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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失明公主-鸢尾-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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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大眼睛,冷不防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冷铭柏,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啪!”

清脆一声,冷铭柏便觉得脸上火辣辣得痛。

阮颜的手,并不很大。可是由于太瘦了,骨节比较明显,这一巴掌扇过去,反倒不是一般的疼。

她的一巴掌,将冷铭柏完全打醒了。

她慌乱地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得逃离床铺。

刚才她是怎么了?!她怎么会忘记母妃的遗言?母妃说,男人不可信,那必定是有道理的。面前这个男人说他喜欢她,她居然傻傻地信了!

被推开的冷铭柏心中一阵疼痛,但她困兽般的背影却让他心痛得更厉害。
“阮颜……”他试着叫她的名字。

“你刚才说,你喜欢我?”

“是,我爱上你了。”他认真地答道,似乎这样才能平复他们二人心中的不安。

“我说过,我只能活到二十岁。所以,对不起,你的爱我承受不起。”他的爱她不敢要,也要不起。避开岑妃的遗言,她换了一个理由。

她的话,如同给了冷铭柏另一巴掌。

她的体内有无药可治的寒毒,最多只能再活四年,即便如此,他还要爱她吗?冷铭柏扪心自问。

什么时候,被她偷了心?

或许,从见到她第一面起,就已经沦陷了吧?

“我会想办法医好你身上的寒毒。”他坚决地否定掉她给的理由。

“我只剩下四年的残命,而且,我不爱你,不值得你这样。是人都看得出雏玉公主爱你,而且她有健康的身体,可以陪伴你到终老, 
保护你不受伤害……”

“雏玉不是我想要的!我不会去娶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即便是公主我也不要!皇上赐婚我也不要!!”他火大地打断阮颜的话。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敢把他往别的女人那里推!!

“那,你喜欢我什么地方?我是个瞎子,而且活不长,我不值得得到任何人的爱。”

“你,很美……”她的话刺痛了他的心,这甚至让他的言语中都带了些许哽咽。

“是吗?你们都这么说,而我从来不知道自己长社么样。但我明白,容貌不过皮囊,在美之人总有人老珠黄的一天。”

“你很聪明,有智慧,有魄力。不管是我,还是雏玉,都输给了你。”他焦急地说道。

“是吗?我宁可自己能笨点,笨到甚至不知道自己笨。”她的眼神开始缥缈起来。对于只有二十年生命的她而言,上天赐予再多的恩惠,也不过转瞬即逝。老天爷向来喜欢捉弄人,如果她的美貌和智慧能够给予更需要的人,该多好!而不是浪费在她这个只剩下四年残命的废人身上。

“别胡说八道了!”他受不了她的自贱,忍不住冲她吼道。

“我不爱你。”

“我会教会你。”

“我不会给你机会教我。”

“你想怎么?”他警觉地看着她坚定又严肃的表情,她又在酝酿什么?

“我会跟皇上说,撤你出去,换人过来。”她毫不犹豫地答道。

“皇上不会答应的!”皇上那么重视她的安全,甚至超过皇上他自身的安全,又在怎么会撤走他?!

“你说的,我很聪明,我自然有我的方法。”她不屑地答道。

“你……”确实,以她的聪慧,要做到这点只需稍微动点小脑筋就可以顺利解决。冷铭柏为她的自信而气结,一时半会却不知如何回应。

“既然我没办法阻止你爱我,那我只能如此,虽然有点对不起你……”

“为什么不试着相信我,爱上我?”他不甘心地质问。

“我不会相信任何男人,也不会爱上任何男人!!你不是例外。”她笃定的表情不允许任何怀疑。

“为什么?”他总是无法理解她的想法。

“这是,母妃的遗言……”


正文 【番外】元蕴和米饭的故事
距离逃离京城那夜,已经过去了足足三年。

三年,不长也不短,足够世间万物经历无数次的瞬息万变。
扬州城。

扬州城自古为繁华胜地,也是佳人的云集地,才子的温柔乡。“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许多人一辈子的梦想,或许便是“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了。大运河的水顺着扬州一路流淌,烟波之上,商贾船舶遍布,殷富甲于天下。

瘦西湖畔的鸣玉坊乃青楼名妓汇聚之所,其所负盛名绝不少于京城的落语巷。这日正是暮春时节,华灯初上,正是鸣玉坊各大院子“开工”之时。丝竹欢笑、猜枚行令和唱曲闹酒夹杂混乱,这歌舞升平的架势也绝对不输给落语巷任何一家妓馆,连最为繁华的倚翠阁也难与一较高下。

鸣玉坊各大院子热闹得翻天,而唯独西边角落里的这间小店,却十分冷清,门可罗雀。且不说门口没有招呼客人的鸨儿,连大门也是紧闭的,似乎没有做生意的迹象。

一身白色长衫的俊雅男子正立于这间与整个鸣玉坊格格不入的店前,望着头顶上的额匾,满意地点点头。且不说“梅蕴居”三个字刻 版得十分俊朗有力,就冲这“梅蕴”二字,也看出店主并非其他院子那些粗鄙的俗人。

店里微启,迎出来一位身着粉红色长裙的姑娘,冲白衣男子福了福身。那姑娘看起来也有二十多岁了,不比其他院子门口挥着香巾招待客人的鸨儿,那身粉色的纱裙并不撩人暴露,只是十分得体罢了。

“凌老板,您来了。”

被唤为“凌老板”的男人摇着纸扇微微颔首,便随着那粉红衣衫的女子进了铺子里。

那是一间非常大的铺子,铺子的四周放置着各式各样镂空红木柜子,每一个空格都极有特色,或雕龙刻凤,或镶兰嵌竹。那些空置的空格显然是用来放东西的,可现下却是空无一物,徒留漂亮精美的格子,看起来有些惨淡凄凉。

男人却对这凄凉不以为意,反倒满意地摇着纸扇,开口道:“不错,符合我的想法。有梅香你照应着,我就放心了。”

那粉红色衣装被唤作“梅香”的女子却并没有因为男人的夸赞而露出丝毫的喜色,反倒是戏谑地挑了挑秀眉,不咸不淡地应答道:“是啊,然后放心的你就可以又带上小米小姐离开扬州到处云游,把整个‘梅蕴’扔给我这个劳碌命的,是不是?!”

那白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从贤王的二公子,凌蕴王爷。

三年过去了,他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一张盈盈的笑脸示人,让人说不出什么带有攻击性的话语。这不,听见梅香不冷不热的反讽,元蕴立刻摆出招牌笑脸,想要讨好这位难得的合作伙伴。

梅香原名并非梅香,也并非这梅蕴居的小老板,而是鸣玉坊金玉院的鸨儿夏荷,是元蕴背着米饭出去喝花酒时偶然遇上的。只是他却在谈吐中发现,这不过是陪酒弹琴的夏荷,竟有着惊为人天的头脑和麻利的手脚,再加上眼中那般傲然不屑的冷性,更让元蕴觉得这样的姑娘留在烟花柳巷实在是屈才了。所以想也没想,他便将夏荷给赎了出来。

夏荷并非金玉院里抢手的姑娘,因为脾气不好,明明生得精致漂亮,却连排位都没有,也是老鸨头疼的对象。所以当元蕴说要赎她时,老鸨也没有为难,开了个合理的价格,就将夏荷的卖身契交给了元蕴。

为了让夏荷重生,元蕴替她改掉了原先的名字,取了一个与“夏荷”截然相反的名字——“梅香”。梅花冷冽的气质,相对于轻飘的荷而言,确实也更符合她本身的性子。所以想也没想,她便接受了成为“梅香”命运。

至于想出通过改名而过另外一种人生的想法,却也并非元蕴的原创,而是从一位故友身上得到的启发。想必这位故友,各位也都知道是何人了。

夏荷变成了梅香,卖身契从老鸨手中换到了元蕴手中,元蕴不像普通男人那样,赎人是为了添房姨太。 
并不是他没那个余力,只是实在碍于家里那只小小的米老虎宝贝。他甚至没敢告诉米饭,梅香是他从妓院里赎回来的,只说是在马路上见她要卖身葬父,自己心里一软,就帮了她一个忙罢了,生怕伤害了米饭的唯一性。

梅香知道米饭在元蕴心中的地位,这一对小夫妻的狗血事迹在她进了凌宅之后也没少见过。她的愿望并非如其他女子那般,套牢一个好男人,然后庸庸碌碌地过一辈子。她想自力更生,想成为和男人肩并肩的女人。

元蕴喜欢梅香的一身傲骨和鸿鹄之志,所以只是将梅香当成是府上的一位房客罢了。在元蕴的不干涉之下,梅香自由进入凌府,趁着元蕴带米饭上浙江闲逛的两个月内,硬是拿出了当时赎身的钱,将自己的卖身契从元蕴的手里给赎了回来。

离开皇城的元蕴以盐商的身份,倚靠着扬州运河的便利,也算是富庶之人。听到梅香提出要在鸣玉坊开馆子的想法后,他想也没想便答应入股了。说是入股,倒不如说这梅蕴居基本上都是他出的资,可梅香却也没占一点儿便宜,得老死累活地为元蕴卖命打理。元蕴倒是乐得花钱买舒坦,整天带着米饭到处乱转,压榨起梅香来一点儿也不含糊。

这不,他和米饭才刚从广东回来没多久,梅蕴居的事宜已经打理得安安分分,就等着他这位凌老板来坐镇开店了。

“我说凌大老板,你可别忘了,今儿个可不光是来看店的。你可是得来跟我这个小老板‘赎人’的哦!”梅香适时地提点着,眼中的精光和狡猾与耍诈的元蕴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嫌。

元蕴一提这件事情,脑袋就变两个大。不管怎么说,在商场上,他只是在资金方面胜过梅香,可说到才能,他这辈子恐怕也只够给梅香打工的份了……

“好吧,她在哪里,我赎她回去……”有些无力地觑了一眼满脸狡诈的梅香,他只有举手认栽。

不等梅香开口回答,从二楼传来的惊呼声已经回答了元蕴的问题。

“啊!!!!这个好好玩!我要玩我要玩!!”

“小米小姐,这个不是玩的……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就被给我这把老骨头添乱了……哎呀不行不行,这里不是这个颜色……您别胡闹了梅香姑娘要生气的……”

跟在米饭的欢呼声之后的,是老管家牛伯无力的劝阻声。显然,那个被梅香强行“扣”下来的人,没有丝毫做人质的自觉。

元蕴憋着笑,看着梅香左眉上的青筋开始跳动——这是她发飙的前兆。

他识相地想后退一步,生怕被战火波及,想来个坐山观虎斗。却不料这右脚刚想像后迈上一步,左耳朵却被一只芊芊玉手给拎了起来,剧烈的疼痛逼迫他无法后退,只得唧唧歪歪地求饶道:“闯祸的是小米,你别把火发在我这个无辜的人身上啊!!”

钳着元蕴左耳朵的梅香脸上瞧不出一丝怜悯,反倒是狠狠地瞪了元蕴一眼,道:“要不是你把那丫头扔给我,我哪用得着天天受她的气!?”

元蕴只觉得欲哭无泪。这次出远门谈生意,对方是出了名的色胚,他哪敢带上自家如花似玉可爱娇人的米饭爱妻,给人家来个“羊入虎口”啊!

不容他继续欲哭无泪下去,耳朵上的芊芊玉手已经开始使力,拽着他往乱成一锅粥的二楼走去。为了保住他可怜的耳朵,元蕴只得随着梅香,去“赎”他的宝贝娇妻。

二楼的情景,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雪白的墙壁上,突兀地抹上一道脏兮兮的墨迹。而罪魁祸首的小姑娘,也就是元蕴那最难伺候的小妻子米饭,手里正握着一只巨大的判官笔。那判官笔上站着星点的墨迹,昭示着米饭的罪行。而满头花白头发的牛伯正从她的身后夹住她的双臂,将张牙舞爪挥舞着判官笔意欲继续加害墙壁的米饭拖到了安全距离内。一眼瞧见管事的人来了,才稍稍松了口气,递了一个求助的眼神给梅香,道:“老板,梅香姑娘,您二位可来了!”

“蕴,快点就我!!”米饭也不落后地大喊呼救,却不知真正需要被拯救的,是费力牵制住她这个捣蛋鬼的牛伯和被梅香钳住耳朵的元蕴。

梅香终于放开钳住元蕴耳朵的玉手,一把夺过米饭挥舞着的判官笔。老天!这把判官笔可是开店展出的珍宝之一,如今却落入米饭的手中,不仅毁掉了一面刚刷好的白墙,还被墨迹污了毛笔的鼻尖,这得损失多少银子啊!?梅香差点忍不住尖叫出声,左眉上的青筋跳动得更加剧烈,显然已是到了发飙的临界点。

没错了,梅蕴居坐虽落在鸣玉坊,却并非以色赚利的窑子洞,而是一间珍宝店。一楼的那些独具风格别具匠心的格子,都是用来搁放各种珍宝,从来展出示人的。

鸣玉坊鱼龙混杂,不乏运河沿岸最富有的商贾光顾此地。为博得美人一笑,不惜一掷千金的金主儿是大有人在。梅香在金玉院没少见过这般豪爽的景象,便由此得出了梅蕴居的经商理念——专门经营珍宝买卖。

珍宝配佳人。若是想要讨好美人欢心,那么不妨在进院子之前上这梅蕴居来逛逛,说不定能为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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