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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剑试江湖-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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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输给那姓楚的?”老家人很感兴趣的问道。
  “抱松居士”拂须摇头,缓缓道:“输给一个也是来自湘西的新手,这人尚击伤了章老头的爱孙!怕是很难善了呢!据说他自称是什么‘沅陵派’的掌门人,叫何沧澜!”
  老家入霍的弹下椅子叫了起采,吼道:“什么?何沧澜!”
  “抱松居士”师、徒、女三人吓了一跳,老家人便像是被毒蛇咬到了似的!
  庞剑豪紧盯着他,怎的都一把年纪了还这般沉不住气,道:“咦!黄兄认得此人?”
  “岂只认得,他今天还来过,就是那个小家人,任进!”
  老家人顿脚苦着脸说出!这次轮到小猴儿精,双手过顶捂着秀发,尖叫道:“我不信!
  我不信”
  老家人又从衣袋里掏出所收到拜门贴,众人─看,下款不是何沧澜是谁呢?
  梅应龙也有了不服气的神态。眉目间透着英气,说道:“我要会会他!”
  “抱松居士”则拈须不语,心里弄不明白,如此英才,打自己手中溜走了,这人赢的了章太孙还有话说,若赢了已近五十大关的“天南一剑”,却输在自己女儿手下这话怎的讲得通呢!
  “爹,你赢得了叶时兴?”
  庞剑豪长髯一翘,剑眉一皱道:“三百招内没有把握,但还不能走过五百招去!”
  “那么我们天下第一!”
  小猴儿精心头大乐,手舞足蹈起来,在她看来,江湖号称第一大派,也不过尔尔,他老爹则不这样想,代点警告意味的喝叱道:“你知道什么,叶时兴并非‘雪山派’武功第一人,只在四五名之间呢?”
  庞怀芝那管他排名第几,自我陶醉着再问道:“爹!你跟嵩山开封那章老头呢?”
  武夫子声名在庞家并不威风,天子的封号是不被承认的!
  “可以一拼!”
  “抱松居士”沉吟多时才回答女儿!
  小猴儿精知道老爹是没甚赢的把握,鼻头一皱,扮个鬼面,不再说话了!
  老家人见她那神情娇态,“呵呵”大笑着道:“毕竟英雄出少年,庞兄说如今新人辈出,不要忘了我们家里也有两个!”
  庞剑豪展眉微笑,摇摇头:“不要纵容坏了她们!”
  言下之意,倒不否认两小亦是英雄少年,可以一争长短!老家人忽然感慨起来,道:
  “我年老力衰,不中用了,不如庞兄儿女都已长成,威风不减少年!”
  室中气氛转为轻松,这马屁是拍在时候上,“抱松居士”看了掌上明珠一眼,故意呕她:“女儿大了有什么用,翅膀硬发就不听话,只是赔钱货!”
  “庞兄赶快开张清单,我好预备嫁妆!”
  梅应龙也趁机调侃师妹,落井下石,笑道:“嫁妆还没备好,拖嫁妆的倒是现成,就是那‘追风驴’!”
  小猴精急了,粉脸升红,柳眉倒竖,口不择言:“我才不用驴儿拖车!”
  乃父拊掌大笑,附合她的意思,道:“对!对!那么咱们特地造轮八辕大车装那驴儿,让大大露脸,顺便教人家看看庞家美娇娘的威风气派!”
  庞怀芝更急了,伸腿看看脚尖,遗憾似的道:“我不美,太瘦,脚又太长!”
  她父亲笑得前仰后翻,戟指她笑道:“真是不打自招,你整天就是担心这个?”
  小猴儿精闭目张臂,握紧粉拳,两脚在地上打鼓,屁股柳腰在椅上猛翅,有些难为情的撒娇作态,正是一言中的,说中她的心思,嘴里不依着,也无言可辩!
  “哈”举座开心的大笑,只是笑她娇嗔相间的俏模样!
  半晌,“抱松居士”勉强忍住笑,正容道:“你们听着,那个敢说我女儿太瘦!腿太长,我就打断谁的狗腿!”
  烛影摇红,座上人影─晃,庞怀芝宛如鱼跃龙门,从椅上弹起,一闪即不见踪迹。
  众人更是故意拼命大笑!女儿再大方谈到她的终身大事也坐不住了!
  笑声中,庞剑豪看了门一眼,压低声音,对两人道:“我看她实在太瘦,腿也未免太长了点!”
  “再过几年,还会变!这个庞兄不必耽心!”
  老家人替他评说安慰着,女人胖了自然不显得瘦,结了婚自然会胖起来!
  
  第九章 联辔比翼飞
  夜是如此的凄凉星斗无声,寒夜映雪!
  没有灯火,也没有私语,庞剑豪独自在书斋里,负手踱步,思绪起伏如潮!
  要是在那山野茅舍,心中这份孤寂之感,或许还会有个安排处,但在这华厦巨室之下,却只会倍增内心的寂寞!而银灯、瓷瓶、书册等,仿佛另有主人,并不属于他!就是壁间的“文王鼎”,那权威和身份的象征,此时也失去了意义和光彩!只单纯地凝立在一旁,跟其他的陈设,并无两样!
  “唉!万物与我有何关?”
  “中州一鼎”深深的感喟,步履弛缓,因为四面皆无火烛!在这书斋中,他甚至连一份淡淡的身影也不能留下!
  “在数千里外的深山中,她也是孤零零地,或者更甚于我!”
  这想法如蛇噬心,令他再也无法局促在室中,一闪身,烟一般地飘出房门,飞上铺着白霜一层的屋瓦!
  夜色很美,明星闪烁,斗纵参横,月华弄影,片片的屋瓦,全像生铁所铸,在寒光中,闪着金属的光辉,像是明镜!庞剑豪在屋瓦上梭巡,慢慢走向九龙柱去!
  武林中人,都有一种习惯,出外散步,不走路面而走屋顶,因为在高来高去中,独来独往时,令人有遨游物外之感!
  往事如梦如烟,就在眼前,他想起了二十九岁那年,初次邂逅康松筠的情景!
  她比他年轻,她的俏丽,她的婷婷倩影,曾使他自伤老大,感到心情微近乎中年。
  其后,就是那原可以很美满的爱情,如果她没有师兄的话他此时仿佛听到一些哭声,那是她梨花带泪般的伏在自己怀里,泣诉嫁期!
  这是他此生恨事,这件恋爱,等于他后半生的历史!康松药奉师命嫁后,音讯渺茫,庞剑豪不思量,自难忘,而又必须遗忘,却又怎生忘得了呢,如是便自号“抱松居士”、只有一抱之倩!
  过了许久,他南游苗疆,因之遇上了齐玉芝,苗女多情,投杯送抱,这热情之火,终于烧酥了他的心,待齐玉芝有了身孕,才结亲北归!
  这已经过了数年,也差不多是这时候,康松筠忽失所夫,文君新寡,穿一袭缟素衣裳,萍踪四方,为夫寻仇!他们终于又会面了,可惜,情天不堪再续,他秉性任侠,好打不平,况为红粉知已!遂不辞辛劳,踏破芒鞋,风尘仆仆,无奈敌人已逃之天天,无所查考,只好作罢!
  后来,他夫人撒手而归,留下稚年幼女猴儿精,庞怀芝,于是乎两人很自然地易于而教!
  “中州一鼎”易尊就教,干脆归隐冲山,希望把距离再拉近一点!
  康松筠却很满意彼此间这种关系,再进一步,就高挂免战牌,恕不奉陪!
  有道是烈女怕缠郎,庞剑豪奉此为圭牵,遂跟她耗着!
  也不知是此女太烈,或此郎不够缠,十多年来,未有多少进展!
  最近,“中州一鼎”静极思动,企图争霸武林,两人遂作了一场摊牌性的谈判,结果仍不得要领!庞剑豪不愿爱情、霸业,两头落空,只好死了那条心,摸摸胡鬓,返回原籍,建“思齐庄”他知抱松已无望,应该思“齐”!
  回想苗女多情,将他彩绘了一次人生!令他思之不已,可惜人鬼殊途!
  九龙柱上,横架石梁,玉石白皙,宽盈三尺,像条独木桥,“抱松居士”在石粱上守望西南,不能抱松,自有思齐了!
  忽然明眸微动,沉声叫道:“芝儿,怎的还不睡!这么晚了!”
  庞怀芝从楼阁暗处,斜斜窜出,凌空飞跃,不偏不倚刚好落在石梁上,粱上霜滑,那身形却毫不晃动,她抬手略理云鬓,娇声道:“爹,你想什么?我看你好一会了!”
  “抱松居士”莞尔微笑,心下明白她话里有话,虽被察觉,还要强嘴;说是已经潜近好一阵子,并非当场拆穿,不算差劲!
  因为,照“中州一鼎”的身手来说,十丈之内,岂容他人潜形?
  “意思是说,你本领还顶不错呢?”庞剑豪调侃的道。
  庞怀芝双手娇憨地夹在背后,眼睛睁大,秀鼻“呢呢”出声,俏脸频点当仁不让,她的艺业自许顶不错呢!不是乱盖!
  庞剑豪“呵呵”微笑,笑声中充满长辈善意的面容也不驳她,自脱下临时披上的皮袍,铺在石梁上,父女肩盘膝坐下!
  “我至少还有女儿,而她连孩子也不在身边!”
  “抱松居士”无限爱怜,瞅着他出落如花似玉的女儿,才心动又飘飞千里,不觉幽幽长叹!盘膝不很舒服,庞怀芝的玉腿,渐渐像条水蛇,滑溜到石梁外,丢当着道:“爹,你究竟是想什么呀!”
  她老爹徐徐摇首,算是回答!小猴精目睹斯状,了然于心,遂禁不出声,不便再问了!
  师父与老爹之间的那桩公案,她随着年岁的增长,渐渐有点明白,但,这事不是她应该置啄的,只好缄默,呆了一会,她也幽然长叹!
  “昭然而叹,必有所谓,可得闻乎?”
  作老爹的故作轻松,试探地问问女儿的心事!
  “我有心事,我很烦恼,我不能对你讲!”
  庞怀芝一字一字,重重说出,说时垂在石梁下的秀腿,像擂鼓似的前后摇动!女孩子家大了,会有什么烦恼,总是那回事!不得了!
  本来康松筠有意要上一代的缺陷,在下一代完成!
  但,这猴儿精和梅应龙,兄妹之情则有,男女之爱似无!
  “抱松居士”看在眼里,自己身受“师长严命”之害,自然不愿女儿重蹈覆辙!
  故听任其自然,不硬要两小订婚!也许在他心中,有不愿把心肝女儿,嫁给情敌之子的念头在作祟也末可知!
  “还有呢!”
  庞剑豪怕女儿害羞,不敢启齿,遂俯首望着九龙柱下淡淡的身影轻声的问她。
  小猴儿精急急刹住,道:“喔,我们不谈这个!”
  “抱松居士”一想,也是有理,女儿大了、有些事情连父亲也不好问起,还是让她去同她师父讲去吧!遂道:“你少阳掌也学得差不多了!过几天天气好转些,回师父那去吧!”
  庞杯芝随同老爹回原籍,原是回来学几手绝艺的,她垂下眼皮,漫声应“是!”忽然顾左右而言他,问道:“爹!你出去那么几天,听到些什么?”
  这话问到庞剑豪心上,本来这回重入江湖,除“武天子”外,不作第三人想!
  “思齐庄”不设围墙,不派巡夜,可见其自视之高!
  但,自“紫符秘笈”行将出土的消息传出后,一些归隐二十年,甚至谣传已归隐道山的高手,竟纷纷神龙一现,在各处露脸!看来重作出山泉水者,大有人在,这些高手,任挑一个,都是劲敌,如此一来,他的如意算盘,不得不打个折扣了!
  庞剑豪剑眉一展,长须一翘,说道,“有十来个好手,重入江湖,看来‘紫府秘笈’是要引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他不将那些魔头,一一点名道姓,这是留给小猴儿精向他讨教,她对武林名家,江湖凶残最感兴趣,真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那知庞怀芝一反常态,梨涡一现,侧脸撒娇的问道:“还有一些新手吧?”
  她原是为何沧澜才问起,因此赶忙把话题一带、要他老爹,言归正传,讲些她爱听的,想听的消息!
  这些女儿家婉转的心事,隐匿的情怀、真非庞剑豪所能猜出,当下略感意外,道:“经过二十年培养,自然是新人辈出,但你也不用担心,就算有比你强的,也强不到那里去!”
  对于女儿的身手,庞剑豪非常自信,但话又说回来,若真遇上潜修一甲子的老手,他们至多能够自保不失,何足言胜?
  真正能上大场面的,只有自己一人,然而独木不成林,这正是困难的症结!庞剑豪痛苦地承认:“我们的人手太少了!”
  又是答非所问,庞怀芝脊梁一耸,像只发威的小猫,差点开口问出!却忽然泄了气美目望着秀鼻,赌气的道:“哼!紫符秘笈,有什么了不起!”
  庞剑豪自己满腹心事,并没注意到她,肩膀也一耸,双眼遥望着对面发光的屋瓦!迟迟地道:“谁知道呢?”
  “谁知道呢!”这就是江湖中人闻之心动的“紫府秘笈”的真象!
  注:这事说来话长,原在两百年前后,年代稍后于武当祖师张三丰,武林中出现了旷世奇才——费尚,他学究天人,包罗万象,胸中有十万绝招,当其于一年之内,遍走大江南北,连败天下特能高出八十一人之却,没有一次的招术是雷同的。
  他持才傲物,却不妨害他精益求精之志,对阵之时,纵或敌方技不如己!亦必默记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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