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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彪悍穿越:祸水乱君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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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雄雌 追兵紧至

    “阮兄,你也多多珍重。”子夜无语凝咽,心中暗暗祈祷阮籍顺利脱身。

    半个时辰里,阮籍时而发作呼号,时而昏厥无声,把个黑衣大汉折腾得疲惫不堪,心力憔悴。暗暗后悔自己怎么没有争着取药,往返劳碌怎么也比这般心惊肉跳强得多。

    “噗!”有一口鲜血喷溅而出,溅了大汉一脸一身。

    “阮先生,你怎么了?”大汉顾不得擦去脸上血迹,急忙问询阮籍。

    阮籍紧紧抓住大汉的手臂,颤抖着身体,“壮士,我恐怕挺不到他们回来了。这个玉坠你交给夜儿,就说是我留给他的纪念,却钱的时候也能当上几两黄金。”

    大汉手里掂着玉坠,暗想这个小东西还蛮值钱的,口中不得不劝慰着,“先生,你放心,就是他们回来晚了,我们钟大人和司马王府也有的是良医,会治好你的病。”

    “真的吗?”阮籍眼中有重新燃起了希望之光,拉住大汉的手,“壮士,你快去求见钟大人,就说阮籍有求与他。如果救得我的性命,这块玉坠就送给壮士。”

    大汉有些犹豫,为难地看着阮籍,“阮先生,这~~~~”

    “哼,我知道钟会让你看着我,但是司马兄弟如果看到我的一具尸体,恐怕就是钟大人也脱不了干系,再说,我这个样子寸步难行,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大汉掂掂手里的玉坠,终于下定决心,“好,先生,你在忍耐片刻,我去去就回。”

    望着大汉远去的背影,阮籍放下捂在胸口的手臂,嘴角边牵起莫测的笑容。

    “钟大人,不要急,阮先生就在房里休息。”一个时辰后,大汉带着钟会和太医步履匆匆地赶回牡丹园。

    “阮先生,你怎样了?”钟会一进门不敢怠慢,急忙奔到床前低声问候。

    昏暗的屋中,床上隆起的被子,看似有人蒙头睡卧,“阮先生,阮先生,你醒醒,钟会带太医来看你。”

    被中人依然无声无息,钟会大惊,顾不得礼貌,伸出颤抖的手一把掀开了被子。

    “啊!”一声惊呼,连钟会身后的大汉都吃惊得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半天合拢不上。

    床上已然空无一人,奄奄一息的阮籍已经无踪无影。

    于此同时,在西城门口,一个身着黑衣男子,最后一个走出城外,回头望着紧闭的城门,男子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须臾间,这个颀长的身影就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

    半个时辰后,一对人马急匆匆地赶到西城门,对着守卫的士兵喊道:“喂,方才是否有一黑衣男子出城。”

    守卫认得钟会,急忙跑到马前,赔笑道:“好像有一个个子高高的黑衣男子,方才最后一个出城了。”

    “看清去往哪个方向了吗?”钟会焦急地问。

    “嗯,好像随着往北的小道走了。”

    “开城门,追!”钟会眯起眼睛咬牙切齿地下令。

    “钟大人,我们也跟你去追,”身后还有几个牡丹园的人,也摩拳擦掌。

第2卷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雄雌 陷入绝境

    洛阳城外,灵山北麓,古柏葱郁、云烟缥缈,子夜随黑衣大汉张鹏一路狂奔,终于来到阮籍居住的灵山村府第。

    背依陡壁,面临洛河,散落着几十户玲珑宅院遥相呼应。这里行人稀少、环境清幽,子夜心中暗叹,阮籍还真是会挑休养生息的地方。

    轻轻叩开有些斑驳的大门,一个年迈的老仆探出头来,子夜急忙上前深施一礼,“老伯,我是阮籍先生的朋友,今奉先生之命,来他的书房取样要紧的东西。”

    说着,子夜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阮籍的折扇,递给老仆,老仆接过来仔细端详,点了点头,对子夜说道:“公子请随我来。”

    黑衣张鹏待要跟进,老仆伸手拦住,“这位大爷请在外间等候。”

    子夜回头微笑,“张大哥,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取出东西,我们马上启程。”

    夜幕中阮籍疾步狂奔,途中还搭乘了一段马车,堪堪就要来到灵山脚下,阮籍长吁了一口气,向回来的路上远远眺望。

    夜更深了,肃杀的风声中夹杂着一两声野兽的哀嚎,空廖的旷野中偶尔传来蛙叫虫鸣。

    抬头望去,天上的闪闪星光和山脚下的点点灯火遥相辉映。

    阮籍俊逸而又有些邪肆的脸上,荡起一弯浅浅的得意轻笑。

    突然一阵北风呼啸,吹歪了嘴角、冻僵了笑意。

    阮籍激灵灵打个冷战,凝神侧耳倾听,接着又匍匐在地,将一侧耳朵紧贴在地面,半晌才缓缓站起,自言自语道:“真是没想到,来得好快啊!夜儿此刻应该脱身了吧?”

    黑衣张鹏坐在阮籍的前堂等了半个多时辰,也没有见子夜出来,心中有些不耐烦,站起身来向内堂走来。

    里面并不大,一共五间屋子,有的虚掩、有的打开,张鹏一边说着,“夜公子,找到药了吗?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快些启程吧。”

    让张鹏吃惊的是,直到推来最后一道房门,也没有看到子夜的身影,张鹏三步并作两步穿堂过院,迎面看着老仆正在悠闲地打扫后院。

    “老伯,那位夜公子在哪里?”

    “我家公子不在这里。”

    “老伯,我是问夜公子去了哪里?”

    “我家公子夜里也回不来。”

    张鹏满脸抑郁,对这个不知是真的耳背还是装聋作哑的老仆,实在是无语。

    又纠缠了半天,老仆终于明白了张鹏的意思,“是不是那个穿白衣的公子啊,我看到他向后面的山崖跑过去了。”

    “啊!他说了什么没有?”张鹏脸色大变。

    “恩,恩,好像哭着说药没了,不想活了。我也没当真,小孩子家的死啊死的,我这老人家还活得好好的。”

    “不好!”张鹏大叫一声,再也没心思理会老仆的啰嗦,大步向后门跑去。

    一路来到峭壁边,极目四眺,空无一人。崖下黑漆漆不知究竟有多深。

    忽然,月光下一道白影映入眼帘,张鹏走进一看,崖边的一颗小树上,挂着一件雪样白的

    衣衫。

    张鹏拿在手中,仔细观瞧,真是夜公子穿的那件白色长衫。

    张鹏茫然呆立,这可怎么想钟会大人交待?

    惶惑间,耳边传来一阵嘈杂,张鹏登高望去,只见一队高举火把的人马,急匆匆地奔向这里。

第2卷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雄雌 寻找刘伶

    阮籍的府门前,一对人马匆匆而至。

    张鹏气喘嘘嘘地跑过来,借着火把的光亮,只见钟会大人满面风尘、一脸怒容。

    “钟大人,张鹏向您请罪。”

    钟会眯起眼睛,“张鹏,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把什么人弄丢了?”

    张鹏的脊背一僵,拱起微微颤抖的手,“启禀大人,张鹏无能,随夜公子来阮先生府上取药,没想到夜公子一时想不开,他、他跳崖自尽了。”

    “噢?是吗?还真是痴情啊,呵呵。”钟会微微冷笑。

    “大人,真是这样,小人已经在府上挨间屋子查看,没有夜公子的踪影,这件夜公子穿的白衫,是在悬崖边上找到的。”

    钟会看也没看,直接将张鹏递上来的白衫扔在地上,“哼,蠢材,你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此刻,那个白夜恐怕已经和阮籍聚到一起。”

    “啊?阮先生不是病重不起了吗?”张鹏真是琢磨不透。

    “哼,你们都被他骗了,他已经失去踪影。”

    “那、那府中也没有人啊?”

    “他们应该另有藏身之地。”

    “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钟会环顾四周,嘴角泛起一丝略带嘲讽的笑意,大喝一声,“撤!”

    沉沉暮色笼罩着幽静的灵山村,子夜把阮籍亲手写的短笺交给老仆,忠心的老家人把子夜领到一个隐秘的地道口,“夜公子,你顺着里面一直走,按照我家公子给你标注的记号,就会找到刘伶公子家,刘伶是我家公子的知心好友,他除了爱喝酒,人还是满热心的,去吧,有事就跟他说。”

    子夜谢过老人家,又按照老人交代,把外面的白衫脱下来递给老人,“老人家,你也小心些。”

    子夜手持蜡烛,顺着曲曲折折的甬道,一路寻来终于找到出口,熄灭蜡烛,拨开洞口的杂草,子夜探身向外面瞭望。

    “唔,”一股臭气扑面而来,熏得子夜几乎闭住了呼吸,定了定神,子夜捂住鼻子走出洞口,迎面是一块矗立的巨石,与自己所在的洞口只有不到一人宽的距离,侧着身子绕过巨石,简直就是臭气熏天。

    借着星光,子夜探头一看,原来几米开外是一出粪池,污浊臭气扑面而来,自己踉跄着靠在巨石之上,心中真想沿原来回去,只是理智又告诉自己,不行,前方才是安全脱身的所在。

    屏住呼吸,子夜看到不远处,一个高高的杆子上面挂着一盏红灯笼。

    这就是阮大哥所说的好友刘伶家了,子夜心中一阵喜悦,顾不得扑面而来的臭气,急匆匆地向那里跑去。

    子夜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到宅院前,夜静更深,不敢大声叩门,手一碰,大门应声而开,子夜走进院中,直奔正中的上房而去。

    轻轻叩门,没有声音,再次叩响,还是没有回应,子夜不好擅自闯入人家内堂,只得低声,“刘伶先生在吗?”

    一连问了几声,里面鸦雀无声,子夜正在犹豫是否推门进去,只听一个嘶哑的声音,在身畔响起,“刘伶醉了,你走吧。”

    子夜回头望去,脊背上顿时一阵冰凉,身后没有半个人影,这声音是出自谁口呢?

第2卷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雄雌 人猪共饮

    “找什么,往下看。”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子夜循声望去,朦胧中见一大一小、一胖一瘦两团模糊的形影躺在院中地上。

    “请问,刘伶先生在哪?”子夜小心翼翼地走近。

    瘦小的身躯倚靠在胖大黑影上,伸手在胖子身上拍得啪啪作响,“他醉了。”

    听着清脆的拍击声,子夜吓了一跳,这胖子难道没穿衣服吗?

    “哼哼,”躺在地上的胖子发出怪异的哼声,子夜走到近前凝神一看,差点笑出声来,这哪里是刘伶公子,原来是一头圆滚滚的大白猪。

    “呵呵,还没喝够是吗?”靠在猪身上的瘦子笑道,一仰脖又灌下一大口酒,转手又把酒囊递到白猪的嘴前,迷迷糊糊的白猪还真是抬起头来,贪婪地吧嗒着嘴巴,喝起酒来。

    子夜看着这人猪共饮的场面,真是啼笑皆非,难怪乎阮大哥和老家院兜刘伶嗜酒如命,没曾想居然到了这个境界。

    眼前这个瘦小枯干的家伙一定就是阮大哥的好友刘伶了。

    子夜拱拱手,“先生,它是刘伶,你又是谁呢?”

    瘦子翻了一个白眼,不耐烦地回答:“猪。”

    “呵呵,”子夜笑得合不拢嘴,“小弟白夜,见过猪先生。”

    瘦“猪”先生又灌下一大口酒,靠在胖“刘伶”的身上,幽幽道:“猪困了,白公子请回吧。”

    子夜从怀着掏出一个酒囊,轻轻拔出木塞,一股清冽甘醇的酒香随风飘荡,地上的“猪”先生使劲嗅着,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满脸堆笑地凑上前,“哇,真是佳酿。”

    说着,伸出一双手就要来夺子夜手中的酒囊,子夜早有准备,向后急退两步,笑道:“这是阮籍大哥让我送给刘伶先生的,他既然睡了,我还是等明天再来吧。”

    说着转身欲走,瘦子一把扯住子夜的袖子,赔笑道:“呵呵,原来是阮籍那家伙让你来的,不知者不怪罪,我就是刘伶。”

    “那它是谁?”子夜指了指地上。

    “它才是猪。”刘伶回答得干脆。

    子夜见刘伶现身,急忙深施一礼,“小弟白夜,见过刘兄。”

    “呵呵,自家人不要客套。”刘伶嘴里敷衍着,眼睛却盯着子夜手中的酒囊。

    子夜待要说话,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黑影闪了进来,回手又把大门紧紧拴上。

    “谁?”子夜和刘伶异口同声。

    “阮籍。”对方的声音带着喘息。

    “阮大哥,你也逃出来了。”子夜欢呼一声奔了过去。

    “嘘。”阮籍示意噤声,走到二人面前,低声说道:“追兵已至村口,正在逐户搜查,刘伶,我和夜儿要在这里避上一避。”

    “进屋说话。”刘伶带头走进内堂,三人未等落座,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听到有人大声吆喝,“快开门,官府搜查。”

    子夜惊得脸色大变,阮籍低声说道:“刘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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