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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剑试江湖-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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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沧澜速地放下剑来,面对范有容微微一笑:“好句剑上比个高下,这比你废话半天强多了,不错,‘六合剑’是你教的,只是你并不知这剑法的好处!”
  范有容气得脸作血红色,“刷”“刷”使出“六合剑”的绝招,“秦时明月”、“西风残照”,声势不凡!
  何沧澜嘴角微露笑意,“维摩步法”忽左忽右,转折如意,手中果然也用“六合剑”
  化解!
  范有容奋剑追击,使出“霸桥伤别”,欺身近来,两剑响起,了亮的金铁交鸣错剑声!
  何沧澜收剑移宫,点首笑着道:“还有呢?”
  心中算准下一招定是“无限江山”,早拟气于掌在等着!
  范有容气冲牛斗,如马嘶牛叫般的:“范大爷把你这犯上不孝的兔崽给宰了!”
  果然,使出“无限江山”,一排剑影,似大扇分张,扇骨排比,笼罩下来!
  何沧澜对“六合剑”路知得一清二楚,“无限江山”,何处由虚转实,看得真切,朝剑击出八成力的“劈空掌”。
  范有容惨叫一声,满脸针刺,还道遭了暗算,长剑被震得飞出手中,四五丈后,有金器落地声!
  附近屋内有灯火亮红,有人厉声叫骂:“什么人,更宿半夜的在鬼打架!”
  范有容摸摸脸,满手尽是铁屑,何来铁屑?
  何沧澜示意他去将剑捡回来,道:“脸上不会有伤痕的,找郭朔松的老爹就行了!”
  那老爹当然是个朗中了!
  范有容初时什么也没看到,失魂落魄的立着,直至一阵寒风吹过,那墙上石粉飞散,露出手掌大小的窟窿!
  窟窿中空,范有容能看见他家的内院!
  何沧澜冷哼一声道:“我要你马上找那伙人去,看谁今夜出去作案,若是掳到什么姑娘,就”
  他想到现在命令不准碰她,已太迟了!可能早已落花片片救人已不及,杀贼则刚好,于是脸带杀气,改口道:“就通知我,朋友怪罪,只冲着何沧澜便了,办完之后,在这巷里等我,漏了一个,或者天明前没办好,我——诛你全家!”
  ※※※
  何沧澜在夜静的街头,蹒蹒独行,长剑抱在身后,忘了身在何处,茫然不知所之,有一种疲乏的感觉,涌上心头,像刚才打过一场死亡的决斗!
  他刚才像狂风一阵,扫过半过南京城,希望能与贼人碰个正着,但连个鬼影子也没遇到。何沧澜叹了口气:“吹网一池春水,与任志欣底事?”
  但心头那股怒火仍自不能平息!
  起初,他以为不过是因为这件事管不成,丢人献丑的缘故!
  但,这意念并非如此,一千倍耻辱的事,他也遭遇过了,“抱松居士”家中,叶玄机家中,为奴为仆,忍辱偷艺,何沧澜全熬过了
  似乎有一种极为特殊的理由,觉得自己与那府第息息相关
  虽则事实上,根本素昧平生,不知他们是老几呢!
  似乎冥冥中有一种神秘难测的呼声,叫着他的名字,令他不能自己,非追究下去不可,其中必有某种宿命的关连在牵连着他!
  他无法参透,只是直觉地感到,这是一件他毕生必需执行的使命!
  而他失败了,在一件极重要极其决定性的赌赛中,没容他有一试身手的时机中失败了,为了这点,他颓然欲倒!
  何沧澜拖着满心的疲惫,沉重的脚步,倚在范有容家的门墙上,像等待命运的判决,失神的望着月光下自己的身影
  也不知过了多久,范有客远远的战战兢兢的跑回来,何沧澜茫然的望着地!
  范有容已面红口喘,看到何沧澜那冰冷冷的神色,绝非先前狂热的神情,以为他动了杀机,所谓“冷面杀手”,人如草木,忙道:“没有,谁也没出去,郭朔松被他嫂嫂压在身底下,常银波和郝白头”
  何沧澜摇头地再重覆一遍:“没有?”
  其声音中脸色含着的决绝意味,像是从极北吹来
  范有容的心也跟着那声音,直向下沉,误会他的意思是说:“你说谎,现在改口还来得及,但就快要来不及了”
  吓得他猛打一个寒噤忙道:“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人向后退了三步,求生之念,油然而生,直担心那剑会突然刺来,他是没这能力抗拒!
  何沧澜落寞地站直身体,呼出口特长的长气,这股气息似乎能远去三丈五丈,也不见消散最后平静说道:“今夜小弟一时清急,对范大哥多有得罪冒犯。情非得已,还望海涵,他日必有一报!”
  说罢,便自拖着那高壮的身影走了!
  范有容宁肯今夜碰到了鬼,而也不愿是碰到了他!
  他那裤裆中早已湿湿的臊臊的,也凉凉的,甚不自在
  何沧澜漫无目的,在更深的街河中流荡,似孤魂,如幽灵!
  他不能罪及无辜,拿范有容出气,虽然他并不是个好东西!
  后来,终于想起他并非无家可归,还有“天安”客店可以回去!
  “我并非多管闲事,而是这事注定归我管的,我并非阴差阳错才到那里的,冥冥之中,我是受命而去,今夜我先是出来步月——咦!步月怎会带剑!啊,糟!”
  他顿时像是衣服着火,火烧屁股,急向水处奔去!
  那虚脱了的气息,失去了精力,海潮似的汹涌向他的躯体,方才焦急攻心,竟把那武当门人施寿的约会忘了!
  时间已过二更,约会地点寂寞地站着几颗树,那有人影!
  不用问,那自负的武当门人,独自入官去了!
  “刚好,去收尸!”
  何沧澜心中忐忑不安,对“一峰两山”这三个大高手,若对了面,实无把握,能摆平下来万不得已时,只好施展报仇绝技!
  何沧澜今夜带剑,而不带剑鞘,原有一番深意,但是否能旗开得胜,也在未知之数,但无论如何,正像施寿所说的,就是刀山剑海,他何沧澜也闯定了!
  “他岂能为人谋而不忠乎!”
  他边跑边自嘲的道:“我不是今早要出金陵城吗,若成行这时候该到镇江了,却揽来了两件事!唉!一件已使我失魂落魄!另一件,也许令我身首异处呢!”
  离宫墙还有不算远的距离时,何沧澜看见有个夜游神路过,他也学乖了,忙向树后闪去,来个守株待兔!
  待那人影来至切近,探头一看,马上低叫了一声:“施寿!”
  急行奔出,施寿脚步踉跄,已非早上的轻捷,哼声:“是你!”
  人就仆倒下去,胸前湿透了一大片。
  那是“血”!“情血”,为救情人,而流的情血,虽杀身而不悔,虽流血而不怨!
  虽非浩气,却属至清,令何沧澜心潮波动不已!
  他怎能丢得开呢?便是下落十八层地狱,他也应替他做些他能做到的!
  ※※※
  施寿涂上了“桃花止血散”,并服下几口不知名目的药水,神志稍清,低声对坐在床头服侍他的何沧澜道:“何兄,我们差点不能见面!”
  何沧澜不说:“我早想到了!”只问:“碰到什么人?”
  这话还是问的惨酷,但,他需要些可靠的情报!
  “三四个人联手攻我,我左肩中了一刀是师伯救我的,他先隐身引开两人,再现身唉!”
  何沧澜听了,施寿虽语焉不详,但情形大概如此:王金山由施寿的剑法中,认出是武当门下,故先装作敌踪,引走两个人,再出面明捉暗放了施寿!
  另外的一峰、一山,和其他侍卫可能没值班,并非每夜也全体出勤,有个轮值才是,因为若是在别区巡查,该会闻声快速赶到才是。
  何沧澜忽然问道:“你伤大好后,还去吗?”
  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施寿的表情,半响,他肯定的点头,又道:“只是太对不起师伯!”声音甚低!
  何沧澜也点头,这样才值得替他跑一趟。因道:“听着,我不知贵师伯如何圆谎,若弄得好,自然不会搜城,查御犯,但也不可无备。你目前不好移动,也没处移动,明天把人捎信给‘天安’客店的‘话不多’。叫他一闻搜城的风声,马上请‘江南武侯’出面,无论如何也要看我何沧澜的薄面,把事担待下来!”
  他实无把握“江南武侯”是否肯干,但大致是会的。
  他“沅陵掌门”的江湖地位,已高过“雪山派”的掌门叶时兴。
  “江南武侯”若是个人物,将来,他何沧澜是会以千万倍的能力来还报与他的,替他摆平任何事故,危机!
  施寿听得已声音颤抖着道:“你真的要入宫,今夜”
  他看到何沧澜果然没失约,就不怪他不守时,但现在时间已迟,而且
  何沧澜懒得慷慨激昂发表赴义声明,只道:“我天明若没回来,你就照话办,切勿轻举妄动,好歹等我一两天!”
  他决定今夜就跑一趟,因为迟早要干的事,不如现在就干,而且今夜就发动,甚合“攻其不备”的道理。
  “这是我自己的事,兄台不必冒险”
  施寿听何沧澜交代得那么清楚,再加本来对这“沅陵”派的身手就不敢相信,会比自己强,如是就往歪处想去!
  何沧澜笑了,知道施寿误会自己肯为他而死,摇手道:“我自信不会出事,只是怕事情辣手,有些耽搁!”
  “我只要知道她住在什么‘宫’就够了,请不要替我救出她,我绝对不要你救出她!”
  何沧澜原也不想越俎代庖,因为那是施寿自己的事!
  帮忙没那种帮法,遂点头算是答应,其实赞美施寿是个男子汉。
  ※※※
  九月十八日那天夜里,金陵一夕之间连发生九件采花案!
  失事的九家,全是显宦贵戚,豪富首户们。
  其中有刑部尚书的次熄,首都有名的美媛——张俏燕,兵部侍郎的爱女,右都御史的二千金,名医大国手的闺阁等等
  这九家有七家是请“京都镖局”做护院的。
  九月十九上午,“京都镖局”内外乱哄哄的,官府、苦主差点把门户踏穿,镖伙死伤遗眷又哭又闹,一片凄惨景象,这时才渐渐平息下去。
  “江南武侯”目瞪口呆,痴了一样的瘫软在他的“虎轩”中,远远听到“智多星”
  在大厅中发号施令,有上百的镖头,趟子手黑厌厌的四五百人挤在天井大厅中,听命待发!
  “江南武侯”目瞪口呆由他的首徒“奔雷鞭”从元起陪着,照顾侍候他老,这陡来的打击,任再坚强的人也受不了!
  “起儿,你告诉副总镖头,向官府疏通。绝对不要他们出面搜城,这是咱们镖局里的事!”
  “是,本来这些官儿老爷只会作威作福惊动百姓,连个屁也搜不出来!”
  从元起当然知道乃师是怕江湖人笑话,大名顶顶的“江南武侯”出了仳漏,竟要依赖官势,这名头便不值得令人尊敬了!
  “还有,抚恤金发放了没有?”
  “发了,镖头死的一千两,重伤的五百,伙友死的五百两,重伤的两百,共是一万五千两!”
  “江南武侯”有气无力地叹口气,昨夜共计死伤了九个镖头,二十四个趟子手。
  几个有头有脸的大镖头们陆续进来,他们都是去向苦主们拍胸膛保证,必能破案将人追回,保不误事——大家都不拘谨,随便往太师椅子上坐下!
  大镖头匡堂祖,刚才给苦主打了顿官腔,牢骚多了:“妈的,那个何华陀要咱们向官府具书结,保证半月内还他的女儿,不然就得坐牢封产,一个千金闺阁,真不能赔一千两银子就了事的!”
  “那滕三赐侍郎更可恶,他那爱妾是新近从苏州量珠买回来的,还未受用几天呢,半个卵也没生下,这回要传宗接代,才理直气壮的买回来,太座却嫌这小妾太风骚,单薄像,屁股不够大,吵了一场,还没正式圆房!罢才穷吼了一阵,倒像是咱们把他的儿子给耽搁了似的!”
  “智多星”和叶仁杰走进来!
  “江南武侯”问他把事情料理得怎样了?
  “小弟打发大伙出去,一半人在城里明踩,一半人出城暗探,务必把何沧澜找到,只留十几个人在外面应变!”
  “江南武侯”摇头“哼”了声:“你真以为是他干的?”
  众镖头惊奇地看着“江南武侯”,这还有什么好怀疑的,何沧澜在右都御史家后花园露了脸,被他打死的镖头骆从兆抚恤金刚发下,打伤的路大壮、老吴、老钱还躺在后院呢!
  “智多星”慢慢点头,极具权威性:“极有可能是他,这回不是京中那几个不学好的少爷干的,他们只会捡软的吃,采个小家碧玉玩玩,采了花儿,丢下银子,或者掳走了人,玩腻了后再放走。但绝不敢向请了护院的官眷大户下手,他们知道太岁头上动了土,大家脸皮抓破以后就没得乐子玩了!”
  “再说京中的花花大岁,那个有那等身手,咱们的人,没几个照面,全被放倒,连贼人门路都未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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