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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千娇百宠-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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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顾婵跳着脚进屋,偎在宁氏身边,“你看二哥呀,他还没娶媳妇,就开始欺负妹妹了。”
    宁氏却道:“我看朝林说得不错,去年冬月靖王寿辰,我教你绣个斗篷做贺礼,如今冬去春来,那苍鹰的一只翅膀也不见你绣完。照这样下去,我看到你出嫁时也完不成,也许等你们第三个孩儿周岁后殿下才能收到那份礼物。”
    顾松听得哈哈大笑。
    母亲与兄长联合取笑,顾婵自然不依,祥装恼怒,做个鬼脸,转身便跑,在门口处与匆匆进来的巧月撞个满怀。
    “二姑娘小心啊,”巧月扶住顾婵,向宁氏回禀道,“夫人,大少爷从京师赶来了,这会儿人已经在退思堂等着了。”
    宁氏母子三个皆喜上眉梢,连忙出了顾松的小跨院,去前头迎接。
    永昭侯有三子一女,长子顾景盛、三子顾景吾与独女顾景惠皆是原配夫人蒋氏所出,二子顾景言则由丁姨娘所生。
    众人口中的大少爷名顾榕,是侯府世子顾景盛的独子,今年二十岁整。十八岁那年殿试被钦点为探花,赐进士及第,如今在都察院任右佥都御使,官至正四品。
    他此番是代表永昭侯府前来参加婚礼,同来的还有整整两车侯府的贺礼。
    顾榕在官场历练两年,完全脱去少年人的青涩,自有一番沉稳气度,见到宁氏三人来到,先行向宁氏见礼,“见过三婶母,祖父命我代他与父亲来喝喜酒,更特命我早到数日,为三叔与婶母帮手。”
    又笑着招呼顾松与顾婵。
    四人落座,闲话家常,宁氏自是少不得仔细询问侯府中众人近况,顾榕一一作答,最后说到自己妻子,“湘儿原本打算与我同来,不过启程前一天诊出喜脉,便留在家中安胎。”
    宁氏连忙道喜。
    顾婵拍手笑道:“那等我们回到京城,就可以见到小宝宝啦。”
    她记得卢湘前世生的是个冰雪可爱的小女娃。
    顾婵喜欢小孩子,可惜那时一直住在宫中,同小侄女难得见面,更不可能有多少时间相处。
    若按照前世,顾景吾秋天即可回京,正好赶上卢湘生产,而顾婵要到明年二月才出嫁,可以和小侄女朝夕相处小半年,想到便开心不已。
    这边相谈正欢,巧月又来回禀,“夫人,舅爷与舅少爷到门前了。”
    宁氏淡淡答应一声,却无适才那般欢喜,不是她与娘家人不亲,实在是她的兄长与外甥皆是令人头痛的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韩拓:我又不见了,做个出现在小剧场里的男主好忧伤……

  ☆、第三十七章 36。35。5。02

与永昭侯府以战功封爵不同,宁国公府完全是因为大女儿做了皇后才得到晋封。
    这国公府的爵位自然也不世袭罔替,而是只袭三代,逐代降级,也就是说到世子袭爵时,只能封侯,而到了宁氏的外甥那一代,宁国侯又要变做宁国伯,再下一代便无爵位。
    然而宁家的男儿分毫没有自觉,不但不懂奋发图强,反而坐吃山空。
    宁国公自此连官都不做了,养花遛鸟好不悠闲。
    世子宁礼,也就是宁氏的兄长,靠皇后姐姐在行太仆寺谋了个闲差,十几年没做成过一件事。公事上混吃等死,私事却积极进取,年年纳新妾,夜夜做新郎,不过大抵注定是个一事无成的,十几个姨娘通房搁在家里,到如今也只生出宁浩一个儿子。
    至于宁浩,更是个连表面文章都不做的浑人。文不成武不就,仗着宁皇后嫡亲外甥的名头在京师里横行霸道,镇日里斗鸡走狗、吃喝嫖赌。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他身边自然少不了一班纨绔子在后头溜须拍马、教唆胡闹,甚至还干出过强抢民女的勾当。
    不管兄长与外甥如何不成体统,该接待还是得接待。
    宁氏起身相迎,还不忘叮嘱顾婵,“璨璨,回房去,这几日无事不要到处走动。”
    顾婵依言离去。
    顾家的三个小辈皆听闻过宁浩所作所为,自是明白宁氏所为何事。
    偏有人没眼力介儿,宁礼一见妹妹便摆出兄长架子,“怎么不见璨璨,潼林来给舅父问安呢?妹妹啊,慈母多败儿,你可不能把孩子们纵得无法无天,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
    宁氏暗地里咬牙,到底是谁把孩子纵得无法无天,惹是生非?但面上还得表示对兄长的尊敬,“哥哥说的是。潼林去年投考了幽州卫,如今在大营里训练,不在家中。璨璨昨日受了凉,早起有些发热,我没叫她过来,免得过了病气给哥哥,待她好些,定是会补上大礼。”
    一番话半真半假,宁礼听得满意,但依旧不忘训人,“妹妹啊,不是我说你,好男不当兵,你和妹夫怎么丝毫不为潼林前程考量。”跟着又热心起来,“浩儿见多识广,还结交过太医院里头的医正,不如叫他上璨璨房里,给表妹把把脉,诊治诊治。”
    这纯属哪壶不开提哪壶,宁氏怕的便是让宁浩见到顾婵,连忙推拒道:“今早已看过大夫了,刚吃过药睡下,还是别去吵她,免得起床气发作闹小孩子脾气,还是叫朝林带着万林和浩哥儿一起去城里转转,他们兄弟几个也多时未曾相聚,怕是有的是话说,不耐烦陪我们这些长辈呢。”
    其实宁浩与顾榕、顾松完全不是一路人,话自然说不到一起,便是进城也转不到一起,他爱的是花街柳巷温柔乡,顾家家风严谨,子弟们素来不好这一套,宁氏不过是打算叫儿子与侄子把宁浩架走,免得兄长老莫名其妙地把他往顾婵跟前送。
    宁浩对于给表妹看病一事并不热衷,在他印象里,顾婵还是离开京师前的样子,身材没抽条儿,更没有□□的曲线,漂亮倒是长得漂亮,但还是个干巴巴的小丫头片子,叫人提不起兴趣。
    他理着袖口,顺着宁氏的提议道:“既是如此,便不去打扰表妹养病,我跟爹爹安置好后,还得劳烦两位表弟带我同游幽州府。”
    宁氏安排顾榕住在顾枫的跨院厢房里,至于宁家父子两个,一来顾家实在没有适合他们住的地方,二来毕竟女儿大了,留宁浩这么个人物在家中她实在不能放心,索性嘱人去客栈里定下两间上房,又派了丫鬟小厮跟去服侍。
    该防的防过了,该见到的却怎样都拦不住。
    婚礼前三日,顾婵收到韩拓的字条,约她去陶然亭游船。这次顾婵没拒绝,因为本也打算出门去。
    顾榕在都察院的差事不能请假太久,婚礼当晚便要赶回京师去,顾婵打算买件小礼物请他带回去送给卢氏,需在婚礼前办妥。
    这日午晌后,顾婵带着红桦出门,先去琅嬛阁,给卢氏选了一支南珠孔雀开屏钗,又给自己买了对红宝石耳环。正等掌柜结账,忽听有人在身后轻咳,转身一看,宁浩站在那里,盯着她两眼直放光。
    顾婵正月里过了十四岁生辰,如今出落得愈发动人,个子比去年高出小半个头,胸前的两颗小包子长成了圆鼓鼓的馒头,还是发面儿的,又暄又软,纤腰不盈一握,即便仍穿着冬装,也能看出曲线玲珑窈窕,正是宁浩喜爱的那一款。
    既是见到了,顾婵便不能装作没看到,只好福一福道:“见过表哥,璨璨前几日生病未愈,不曾向舅父与表哥问安,还望见谅。”
    “想不到两年没见,璨璨妹妹都长成大姑娘了,真是叫我一见倾心。”宁浩嘴里说着不着调的话,还不忘伸手过来拉顾婵的小手,“璨璨妹妹身子如今大好了吗?我帮妹妹把把脉……”
    结果顾婵的手没摸到,却被红桦擒住手臂扭在身后。
    “对不起了,浩表哥,红桦是爹爹安排给我的护卫,她不听我指挥,只管盯住一件事,凡是男人靠近我,不论是何人,都必定遭她毒手。”
    顾婵一推二五六,将责任全往顾景吾身上招呼。
    正好掌柜那边算好账,顾婵付了银子,接过剔红首饰匣子,带着红桦一溜小跑地转过街角,上了马车离开。
    她不知自己身后的凸翘也日渐浑圆讨喜,更不自觉跑动起来那处摇曳生姿。
    宁浩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左摇右晃的翘。臀。儿,更是心痒,舔着嘴唇,暗地里跟了上去。
    顾婵到陶然亭时比约定的时间早,春寒仍陡峭,她在亭子里坐一阵,渐觉寒冷,便起身沿着河边闲逛,边走边把双手伸进帷帽里,捂在嘴边哈气。
    “璨璨妹妹可是冷了,放进表哥怀里捂捂可好?”
    宁浩不知从何处钻出来,挡住顾婵去路。
    他话说得这般无赖,便是傻子也知道心存不轨,红桦当即出手,谁知天上一前一后砸下来两个绳套,她躲了第一个,却没躲过第二个,那绳套套中后,倏地抽紧,将她拖倒。
    事出突然,顾婵只看到碗口大的绳索滑过河边树杈,将红桦倒吊起来。
    她知道不妙,转身便跑。
    宁浩动作更快,饿狼似的扑过来将她搂在怀里,“璨璨妹妹跑什么,咱们兄妹两个多年未见,正该好好亲热一番,碍事的人我已经处理好了,好妹妹,就依了我吧。”
    说着掀开顾婵帷帽,低头去香她脸颊。
    顾婵手肘在他胸口一顶,跟着小脚一踹。
    宁浩可不是韩拓,他就是个酒囊饭袋,没有精湛身手。顾婵这一招也不是乱来,她闲来无事,跟着红桦学了一招防身。当然也就这一招,练武太苦,她吃不消。虽练得尚未纯熟,但用来对付宁浩这等登徒子却也绰绰有余,一脚便把他踹进河里。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便叫在岸边挣扎的宁浩抓住小腿,一把带进河里。
    顾婵不识水,宁浩又存了歹意,故意将她头往河水里按,顾婵呛了水,不过几个来回,便眼前发黑,手脚发软,渐渐失去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王爷,再不来,你家媳妇要被人欺负啦~~~~~~~~~

  ☆、第三十八章 37。36。35。5。02

顾婵醒来时置身在一片黑暗之中。
    她虽然看不见,却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依靠在一个炙热坚实的怀抱之中,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强壮有力,明显属于男人。
    她甚至发现自己是赤。裸的……
    忆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顾婵又惊又惧,不顾一切的尖叫着踢打挣扎起来。
    “别怕,是我。”极为熟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是韩拓。
    意识到这点之后,顾婵瞬间放松下来。
    “王爷……”她不再挣扎,反手抱住韩拓,头埋在他怀里哭起来。
    顾婵哭得十分压抑,咬着唇克制自己发出声音,可轻轻颤抖的身体与渐渐沾湿的衣襟出卖了她。
    韩拓嘴唇轻触她额角,手掌抚过她背脊,安慰道:“别哭,没事的。”
    顾婵想知道宁浩到底把自己怎么了?
    当时离她与韩拓约定的时间还有足足一刻钟,无论宁浩想做什么时间都十分宽裕。
    顾婵不觉得宁浩有什么不敢做。
    宁浩是个混不吝,在京师里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只要他兴起,下至平民百姓,上至高门勋贵,谁家的姑娘都别想逃出他的魔掌。
    顾婵在颤栗中又想起一件事来。
    那应是在两年后,贤太妃宾天,宁浩竟然觑了空子,在停灵的宫殿梢间里将晋王韩哲的王妃迷晕奸。淫。
    待到事发后,宁太后护短不肯让宁浩担责,颠倒是非,诬陷晋王妃不守妇道、秽乱宫廷,一杯鸩酒将人赐死,而宁浩不过被禁足。
    晋王自是不服,提了剑冲进宁国公府将宁浩斩杀。
    此事后来成为韩启动手削藩的序幕。
    思及此,顾婵分毫不觉得宁浩会顾忌她未来靖王妃的身份。
    有些事情不比较不知道,有宁浩之事做对比,顾婵才明白,她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么不喜欢韩拓的触碰,就算是前世顶多也就是不情不愿,却并不会因为被他碰了便如何。
    可是,只要想象那一刻钟里宁浩有可能做过的事情,顾婵便觉得恶心,甚至还不如直接淹死在河里算了。
    “王爷,”顾婵抽泣道,“我是不是已经……不洁了?”
    韩拓轻斥道:“别胡说,什么事都没有。”
    幸亏他到得比约定的早些,远远瞧见红桦被倒吊在树上,心急如焚催马上前,正撞见几个侍卫把风,而宁浩那个混世魔王拖着全身湿透的顾婵往大树后边走,那还有什么不明白呢,当即便叫林修把人打晕带走惩治。
    顾婵闻说并未宽怀,对于女子来说,衣裳湿透叫人看了去,已是失贞,除了叫看过那窘态的男子抬走做妾,再难有其他姻缘,最后往往只能青灯古佛常伴余生。
    赐婚圣旨刚颁布时,顾婵千不甘万不愿,不想嫁给韩拓,现在若叫她因宁浩此人不能嫁给韩拓,她同样心不甘情不愿。
    人心便是这点奇怪,上赶着送到你手里的,往往不稀罕,可若突然被人从手上抢回去,却没有人不会出手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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