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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彪悍穿越:祸水乱君心-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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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夜惊魂未定,回头一望,原己的马儿被后面的追兵一箭射中要害,如果不是阮籍提醒自己,那一箭就会射在自己的咽喉之上。

    “夜儿,一会儿你跃过崖去,不要管我,自己逃生去吧。”阮籍说着,突然跃下马来。

    子夜大惊,现在只有一匹马,自己过去,阮大哥岂不被擒,他的个性岂能任人摆布,看来是盟了死志。

    子夜也不顾一切跳下马来,不顾阮籍满面焦灼,毅然说道:“大哥,要逃,我们一起逃,要死,我们一起死。”

    阮籍还要再说,只见子夜目光坚毅,叹息一声,“一人骑在马上堪堪过去,两个人的重量马儿是飞跃不远的。”

    子夜想想也是,阮籍一人一骑才勉强过去,两个人无论如何是驮不过去的。

    耳听身后追兵越来越近,子夜不及细想,对阮籍命令道:“大哥,你先上马,坐在马前,我在你的身后,马身上的重量分散,或许侥幸过去,反正也是一死,我们就豁出去吧。”

    阮籍本就性情豪迈,听子夜一声,也是热血沸腾,大叫一声,“好,我们上马。”

    阮籍翻身上马,子夜却拔下死马身上的箭头,也上马坐在阮籍身后,轻声道:“大哥,能不能过去,就靠你了。”

    阮籍豪情大发,双腿用力一夹马腹,笑道:“夜儿闭上眼睛,大哥带你飞跃过去。”

    子夜眼看马儿行到断桥桥头,在腾空的一瞬,突然身体向后一仰,从马上跌落下去,坠落途中,子夜将手中的箭用力扎向马,马儿吃痛,长嘶一声,带着阮籍跃上对面的断崖。

    子夜眼看着阮籍平安落地,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未及多想,头已经磕在独木桥上,又昏沉沉地向下面的万丈深渊飘落。

第2卷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雄雌 万丈深渊

    阮籍在策马跃崖的时候,深知此刻二人命悬一线,脑海中只有前方的断崖和胯下的白马,当白马稳稳地落到对面的时候,阮籍全身如虚脱一般大汗淋漓。

    又驱马前行的一段后,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夜儿,我们终于逃脱了。”

    身后没有回应,也没有感觉到夜儿在身后的气息,低头一看腰间也没有夜儿环拥的手臂,“啊!”阮籍感觉头皮发麻,一个急转头,向身后望去。

    身后空无一人,马上只有自己,阮籍一时间惊得魂飞魄散。

    “夜儿、夜儿!”阮籍拨转马头,沿着原路返回,一路上细心地寻找可能跌落在地的子夜。

    一直走到断崖边,子夜毫无踪迹,阮籍向对面望去,官兵已然原路退回,遥遥望见一队黑点沿着对面的山路缓缓而下。

    夜儿明明就在自己的马上,自己带马跃崖的时候,官兵还未追到眼前,不可能生生从自己身后把夜儿擒走。

    难道、难道是夜儿从马上跌落悬崖,阮籍想到这里激灵灵打个冷战。

    跃下马来,阮籍走到崖边向下望去,不由得一阵眩晕,崖下暮霭沉沉,偶尔听到隆隆轰鸣之声,仿佛就是一个张大嘴巴等待吃人的巨兽。

    “夜儿、夜儿,”阮籍双腿一软,跪倒在崖边,对着万丈深渊哽咽道:“夜儿,你在哪里?”

    不知过了多久,阮籍终于站起身来,遥望对面断崖,神色凛然,“夜儿,阮大哥一定不会丢下你。”

    星空下,断崖上,一袭黑衣的阮籍傲然挺立、神情肃穆,山风呼啸,掀起黑色的衣角、吹散如墨的黑发。

    什么东西灼热了眼睛,阮籍用手轻轻擦拭一下眼角,两行咸涩的液体滚滚流下。

    阮籍有些惊讶,一向自诩桀骜不驯、无视礼法、淡情寡欲,没想到今天却流下罕见的泪水。

    唉,男人流血不流泪!阮籍用力抹去眼泪,可还是感觉有个闪闪发光的东西,映入自己的眼中。

    阮籍走到断崖边缘,向闪光处望去,这才隐隐看清发光的东西,是一支断箭躺在断桥之上。

    啊!阮籍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夜儿早有准备,只是担心自己不忍丢下他独自逃生,这才骗自己上马,夜儿一定是在马儿飞跃之前,就跳了下去减轻重量,临坠崖之前,还用断箭刺激白马,难怪白马会长嘶一声,跨越极限。

    “夜儿,”阮籍眼中再次滚落大颗的泪珠,“夜儿,难得你小小年纪,如此重情重义,大哥岂能让你孤零零葬身在这万丈深渊?我、我这就去寻你的尸首,把你好好安葬,也不枉我们兄弟情分一场。”

    接下来的几天里,一个身材颀长、浓眉凤眼的黑衣男人,牵着一匹白马出没于灵山之中。

    进山的猎户和打柴的樵夫,都看到了这个神情忧伤的男子,一路默默地寻找着什么,每当停下来的时候,这个相貌俊美、黑发凌乱的他,就会静静地坐在一块突兀的岩石上,一边大口地喝着酒馕里的酒,一边凝神望着深不见底的崖下。

    终于有一天,一个樵夫忍不住凑过去搭讪,“公子,天天见你来这里望着崖下,敢情你是失落了什么东西吗?”

    阮籍抬起无神的醉眼,“我的一个知己从上面掉下来,我要找寻他的尸体。”

    农夫有些感动,望着黑黝黝的崖下,“公子,难得你重情重义,其实,下面是洛河激流之处,你的朋友掉下去,十有八九当时送命,尸体早被水流冲走。不过,也有万幸,或许他福大命大,被河水冲走,又被人救起也说不一定呢!”

第2卷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雄雌 夜儿在哪里?

    “你说什么?”一直痴痴呆呆、醉眼迷离的阮籍突然一跃而起,伸手揪住樵夫的衣襟激动地吼道:“你、你、你再说一遍!”

    樵夫被这突如其来的疯狂举动,惊得身体直向后缩,战战兢兢地说道:“爷,小人的意思是,你的朋友或许命不该绝,落到水中被人救起也未可知,你不要太过悲伤,不妨顺着洛河下游打听打听,或许会有些消息。”

    “说得好,说得好,”阮籍松开双手,喃喃自语道:“夜儿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我就去下游寻找,哈哈哈!”

    看着阮籍旁若无人的疯狂大笑,樵夫恨不得马上离开这是非之地,一边向后慢慢退着,一边指着远方说道:“爷,洛河下游就在那个方向,您一路寻下去,一定会找到你的朋友。”

    “好,我这就去。”阮籍一扫脸上悲戚,一双凤眸重新流光四溢,看得樵夫惊叹不已,敢情一个人心情好了,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差异。

    “大哥,多谢你的提醒,这锭银子你且收下。我去也。”阮籍把一锭银子塞在樵夫怀里,翻身跨上白马,高歌而去。

    洛河沿岸,通往洛阳城的一条驿道上,疾驰这三匹骏马,马蹄翻起,尘土飞扬。

    天色渐暗,路前方的驿站挑起灯笼,迎接着旅途中的客人。

    三匹马来到驿站门口停下,机灵的店小二急忙趋步迎上前去。

    一手拉住居中那位身披黑色大氅的马缰绳,善于察颜辨色的店小二扬起脸来,满面笑容地问候着,“爷,您几位一路辛苦,不如到小店中喝点酒、吃点东西,歇息一晚,明天在赶路不迟啊!”

    “嗯,好吧。”店小二果然眼力不差,这个端坐在马上之人,真是三人之中的首领。

    只见对方一眨眼的功夫,轻盈地从马上跃下,“要两间上等客房,再喂好马匹,明早赶路。”说罢,手一扬,缰绳扔到小二手中,这位爷径自入内。

    小儿不敢怠慢,急忙向里面传话,这边又去接另外两匹马的缰绳,只见其中一位已经翻身下马,而另一匹马上之人,却臃肿不堪,难以下马。

    “喂,刘青,别傻看着,帮帮我。”马上的人语带责备。

    “呵呵,风影,我就想看你怎样下来。”地上的人呵呵笑着,却也伸出手去。

    借着店门口的灯光,小二这才看清,原来那个风影不是胖得臃肿,而是身上还缚着一个黑衣人,只见这人头低垂着,也不知是死是活。

    “二公子真是多事,本来急着赶路就很辛苦了,还非要带上这个包袱,也不知要何时才能卸下?”那个风影口中埋怨着。

    “风影,我可告诉你,二公子这几天心情不好,一直阴沉着脸,你可不要找不痛快。”刘青出口警告着。

    客房里,身着紫衣的二公子坐在椅子上,身后侍立着两个黑衣大汉,刘青和风影。

    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床上,那上面躺着一个身着黑衣,面目瘦削的少年。

第3卷 开门复动竹,疑是故人来 眼睛怎么了?

    “二公子,这位少年已经昏迷一整天未见醒来,我们背着他实在影响赶路,您看,要不要把他留给店家,再给些银子治病,我们也算是功德圆满了。”身后的风影实在忍不住,低声对二公子请示着。

    这位身着紫衣,面容笃定的二公子回眸瞥了一眼风影,身材魁梧的风影立即低下头去,诺诺地说道:“是,小人多嘴。”

    二公子又凝神注视半晌,这才缓缓站起身来,语气平和地说道:“风影说得没错,大公子那边急等我们的消息,确实不应该再耽误下去。这样吧,再观察一晚,明早这少年要是还未醒来,就多留些银子,让店家给他请个大夫医治。”

    “是,二公子,这个少年一定是落水后晕了过去,我们给他把脉,他的气息比较稳定,应该没有大碍。您就放心吧。”

    “呵呵,你们这点三脚猫的医术,我是信不着。”二公子脸上显出淡淡笑容。

    两个手下松了口气,齐齐说道:“二公子,您也早些歇息吧。”

    “嗯,你们给这个少年喂些水,也歇息吧。”二公子说着向门口走去。

    风影急忙端起水碗,掰开少年的嘴,就灌了下去。

    “咳咳,”少年被水呛着,突然咳嗽起来,口中还了一声。

    已经走到门口的二公子,突然停住脚步,满脸狐疑地转过头来,目光掠向咳嗽不止的少年。

    “快些敲敲他的后背,或许就此醒来。”二公子吩咐着。

    风影心中后悔不已,眼看要甩掉他了,自己真是手欠,非得在这个时候喂得哪门子水呢!

    无奈有精明的二公子现场监督,风影只得轻轻扣着少年的后背。

    “啊!”少年又了一声,“好痛!”

    “他一定有伤,你下手轻一些。”二公子居然回到床前坐下,神情专注地盯着少年。

    “我在哪里?”少年悠悠转醒,徐徐开口。

    “这里是客栈,你还好吗?”二公子温言答道。

    少年沉吟片刻,缓缓展开眼睛,茫然四顾,“这里怎么这样黑,是夜晚吗?你们是谁?”

    二公子面带诧异,这房中灯火通明,怎会黑暗,难道、难道少年的眼睛出了问题?

    想到这里,二公子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对方虽然眼睛很大、很美,瞳孔却是黯淡无光,心中一凛,转头示意风影把油灯端到少年眼前。

    “你现在能看到什么?”二公子轻声问道。

    “嗯,”少年感觉眼前有了些许光感,但却看不到具体的影像,只得摇摇头,“我有点光感,可是什么也看不清。”

    “哦,”二公子无声地挥挥手,示意风影移走油灯。

    “不要紧,你别害怕,我们是在洛河岸边,发现你昏迷躺在河滩上面,想你是失足落水,明天我给你请个大夫,很快就会痊愈。”

    少年又沉思半晌,大概是想起了落水的前后经过,这才抬起头,拱起双手,“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敢问公子贵姓高名?”

    二公子淡淡一笑,“救你不过偶然机缘,你也不必挂在心上,只是我们明早还要赶路,只能把你留在店中,由店家照料,你放心,我会多留些银子,让店家为你请个最好的大夫。”

    “公子,夜儿不能亲睹恩人的尊容,真是好生遗憾,恳请留下性命,也好日后报答。”少年双眼虽然不能视物,却坦然面对二公子。

    “夜儿?”二公子突然面色微变,伸手抓住少年的肩膀,颤抖着声音问道:“你叫什么?”

第3卷 开门复动竹,疑是故人来 我要带他回去

    这个少年正是昨夜坠崖的子夜,因为落马的时候,头磕在坚硬的断桥之上,所以,子夜头部受伤晕了过去。

    狭窄的断桥没有拦住子夜,子夜一路坠下山崖,好在悬崖峭壁上生了不少树藤枝干,这一路头上脚下的坠落,遇到不少阻碍,所以,最后落在水中已经没有多少力度。

    幸亏子夜昏迷,所以竟一直伏在水面上,被湍急的河水冲到岸边,正好被这三个人行路时看到,二公子见他还有呼吸,不忍丢下不管,这才叫风影缚在身上。

    如今子夜被二公子突然问道姓名,本不想欺瞒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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