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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弃妇也逍遥-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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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冷玉眼睛望了过去,自是什么都看不到,可还是充满了向往。知道宁卿暗示她尽量克制些,明白的道:“公子放心,奴婢会注意的。”
虽然见殊离之心急切的一时都不想等,可事情轻重缓急,薛冷玉自然还是能分清

转了弯,能看见一栋装修颇为豪华的两层小楼,马车缓缓的在门口停下,马上便有随从上前掀了马车的帘子

宁卿下了车,道:“莫国使臣到了没有”

随从答道:“已进了城了,应该不用片刻就到”

宁卿点了头:“这位殊离大人可是女皇命令要好生招待的,不可怠慢了”

“是”随从答道:“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恩”宁卿看了看周围:”再加派写人手巡视,万不可有什么疏忽“

”是“随从应了又道:”宁公子,您是不是先进去稍歇片刻?“

因为宁卿除了这长公主夫侍的身份,这些年来并没有一个官职在身,所以来来往往的人虽然不敢不将他放在眼里,也只有称呼一声宁公子

宁卿想了想倒:”不必了,既然没有片刻便到,我便在外候着吧,也好显得我们幕渊 对莫国使臣的重视“

”是“那所从自是不敢对宁卿的话又半分的异议,他要站着等,也只好都站在门口随他

果真是没有片刻,等了也不过的一小会的功夫,只听得一阵马蹄踏踏之声一匹快马从进城的方向疾奔而来

这个事宁卿的随从,快到使馆门口的时候便滚鞍下了马,单膝跪了道:”公子,莫国使臣已到,属下先来一步禀告“

‘知道了’宁卿淡淡道,视线若有若无的从薛冷玉脸上飘过,却见她已是睁大了眼看着。心头无奈,也便看了过去

这下便更快,殊离带着四个随身侍从出了莫国便一路狂奔,直换了几匹快马,这才赶得只比薛冷玉慢了一天便到幕渊,早有李沐的书信和幕渊女皇联系好,派了人在城门口接待。进了城,却不方便再纵马疾驰,只得放缓了速度,由幕渊官员领着,朝使馆行来

在他得知的情况里薛冷玉最大的可能便是和宁卿一起来了幕渊。他这一路心急如焚的想来揪了宁卿问出薛冷玉的下落,可是以莫国使者的身份前来幕渊,却还是不得不嫌进了使馆与接待官员联系了,只怕还得见了女皇之后再行寻人


待到转了过去,那写着使馆两字的小楼立在面前,殊离眼前猛地一亮。

宁卿知道前来的使臣是殊离,可殊离却不知接待他的人会是宁卿。

宁卿的身份,殊离这些日子自然也有打探。却是得知除了长公主夫侍这句头,他并没有别的官职。还想着不知道这样的身份是否方便自己相见, 却不想站在使馆前一身华服一看便知在等的男子,却正是那些日子在倾城倾国相处颇多的宁卿。

下了马,自有人来牵了马去。

宁卿已笑着迎了上来:“殊大人一路辛苦。”

那笑容,那面孔,竟是丝毫示变。

薛冷玉站在宁卿后,殊离未到的时候,她还能放任自己丝毫不掩饰的去等去盼望,可如今殊离人站在了眼前,却反而不敢多看。生怕是多看一眼,便再也忍不住的上去抱着日思夜想的身影。

只是最开始的淡淡一眼,便觉得殊离又瘦了。他若是比自己迟了三天出发,却比自己只迟了一天到。这路,可想而知是怎么样的日夜兼程。

宁卿说他背后另有它意,可薛冷玉却宁可相信殊离是为了自己。他们这段感情本就已经是经历了多波折与分离,若是再没有这样坚持的心,该如何去坚守不弃。

殊离心里便是想立刻揪着宁卿将薛冷玉找出来,可此时却不得不克制。略微寒喧了几句,宁卿引着他进了使馆。

    宁卿的视线不着痕迹的落在薛冷玉身上,见她微低了头,知道此时她心里有多纠结难过,却是不能安慰半句,只得强自转了视线。

落了坐,命人上了茶,殊离笑道:“殊离眼拙,与宁大人相识了那么久,竟是不知道宁大人有这样的身份。往日失敬之处,还请宁大人海涵。”

宁卿也笑道:“我在幕渊并无官职,这一声宁大人受之有愧,殊大人还像以往那般称呼便可。因为女皇知我曾在幕渊住过一段日子,与殊大人也相识,这才命我接待殊大人,希望殊大人能够满意。”

从进了门,也确实听一众下人只是以公子称呼宁卿,并未喊过一声大人。心里想宁卿这话只怕不是客气而是事实,也就道:“既然如此,这些日子便要麻烦宁公子了。”

宁卿笑道:“宁某荣幸之至,何来麻烦之说。”

薛冷玉站在宁卿身边,看着两人并不谈正事,只是互相的客气来客气去,不痛不痒的说着,心里郁闷的紧,却苦无办法。

宁卿道:“殊大人远道而来,女皇已命人在宫中设宴,为殊大人洗尘。使馆中也已为大人准备了房间,请大人沐浴更衣,略做休息,随我进宫面见女皇。”

殊离道:“如此,便有劳宁公子了。”

这几天没日没夜地赶路,不用看,殊离也知道自己此时必是一脸风尘,面色憔悴。找薛冷玉虽是心中头等大事,李沐交代的事情却也不能耽误,如今已与宁卿见了,倒也不急于这一时一刻,先进宫去传达了李沐的意思也好。

在沐王府的这些日子,虽然生里死里也为李沐做过不少事。可毕竟李沐待自己算是不薄,这趟幕渊之行不管结果如何。那沐王府,只怕是也不会再回去了。

当下宁卿领了殊离进了使馆后院,命人好生伺候了沐浴更衣,这一番折腾下来便有已到了将近中午。

殊离洗了一路的尘埃,换了干净的衣服,收拾妥当,果然焕然一新,也不见了早上那些微的倦态,重又容光焕发起来。

殊离下了楼,见宁卿正在等他,便道:“宁公子就等了。”

宁卿抬头见了殊离,果然又是自己初见时那样的神采熠熠,或许俊美不比自己,那神情中自带的那张冷冽寒气,却也让人着迷。

薛冷玉早已缓和了心情,看着殊离久违熟悉的样子,心里难掩开心。虽不能明言,那一双大眼却不时的在他脸上转了。

旁人自是不会注意到宁卿身边的一个小丫头,殊离却是因为身份使然,子来警觉性高,只感觉到了这之后,便有一道目光时不时的停在自己脸上。随着那目光看了过去,却是宁卿身后的丫鬟,那长相气质无一能入眼,只是个平凡至极的小宫女。

见殊离微皱了眉,宁卿心里有数,道:“殊大人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哦,没有。”殊离便道:“殊离带了沐王爷命令在身,也急着想见到女皇。宁公子,不如般引我进宫吧。”

宁卿道:“正是。如今时辰也不早了,正要请殊大人随我入宫,女皇应该已备好了酒宴,为大人接风。”

又是一番寒暄,殊离便嘱咐自己的随从留了三个在使馆中,只一个随从跟着,和宁卿一起进了宫。

只是可怜了薛冷玉,两个男人都各乘了马车,她却只能在旁步行。心里有些不平衡,恨恨的想了,等有朝一日这事情过去了,定要好好折磨一下殊离解了这心头只恨。

进了宫,由宁卿引见了幕渊女皇,自然又是一番客套。薛冷玉又体验了一番什么叫别人吃着她看着,别人坐着她站着。

宴会没有什么新鲜,不外乎是寒暄客套,幕渊女皇也命了几个朝臣前来陪客,因为此时急需借助外力,所以对殊离的到来便格外重视。

这一吃便从中午到了下午,宴席撤了,女皇留下殊离自有事情商谈,宁卿便先告退回了自己住处。

薛冷玉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是这么一个有耐心的人,一直沉默到进了宁卿院子,再进了房间关了门,站了一站确定再无旁人,这才一把揪住了宁卿的袖子。

宁卿早就料到薛冷玉会有此反应,笑了抽出自己的袖子,拍拍她肩道:“别急。来,先吃了中饭再说。”

“还吃中饭呢。”薛冷玉撇了嘴道:“早就饿过了。”

这都什么时辰了,只怕是下午有三四点了。真是封建社会没有人权,宁卿他们自己倒是大鱼大肉酒来水去吃的开心,全然不顾他们这些站在一边伺候的下人。

“知道在宫里做下人苦了?”宁卿又何尝不心痛,递了桌上点心过去,再倒了杯水在边上候着:“先垫着,我已命人送了饭菜过来,马上便到。”

薛冷玉接了,却没有心思吃,急急问道:“你什么时候去找殊离?”

这般的能看不能碰,岂不是比见不着更折磨人。

“不用我去找。”宁卿道:“他这次来,李沐应该是确有事情交代了。等事情谈妥,女皇放人,他自会来寻我”

薛冷玉道:“可你在这公主殿中,他能找来吗?”

门外宫女低低的敲了门道:“公子,饭菜送来了。”
宁卿去开了门,将饭菜接了过来,又关上。将薛冷玉按在桌边坐了,再替她在碗里夹了些菜塞在她手中,这才道:“你尽管放心,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的。殊离即是来了,他就是不愿意来我这,我也好歹会绑了他来见你。”

薛冷玉不禁一笑,好像自己这表现的是有些过于心急了。相信宁卿不会骗自己,便也就安心坐了吃饭。

就算女皇也殊离谈得再投缘,实在走不开身,一起用了晚饭总能放人吧。

去不知这一等,果然等到了快晚上,眼见着窗外天色渐渐的暗了,逼着自己淡定的心又不由的有些急了。

干脆也不去看门外,只是斜着脸,手撑着下巴看着宁卿。

即使宁卿和她一样坐在屋中,外面一举一动都应该清清楚楚吧。


宁卿笑道:“你这么看我,便能把殊离看出来?”

薛冷玉撇了嘴:“你知道我急,还来笑话我。”

“我怎么会笑话你。”宁卿叹息道:“我只是有些妒忌殊离。若是你对我能有对他十分之一二的心意,那我便是睡着了,也要笑醒了。”

有些尴尬的笑笑,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么直接的问题,薛冷玉转了脸向屋外,闷闷的不出声。

宁卿心中泛起微微的苦涩,却不忍薛冷玉这般的相思,柔声道:“别急,女皇重视保养,这个时辰也快要就寝了。便是事情还没有谈完,也会明日再谈。殊离今日即是见了我,应该一别女皇便会过来。”

果然,宁卿这话说完没有多久,只听院子外传来阵阵脚步,薛冷玉心里一喜,忙站了起来。

宁卿无奈笑笑,走过去开了门,视线看向院门,却是愣了一下,咳了一声,道:“这么晚了,不知公主这个时候,有什么吩咐。”

薛冷玉差点就要奔了出去,听见宁卿那声公主的称呼急急的收住了脚,额头却撞上了他背后,幸亏宁卿转身一把捞住了她,这才站稳了身子。

怎么这个时候,来的不是殊离,而是那淳于彩。

淳于彩站在院里,宁卿也不能和薛冷玉多说,放开她的手便朝淳于彩迎去。

淳于彩由几名宫女簇拥着,站在院子中笑道:“怎么?你不欢迎我来?”

“公主多心了。”宁卿忙走了上前,到了淳于彩面前,便要行礼。

淳于彩连忙的上去先阴了他这动作:“宁卿,你我虽是君臣,却……却也是夫妻。没有外人,不必如此见外。”

宁卿正色道:“公主是千金之躯,宁卿怎能在公主面前失礼。”

“我说不必便不必。”淳于彩道:“宁卿,你若是这样拘束,便是让我更拘束。”

见淳于彩坚持,宁卿也就道:“即是公主如此想,那以后私下相处的时候,宁卿便不再拘于礼节便是。”

淳于彩这才笑了:“这样多好。”
宁卿道:“夜深风大,不知公主这个时候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淳于彩四下里看了看道:“这虽是公主殿,可这里却是你的院子。我还是第一次来你住处,也不请我进层去坐坐?”

宁卿忙笑了道:“宁卿该死,竟是忘了请公主进去坐坐。我这房子简陋,还请公主不要嫌弃才好。”说着,在前面带了路。

淳于彩随着宁卿往屋里走,抿了嘴笑道:“你这么说,倒像是皇上亏待了你似的。”

宁卿也自觉失言,道:“宁卿失言了,公主勿怪。”

淳于彩笑了笑,没说话。随着进了宁卿的房间,在桌边坐了。

四下的打量着,看了摆在门口的软榻,不着痕迹的眼神多看了看那榻上整整齐齐的,并不像有人睡过的样子。

宁卿吩咐为淳于彩重新沏了茶,亲自为她斟了双手递过,这才在她对面坐了。

宁卿笑了道:“公主昨日醉了,今早起来,身子不知可有不适。”

“谢谢你关心我。”淳于彩捧了茶笑道:“昨夜我失态了才是,听说还是你……扶我回的卧房。”

薛冷玉站在宁卿身后,对这个时候闯进来的淳于彩心中非常的不满,听她犹豫了说宁卿扶她进房,心里不由得冷笑一声。什么扶进房,说的真是含蓄。分明就是想把宁卿拐上床。

宁卿却是神色温和道:“伺候公主是宁卿分内之事。倒是昨夜女皇忽然召臣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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