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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剑试江湖-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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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赖活哀求也没用,徒遭讥笑,因此但求速死,竟破口大骂,激怒对方下手!
  这话无疑自画供状,承认兄长客死岭南,和他是“紫金刀王”的“淘金”大盗!
  何沧澜暗道一声:“善哉!”表面上不动声色地道:“你兄长之死,并非我下的手,我只是目击而已!”
  王居先见何沧澜迟迟不动手,以为他在盘思一套折磨他致死的方法,要他慢慢痛苦不堪的死掉,惊急之下,骂道:“目击等于帮凶!任志琛,二十年前,你杀了人一走了之,害得夜游神在洛阳,替你受尽凌迟酷刑,十年不死!你你”
  何沧澜听他话中之意,似乎英雄哥哥有位朋友,当年与哥哥一起到处游侠,一同惹下仇人,眼下正在洛阳,饱受仇家凌辱,这不等于多了个可靠问话处么,当下“哈哈”大笑地道:“王朋友,你眼花了,谁是任志琛,在下若真是他,只怕你今夜早就没命了!”
  王居先真个楞住了,难道自己真眼花了不成!借把冯京当马凉!
  不错,任志琛之死,江湖早已言之凿凿,但,天下真会有长相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吗!时间,这人才二十几岁,而任志琛活着应当四十老几了才是?
  “朋友!我叫何沧澜,湘西,沅陵派的掌门人,你可记着!本座大人大量,劝你今后快放下屠刀,易名隐姓,改头换面,从新作人,若再为恶,不说我不放过你,便是泰山派也容不得你!言尽于此!”
  何沧澜说完,纳剑归鞘,跃身上马,自由离去。将穿入疏林时。回头对仍楞在当场的“紫金刀”小王道:“把地下两位朋友埋好,不要忘了!”
  他前脚离开,小王后脚即走,这条老命又平白拣了回来!
  人是“泰山派”杀的与他何干,再不速走,又得要被“泰山派”的臭道士们截住了!
  他真的能走得了么?天知道,只是阎王注定五更死,也不能提前是三更而已!
  次日清晨,何沧澜待城门一开,赶回酒店,马上吩咐结帐,准备离城他去,连向往已久的大明湖,也不想去逛了,他的时间,不容浪费在这探幽寻胜方面!济南之行,本来事务繁多。但,有了夜游神这一条线索,何需再各处拜佛?
  计划了多日的拜访晋老名宿,打探英雄哥哥的往年事迹,全可省了!
  天气不算坏,朔风枉自哮哮,结果半片雪花也吹不下来!
  官道上积雪,经过行人践踏,雪皮破绽,露出黑泥,怒马狂奔过后,污泥和着雪水四处飞溅,比夏日的滚滚尘头,或不稍让!
  何沧澜只恨不能插翅飞翔,早一天赶到洛阳!因此,马鞭连扬,直逼得马鼻头喷云吐雾,还频频轮流更换两匹良骑,一口气飞渡东平湖,鄂城、曹州进入豫境!
  近日来席不暇缓,未免有点困倦,何沧澜在黄河南岸的铜瓦庙,大大搞赏自己一番,喝了三斤陈年花雕,睡了个昏天黑地的大觉!
  晨鸡破晓时分,骑马出了村镇,面前却是个岔道,一问之下,惊悉其中之一,乃是豫东重镇商邱。
  化纯和尚的遗言,清清楚楚浮上何沧澜的心头,当日他许下两个诺言,结果,黄山去是去了,等于没去,为此他心中甚是不安。
  北上之前,原向“江南武侯”打听过商邱之“思齐庄”,究竟是什么龙潭虎穴?
  强如化纯和尚,竟会栽筋斗?然而事情往往出人意表,百里金鼎这个老江湖竟摇着大方头,说那声名不见经传?
  难道化纯临死之前,神志不湖,所言尽虚?何沧澜曾为此苦恼,因此,上思齐庄更是非去不可!
  那知路过徐州时,一心一意寻那两位线上朋友开心,便直去济南了!
  何沧澜心下斟酌,在路口踌躇良久,不知何去何从,心中不停地想道:“商邱如果现在不顺路去一趟,以后很难专程拜访,而洛阳呢?二十年都等了,倒不在乎这十天半个月的担搁!”
  三思之下,何沧澜叹口气,调马向南,因为是冤枉路,更该死命赶一程!
  老天爷却似乎有意作对,无端的又变了天色,云层又低又厚,就在头顶,狂风怒号掠面如刀,满天雨雪,仿佛就是狂风刮削云层,落下的余屑!
  雪花中挟着箭雨,猛射下来,地上积雪霎时干疮百孔,宛如一张大麻脸,难看异常令人懔沭,浑身汗毛竖立!
  从铜瓦庙到商邱,路程约等于潼关到西安!何沧澜披着狐皮斗篷,逆风雪而行,挣扎了三天,好不容易才挨到目的地!
  进入市街时,天色大暗、何沧澜勒马缓行,寻找客栈,只看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街巷之间,静悄悄,只有风雪呼啸而过!
  中街有家客栈,门前左右,两盏气死风灯,七巅八摇,照着招牌上四个大字“旅安客栈”,一个店小二听到马铃声,走出来打着雪伞,迎接来客。
  何沧澜叮咛马匹需用上等饲料,加酒两斤扮麦喂养,自提箱匣,推门入内。
  这家客栈是间平房建筑,入门大厅便是客人用膳之处,二十张桌面,已黑压压坐了个满座,都是些回乡过年,开春出外的行商肩贩,路过商邱阻雪,暂时落脚避风头!
  彼此称兄道弟,天南地北穷聊,语声嘈嘈,每有新到客人,不免都把话头搁下,仔细打量来人!是何路数!
  何沧澜甫一入门,就是一股热烘烘的暖气,和三四十对眼睛,射上身来!他也不去打理,让店小二接走箱匣,自解斗蓬,抖落雪花,毫不在意随那小二穿过饭厅,走到屋后小跨院去:小跨院里,东西两排一明一暗的客房,大都住满,新来者没有多少可以选择,店小二因为客人多,又正在用膳,真忙不过来!
  因此随便领何沧澜去一间空房,摔下就走!
  何沧澜连忙出声叫住,递给他一锭碎银,挥手让他去了!
  出外作客,无亲无戚,总希望别人对自己亲切些,笑脸相向,因此必须有事无事,一见面就赏钱,可包店小二对他不冷头冷脸,恶语相向,这一手是他积几个月来的经验!
  何沧澜到前面胡乱吃了晚膳,问帐房借了文房四宝,对店小二道:“我要张红纸帐房没有,你等会替我弄回来!”
  不久,店小二送一张大红纸!
  何沧澜看那张纸,够写十六张拜门贴,知道是那锭银子起了作用,随口道:“思齐庄怎么走?”
  “喔!出了东郊十五里,就可看见了,还没盖好呢,客官怎么知道!”
  这一下子,何沧澜惊奇了,原来山庄还没盖好,难怪江湖无人知晓。但,化纯怎么跟庄主有隙呢?
  正待仔细盘问庄上详情,外面有人击掌,招呼店小二店小二无可奈何地走了。
  何沧澜忽然记起一事,出房急急追问道:“庄主姓什么?”
  “庞?”店小二已经走过三间客房,回着答道。
  何沧澜裁纸写字,因为来不及向店小二探听庄主名号,上款只得含糊书写上:“思齐庄,庞庄主”,下款照例是“武林后学:何沧澜”。
  拜贴写好,字作瘦金体,他自己一看,觉得太过妩媚,不合适,遂揉成一团,重新写张颜体,看看颇为满意。
  又想起好几个月没有临池了,不觉手痒,好在手边有的是纸,一口气又写了好几张,全摆在桌上!
  那十来张拜贴,琳琅满目,有褚体!柳字、魏碑、飞白还有一张竟是篆文!何沧澜想:“一到洛阳,就水落石出了,那有这么多人必须登门求见?”
  一笑掷笔,封笔大吉,上床睡觉!勤练内功,他自觉体内真气充沛!渐具高峰!次日,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晨曦入宙,在床前铺下几道红光!
  何沧澜开眼第一件事,就是侧耳倾听,户外居然无风雪之声!大喜之下,翻身下床,脚下浸在红光中,还不敢相信那真是阳光。
  这是个可以令天下任何仇敌,除了杀父之仇外,都可化庆气为祥和的大晴天!
  行商肩贩,喜气洋洋,面有笑容,准备出发,各奔前程,彼此之间,透着和气温暖互相笑哈哈地叮哼,等回积雪融化,这份冷劲比大雪天更够受,必须多加几件衣服,虽然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
  何沧澜匆匆盟洗完毕,草草用了早饭,回房从箱匣里取出一件从未穿过的雪白小羊羔皮袍穿上,腰间系上墨剑,也不结帐,走出店外!
  店小二牵过一匹黑马来,何沧澜又赏他一锭银子,吩咐道:“我出外访友,什么时候回来说不定,房间替我留着,行囊就放在里面,得闲把那另一匹马,带到各处遛遛。”
  在高高的天上,高挂着久违的太阳,青空万里无云,蓝得像块大水晶,这颜色,何沧澜不见久已!
  马出东郊,积雪初刺,化为涓涓细流,空气凛冽青新,沁人心脾!
  江二春迟,此时离春天尚早,但雪后初晴,自略有春意,这消息连马匹也知道,不待鞭策,便轻快的昂首向前跑去。
  “再来三个晴天,原野上就会飞起小孩子的纸鸢了,唉!在这种好天气,我必须跑去打思齐庄庄主一拳,真是煞风景!”
  何沧澜略有憾意,心中这份温情,是借自天上那明亮的太阳,所赐与的暖意:十五里路,真不算回事,在不知不觉之间,已走近庞家庄,在村之入口,他勒马不前,四下张望,心中万分惊讶!
  在他面前是一片平坦的土地,百来户庄上佃户,疏疏落落散在枯木之间,四野静悄悄的不见一个村人。
  中央有条可容八骑并驾齐驱的青石大道,远远地与渠水平行,像一把大刀将大地切为两半,道旁,每隔一丈就有一株高大的榆树枯干,夹路傲立!若在春夏,浓荫覆地,风拂树梢,必另有一番景象,这时却象一排宫中仪仗,毫无表情的藐视着来朝的臣民!
  大道笔直,约有百来丈光景,尽处青翠眩目,横立─排百年老松,树叶疏处,高楼宛然,松梢之上,飞搪探出,可见其高!
  何沧澜策马沿着大道缓缓前进,顿饭光景,穿过松林,只见那座高楼,长约十五丈,左右空荡荡的不设围墙!建筑形态,略近于道观,像一城楼,高不可仰,正中奇高排一横匾,上面钩金韧银写着“思齐庄”三字,匾下是两扇两丈来高的大门!
  大门深闭,门外阴森森的不见半个人影,门前和松树之间,是十丈来宽广的空地,残雪融尽后,水面上浮着雪下未腐的松子!
  从来拜山,或干戈相见,或以礼相待,像这种得其门而不能入者,真是少见!何沧澜骑马在空地上打转,寻思道:“怪了,这‘思齐庄’竟把一排古松,当作围墙,难道不怕敌人深入,大道和高楼分明新建未久,那来百年者松,难道是从他处移来不成?”
  他打不定主意,是否应该由高楼旁边松林间穿过?生怕冒然造次,会被当作贼办,吃庄主抢白一眼,遂猛然一勒马缰,黑马“希聿聿”地叫起来!
  那大门旁有扇小门,镶嵌在壁面之中,外观一样,分辨不出来!这时“呀”地打开,走出一名苍发老者,身作下人打扮,看样子似非练家子!
  何沧澜自进入这庞家村,大半天一个鬼影子也没见到,这时见有人出面,连忙翻身下马;拱手道:“烦老丈通报庄主,何沧澜登门求见!”
  老汉耳朵失聪,茫然不解,何沧澜只好踩着湿地走到小门口,附在他耳朵旁再说一次,老汉总算听懂了,半晌道:“我家老爷不在!”
  “那么,有谁在,你就通报谁吧!”
  何沧澜暗叹晦气,这样子那里像登门寻仇?
  老汉转身就走,何沧澜连忙拉住,递上拜门贴,老汉看看,似甚不解!也不关门,自往前走,走了四五步,回首惊道:“相公怎不进来?”
  何沧澜迟疑一下,低头进门,眼睛一亮,原来这建筑,那里是座高楼,只是一座牌坊而已,外观似是两层,一进门里仰着就见屋顶!只正面立有墙壁,其他三面,空荡荡地,与外面相通,视野极广!
  右面是一排宫殿式巍娥祟阁,像座小山,延绵极长,左边是个大校场,可容万人,校场尽处,似堆着一些建材,远远有几个豆大小黑点在上面活动!
  牌坊上祟阁相去十丈,并无走廊,代之而起的是九根商龙石柱,石柱高耸入云,上端有一横梁相连,看起来像一镂空的巨壁、就在石控下,有条青石小径通向崇阁!
  何沧澜看看这雕粱画栋的牌坊,看看那九根龙柱,赞叹系之!皇宫他去过好几次、建筑自然比这精美,但似无此气魄,心中不禁叫道:“这庞庄主是见了何贤,而企欲思齐?看这庄上气象,他大有领袖武林之志呢?”
  那老者左手拿着拜门贴,轻放在右手掌心,摇摇晃晃在前领路,两人同走过雕龙石往,来到祟阁的第一幢门前!
  大门极为沉重,并未加锁,老者费尽气力,才推开了门,回头说道:“相公请到厅里稍候片刻,小人前去通报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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