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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不灭元神-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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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元器……”
    法器、玄器、元器……据龙不离所说,能拥有几件法器就是不错的人物,至于玄器,那可都是一些袅渡、府城的高级玄修者才可能拥有的。
    而元器,那已经不是玄修者所能奢望的了,毕竟元器的制作需要的最基础的条件都是达到元始期,也就是无痕冲击失败的那个高度。
    元始境的修士才能用上的宝物,这是多么恐怖的存在啊,难怪什么厉害的武器在它面前都摧枯拉朽,什么样坚硬的事物在它的锋芒下都要开膛破肚……二十万瓶精血丹?
    恐怕真要拿一件元器出去卖的话,还不止这个价吧?正所谓万金易得,一宝难求!有谁会用难得的元器,去换这些在玄修圈子堪比金钱的低等丹药?
    感受到陆不弃话语间的兴奋,不悔倒是有些诧异:“不弃大哥,你难道原来不知道你的鱼肠剑是件元器么?”
    陆不弃耸了耸肩:“连法纹和法器我都是在认识你之后才见过,怎么可能认识这传说中的至宝?咦……不悔,当初你凝练玄珠,遭遇雷劫那夜,莫不是因为从鱼肠剑身上感觉到了危险,才没有主动攻击我?”



第七十六章 思念是一种病
    不悔的声音中多了几许愉悦:“现在追究这个干什么,那天鱼肠剑是在你手,要是在别人的手中,恐怕已经刺进了我的心脏了。”
    陆不弃听明白了,不悔这是根本不在意当初他强不强大,不悔在意的是,陆不弃所展现出的那份仁厚。
    “听说玄器以上级别的法宝,都是需要用各种方式让其认主,那样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不悔继续说道:“不离姐姐对这方面好像有点研究,回头大哥可以跟她交流下。先生说,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你有那么好的法宝,不好好利用岂不是让法宝蒙尘。”
    陆不弃郑重额首:“你说得很有道理……噢,不悔,我发现你自从去了学馆听课,这人类的道理你是懂得越来越多啊,那先生应该是个很睿智,学识很渊博的先生吧。”
    “是啊……我觉得除了不弃大哥和不离姐姐外,孔子夫先生就是最厉害的人了!”不悔应道:“他讲的许多故事,说的好多好多话都很有道理,我每天听了都受益良多。”
    “孔子夫……”陆不弃表情有些僵硬:“你每天去听讲的那个老师,就是洪山郡三师之一孔子夫,孔老夫子?”
    陆不弃如今好歹也是在洪山郡小有身份的人物了,何况在当初铁器魁首陆力行一干人过来找茬之后,他就有刻意去了解一下,对洪山郡这些基本的牛人自然是知道的。
    在洪山郡,天地人三师,可是连陆洪山都敬让三分之人,其中人师孔子夫,因为最有识人之明,和最有育人之才,门生无数,被誉为洪山第一德高望重之人。
    即便是天师张五灵和地师陆灵阴行,都没有孔子夫那么强大的人气,因为如今年岁高达一百三十岁的此人可还拥有“金口断龙蛇”的美誉,意为他口中说谁会成龙,那这个人日后即使是缩着也会成为让人不可小觑的人才。
    当初陆洪山年轻的时候,还叫陆鹰,曾经去听过孔子夫讲课,在一次应答之后,孔子夫曾经当着众门生的面赞其“此鹰必旋瞰洪山!”
    什么叫“旋瞰”?看过老鹰捉小鸡的人就会懂得,老鹰在寻找小鸡的时候,就是在空中盘旋,然后突然飞扑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然不让之势把小鸡抓住。
    而三十年之后,陆鹰在众多兄弟中杀出重围,可谓是一刀一剑拼来了陆家家主这个位置。真正成为了一个在空中俯视洪山郡的一方霸主,陆鹰改名成为陆洪山,也有感怀人师孔子夫当初对他的肯定之意。
    虽然陆不弃本人觉得,这种相人之事稍显玄乎,可他明白,这孔子夫绝对是一个真正的高人。最起码,能以非玄修者的身份,活到一百三十岁高龄,就当之无愧为洪山第一师。
    “是呀,先生如今年岁已高,每年只收九个学徒,那天姐姐带我前去,就剩下最后一个名额,先生看了我一眼,白眉就像打了个结,然后说了句‘骨破首,玉裂天’,却还是将我收了下来。”
    “骨破首,玉裂天?”陆不弃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不悔说道:“当时有其他学员都很诧异,不解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先生却是摇头不语,只是开始讲课。”
    陆不弃的眉头锁在了一起,先不说着骨和玉是什么,这“破首”和“裂天”,怎么让人有种不太好的感觉?而且孔子夫在说这话的时候,白眉就像打了个结?这种形容虽然古怪,但是其意却明显,那就是他当时的思绪很纠结,或者孔子夫也很错愕?
    “我也不管那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听老先生讲课,然后再看看这个世界,我发现人类世界也没有姐姐说的那么复杂呀。”不悔的心思终归还是单纯。
    而这种单纯却也感染了陆不弃,他轻轻一笑,也没有再想那六个字:“恩,用简单点的思维去看待世界,那这个世界也就简单,我们只要好好地过好每一天,开开心心就好。”
    “嘻嘻……就像我现在可以驮着不弃大哥飞来飞去,我就觉得好开心呀!不弃大哥,你开不开心啊?”
    龙不离的声音在劲风中不算很大,但是却能清晰地将情绪传染到陆不弃的心里,陆不弃轻捏鼻尖:“当然开心……”
    而陆不弃的心绪,也在这一刻,飞到了果槛镇,飞到了果槛密林……也不知道爹娘、老王和巧儿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思念似乎是一种病,会传染!在陆不弃思绪不时飘飞向果槛镇的这几日,在那块沃土上,也有许多人在想他!
    不说陆康和慧娘,作为爹娘肯定是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自己的儿子,尤其是在她们心目中,是被追杀得走投无路而选择走大洪山,去她们做梦都多次到达的故土的儿子。
    在这半年里,王双巧在每日练功和生活之余,做得最多的就是站在东门,看着落叶或者尘土发呆,无论雨打风吹,雷打不动,最少半个时辰。而每多发一次呆,她脑海中的人儿的影响就越清晰几分,最后不仅仅是深深印入心中,还刻入了骨子里。
    当然,偶尔陪着的是她的母亲包子寡妇,而在她嘴中,却是忍不住说上几句“那混蛋不弃小子,把我们巧儿的魂儿都勾走了,总有一天,这傻丫头连娘都认不得了。”
    王礼寿想陆不弃倒是想得不多,只是每次吃早餐时,每次看到拉风箱的人,每次动用五禽仿生拳时,都会念想这个亦师亦友、亦徒亦子的家伙。而往往那个时候,包子馅会掉地上,手中锤子会偏离方向,而拳法却越发刚劲异常。
    不过这一天,最想陆不弃的不是陆康和慧娘,也不是王双巧,更不是王礼寿,而是果槛镇的大管事王应福。
    王应福为什么这么想陆不弃?他跟陆不弃虽说交情也有,可终归没有到那种感情深切的地步,偶尔想想也是会有的,可是这一刻,他却真的非常想念陆不弃。
    如果陆不弃能出现在他面前,然后把眼前这几个家伙通通打成猪头,别说两个心核和几万刀,就是翻倍他也愿意给。
    此刻,已是亥时时分,可管事府的院子里,灯火依然通明,似乎是有不速之客的到访!站在王应福面前,一脸趾高气昂样子的,正是株潭镇的大管事王江龙,还有王叔宝、王志敏等人。
    时间难道突然回退到两年半以前了么?
    自然不是,这个时候,王家的武丁大选都已经结束,马上要开始入选武丁集训了。只不过因为在武丁大会上,株潭镇三个武丁选手跟果槛镇送去的两个武丁选手竟然没有碰上,王江龙那口被陆不弃整出来的气实在咽不下,也就带着人又来了一趟果槛镇。
    “叔宝和志敏,可都被家主看上了,而叔宝更是要代表我们王家去参加玄武大会,以后要是能被玄修门派选中,那我株潭镇可是为主家大大争脸了!”王江龙一脸的得色,完完全全是两年半以前的翻版,只不过因为年龄的原因,鱼尾纹和法令纹多了不少。
    “可是我却有听不少谣言,说什么我株潭镇的武丁比不上你果槛镇的武丁,还说什么那个畏罪潜逃的不弃,是被人陷害的?”王江龙蔑视道:“那小子明摆是杀人潜逃,被家主下令通缉,再说,他一小小泽奴,谁吃饱了撑着会去陷害他?”
    知道他是想找回场子,也就任由王江龙得意,王应福在旁阴笑,没什么好脸色:“我看有些人就是吃饱了撑着……”



第七十七章 老朋友见面
    任谁碰上王江龙这种胡搅蛮缠的人,都会有脾气,更何况如今,王维武一心修炼玄法之术,逐渐放权,这大房和二房的暗斗渐渐变成明争。
    在这种情况下,脾气一向很好好的王应福对王江龙也没以前那么客气了:“虽说我果槛镇仅剩的两个武丁在大选上没能跟你株潭镇的武丁碰上,但当初不弃可是跟这几个小子较量过,孰高孰低已分高下,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就不能消停点么?”
    “不弃那兔崽子已经是我阳泽郡的逃犯,是我阳泽郡的敌人,如何能算是你果槛镇的人呢?所以,为了我株潭镇的声誉,作为株潭镇的大管事,我有责任做点什么,替株潭镇正名!”
    “正名?你也就能靠这死缠烂打这招来正名了,不过我似乎没有必要应战……要正名,十年后再说吧!”王应福又不是白痴,这种稳输的战斗,他会答应那他就是傻子。
    王江龙脸色一冷,他这种输不起的性格,为了赢可以说是完全不择手段:“那我们只能到镇中心去立挑战擂台了……”
    “你……堂堂一个大管事,竟然耍这种泼皮的手段,不丢人么?”王应福圆脸都气得涨红,现在这王江龙才刚带人来,知道他们来的人都还不多,知道他们此行目的的就更少。
    可是一旦在镇中心力了挑战擂,那么整个阳泽郡的人都会知道这一件事,那到时候偌大一个果槛镇,要是没有合适的人应战,那可就真是丢老脸了,这简直就是来踢馆的。
    “应福大管事也怕丢脸?那我两年前在这丢的老脸总得捡回去吧!”王江龙咧嘴阴险地笑着:“你放心我不会欺负人的,到时候叔宝不会上台,就智敏上。不过我似乎忘了说了,他现在可也是骨鸣境的武者了,虽说才一重,不过恐怕你们果槛镇,找不到一个二十岁以下的骨鸣境了吧……哈哈……”
    “大哥,你说为什么同样是笑,可有些人的笑声就是那么让人难听呢,比学馆旁边那屠宰场待宰的鸭子的叫声还难听!”
    一个清淡的声音无缝连接地应话:“因为有些人生下来的时候,就没有父母好好教养,所以就连说笑都变成了这样。”
    堂堂一大管事,除内堡中人外,王家最有权势的几个人之一,王江龙什么时候受过这么赤裸裸相当于辱骂的挤兑?他当下勃然大怒,循声张口就要狂喷污言秽语,可是当他见到来人时,却是一个字也喷吐不出来:“……”
    “不弃!?”王应福也是大惊失色:“你……怎么在这?”
    来人确实是陆不弃,在他身旁的则是不悔,他微微一笑,指了下老布:“是老管家把我领进来的啊!”
    王应福一阵苦笑,表情有些焦急:“我是说你不是逃进大洪山去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江龙也是反应了过来,在王叔宝他们还沉迷在不悔的美色之中无法自拔时,他已经跳起脚来叫嚣道:“好啊,你这个全郡县通缉的要犯,竟然还敢回来,左右,还不给我拿下!”
    王叔宝和王志敏三个年轻人是依然没有反应过来,可跟着王江龙的那两个护卫却是应声而出,手中单刀极有默契地一上一下,疾风般斩向陆不弃。
    陆不弃动都不动,而在他身边原本一幅小鸟依人模样的不悔突然脸色一寒,然后她的身子动了。
    叮叮声中,寒刃闪毫光,血水溅青石。
    两个原本还生龙活虎的护卫,不过一个照面,就死于非命,这可是两个骨鸣七重的武者,不是两个庄稼汉。更何况,出手的还不是陆不弃,而是他身边一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丫头。
    王叔宝他们只觉得心脏一阵抽搐,感受到不悔那满是杀机的眼神,没有经历太多血腥杀伐的他们几乎当场尿裤子。
    而王江龙和王应福一样,当场石化了,而前者应该刚刚大吼大叫,嗓音还没完全关闭,发出一阵确实比公鸭叫还难听的嘎嘎声响。
    “好歹也是老朋友见面,和气说话有什么不好的么?”陆不弃不动手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知道,不悔绝对不会对向他拔刀的人收下留情:“这下可好,弄脏应福管事家的青石砖,明儿又要劳烦老管家安排人打扫卫生了。”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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