐一般。
    “看他那狼狈样,还想兼并我南海部众,真是笑话!大哥,此事万万答应不得!”,崔破所乘马车刚刚行开,门首处送行的冯若龙嗤笑一声后,随即向其兄开言道。
    ……
    “二弟,不答应又当如何?”反问出这一句后,冯若芳自续言道:“若是不答应,我南海部众有两路可走,一则流亡外海,以劫掠为生,再不做重返故土之想;再则便是北上渤海,依附四镇,总之,这春州是再也不用回了,如此,二弟以为当选那一条路更好。”
    “如今,这大唐近海万里水域全凭大哥一人做主,崔破孺子不是正大肆招纳商贾嘛!咱们封了出海通道,看他更如何作为,介时,他于此间一无建树,朝廷必定撤换于他,如此岂不是我南海之转机?”,冯若龙性子虽是粗豪,然则这一招“借刀杀人”之计却也是使的纯熟老到。
    “崔破此人背景太深,又得天子宠爱,此计极难,倘若一举不能建功,其人一旦反噬,我南海恐无遗类!海关寺手中如今持有建造巨舶之术、更有精锐利器装备,长期观之,我又岂能与之相抗?再则,真个如此与海关寺旗鼓鲜明的对抗,兄弟们真会像今次这般齐心?再则,楠儿尚在长安哪!”,悠悠一声叹息,冯若芳转身回庄而去。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今日为宴请公子,老冯可是真花了心思,‘圣齑’也便罢了,蜜唧和象鼻炙等绝是一菜千金的岭南名肴,却换来公子两次逃席,这……”一言未毕,李伯元竟是少有的哈哈大笑起来。
    “人说岭南人什么都敢吃,此话真是不假!”,苦笑着说出这番话,崔破只觉腹中又是一阵蠕动,忍不住急急将头伸出帘外,呕声连连。
    他这一番动作自然又引得李伯元连串长笑,直等了许久,他才恢复正色道:“公子,今日回衙,有件事需当即办了才是”
    “噢!何事如此之急?”崔破收起净面的绢布后,跟上问道。
    “户部的催款公文到了,票拟的是四百万贯,解款的时间也给得很紧,这到底要拨多少款子,还得公子给个章程才是。”
    “杨相公还真是不愧理财圣手之誉呀!半月前,我至广州正式赴任才满一载,他这要钱的公文就到了,看这架势,竟是算着日子等着要钱的,四百万贯,还真是一个铜板都不肯少!”,闻听此话,崔破感叹说道。
    “自三月间募兵制正式推行,免不得要泼水般地使银钱,杨相又是个不肯剥民的,想必他现在也是焦头烂额的恨不得天上掉下钱来,公子这答应的四百万贯可不是个小数,他还能不惦记着?说起来,此事倒实在是朝廷推行募兵太急了些!”马车之内,依着小几而坐的李伯元淡淡回应道。
    龙腾四海 第十七章 审案
     更新时间:2008…12…8 20:19:05 本章字数:4565
    “咱们海关寺账上现在有多少进项?”,不再讨论杨相要钱的急性子,崔破开言问道。
    “要说海关寺的例项收入,还是以远洋贸易为主,他们进出的货物多,又都是价格较高,这海税自然就多。本次信风时节的两月之间,仅广州及扬州两地,税额已到三百八十万贯,其他九地海关司或三十万、或五十万,总计下来,这一岁之间总计收入为九百一十四万贯,除去建船舶作场这一大宗花销,再加上衙门日常花费、补贴广州府、本次赏功等等,账面上实际剩下的有五百九十三万贯。自上月以来,近海往林邑、真腊、新罗、扶桑等蕃国贸易的船只停靠愈多,这项收入近来增长颇多,今后若无大变,单此近海贸易,海关寺常项每月可得收入近两百万贯,支应朝廷的四百万贯当无问题,只是此次怎么个给法,还得公子细细斟酌才是!”这李伯元的脑子甚是好使,一笔笔报来竟是分毫不爽。
    “恩!今天就给,免得误了期限,杨相面子上不好看!”言至此,崔破略一沉吟,续道:“至于数目,就按三百八十贯起解吧!再少,不足以显示海关之利,又恐朝廷海事政策变化;但是多过四百万贯,户部以为大有油水可捞,想必下一本催款公文立即就到,我等岂不是作茧自缚。还有,近来海关寺船舶作场需大力扩建、招募人手,这必然又是一项大宗开销,先生务必全力支应才是!此事一完,就该为组建水师筹措些本钱了,哎!我一小小的广州刺史,却要替兵部薛尚书操心,这叫干的那门子事!”,一句说完,使君大人忍不住发了声牢骚。
    “指着兵部。这水师公子是想也莫想,这会子募军的事他都支应不过来,还能顾忌海上?倘若是想要钱。那更是趁早不要开口,免得自讨没趣!”不理会他的牢骚,李伯元接茬就是一桶冷水泼来。
    “我也知道。不过这要钱的折子还是要上的,要不然指不定后面还有什么事!哎!说起来咱这海关寺现今进项也不算少,还是一个缺钱!”,想到一旦组建水师的泼水般花销,崔刺史又是头大。
    见崔破这般情状,李伯元微微一笑道:“公子要办的事多,这钱自然也就花地多!不过海关寺现时虽穷,但刺史大人近来可是大大猛发了一笑……”
    “噢!先生此言何解?”闻言猛然一愣的崔破正身而问道。
    “公子可知近日往来新罗、扶桑的海客最想要地是什么货物吗?”依然是淡淡的微笑。李伯元开言问道。
    “什么?”
    “奚氏墨、诸葛笔!只可惜此两物实在太少,否则,不出旬月之间,公子必成巨富。”
    “此事不宜张扬,海关寺也不宜给予特殊照顾,也省的落人话柄,尤其是不能让我那伯父知道,要不然……”言说至此。崔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苦笑。
    说话间,不一时车驾已入广州城中,与平常不同,昔日清净威严地府衙门前,此时却是熙熙攘攘的聚集起许多城中百姓,人群之中,犹自有人愤声叫道:“嘿!这罗老儿太不地道!”
    那车夫郭英见状,正欲策马向侧门而去。却听车内崔破开言道:“勿须避让,且往正门!”
    蹄声得得之间,马车已是行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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