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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剑试江湖-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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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沧澜如获甘霖,左手操剑划破右袖!露出其粗如腿的烈红手臂,浸在“酒”中,面上表情似感无限舒爽!一面示意店小二退出去!
  那毒针名叫“九毒断魂针”,并非金属所铸!乃是将鹤顶红,孔雀胆、蝎尾、蛇牙
  等九种毒物,按密方比例,放在炉中精炼出来的,其硬如金,见血消溶。
  无论打中全身那个部位,针随血走,逐渐溶化攻回心脏,天下滔滔,并无解药,只能凭本身真气将毒素逼出,他人莫能助力,“武天子”三十年前搜集众毒,炼了一炉,曾大发“毒威”!
  近来他自己已用不着了,乃将余数赐给爱孙,但严令不准轻用,因为举目宇内,能够运气逼“毒”的了了可数。
  何沧澜坐在床沿,闭目运气,一丝丝黑血自指端创口冒出!
  尹姑娘坐在床角,紧张地注视盆内,密切注意何沧澜手臂红肿,一分一寸的自肩头而下,逐次消退!
  红肿退到手肘时,何沧澜喘息如牛汗如雨下!
  尹姑娘眼睛张得黑亮只恨自己不能帮助他,只能以丝巾代他擦擦面上汗水!
  满盆烈酒竟然变黑,尹姑娘不待他开口,就要下床换过!
  何沧澜张目摇头,自行换个座位浸在乾净的一盆中!
  酒过三盆,红肿全消,只剩食指,其中“毒素”尚未逼出!
  何沧澜脸色转青,衣衫尽湿,借助酒力,苦苦逼毒,真气抵住毒素,屡攻屡败,兀只不能攻克这最后余毒!
  突然咬紧牙关,脸肌抽搐,用尽全力一逼,只觉满眼金星,几乎虚脱颓然倒卧被上,用一种奇怪的绝望的表情看着尹青青!
  尹姑娘先是一喜,还惊,两臂微张,欲扑入他怀中,安慰他!待看清何沧澜似笑非笑的痛苦表情,痴看着自己,以为他已痊愈欣慰的道:“好了!都是我害了你”
  何沧澜惨然苦笑:“没有用的!我已无能为力了”
  食指伸出红肿犹在,其“毒素”再次向上蔓延,渐及全掌!那“死亡之神”已牢牢的抓紧了他,未曾放手!
  而他不能说谎,他再也不怕吐露真情真意了,低声凄凄道:“但为卿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不吝一死!”
  尹青青饮泣着差点放声号淘,秀脸更凑近去,皓腕支床上,惊问:“你是说什么呀!你死,要我何已独生,贼人爪牙遍地”
  何沧澜哀哀嗟叹,看着尹青青的纤手他想亲亲她的皓腕玉指,看到她关切的容颜,他想亲亲她的粉颊!
  看到她急促起伏的酥胸,他想伏在她的酥胸上死去!但,只是想想而已
  尹青青看那红肿已升到虎腕上肘头上“啊”地叫起来!双手扳住何沧澜的肩膀,要把他拉起来,但,她那里能拉得动他?只急得连声叫道:“你再试试呀!”
  店小二们没走开,只待在门外等待情况,闻声推门探头进来问讯
  尹姑娘一看,他们来得正好,哀声央求道:“你们快快!再烧三盆烈酒来!”
  何沧澜摇头长叹一声,其心已绝望的道:“没有用的!我已尽了全力!”
  一面闭目调息,以固真元,他也不想便这般放弃生命,他要以最大的毅力与“死神”抗争,任由红肿继续向上推进!其生命力都集汇丹田,再培新基
  因为余火犹在,酒很快地烧滚了,店小二们端了进来!
  手臂上的红肿已恢复旧观,普及全臂,何沧澜仍闭目调息,不闻不问
  尹姑娘尤怨的惊叫一声道:“你!自暴自弃”
  何沧澜心身一震,猛然坐起,深情地看她一眼,浸臂于酒中,只觉酒热透骨,甚是舒泰,可见“毒素”已竟排出许多去了,因之才有知觉!与上次不同,他先不运气,只道:
  “若是不幸无救,你不要走近我,散功时很可怕!”
  然后下定决心,破釜沉舟,竭泽而渔,勉力运集所剩余的一点真气,顺经脉向外摧动,幸好毒素已部份逼出,毒力大减,很顺利地又将扩散全臂“毒素”逼集食指!
  何沧澜不再妄动真力,缓息一下,张目看了尹姑娘一眼,哀哀苦笑!
  那意思不啻告诉她,成败便在此一击了!若是失败,死定了!中毒,不是受伤,受了重伤,他可以慢慢的来处理,只要能保住一口乾元之气在,那怕一年半载终能竟功!
  这治“毒”的那老法子已远水救不了近火!
  倏地闭目运气,孤注一掷,集中全真气冲关而出!
  “喔”了一声,叩齿裂唇,口角沁血,丝丝滴滴落,昏绝在尹姑娘的香肩上!
  新换的一盆酒,那毒针“九毒断魂针”只剩三分长,如箭射入盆底!
  酒盆突然变黑!
  尹姑娘替他将手臂提出,有如提出他的生命般的严肃如快慰!这个坚强的男人,终于得救了!他会更雄壮,更令她心醉情痴
  不知过了多久
  何沧澜觉得满脸湿漉漉的,很是清凉,摇头睁目,有块湿巾覆在额上!
  他那颗臭头是枕上尹姑娘的大腿上,香泽微闻,离那动人心魂处只数寸而已!
  原来尹青青正在替他轻抹汗水!指下轻柔,连摸带抹!指指都关情!
  尹青青一见人动了,不好意思地停手,迟疑了一下,才再替他拭着
  何沧澜无语微笑,看她白衣胸前沾有血迹,想起方才自己向她的方向倒下,那是倒在她的怀中了,不觉赧颜!
  尹青青看他笑了,低头轻问:“嗯?”
  算是招呼,虽有千言万语,只在这一声娇声中总结了!她知道彼此都能领会,不必以肉麻当有趣!
  何沧澜侧头端详全室,恍如隔世,那场恶斗像是一百年前的事了!
  这“古战场”壁破物毁,碎木满地,脸盆已换了净水,却不见店小二们,便道:“他们呢!”
  “他们看你没事,就走了!”
  “没走!没有!在门外伺候着呢,大爷有什么吩咐?”
  一个店小二躬腰探头进来,他的同伴已经走了!用不着三个人伺候!
  “你先到墙外看看有无异状,再到隔壁,把我的包袱拿来!”
  说完闭目调息,真气宛如游丝,心知这伤势绝非三两天能够痊愈!心下暗怪自己临阵不够机警,才教敌人毒手得逞!哀哉!
  尹姑娘低声道:“很累吗?”
  何沧澜微微摇头,叹息笑道:“看来我还吃得起一枚毒针!”
  店小二回来了,说是墙外并无异状!
  何沧澜频频颌首,心忖:“那斯也没死,大概是我中针血出,真气外泄,掌力无法运足,才教他幸免!”
  一面从衣包中抽出一张银票,道:“承蒙诸事多帮忙,无以为报,这里有五百两银子,算是赔偿和酒钱,多余的你跟同伴们分了吧!”
  店小二见他手面阔,换换窗子,墙木板,那里用得了几百两银子!暗道:今夜没有白等,连忙哈腰道谢,还问有何吩咐!
  何沧澜对尹青青道:“贼人生逃,大批贼党必自后赶来,此时我们不能久待!”
  然后转首对店小二道:“劳你驾,替我雇个骡车,天亮就要动身!”
  远处晨鸡喔啼,此起彼落!
  何沧澜似乎看到前途维艰,布满荆棘,不自觉的握紧了剑!他不能退缩
  从潜山到舒城,两人昼行夜伏,何沧澜日夜担心!
  车过桐城时,他瞥见一家“五湖”镖局的大旗飘扬在鳞宇栉比之上,本想出资雇几个镖师保镖,但转念,那无非害人为财丧生而已,遂作罢论!
  一路上,车夫在前座驱马,两人枯坐篷里,相离不远,微笑相对,何沧澜能感觉到她对他的时刻关怀!
  何沧澜有时跟她谈些诗文词章!尹姑娘家学源博,聪慧慎思,令他心折自叹不及!
  尹青青不知何沧澜功力只剩几成,见他闻马嘶而心惊,安慰他道:“我们好不好请官兵保护?”
  何沧澜心知那无补于事,陡然多赔几条人命而已!强笑道:“想起来好笑,我们不追贼已觉吃亏,却反被贼人追得走头无路!但,不用担心,他们要真来了也讨不了好回去!”
  这话并非违心之论,他只要留得二成功力在,一剑在手,绝技出笼,单打独斗,十九可占胜面!
  几天来,何沧澜在暗自调息,觉得这次受伤比往不同,功力迅速的在恢复及提升中!
  往时身体脏腑多有伤残,疗治艰困,现在只是脱力而已,所伤者只是指下一个针孔!
  体内“毒素”驱尽,那怎能真是伤呢!
  而尹青青也在暗自依“弱水婆”所传的法门,默默坐息!
  她所中的“千日醉”迷香,实是不必动用一颗“紫檀珠”,淋淋冷水便可解开!
  因之,宝物大材小用,积存体中,这时刚好予她潜运默化的良机,作为巩固脏腑疏通经脉的引子!无形中她已奠定了突飞猛进的基础,能减少她十年苦修!
  
  第八章 夜雨共消愁
  章太孙在“天顺”客店中吃了一记“劈空掌”,负重伤跄踉奔回客寓后,一条小命只剩半条!好不容易挨到次日,大批人马才自后赶到!
  这批搜索者,兵威不盛,吴通陪“武首相”到武昌就医;长青婆,留守龙舟;阳间夸帮忙了两天,见没有眉目,也已不辞而别!
  只有龙舟上的“六部武郎”中的程康,侯次先,楚平和崭春一雄,“金钱豹”等而已,章太孙心知何沧澜身中“九毒断魂针”不死已是异数,那还有功力在?
  而且“六部武郎”这三人的身手不逊于“吴通”,再加上崭春一雄的大批喽罗,对付一个病夫,那是绰绰有余!就命他们沿官道追敌!
  只留下几个手底下欠斤两的,护送自已回龙舟养伤去!舟中药物齐全!
  他们一路不见敌踪,来到舒城,也是神差鬼使竟投宿在尹姑娘和何沧澜的邻室!
  “金钱豹”的势力范围在鄂东,这皖中人面不熟,正想请程康出面,以“武天子”的影响力邀些当地牛鬼邪神,共同围捕,多布眼线!
  而杨勋却招来一群土娼,竟打意轰走何沧澜及尹青青!
  尚幸,他们并未谋面,而又演做具佳,才失之交臂,没闹出事故来!
  次日凌晨
  他们一众共分两路,四个沿官道北上,四个沿河东走,经三河口入巢湖,约定在合肥碰头,敢情他们也想到,皖抚也姓“尹”这条线索上来!
  走巢湖的一伙,自然邀巢湖水贼“鱼太甲”入伙帮忙办事!
  他水陆两路撒下严密的侦察网,小喽罗数百人四处搜索活动,要打何沧澜这只已落水的狗,向武林今日的“武尊”章元朱拍马屁!
  “金钱豹”陡的被“武天子”的爱孙见重,令他屁眼里发痒抱到大粗腿了。
  两人总算平安无事到达舒城,投宿在“宏运”客店!
  这“宏运”客店,位在城南,广厦连云,金饰辉煌,占了半条大街,是该城第一座大店,楼下菜馆,可容百人,楼上客房足有四五十间,且另有独院官舍!
  何沧澜为避招摇,选了间单间上房,室中字画盆景,样样俱全!
  这一路来,在潜山饱受虚惊之后,两人已同宿一室,不敢分居,怕旧事重演!
  晚餐之后,何沧澜正待拼凑桌椅搭成床铺自用,尹青青侧脸静坐桌前,皮裘盖在膝上,若有所思
  一天的这个时候,空气都很不自然,两人都觉蹙扭,尹姑娘没来由的动不动就脸红,春潮泛泛!何沧澜一向自负洒脱,亦有动辄得咎之感!
  何沧澜临窗远眺,让尹姑娘更衣上床,屋后是花园,占地颇广,池树罗列,春夏可为宴游之所!他心忖:“这舒城并非通都大邑,怎生‘宏运旅店’有此规模?”
  陡然,室外传来一批脚步声,步履甚重,邻室灯火骤亮,先是店小二道:“大爷们客房住满了,只剩这一间,看看还中意否!”
  有三四人陆续进来,其中一个道:“好,就是这里,将就一宿也罢!”
  声若洪钟,似是练家子,也正是江湖朋友!
  何沧澜更加注意,侧耳倾听,先前那人似是头儿,道:“老四,你去把程大哥请过来谈谈!”接着又抱怨道:“这家旅店,气派甚大,房间却小,客人又多!”
  “也许正是咱们道上好朋友的生意,罩得住,咱们也得眼睛亮些”
  这话听得众人一怔,连何沧澜也暗自点头认可,另一人道:“老大,咱们要追到哪里,那点子又硬,连章太孙都栽了,爬不起床来,咱们又不知他的来历门路,犯得着提着脑袋为姓章的卖命吗!”
  那头头儿呻吟了会,陡的道:“胡说!人家‘武天子’的爱孙重托我,就是瞧得起我,要连个弱女、病夫都盯不住,抓不到,这个脸我‘别山虎’可丢不起!”
  何沧澜凛然惊震,忖道:“那斯叫章太孙,弱女病夫,这不是指着我?”
  尹姑娘还没更衣,听邻室高呼大喝,看何沧澜凝神谛听,变颜变色!直觉得事情不妙,轻迈莲步走到窗前,靠向何沧澜,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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