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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仙君,带我回家吧-第9章

小说: 仙君,带我回家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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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卿低声咒骂一句,伸手想要去拉她:“我和你自小一起长大,情分不是旁人能比的。”
七娘的表情很是真诚:“我应了仙君,他不在的时候不能被人给骗走了。”
梅子卿看着她的眼:“仙君是仙,你如今是飘荡在阳间的鬼魂,如何能在一起。”他有些担忧地蹙起眉头,“而且,我以妻礼待你,不好吗?”
七娘看着他,迟疑了一阵,还是说:“不好。”先不说自己已经记不得以前的事了,就说和大公子这些年的接触来看,他也并不是非她不可的人,三媒六聘不过是因为当年的裴蓁是他青梅竹马的姑娘,也是最合适嫁进梅家的女子。那她如今,为何要执著于梅家媳妇的身份。
她把话说完,走到窗边笑道:“大公子要是遇上了好姑娘,别再和人说什么填房了,也用不着日夜让人给我上香。”
她说完,忽地扬眉一笑,翻身跳下茶楼。她原本是坐在二楼的雅座里,临街,来来往往的路人是最好不过的风景。这一翻身,惊得梅子卿腾地站了起来,向楼下一看,只见锦衣虚空地划过来往路人的身子,她就在那稳稳地站定,抬头时还摸了摸鼻子,调皮地吐舌。
梅子卿长吁一口气。七娘慢悠悠地负手走在街道上,削瘦单薄的背影远远看去仿佛只一阵风便能吹得烟消云散。他揉了揉额角,终是不知能再说什么,低头继续看起账本来。
七娘下了茶楼,在街道上晃荡了一圈转身又往城隍庙里走去,一进殿便撞见正和莱州城隍拉拉扯扯的留白,她凑了过去:“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留白本正被城隍拉着衣袖不让离开,抬眼看见七娘笑盈盈地凑近,忙伸手要推她:“你怎么来了,不是该陪着大公子么?”
“他在茶楼那看账本,我便自个儿出来随便走走。”
城隍见来了人,也不好再做什么,松了手,却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留白看。饶是再厚的脸皮,被他这么盯着,留白也觉得臊得慌,忙对着七娘转移话题:“过几日莱州城会有贵人来,你当心冲撞了。”
想了想,留白还是把担心的话说出口。仙君大人一走便是几个月,他不过是一小小地仙,有些事委实也护不了七娘,若当真冲撞到了那位贵人,只怕尽是麻烦。
“什么贵人?”
留白摇了摇头:“来的人是当今天子的掌上明珠,龙子龙孙身上的气于七娘而言,太过伤身,你千万要避开。”望着身前少女一脸迷茫的表情,他动了动嘴,藏下后头的半句话。
其实,他想说,万一冲撞到公主,可能并非是被龙气伤身这么简单。黑白无常曾说过,七娘情形特殊,若寻不到去地府的法子,在阳间待久了极有可能永生永世都不能再世为人,最后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当今天子的掌上明珠?
七娘蓦地一愣。
“据说这位公主是天子仍是太子的时候在民间生的,年前才认祖归宗。”
七娘点头:“那公主来莱州做什么?”
“自然是来找人的。”
_(:з」∠)_近日会是单更状态,请见谅,过些日子就会恢复双更。





☆、017。归来兮

轩窗外晨光朦胧,梅子卿揉了揉眼直起身子。案上的书卷被压了一夜,书角起了折子,笔端的墨干得发硬。他抬头看向窗外,脑子里的迷糊慢慢消散,眼神终于清明起来。
梅子卿突然想起自己这是又看了一夜的账本。其实那位仙君大人极有经商的本事,这一年时间里梅家名下的所有生意,无论是有什么计划,大多都是要经他的手才能实行。现在想来,因着那位仙君的好本事,梅家的生意又蒸蒸日上了不少。
“今天还要去铺子里看看生意吗?”
七娘的声音笑盈盈地响起。梅子卿抬头,果不其然,屋内的房梁上七娘正趴在那支着头看他。
梅子卿看她一阵,点了点头:“自然是要去的。”仙君走后,梅家有太多的事需要他这个家主接手的,大房三房三*时扔下几个烂摊子也是得由他出面处理。莱州城里的人都说,似乎是一夜之间,梅家大公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依旧是那张眉目清俊的脸,可性子变得更加的清冷。
七娘咧嘴一笑,跳下房梁,背着手凑近他:“今天去城东的灵簪阁巡视好不好?”
梅子卿站在床前,由着丫鬟在旁小心伺候着,一听七娘的话,皱眉打量了她一番,低声问道:“怎么想到要去灵簪阁?”
七娘说话,旁人自然是听不见的,服侍的丫鬟们只觉得大公子自言自语的毛病似乎是越来越重了,但作下人的也不好去多言语什么,只得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七娘挂着笑,眉眼弯弯,慢慢道:“城东有家王记当铺,王老板的女儿今年十五,正是可以议亲的年纪,我去瞧过,王小姐生的也好看。灵簪阁就在王记当铺附近,大公子不如趁机去转转,或许能遇上天赐良缘。”
梅子卿一愣:“你在胡说些什么?”
“其实,若你不喜欢王小姐,城南买米的徐记也有几位尚未出嫁的小姐”
不等她把话说完,梅子卿怒而转身,身旁的丫鬟被他突然而来的怒火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无意间做错了什么。七娘摸了摸鼻子,慢悠悠地远远跟上。
“七娘。”
走出两步,只听身后有人招呼一声,七娘转过神来,看了看,笑道:“留白。”
七娘眉梢眼角的笑还没落下,留白突地问道:“你可是喜欢梅子卿?”他神色未有半分改变,却见七娘蓦地呆愣住,“裴家长女裴蓁,年十六,三媒六聘嫁于青梅竹马的梅家长孙梅子卿。七娘,你当真没有想起来你们以前的事,当真对梅子卿没有感情?”
七娘的眼神终于变了,目光沉沉,不似以往:“裴蓁在三年前已经被心爱的妹妹用一碗毒药害死了,现在活着的是什么都没有的七娘。”她握了握拳,闭上眼,深呼吸,“大公子他该有更好的女子爱着,裴蓁没有这个福分,这是命。求不得,不如就这样放手。”
同七娘认识的这些年,却是头一回见着她这样的神情,留白默然:“那仙君呢?”
青羽?七娘摸了摸鼻子,想起那人离开前叮嘱过的话,轻轻咳嗽两声:“他让我乖乖着,那便等着呗。”话罢,她笑嘻嘻地就要往外头走,留白忙又出声喊道,“记得我同你说的,别冲撞了贵人。”算来,那位公主的凤驾这两日便要到莱州城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梅家的生意也算是遍布莱州,光是城里的铺子就不在少数。虽对七娘乱点鸳鸯的态度有些不悦,可梅子卿到底还是去了灵簪阁。作为莱州城里为数不多的首饰铺子,灵簪阁的生意向来很好。
正在门口送客的掌柜一见他,立马躬身迎上前去:“大公子来了。大公子里头请!”
他微微颔首,抬腿便要往里走,一转头,却不见了本该跟在身后的七娘。
“大公子带了朋友来?”掌柜出声唤道。
“没,”他摇了摇头,“一个人来的。”
却说七娘这边,原想着跟进灵簪阁,可看着梅子卿瘦削的背影,生生止住了脚步,把身一转走开。
在灵簪阁前低头走了几个来回,直到抬头再看街面,七娘才发现,视线那头的街道上一辆极度晃眼的马车疾驰而来,车轮碾过青石铺就的路面,惊起尘埃无数,马蹄踩踏声中夹杂着车夫利索地甩鞭声。风中,传来馥郁的胭脂香粉气味。
这模样,瞧着多半是什么达官贵人家的千金出行。
马车疾驰,突然传出一声嘶鸣,竟然莫名地惊了拉车的马。长街上顿时一片慌乱。
七娘站在街道边,着实被惊马愣到——被风吹起的车帘里,赫然坐着一位容貌娟秀的华服女子,她的手紧紧握着身旁的婢女,微微扬起的脸庞苍白无力,充满了不知所措。
路中央忽然传来孩童的哭泣,一声尖叫刺耳地响起。
七娘眯起眼,不作他想,蓦然掠至路中央,伸手想要将跌倒在地的孩子抱进怀里——可一双手,径直穿过哭泣的孩子。
她怎么就忘了,她已经死了,看得见摸不着,如何去救这孩子。
“七娘!”
身后,是梅子卿嘶哑的吼声。她回头,本该在灵簪阁里同掌柜议事的梅子卿,不知何时慌忙跟在身后跑来,见她穿过孩子的身子,呆愣愣地站在路中央,不由眉心一皱,弯腰抱起孩子,一咬牙朝着路边的菜摊扑去。
她长舒一口气,心下却是对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感慨。不过才当了三年的游魂,她怎么就老是忘记自己早已死了呢。
正想着,一股灼热扑腾而来,七娘只觉得背后烧得厉害,更是被一道气劲打在身上,四肢顿觉僵硬,面上尚来不及显露出惊恐,身子已诡异地被那莫名的力道抛了出去。那直冲而来的气劲,砸得她眼冒金星,下意识闭上了一双眼。
想来梅子卿是看见她出事了,闭着眼,耳畔能听见他的惊呼。可是七娘无暇他顾,只盼着抛到地上时不至于重伤。
“笨蛋。”
不知是谁,将她轻轻一带,拥进怀中。扑鼻而来的是略显熟悉的檀香。她睁开眼,背上的疼痛让她喉间一哽,张了张嘴:“仙君?”
单薄的唇,高挺的鼻梁,带着浅浅笑意和关心的眼,或许是因了身上的伤痛,她竟觉得青羽的脸熟到了骨子里。
她痛得想哭,吃力地伸手揪住青羽的衣襟,说出口的第一句话却是:“混蛋!你说你会很快回来的!”





☆、018。远有娇客来

因为揪着的心蓦地放下了,七娘终于忍不住身上的疼,落下眼泪来,又想起离开前这人说的那些话,干的那件混账事,心头越发不悦,张嘴就在他的肩头咬了一口。
他穿着薄衫,那一口又使了大力气,一时有些吃痛。
青羽抱歉地点了点头,单手搂紧七娘,小心不碰着她背后的伤,另一只手中却幻化出一柄透着盈盈光华的长剑,剑风一晃,那仍失控的惊马嘶鸣声戛然而止,无声无息地跪倒在地,马车猛然一抖向地上倾倒,车内的年轻女子一声惊叫,跌下马车。
他收剑,瞥过被随从一涌而上围在中间的女子,低头安抚怀里的七娘:“可是吓到了?”
地上的女子面色一片惨白,神色胆怯,眼眶氤氲起泪光。
七娘咳嗽几声,揪着青羽衣襟的手不由又紧了一紧:“那个人,没事吧?”
“不过是受了点惊吓,喝杯茶压压惊就好。”
随从们哪里遇见过这种事,从马受惊,到路中央的孩子被人救走,再到惊马突然断气跪地,事情从头到尾仿佛是一瞬间便经历完,一个个惊魂未定,等到回过神来时,他们小心伺候着的主子已经跌出马车,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梅子卿将怀里的孩子抱还给孩子的娘亲,视线定定地看着马车边上长衫如霜的清俊男子,心头微涩。
“先前怎么没和他在一处?”
七娘吃力地摇了摇头:“只是凑巧没进铺子里,然后遇上这事罢了。”
其实她心里一直觉得梅子卿能看见自己和青羽有些奇怪,但留白说过,四海八荒之中总有些人拥有着出人意料的本事,譬如梅子卿这般的。抬眼瞧见他起身走到路中央,对着人群中的华服女子掬了掬手,七娘略有些惊异。
梅子卿此人,长袖善舞,但鲜少回与女子有什么交谈,可他这回,分明主动与那人说起话来来,面上的担忧也不是作假的。
“这位姑娘可有受伤?”
女子抬头,说话的男子穿着黛色的锦衣,谨慎地站在她的随从身边。她乱蹦的心渐渐平稳下来,终于记起,方才惊马差点踩到的孩子正是被眼前的男子救起的。
她摇头,福了福身:“方才多谢公子相救,不然本宫就要枉背一条人命。”
她自称本宫,在周围听她说话的人顿时哗然——这世上能自称“本宫”的人,除了皇城里头的贵人们还能有谁,眼前这华服女子难不成就是近日城里传说要来的那位生长在莱州的公主?
女子自然是听到了周围的哗然,不由红了脸,愧疚地又行了个大礼:“本宫自出生起便在莱州,认祖归宗后一直想再回家乡看看,竟不想一来就惹出这样的事儿,实在羞愧。”头上的簪花有些松动,身后的婢女忍着手肘的酸痛抬手帮她戴好,又低头整了整裙摆。
梅子卿伸手想要去扶她,蓦地想起男女授受不亲,只得收回手:“公主并非有意纵马狂奔,且也受了惊吓,还是赶紧去歇歇,压压惊。”
瞧见他的举动,再听得这番话,女子立刻低下头去,脸一路红到了脖子,声音也变得细若蚊吟,她咬唇轻声道:“多谢公子,不知公子可否告知本宫公子的名讳,他日定当酬谢,还报公子的大恩。”
梅子卿看着她,转过脸又看向七娘那处。
那人面色淡淡的,已经松开了环住七娘腰身的手,正低头同她说着什么,七娘的脸色却不大好,看着竟比往常都要苍白几分——方才那一下,她也是受到惊吓了吧,要不是那人出手,这位公主怕是要伤得不轻。
“公子?”女子略有些沮丧,抬眼瞥见他的视线早早移开了去,咬了咬唇,追问道,“公子不愿告知名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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