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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龙游大唐之贞元记事-第126章

小说: 龙游大唐之贞元记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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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兄说什么?”听不甚清地吴文广接言问道,却为范传正一笑带过,二人续又饮宴不提。
    与此同时,位于城西蕃坊正中一处圆形穹顶宏伟建筑之中,一干皆是长须白袍打扮的大食商贾正聚众议事。
    “穆罕默德,俩依俩海。音兰拉乎,素伦拉希(万物非主,唯有真主。穆罕默德,主的使者)”,齐声颂念这一句赞美词后,众商贾们方才各自于堂中毡毯上坐定。
    “赛义德阿訇,您是真主地使徒,您的智慧是我们这些漂泊异乡子民最好的指引,眼看信风将至,又是一年扬帆远航之期,偏偏唐廷又派来了新的官吏,更成立了海关寺这样一个前所未闻的衙门,还请您能给我们以指引。”右手抚左胸,位列于前的一个白衣长者向堂中盘坐,年过六旬的阿訇言道。
    “真主无所不能,他会在天国庇佑每一个忠实的信徒;纵然有艰难挫折,这也是伟大地真主给予信徒的考验,所以,无论在任何时刻,我们也不能对主有丝毫的怀疑与不敬。”手持《古兰圣经》的阿訇赛义德微闭着眼睛缓缓说道。
    一干商贾们耐着心中的等他将这早听过千万遍的话语说完后,即有人跟上问道:“尊敬地赛义德阿訇,您看这新任的大唐广州刺史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他为什么直到现在也不肯接见我们?难道他是想借这个机会,让我们贡献出更多的财物?’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可真是比黄公公还要贪婪的魔鬼!还有,这个海关寺又是要干什么的?该不会影响到以后的贸易吧!”
    “撒玛尔罕,您的性情实在是太过于急躁了,您实在应该多读读圣经才是”赛义德缓缓说出这句话后,才扭头对众人道:“一颗急躁的心是不能宁静下来向真主虔诚祈祷的。至于这位崔大人,无论他有着怎么样的心思,总是会见大家的,大家耐心等候就是。唐廷的官员大家见的很多,‘要钱’两个字却是没有差别,想来海关寺也无例外!唯一的区别就是数字的多少了,而这一点,我们除了等待,还是等待。”
    听这阿訇说出这样一番令人丧气的话来,下面盘坐的一干商贾们顿时发出一片丧气的长叹,那急性子的撒马尔罕更是忍不住的高声道:“我们真主眷顾下的子民有最庞大的舰队,有最广阔的土地,为什么要受这些异教徒的盘剥!”
    “因为我们的双脚最是要踏落陆地的”,赛义德阿訇淡淡回应了一句后,不理会下面的群相议论,续又言道:“罪恶的金钱就如同那借助信风流动不息的海水一般,去了总是还会回来,我却是害怕这个神秘的唐朝官吏会伸手索要真主赐予我们最宝贵的财富。”
    这句话顿时让整个堂中一片安静,最终还是那首坐的老者开言问道:“尊敬的阿訇,您所指的是什么?”
    “造船术”淡淡的三个字引来堂中更大一片风暴,待声浪稍歇之后,赛义德才又续道:“为了以后更大的利益,眼前的牺牲都是值得的。但是如果有人敢于向魔鬼泄露了造船术的秘密,他将成为真主永恒的罪人,再多的祷告与礼拜也无法赎清他的罪。”
    “尊敬的赛义德阿訇,这个我们自然是知道,但是如果魔鬼以禁止出海来要挟的话,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也许我们该多多联系来自新罗的朋友才是了,他们与北方联系很紧密,有了他们,我们就可以选择别的港口停泊,只要还有这片海,我们失去的一切也都会再回来。”听着老阿訇这样的言语,整个堂中的气氛逐渐安静下来。
    两月之间,广州城中商贾们的猜疑与不安日益增长,而这一切都随着一份来自刺史府的请柬而达到顶点。
    龙腾四海 第七章 海事(一)
     更新时间:2008…12…8 20:16:43 本章字数:4062
    大唐广州府衙
    因是一府牧守之所在,是以这府衙占地极是广大,奈何年深日久之下,其地又是刑狱监判之地,未免多显肃杀森寒之气,纵然是在这日日温暖如春的岭南地方,依然无法掩饰其官司衙门独有的阴寒气息
    然则,新任广州刺史崔破大人履新后的第一次宴客,竟是选择在这样一个大大出人意料之所在。
    凭借盏盏宫灯及无数鲜花装点,宴客正日的府衙前院,总算有了些些喜意,虽则仍然不免显的怪异,但毕竟也算的上是差强人意了。
    午时前一时辰,获邀之佳客便已陆续持柬书到达此地,而于府衙处迎客的却是近日他们多所交往的广州别驾林阔,林辽远大人,在他身后,一字排开负责引导事宜的却多是年纪甚轻的弱冠少年,想来必是那海关寺中诸人。
    “二哥,刺史大人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在府衙宴客,还真亏他想得出来,新鲜倒是新鲜,只是也未免太晦气了些!”府衙门前,一个身着轻容团衫的四旬男子于拱手见礼之间,悄悄向林阔问道。
    “定远,休得胡言!”林阔低声轻喝了一句后,微微扭头间,见那几个海关寺中少年俱都迎客去远,方才更压低声音道:“四弟,今日非比寻常,你且管好那张嘴,万万闲话不得。当牢记‘多听少言’四字;再者,无论席间刺史大人提何要求,纵然是要将你的全部身家没官,你也断然不可说一个‘不’字,否则。若有杀身祸事临头,为兄即便近在咫尺。也是护不得你周全了。”原来,这轻容团衫男子乃是别驾大人的同族堂弟。其人亦是以海事为生,专做的便是往来近海新罗间的瓷器生意。因有林别驾多方照拂,更兼其人心思灵动、为人四海,是以短短数年之间,生意竟是越做越大,成了这广州城中近海贸易地佼佼者,唐商中的头面人物,似今日这等场面,自然是少不得他的。
    那林定远见二哥说的郑重,遂收起笑闹心思。微一拱手之后。正肃了面容,缓步入地衙内而去。
    “林叔,您老也来了,请往这边行。”林定远循声看去,随即展颜一笑道:“喊声林叔就是。什么老不老的。昨日犬子言文广贤侄入了海关寺,我还道是这小兔崽子诳我,没想到竟是真地,只看贤侄这番作为,吴老兄当的上‘教子有方’四字!”
    “林叔谬赞了!这边请,说起来如今这广州城中,谁不知道林府大公子景文兄是有名的‘神算’,做起生意来,心思之灵动,颇有林叔当年之风,我们这等闲人是万万不敢比的。”边领路前行,吴文广边奉承言道,其人虽只是入这海关寺仅月余时间,但于人情练达之上,倒是着实长进不少。
    诧异地看了这昔日常于章台冶游的吴文广,林定远哈哈一笑后道:“贤侄投了这海关寺仅月余时光,真让你林叔刮目相看了。”夸赞了一句后,他乃略压低声音问道:“贤侄可知今日宴会之中,崔大人有何章程?”
    “这个,林叔,您确实是为难小侄了,使君大人前些时候北上潮、漳、泉、福诸州,回转也不过短短两日时光,小侄也是随众人参见过一回,那里就能知道大人的心思?”吴文广面上微带苦笑说道。
    “那贤侄所供职的海关寺又是干什么职司的?”林定远对这回答倒是并不吃惊,乃跟上一句问道。
    “照这月余使君大人安排的事体看来,这海关寺想来是朝廷统一管理东南诸州海外贸易之所在,大约就是检查‘违禁’及征收‘海税’诸事了。”吴文广随意的一句话却是引得林定远全身一震,随即更续问道:“这海税如何个征法,贤侄可知吗?”
    摇摇头,吴文广答道:“这个使君大人倒是不曾提及,只是听说此次是东南四道沿海十一州同时开征。”
    “好大的手笔!”林定远心下暗暗嘀咕了一句后,无言前行两步,眼见已是到得席次正位,他遂定住脚步对吴文广微笑道:“贤侄,你们这海关寺可还在招募新人吗?若是有机会,你把景武也引荐进去,此子虽是愚笨,但于这新罗语上,倒也是堪称娴熟,此事若成,林叔足承其情了。”
    眼见素来以纨绔子弟视己的林定远这般软语相求,吴文广心下实是受用,一番连称不敢的谦让后,直说自己当鼎力而为,随即将他引领至席位后,自告退去别处帮手。
    午时前一刻,怀着各种异样心情的佳客皆已悉数到达,各依所属的分席坐定,边打量着四周情景,边相互交耳窃谈。而在这满院佳客中,赫然竟是以白袍长须地大食及肤色黝黑的狮子国人居多,其他如新罗及林邑诸国蕃商也不在少数,反是那唐廷商贾却不过只有寥寥十余之数,只由此情形亦可得知,这大唐海事贸易,实以蕃人占优。
    在众人交相揣测的言谈中,时光飞快流逝,午时正至,只听一声长长朗笑,在满院瞩目之中,一个年纪刚过弱冠的年青官员自衙中官厅走出,缓步于那“勤政务本”的匾额下站定,颀长的身形衬托着那俊秀的仪容,众人一时都觉眼前大是一亮,忍不住心底暂上一句道:“真个是好风仪!”,若非是此人身上那一身标记其身份的绯红官服,只怕是从不曾与之相见的众人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眼前此人便是新任的广州刺史大人。
    其实以崔破的四品官阶,他本是穿不得三品绯衣的,只是自玄宗朝天宝年间,为彰地方州府主官之威仪,遂有了“借绯”之说。意即四品官吏可借三品绯衣为服,待任满回京叙职时。再行缴还。这一身绯衣官袍用料考究、做工细腻,凭空又为崔使君添了三分官威。
    “本官自履新以来。因忙于杂事,以至于迁延两月方才得与诸位相会。实在是失礼的紧了,现借此饮宴之机,自罚三盏,以赎怠慢之罪。”,面带笑容说完,随着他一声高呼“酒来”,早与衙内等候的涤诗随即捧盘奉盏而上,崔破连饮三盏后,乃将手一挥。高声喝道:“开宴。上酒!”
    随后的半个时辰,崔使君便如同穿花蝴蝶一般,盘旋与各个席次之间,早已掌握今日宾客资料地他,一一寒暄劝饮,尤其是面对那许多番邦商贾。刺史大人更是依据近几日学来的异族母语问候,这一番心思毕竟没有白费,直使满院宾客都是心下大是受用,也将适才院中地不安与猜疑气氛消解不少,一时看去倒也是宾主融融。
    “崔大人果然是国朝栋梁,更难得的是如此美风仪,老令公大人得孙婿如此,实是慧眼如炬,不由得不让人大是钦佩呀!只可惜崔使君大婚及加冠礼时,本使俱因皇差在身,不能躬身到贺,还望使君大量,务以此罪我才是。”尖利地嗓音、保养的如同婴儿般地皮肤,不消说,现下开言之人必是内廷广州供奉使黄斯文,黄公公无疑了。
    “不敢当公公如此!”崔破心下既已决定拿此人开刀,面上便绝少客套,只微一拱手,对这黄公公的邀饮直如视而不见一般,擦身向别席而去。
    这黄公公打着内廷的招牌,任意搜检船舶。于这广州期间可谓是声威赫赫,历任刺史固然是对其礼敬有加,那一干被他捏在手心的往来商贾们,更是对其半点不敢得罪,他又何曾受过如此冷遇,况且又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一时间,面色由红变白,复又由白转青,待这一轮变幻完毕,众目睽睽之下的黄公公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去,重重将手中僵执的酒盏重重顿于几上,起身尖声喝叫道:“走!”
    满院寂静中,眼见黄公公由两个小宦簇拥着已是行至府衙门前,却见适才尚是满脸和煦的刺史大人冷冷一声道:“走?今日本官尚有借重黄公公处,还请公公稍留为宜,来呀!请黄供奉使归坐。”
    “崔破,你究竟意欲何为,本使乃是有内府寺发票赴任的,你一个小小广州刺史还管不得我!现下你放本使回衙,看在公主、驸马面上,我自可不与你计较,否则,宋公公及皇上面前,本使自有与你……”不待又惊又怒的黄公公将话说完,早有随行而来地四卫之一,在崔破地眼色下,上前驱开两个吓得发抖的小宦,将一块丝绦紧紧将其嘴堵住,看定。
    这一个蓦然而来的变化直使院中愈发落针可闻,适才溶溶荡荡的气氛消弭无形,所有人都将目光灼灼紧盯向已然重上衙前高阶的刺史大人。
    “小小一点家丑,倒让众佳客见笑了,还请诸位勿惊。”哈哈一笑后,崔破温言说道,不过只看众人依然是一幅紧张的模样,想来他这番安慰话语收效实在有限。
    “传正兄,怎么样!愚弟说得不错吧!这崔大人出手实在大是不凡,依刺史大人惯例,这黄老贼此番怕是报应临头了。”院中背墙僻处,满脸兴奋的吴文广对范传正小声言道。
    “黄老贼,你也有今日”眼见老气死老父的大仇这般模样,心下跌宕不休的范传正那里还说得出话来,只用一双喷火的眼眸紧紧盯住那黄公公,恨不得一个跨步上前手刃此贼。
    “今日与宴的都是我广州一地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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