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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大侠狄龙子-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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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徒竟未想到危机已临,还在梦想,以为师父绝招,身法轻快,手中宝剑分金断铁。心又太狠,杀人不算,定要把人斩成两段才罢,正用足全力,看准来势,不到临近不肯下手,以防敌人警觉,哪知死在眼前,已无生路,他这里刚把手中剑一紧,还未往旁闪避,袁和尚的铁手箭已随手发出,相隔只有三四尺,又是车卫秘传,双箭同发,恶徒事出意料,毫未看清,全被打中,咽喉前胸同时穿透,一声怒吼过处,人还不曾倒地,袁和尚已自冲到,就势一铲,连头也枭去半边,死于非命。
  袁和尚忙又回助狄、陶二人,正在笑说:“狄龙哥,你看我法子多好?狗强盗倚仗人多,非想法子,杀他不光,不用点心思如何行呢?”边说边打,冷不防又将刚由死贼尸上拔出来的铁手箭分朝两贼打去。内中一贼又受了伤,虽然不重,气得切齿怒骂,暴跳如雷。龙子正喊:“小和尚对他们去!这四个狗强盗,我们早晚送他去上死路!”那旁恶道、凶僧见自己这面在自人多,先已伤亡了五个,转眼之间,又被小和尚连用诡计杀伤三人,内中两个均是自己爱徒,敌人一个未伤,不由怒发如狂,正在互相招呼:
  “不与对面敌人硬拼,乱杀一阵,先将这些小狗男女除去,为死的人报仇。”忽听喝骂之声,又有两僧一道同两贼赶来助战。
  芸叟见转眼之间形势大变,敌人越来越多,恐诸小弟兄受伤,正催绣发翁一同出场。
  绣发翁笑说:“老弟你不要忙,这些凶僧恶道都非劲敌。我那两位好友业已赶到,我如出战,他二位也许暂时不管了。这都是车花子话不好听,才有这事。这几个小人虽落下风,均得过高明传授,你指我看的司徒兄妹和狄龙子,还有那个小和尚,表面看去功力不如孙登夫妇,根基却是好极,又得了高明手法,将来必有大成。这两位老友最是怜才,乐得让他们多历练些时,那两位老友对于他们也更看重,不是好么?”随听身旁有一少女口音接口道:“你这老头子倒说得好听,敌人无一弱者,这几个小人功力都还不够,全仗聪明机警,得有真传,又各有一件好的兵器罢了。这类凶杀之事,稍一疏忽不死必伤,难得目前又有后起之秀,我们应该格外爱戴,如何可以大意呢?”
  绣发翁闻言惊喜,方答:“十九妹,你也来了么?那太好了。”声才出口,前面战场上形势又变。先是大团烈火由一凶憎手上发出,黑衣女侠晏瑰正由崖顶飞落,朝几个包围孙登夫妇和司徒良珠的一伙贼徒扑去,同时红紫两道光华一闪,侧面崖上又有两人飞落乃是两个中年剑侠,还未落到场中,凶僧所发毒火已被这两人打灭,凶僧也被杀死,群贼立时一阵大乱。黑神猴黎风娇自一上场,便将合敌司徒怀方的三贼喊下,令其包围孙登等男女三侠,女贼独敌怀方,正打得难解难分,忽见晏瑰飞落,凶僧倒地,首先逃去。晏瑰还要追赶,被那两个中年剑侠喊住。
  恶道诸天禄知无胜理,再打下去只多伤人,首先大喝:“想不到苍山三友尚在人间,我们说完再打如何?”说罢,为首诸贼也都警觉,纷纷纵出圈外。
  众人还要追杀,被那两人拦住,查、车二侠认出来人乃青城派成名多年的剑侠,苍山三友中的陶寒竹、曲云松,还有一位女侠,乃昔年嵩山二老追云叟白谷逸的侄孙女广寒仙子白云玉,虽还未见,但这三人,陶、自二人是夫妻,和曲云松患难至交,又都是青城派前辈剑侠陶钧、裘元、虞南绮三人的嫡传高弟,同门师兄妹,三人志同道合,情分最深,彼此常同出入,无论剑术武功、内家罡气,俱都练到登峰造极,年都八十开外,这两老侠看去还是三四十岁的中年,各穿着一身山人打扮,料知女侠白云玉也必同来,恶道必是自知不敌,有什话说,忙令晏瑰和诸小兄妹停手,上前相见。绣发翁、何云叟也陪了方才说话的女侠一同走下。众人多听师长说过,一听来人姓名,俱都惊喜,争先上前拜见,被车卫止住,说:“你们先莫忙,听这些妖僧妖道、狗盗恶贼遭报应以前说些什么。”
  诸天禄来时,早就得到毒手真人郑天乾、玉弥勒花空密函通知,说“简冰如乃昔年峨眉派长老之一,行辈最高,只为犯规受罚,奉命封剑,只凭双手一口修积十万善功,休看他平日游戏风尘,从不见他伸手,其实本领剑术之高,令人莫测,目前各派剑侠,无一不是他的后辈,就他本人不便出手,也决不容外人侵凌,我们新近方始探出他的底细,如其封剑期满,单他一人便恐无人能敌,诸位千万不可轻视,到了峨眉,稍见不妙,还是照着以前所说,约会敌人同往大雪山银光顶上一分存亡为妙。敌人不知我们准备多年,就是为首仇敌功力太深,不致中那寒毒,伤亡也必不少,不能斩尽杀绝,多少可以报仇雪恨,比起此时硬拼,一个不巧对方有了准备,只一有人出场,决非易与,全军覆没,还要连累冯家,高明得多”等语。诸天禄和同党凶僧还不相信,意欲乘着敌人援兵来到以前,能杀一个落花流水固是快意,否则也可试出强弱,就这样,还高自位置,只令两个同党僧道,带了十多个门人巨贼往寒萼谷偷袭,自己在后接应,先不起身。不料第一起人刚到阎王沟隔山平野之中便遇强敌,上来先受神乞车卫、黑骷髅查牤暗中戏弄,等到为首凶僧刚一开口喝骂,老少十来个敌人同一异兽金猱突然出现,几个照面便伤了好几个。内中一贼看出不妙,立将信号旗花发向冯村一面报警。恶道也登高望见,带人杀来,跟着外来同党又有十来个相继赶到。眼看快占上风,苍山三友忽和昔年威镇两河的绣发翁齐元、前辈老侠何芸叟相继出现,连查、车二侠,共是七个成名多年的剑侠高人,如何能够抵敌?回忆那日来信,只得忍气吞声,喊住自己人,单人上前和陶、曲二侠对面答活。先交代了几句过节,暂时认输,并照敌人所说,在此年余光阴,自己这班人连同冯村同党,决不出来走动,互相说好通信地方,只等明年中秋前后发出通知,约定地方,各自召集同党前往赴会并说:“本来水火不能并立,索性借此一决存亡,冯村之事暂作罢论,日后就是对面相遇,只要没有违背前约,做出你们所说的事,不欺到我们头上,不论对方强弱,决不相犯,你看如何。”
  查、车二侠不知底细,一面喊住众小兄妹,令少时再行拜见,一面说:“这些凶孽素无信义,此时贪生怕死借故溜走,转眼仍去为恶害人。”苍山三友知恶道恐诸侠先有警觉,不肯明言拼斗地点是在雪山,心中好笑,忙将车、查二侠示意止住,一面含笑点头,互相订约:在此年余光阴,对方只不害人为恶,决不过问,并将双方通知地点约定在寒萼谷与冯村两处,不提重阳雪山一字。说完,恶道等见敌人一个未伤,诸老不说,连这些少年英侠也都那么本领惊人极好天资,相形之下实在难堪,只得强忍怒火,分出入来抬了死伤徒党,垂头丧气往冯村走去。
  小兄妹拜见诸老之后,绣发翁便代龙子、袁和尚说明来意,因冯村这场凶杀暂时中止,正好乘这年余光阴用功,打算带了二人,见过慧昙老尼打一招呼,另觅住处,以便早晚传授。珊儿不知绣发翁另有用意,想起师父近日用功越勤,极少传授,前数日并还说起“剑术只有峨眉青城两派最为高明,你天资虽好,扎有根基,可惜我不久便要闭关,无暇传授,你和师姊李明霞,还要另觅师长,并非佛门弟子”等语,一听二人拜在绣发翁门下,自己不知何时才能练成剑术,又和龙子交厚,不舍离开,打算一同拜师,既恐师父不允,再者也舍不得恩师,心正发酸。
  女侠白云玉早已现身,看出她的心意,拉手笑道:“你不要慕羡他们,我和令师多年老友,此来正为访她。我三人不似你齐师叔嫌白云窝气闷;只喜那里清静,便于用功,附近风景甚好,随时出游也是一样。如愿随我学剑,先代我往那面崖上,向那男女四人送上一信,命他们无须再往寒萼谷,方才我先和简大师伯相见,已知经过,叫他四人仍回青峰顶,和晏瑰一起,明日沈煌自会寻去;事情已完,谷中主人喜欢清静,众人不久分别辞去,此时无须去了;把话说完,随后赶来。我们均要去访令师,顺便一看沿途风景,你赶来正好。你去了就来吧。”文麟等四人闻言大喜。珊儿说完别去。
  四人回到青峰顶,虽然奔驰一夜,受了好些虚惊,且喜事情消灭,照此形势,冯贼父子心胆已寒,在明年中秋以前,决不会再有侵扰,稍微谈说,便分别安卧。傍午起身,淑华人已复原,饭后正在商计未来之事,简冰如忽带沈煌寻来。淑华母子相见,悲喜交集。冰如便把文麟喊在一旁,道:“冯村这场恶斗暂时已算揭过,明年雪山斗寒一战,还有一年多的光阴,到场的人全是正邪两方能手,龙子等几个小兄妹,在苍山三友传授勤练之下,限于天资,到时能否都去,此时还难预料。你年既较长,就肯用功,也恐未必胜任。晏瑰正打算劝淑华母子在阆中一带开垦出一片土地,准备招集流亡,使那些穷苦的人得安所业。蔡三姑也要同去,此女对你甚是情痴,你意如何?”
  文麟心想,如和三女一起同往开垦,便晏瑰不强作主张,淑华也必强劝自己与三姑成婚,不去,心又恋恋,想了又想,忽然跪地说道:“弟子只求恩师垂怜,允许弟子正式拜师,相从练剑,将来好做点事。明知资质大差,年纪又长,学起来非但要累师父多费好些心力,成就也必不高,但是弟子具有万分热诚,若以毅力恒心领有真传,也许能有成功之日。至于蔡三姑,弟子本来万分感激,无奈此生业已决心学成本领,跟随师父修积善功,非但对他没有婚姻之想,不瞒师父说,便是淑华二姊,弟子以前对她原极敬爱,虽觉二姊夫死之后,不应专顾虚名,守那世俗礼法,但是人各有志,不能相强,只管私心爱慕,并无别念。近日饱经忧患,和诸位前辈老少英侠见了几次,越觉一个人既不应庸庸碌碌,虚生一世,更不应为了儿女之私,心灰意懒,消了志气。
  “生在这样时代,弟子平日耳目所及,从上到下有许多事均不合情理,功名二字,更是家天下的人用来愚民的诡计,稍微明白一点的人便知其伪。无奈历代相传,由来已久,急切问无从更改,为了一家一姓本身的私利,上行下效,由大而小,从王侯将相到文武官吏,都是个以大压小的做法,只把亿万人的脂膏供给他们的极欲穷奢,别的全不在他们心上;一班土豪恶霸乘虚而入,借着国家制度不良,因而上下勾结,无所不为,无数人民早已落在水深火热之中,而各异派的凶人恶贼再从而兴风作浪,有的与上面所说这一类人互相倚重,狼狈为奸,有的专一收纳徒党,明目张胆残害善良,罪恶如山,无人敢管。
  “弟子起初只知闭门读书,不向外事,只有时阅历朝史迹,觉着好些事不近情理,一姓人家天下的制度,一代比一代来得凶毒厉害,老百姓痛苦太深,除却废书一叹而外,别的都不晓得。近年随朋友隐居小三峡,常与当地父老闲谈,也只多知道一点民间疾苦,并不知道昏君奸臣、贪官污吏、土豪恶霸之外,还有许多为恶多端的僧道恶贼。这扭转乾坤,把家天下改为公众人天下的大业,将来虽是势所必然,非改变过来不可,但不知要隔多少百年才能见到,弟子一个人智力有限,就有此志气,不到时机也无法作此梦想,釜底抽薪,救一点是一点,使一般百姓少受一点苦难,将来或者能够办到。眼前放着明师高人,正是意想不到的良机,再如错过,只想结一佳偶,隐居山中,享受一生清福,非但近于自暴自弃,也辜负恩师对我一番厚爱。弟子既不愿求什功名,做那一家一姓的奴仆爪牙,惟有拼用十年苦功,先将本领学会,再出救人,虽不能将亿万人民救离苦海,随同恩师除暴安良、扶危济困,也是快心之事。昨夜已将主意打定,决不再作室家之想,对于二姊、三姊仍是同样敬爱,更无他意,只愿永为骨肉之交,等弟子学成剑术,再图相见而已。”
  说时,晏瑰在旁两次想要开口,均被冰如拦住。淑华人在隔壁,暗中偷听,知道文麟固执成见,非但不与三姑结婚,连昨日所说打算从此同居山中永为骨肉之交,连三姑一起彼此不再分离、专一帮助自己一同开垦的念头也都打消,虽未明言披发入山,分明心已伤透,此去已必不会再来,越想越难过,又不便出来说话,更恐三姑听了心情悲苦,正急得心里乱跳,巴不得简、晏二人能够劝止,或是不会拜师,才可挽回。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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