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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剑试江湖-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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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妾身不敢多言。”
  “那厮相貌堂堂,不类邪恶之徒,可惜了!咱们已不能留下他来!”
  “让他走吧!是非曲直,冥冥中自有天心在!”
  叶玄机又自楼上飘了下来,刚好端端正正地坐在太师椅上!
  任志欣主动向他走近,但不知被谁推了一把,差点跪了下去!
  叶茹茵跑到父亲身旁,想说什么,却未曾说出口来,叶玄机握住她的手道:“你娘都给吵醒了!”
  这话的含义,则是说已与你娘商议过了,她只好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任志欣又把刚才的话复述一遍!
  叶玄机真想不到有此一说,想了片刻才道:“叶家已不在江湖中,谅阁下亦有所闻!”
  语气和平,你我界限已划分清楚,不承认他属叶冢的人了,要知江湖上,偷招者被发觉,要就是拜失招者为师,这当然已不适合于眼前的场合,而另有的处置,则要偷招者吐招,比武一场,规矩是得让失招者三招,生死不论!
  任志欣宁肯如此,不愿倒地求饶,或任人宰割。
  “有没有人受伤?”
  叶玄机问明了这个,还是不能决定如何处理!“乙字剑”本有非叶姓血亲不传的遗训,到他曾祖父时,才收外姓之徒。
  他的大徒弟是世交之子,二徒儿是夫人荆氏娘家的亲侄儿,奉闾命收的,两处都是源渊深厚,如今平白为外人学去,虽说来人不像是特意受命而来,但也不能罢休,然则杀了他吗?与心不忍;若说重打一顿,他现在伤势还轻吗?
  叶玄机向叶震中咬了一会耳朵,细声征求老管家的意见!
  “你打算怎么办!”
  任志欣在问他了!表情豪烈不群!
  叶家父女被这句话弄得哭笑不得!
  再过了半晌,叶震中回来,散落一些衣物在地上,那是任志欣的!
  其中除了随身换穿衣裤外,只有些碎银子和残本史记,再有就是卖身的百两银子,没有别的可疑事务。
  “你是何人门下?”
  任志欣不答,只摇摇头。
  “哼!你也知道背师偷艺,为人不齿吗?”叶玄机会错了意,停了一下,声音稍微温和了些,道:“你说说身世吧!”
  任志欣刚要开口,胸头一阵急痛,眼前先是一黑,天旋地转,脑血下降,然后看见叶玄机的胸腹膝盖,最后躺倒地下!
  他站的时间太久了,没有适时疗伤,终于不支倒地晕死过去!
  醒来时,满头皆是水,是被冷水激醒过来的!
  天色有点发白,远处鸡呜可闻。
  叶玄机已经不在,他女儿叶茹茵正跟荆其归争吵,抢夺他手中一只白色玉瓶!
  叶震中看他苏醒过来,朗声宣布说:“奉我家主人之命,打你一拳,刺你两剑,永不准入叶家百里之内!”
  任志欣知道这等于全部接受自己的条件,而且流血难免,生命却无虑,不准再入叶家地盘之内的意思是等于说放你逃生去吧!
  若照江湖规矩算,起首三招,教他如何让得过,遂慨然说道:“这很公平!”
  停了一下,接着道:“若是昏倒了,抬我到大门外,放在路上,我不要药,区区不白受人的恩惠,还有,那百两银子壁还!”
  叶茹茵真不相信人到了这种地步,还能交待得这般清楚,她不敢看,也知道这事非如此办不可,但不知怎的,有一种极近乎哭的心情,萦于胸怀,人已飞奔上楼去了!
  这时,任志欣结结实实地挺起胸膛,挨了一掌,又吐了口血,但那后面的两剑,只是划破衣服浅入皮肉流出点血,意思意思而已!
  他并没昏倒!
  待到任志欣身体复原,已是次年初秋!
  这近年之中,他在番禺(广州)珠江河岸夜市食摊酒肆里充当小伙计!
  对广东人的胃口充满尊敬之情,他们差不多是什么东西都能烹调成美味,吃下肚去,狈呀、猫呀、蛇呀、老鼠、猴子都似凤肝龙胆般的喜欢,真是可喜可贺!
  任志欣明知是新创旧伤一齐发佗,但除了作息行功自疗外,却不敢抓药服下,生怕自己不明药性,阴差阳错,将他自行综合而成的内功,为药所克,失了灵效!
  闲时苦思招式,右剑左掌,反复练习,“粘字剑诀”和“劈空掌”并用,虽少得可怜,不满十招,但可重复使用,周而复始,前后参杂,自成一格!
  在武器店中买了一口剑,动身回江南去。
  他自觉已经出道,而今而后,便是江湖中人,要在刀口上舔血,管些天下不平事,有可能的话将自己毁家减族的大血案,报仇索债,将来得老死于江湖中!
  这天——
  他越过大庾岭,时近黄昏,山脚下的市镇,炊烟袅袅,沐浴在落日的氤氲中!
  任志欣小立回顾,忽闻在左近林中农舍里传出一阵金铁交鸣!
  甚感诧异,在这兔子不拉屎的小地方,何来歹徒,若是夫妻翻脸相仇,哪会动刀动枪,身不由己,循声疾奔而去。
  有条石铺小径,蜿蜒深入林中,任志欣拾级而上一处台地,到得草寮柴门,只见大厅正堂中,闪动着几个人影!
  两个高大汉子,背向正门,分站成崎角之势,手中兵刃翻金涌银,威猛无伦的向一把弦月刀招呼去!
  那女子面孔被挡住,他看不到,只见袖口卷起一截,裸露出粉藕也似的圆韵玉臂来!
  从他们的腿脚挪动时的空隙中,任志欣又看到有一对稚龄小孩缩在女子身后惊恐躲着。
  他见三人身手,竟是罕见的高手,明知这闲事他任志欣管不起,无奈,血气方刚又死心眼,自以为学艺初成,此身应具佩剑的道理,再加上在汉寿两年所见,刺激太深,淫恶之徒,肆行无忌,伤天害理人欲横流!
  深夜扪心,常自深责,而自身实无力干预,诚为憾事!而今,令他不能袖手,于是,任志欣豪气长天,把包袱掷在地上,抽剑出鞘,高喝一声!
  “还不给我停手!”
  剧斗中的那名道人,手中拂尘猛向弦月刀急攻三招,猛虎归山,退出战圈,嘴中淫猥“嘿”笑道:“王老弟,这小娘子真够劲,送你受用吧!”
  他面如金盆颜色腊黄,双眼下吊,描金紫罗八卦道袍,甚是华丽,看扮像便知不是个口宣“贫道”的方外人!
  手中拂尘乃紫金打造的,等闲兵刃,吃他一扫,不碎也断,吃他缠住,不弃下兵刀,便不易脱身,其出手招式中暗合擒拿,推穴,震脉之功!
  在江湖道上,已混得响当当的恶名——紫罡道长是也!
  紫罡道长拂尘一摇,看见门口亮处,是个一身白衣的美少年傲然卓立,夕晖染衣,丰采照人,许为不俗!
  他心中少有嘉采之意,却并不在乎,这个冷不丁跑出来的冒失鬼,只认他太嫩!
  心中冷笑,那隗老儿的帮手,就只是这种货色,值不了几文钱,听那声断喝,分明丹田缺力,他自不量力,也敢来道爷前讨生活,那是活得嫌拌脚哩!
  “来者何人,道爷手下不死无名之鬼!”
  紫罡道长,纵横江湖数十年,这句话成了对阵的开场白,心中只想一招解决,管你是谁家儿郎杂人种,叫什么名子皆可!
  任志欣一听口气心中微凛,勉强镇静冷冷地道:“爱管闲事的!”
  紫罡道长看不出来是何路数,竟敢如此狂言傲语,厉声喝道:“小贱人的姘夫么?
  等道爷收拾下你,让你亲眼看小淫妇一身细皮白肉,搂在道爷怀里快活!”
  任志欣苦皱眉头,他知道斗嘴拼舌,他不是人家的对手,平静无波的道:“咱们动手吧,打过了再说其他的!”
  也不用起手式,随随便便将剑剌出。
  紫罡道长,足下卓立如山,上身摇摆,拂尘“横扫千军”,迎上来剑,却是虚招,缩足沉手,拂尘却猛一倒钩,忽然毒蛇吐信般的,一招“推起黄沙”,疾似流矢星飞,扫向任志欣面前!
  任志欣胸前门户大开,为的就是要使“开门揖宾”,持冷风拂面,剑路一变,由缓而疾,平扫架开,正是“风动草偃”。
  紫是道长暗叫一声:“乙字剑”,仍将拂尘接上,意欲拂断那口破剑!看他还“粘”
  个什么“鸟”!
  那知剑上真气密布,只歪不断,心中反疑那剑并非凡品?
  任志欣踏上一步缩手曲臂,全身略作斜倾势,气凝两臂,蓄功力待发。
  拂尘马尾长须已纠缠在剑叶上,各不得脱!
  紫罡道长暗自一叱,道声不值,竟需凭内力取胜!如是,腹收胸突,纳气凝神,斜眼暴突,真气源源涌出,左手食中二指作钩,“二龙截珠”,疾取任志欣双眼。
  任志欣正要敌人于此,他自知所有的货色本钱只是“粘字诀”与“劈空掌”,若不能在这两绝艺上取胜,就得命丧于此,饮恨九泉!
  现刻,他出掌只达七成力,用以诱敌。
  紫罡道长,右手拂尘正与剑较上了劲,功力适敌,互不相让,不能闪避,也根本不想闪避,左手已化指为掌,厉喝:“去吧!”
  “砰”,两人都是一震,半斤八两,剑和拂尘却没有被震开!
  紫罡道长心中暗舒,真是棋高一筹,因为他是临机出掌战个平手,便算占了上风,但他也惊奇不已!
  “那里来小毛崽子,内力如此之强!”
  任志欣心中有数,左手缩回五寸猛向前推,再踏前一步,十成力地拍出“劈空掌”。
  紫罡道长先是一鞠躬,其后蹶步颠退,踉跄不及,最后仰面而倒,口中血柱狂喷,有一尺来高!
  任志欣这是第一次杀人,一丝恐惧掠过他全身,连忙一甩头,甩掉这感觉,急抬头遥望那边的战局。
  那少女隗家玲,今天正准备晚炊时,撞进两个煞神来,紫罡道长和紫金刀王,都是她父亲的宿仇,好在弟妹小强、小芳平时管教有方,乖乖躲在乃姊身后,紧靠墙壁以免隗家玲四面受敌!
  隗家玲武功虽已深得乃父真传,无奈来人身手太高,吃他们联手猛攻,早已香汗淋漓,娇喘不已!
  也是因为,那俩人准备将她累个半死不活的,让他们在床上再收拾她!
  正是猫戏老鼠,逗着她玩呢,否则怕不早已香消玉残艳血满地了!
  幸好,紫还道长及时被人引开,剩下紫金刀王,她已轻松多了,仅堪自保!
  这紫金刀王是个俗家汉子,并非食有采邑,乃是江湖浪人,只因他有柄紫金刀,名叫王居先,故名“紫金刀王”,不是山大王,他还不配!
  与乃弟王居展,江湖道合称他“紫金二王”,“三十三路连环刀”,在江北甚有名气,是个敢拼敢闯的脚色,床第功夫更称一绝!
  “嘿嘿!你这小娘们可真紧乎,俺老王可有些吃不消哩,香得馋死人!”
  已秽语连篇,诚是调倩能手!
  隗家玲忍辱负重,不去理地,一对一撕杀,不必负隅苦斗,连出绝招“玉免东升”,削敌右腕,反手又是一招“月满西楼”,砍敌左肩!
  紫金刀王的金刀,左照右顾,破绽自露!已不若两人并肩欺人那般自在了!
  隗家玲看得真切,“月落鸟啼”,弦月刀由金刀空隙中,御电排气疾点敌胸“膺窗穴”。
  王居先见弦月刀隐隐啸风而入,连忙纵身后退,要穴毫厘之差未被刀尖点到!
  此时,任志欣正跟紫罡道长对掌!
  隗家玲略有分心,望其胜负,这对她的安危屈辱是太重要了!
  紫金刀王趁这空子,力图挽回颓局,厚背紫金刀舞得密不漏水,抢占机先,在身体四周筑起一座刀墙,刹时一片紫气霞光的刀影罩向隗家玲!口中调侃道:“你那两个孩子都这么大了,几岁就有老公,好个早开的花儿啊!”
  隗家玲又气又羞,将她弟妹,当她儿女,句句吐邪心,眼眼生歹意!
  便皱紧秀眉,咬紧玉齿,心中归窍,不听他风言风语,挥出弦月银刀,刀风劲锐,丝丝银线已能透过那座刀墙。
  待到紫罡道士庞大身躯轰然倒地,王居先吓得全身冒冷汗,手脚半软,那里还记得早先要同这女子乐上一乐的歪主意,只恨不能插翅逃生。
  任志欣看两人杀得性起,心想:“只要我发一掌,那厮就得了帐,但身入江湖总要守规矩才好!”
  就在一旁踏起方步来,同时也防止他夺门而逃!
  紫金刀王虎吼一声,一招“霸王别姬”,刀墙面积缩小,最后刀影全然收起,化为流光闪电向隗家玲当头劈下!
  弦月刀不敢硬接,刀走空灵,人随刀动,及时闪开!
  他见“逆风张帆”奏效,转身企图夺门而出,冷不防任志欣的方步正错到门边,略作迟疑,不敢硬闯!
  陈家玲的弦月刀像长了眼睛,扫向他的喉头,刀入三分,又反手用刀柄打他的肩并穴,紫金刀王闷声倒下,却未断气!
  任志欣看了他一眼道:“若是仇家,勿留活口!”
  也不知这条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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