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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青鸟之瘾-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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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寤生笑了笑:“已经没有最初那么痛了。太医说什么了?”

  “太医说是腿骨裂了,要将息一个月才能全好。”小桃握住她的手,“寤生,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听说十爷也受伤了……”

  寤生安慰地轻轻拍了拍小桃的手背:“跟十爷闹了点误会,别担心。”看来老十确实没有使全力,否则她这腿就完了;可她那一拳却是用了十分力,鼻梁骨是人体最脆弱的部分,这一招她从前不知练了多少遍,可以算是她的必杀技了。不用说,她跟老十之间这梁子算是结了。只怕那混蛋这会儿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以解心头之恨吧。

  “误会?”小桃嘟了嘟嘴,“你又不说实话。要只是误会你跟十爷能两败俱伤?你还伤的这么重?其实,底下的人谁不晓得十爷的脾气,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一定是他欺负你了!”

  寤生轻笑:“小丫头什么时候还变得会推理了?”

  小桃笑得一脸神神秘秘:“听说皇上还训了十爷,让十爷回去闭门思过一天呢。若不是他错在先而且还是犯了比较严重的错误,皇上也不会训他。”

  寤生微微惊诧,但转念一想随即释然:只怕等她的腿伤一好,也逃不过康熙的一顿惩罚。一个奴才打伤了皇子,怎么可能无罪?不然,皇家的面子尊严往哪儿搁?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有御膳房的小太监拎着食盒来,说是皇上吩咐的寤生养伤期间每晚由御膳房送燕窝羹来,还说寤生想吃什么知会一声就行了。她忙道谢,又打了赏。闻着香甜的燕窝心想管它挨罚不挨罚呢,现在先好好养身体再说。

  翌日,寤生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就见小桃在对着她笑,眼睛里是她熟悉的贼亮贼亮的光芒。

  寤生一边洗漱一边好笑地问:“你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乐成这样了?傻丫头。”

  “嘿嘿。今天一大早四爷跟前的小公公就来问了一遍,还送了东西来……”小桃将柜子打开,取出个包袱,从里面抖出一件崭新的白绒毛领银灰缎子金丝滚边的披风来,笑嘻嘻地拿到寤生面前,“你看,这是四爷送的。那小公公说:四爷说了,你这些天身上本就不太好,昨天又受了寒,再加之天气转凉,今后要注意保暖……你瞧这领子,还是雪貂的皮做成的呢,啧啧,四爷真是大方……”

  寤生看着那披风一个激灵,顿时觉得有一股寒气从足底涌上来,胸中气血翻涌,气得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原本对那人稍存的唯一一丝好感也消失殆尽。好你个爱新觉罗·胤禛,这种事你果然做得出来!!

  “他还说什么了?”寤生死死盯着那件披风,声音有点颤抖。

  小桃一拍额头:“你不问我还真忘了,也是那小公公传四爷的一句话,说‘在这里活着,护好自己就行了;要还想护着别人,先别把自己的小命弄丢了再说’。”小桃挠挠头,皱眉思考,“四爷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寤生怔住,脑中空白一片,竟日纠缠的烦绪如巨石一般盘踞心头,沉沉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又仿佛有什么一直小心守护的东西“扑”的破灭,如同阳光下最脆弱的谎言。

  直到有一个声音从心底冒出来,才令茫然的她觉得一丝安定:那个人,从今往后是要划清界限的,等到该还的人情还了,她和他之间也就两讫了。

  小桃来时把一些女红的活儿也顺便带了来,两人用完膳,寤生服了药,就让小桃扶着她在桌边坐下,准备好纸笔等材料开始画花样子。

  “你都这样了,还费什么精神?你要做什么跟我说一声,我帮你做就是了。”

  寤生微微一笑:“老在床上躺着也乏了,不如找些事来做。”

  小桃叹气,但也不阻拦了,由着她去。

  “砰砰砰”

  敲门声不大,似乎带了点迟疑。小桃同寤生对视一眼,走到外间去开门。

  “十四爷?”

  “……阿兰她……在歇中觉吗?”隔着帘子,寤生能听出少年低沉的声音里有一丝紧张。

  “回十四爷,还没有呢,您请进来吧。”

  第16章十七搅局

  寤生听见轻轻的脚步声,转头望去,就见一袭莹白衣袍的少年立在门口,一手掀着帘子,怔怔地望着自己。若是忽略他呆愣的表情,倒显得眉目如画,容色似玉。

  寤生失笑:“十四爷发什么呆?”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看,才发现自己穿着一身家常群衫,还是前一段时间闲来之时将不穿的旧衣裳改了的,带了汉服广袖博带的风格。因为腿上受伤包扎着,穿旗装着实有些不便,想着反正在屋里不出去,也就不管它不伦不类。就连头发她也懒得梳,只用发带松松一系,只要不碍事就行。这会儿见到十四这幅表情,脸上顿时一热,掉转开视线,拿起刚放下的女红重又做起来。

  十四见她耳根都红了,也不再理自己,霎时反应过来,后悔不跌刚才如此失态,可又实在是忍不住想盯着她看,只觉得这个样子的她,比从前一身旗装的她更显得风流婉转,明艳动人。

  “阿兰,你怎么不在床上倚着?腿上受了伤,还要做针线活,也不怕伤神?”十四走过去,在桌对面的椅上坐下。总算是把这尴尬的气氛打破了,他暗自捏了把汗,心里也不觉奇怪:为什么每次迫不及待地想见她,可等到见了她,又有些紧张?他想不通,自己好歹是个阿哥,小时候先生罚他背书都没紧张过,这会儿见了她紧张什么?

  小桃上了茶来,不理会寤生求救一样的目光,抿嘴一笑出了屋去。寤生眼睁睁看着小桃放下帘子出去,心道:等晚上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见死不救的鬼丫头。

  面上又不能冷落了这位爷,便将茶碗向他手边推了推:“十四爷请喝茶。”

  十四扬唇一笑,端起茶碗悠闲地呷了一口:“这茶不错……”又想到什么眸中一黯,迟疑了片刻,“阿兰,昨天都是我不好,我若是送你回来,也不会出这种事了……腿很难受吧,用不用去床上倚着?”

  寤生确实也坐得久了,右腿又不能动,很不舒服,只是见小桃不在,她也不好意思点头。

  十四看出她的为难,忙站起来走到她身旁,伸出手去:“我扶你。”见她还在犹豫,少年咧嘴一笑,“你不会是想让我抱你过去吧。”

  寤生抬眼瞪他:“十四爷胡说什么。”

  少年坚持着:“我扶着你,不会摔的。”

  寤生无法,只好伸出手去,被少年稳稳握住,她借力站了起来。幸好离床不远,她抓着少年的胳膊,单脚跳着到了床边。

  在床上倚好,少年顺手扯过薄被轻轻为她盖上,生怕碰到了她带伤的腿,还帮她掖了掖被角。寤生看着他认真仔细的表情,想到他一个皇子,哪里为别人做过这种事,不禁有些赧然,而心中却又有什么在暖暖流动着。

  “十四爷,昨天的事跟十四爷无关,您不用放在心上。都是阿兰不小心的缘故。”

  “什么不小心?”十四双眉一蹙,在床边坐下,看着她道,“你又有什么错?十哥的脾气我最清楚,哼,我早警告过他,他全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阿兰,像十哥那种家伙,不让他吃点苦头,他是不会长记性的!”

  寤生见他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失笑道:“你不会还让他吃苦头吧?他已经吃到苦头了。”

  十四眸光一转,展眉而笑:“就是稍微教训了他几拳而已。你放心,他打不过我的。”

  她看着少年清澈闪亮的明眸,心里感动,但也有点不安。他是身份尊贵的皇子,如此温柔体贴的对她,不求回报毫无怨言,可她就是没有办法理直气壮的接受。将来的生活,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依附谁,很多东西他们生来就有,而她则需要从现在就开始努力,只是为了十年后平安的出宫去,过上普通百姓该过的日子。云泥之别,天上地下,这样的词说的就是此刻面对面的两个人。她从来就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更何况是皇子的人情,一旦欠了,像她这样卑微而清贫的人,是还不起的。

  于是垂下眼睑,敛了笑容:“十四爷,身份有别,阿兰这里,请您以后就不要来了吧。”

  十四闻言怔住,一颗心忽的一沉,眸中的笑意和光彩瞬间消散,变得深沉黯淡:“这话从何说起?你是听到什么闲话了?还是十哥那天对你说什么了?”

  寤生摇头:“都不是。十四爷是皇子阿哥,阿兰只是一介宫女奴才,这样不仅于理不合,也影响您的皇子声誉。”

  “阿兰,你怎么了?”十四紧蹙着双眉,心中被不安填满,“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或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得罪你了?还是……还是你在生我的气?昨天确实是我不好……”

  “十四爷。”寤生打断他的话,抬眼看向他,“十四爷言重了,阿兰说的话里并没有别的意思,尊卑有别,还请十四爷今后不要随便再来这里了,也不要再对阿兰这么好了。”

  “你……”十四脸上刷白,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半晌,他忽然抓住她的手,眸中有不确定的光彩挣扎闪烁着,“阿兰,你还不明白么?”

  寤生忍着手上的疼痛,眉间不觉蹙起:“明白什么?”

  “阿兰,我……”

  “小路子,你在这里做什么?十四哥呢?”十四刚要开口,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清亮的童音,如玉石击磬一般。

  “回十七阿哥,十四爷在里面呢。”

  “十四哥在里面做什么?”

  十四深吸了口气,不去理外面的嘈杂,无比郑重地望着寤生,似乎是费了很大的决心:“阿兰,我……”

  “十四哥,十四哥,你在里面吗?”十四的那句话还来不及说出口,伴随着十七的声音,外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什么事!”十四气得转头对着门口喝道。这该死的小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十四哥!”帘子被掀开,探进来一张粉嘟嘟的小脸,看见十四咧嘴一笑,“十四哥,你在这里做什么?”眼眸一转,对着寤生怔了一下,似乎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皱着眉叫道,“你怎么在这里?!”

  寤生低头恭敬地道:“十七爷吉祥。”

  十七昂首挺胸地走进来,在床边站定,看看十四,又看看寤生,咯咯笑道:“我知道了!十四哥,你就是为了她跟十哥打了一架还把十哥的鼻梁骨打裂了?听说她被十哥欺负了,还受伤了,对吧?!”

  寤生惊讶地看着十四:“明明是我……”

  “阿兰,你不要信这小子胡说,他什么也不知道。”十四忙岔开话,眸光有些躲闪。

  “哼!”十七不服气地撅着嘴,“十四哥你总瞧不起我,谁说我不知道?我全都知道!我知道的一定比你知道的还多!”

  十四嗤笑:“你一个小孩子除了会说大话还能知道些什么?”

  十七顿时急了:“我知道,我就是知道!那天我看见四哥抱着她,四哥走的可快了,好着急的样子……还有那天,皇阿玛在御花园听戏,我看见阿福提了个食盒好像是往储秀宫去,我问他做什么,他说是四哥让他送去的……”十七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我还是不知道阿福究竟做什么去,但是他一幅神神秘秘的样子我就觉得奇怪……还有我听十六哥说,四哥那天左手上缠着白布,是因为早上不知听到什么太生气了然后捏碎了茶盅不小心被割破的……啧啧,也不知道谁敢惹四哥生那么大气……哎呀!”

  十七忽然拍拍额头,像是想到什么一脸懊悔:“完了完了,我怎么把四哥的事都说出来了……你们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四哥那么厉害,我可不敢得罪!”然后又一扬脑袋总结陈词状,“怎么样?十四哥,这些你都不知道吧。哼,看你还总说我是小孩子?……哈哈哈,我知道了——你喜欢她,”说着还伸手指了指正在发怔的寤生,小大人一样自信的扬眉,“你想向皇阿玛讨了她去,对不对?”

  “你……”十四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站起身对寤生道,“你好好养身体,我下次再来看你。”说完一把揪住十七的后襟,“走!出去再跟你算账!”随即就像拎小鸡似的把十七拎了出去。

  外面十七的挣扎叫喊声越来越远,最后完全消失,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片静谧中。

  寤生呆呆坐着,心绪纷乱不宁。所有的一切都渐渐偏离了正常轨道,似乎越来越难以掌控。人们对于难以掌控的东西总是存在着或多或少的恐慌,就像一只兽困在笼子里,做着无谓的挣扎。

  老四是危险的,他总是带着直刺人心的犀利将她看透,丝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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