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穿越电子书 > 大宫女 >

第43章

大宫女-第43章

小说: 大宫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中到底有没有贵贱之分,难道你的命就那么不值钱吗?”柔止气得赶紧打断了她,实在不想看她这副不争气的样子,再说了,必要时的逢场作戏和虚假伪装,对于某种人,不是如家常便饭那么简单吗?蕙香才不在意,只是摇头笑道:“当然有贵贱之分啦,像咱们做奴才的,就是生来一辈子伺候主子的贱命,姑姑,您别不信,这人啊,真是拼不过命的。”

    柔止冷笑道:“什么贱命不贱命,咱们是靠自己的双手本事吃饭,又比谁低贱了?总比有些人啊,捧高踩低,不过一个吃白饭的蛀虫而已。再说了,他不就是穿了那身袍子吗?哼,依我看,若他脱了那身皮,指不定还不如咱们呢!”

    “唔,姑姑,你在说谁呀?谁穿什么皮?”

    “你刚才说谁,我就说谁咯。”柔止嗤鼻冷笑,蕙香摇头轻笑,柔止抚弄着手中的指环,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噗地一声:“什么皮?绿皮呗。”

    “呀,姑姑,这绿皮不就是青蛙了吗?”

    “正是。”

    两个人就这样说了会儿话,不知不觉已经是一更天了。蕙香帮她上了药,收拾收拾一番,就撑着伞回自己卧房睡觉去了。屋内重又只剩下她一个人;桌上一灯如豆,室内悄然无声,外面的雨似乎越下越大了,雨点打在纱窗上沙沙作响,柔止趴在床上听着外面交织的风声和雨声,听着听着,心中泛起一阵莫名酸楚,又忍不住从枕下取出那个早已看过无数次的胭脂扣:

    “渺渺柳含烟,夜夜明月楼,年年寂寥西窗独坐,叹浮云,本是无心,也成苍狗。相思树,流年度,无端又被东风误…”

    无端又被东风误…

    似有一滴莹然的泪水顺着眼角蜿蜒而下,柔止将手中的胭脂扣轻轻贴在颊边摩挲了一会儿,仰头重重吸了口气:

    大人,其实我好想让你带我走…

    ****

    时隔多日,柔止伤势痊愈后,再次见到刘子毓的时候,已经是皇帝设飨中秋的佳节夜宴了。

    当时,他正坐在望月台的太子席桌上,头上戴着顶白珠九旒冠冕,衣饰却是一套全副的绛紫色章纹衮服,一丛新开的金桂斜探在他身后,被清明的月色一笼,那秀美的五官越发映得冷冷淡淡。他自始至终没看柔止一眼,而柔止也一直伺候在皇帝身侧没将他放在心上,虽然两个人的位置距离很近,但那神情,倒显得隔了天涯鸿沟那么远了。

    不过,很快就有一件事情引起了柔止的注意。

    因为觉得无聊,皇帝便发话了:“呵,好扫兴,既然是家宴,何以气氛如此寡淡无聊啊?素日在朝堂面对文武官员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难道,这大节下的,朕想和你们秉烛赏月,叙叙天伦也要如此无趣吗?”

    “不知陛下有什么好的主意,让妾身等人跟着也乐一乐,解解颐也好?”

    说话的是皇后,她面含微笑,以习惯性端庄贤惠的姿态附和了一句。这时,旁边华服靓装的万贵妃有意无意扫了旁边的采薇和太子一眼,终于逮住机会笑道:“贫妾倒有个乐子,不知陛下和皇后可否一听?”

    “哦?爱妃既有好主意,那怎么不说。”
第52章 暧昧
    万贵妃掩扇一笑,说道:“好主意倒是没有,陛下,贫妾倒是觉得,咱们也不妨学学那些寻常百姓的做派,一边持螯赏菊,一边传花猜谜怎么样?”

    所谓的传花猜谜,也就是通常说的击鼓传花游戏,花儿落到了谁的手上,谁就负责出一个谜题让下一个人猜。就这样,万贵妃这主意很快得到了皇帝的赞赏,不一会儿就有宫人就内阁抬了架大鼓,又剪了枝金桂过来,万贵妃朝身旁的徐可莹使了个眼色,笑道:“你去敲吧。”

    “是。”徐可莹笑着走了过来,不一会儿,只听鼓点如雨,一时快,一时慢,敲得好一阵,终于,那束金桂便落到了太子的手中。

    “原来第一个是太子,太子,你出个谜题吧。”皇帝吩咐道。

    “是,儿臣遵旨。”刘子毓依言站了起来,先是抬眼望了望周遭的月色清晖,然后向皇帝拱手道:“儿臣想,今日既是中秋佳节,恰恰此时清风皓月,儿臣忽然想起张九龄的其中一句,‘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然则,儿臣就用‘风送佳期’四个字做谜面,请对方射个前代诗人的名字吧。”

    皇帝点了点头:“嗯,那么诸位都猜猜,猜对了也先不要说出来,只等下一次花落到第二人手里等他猜就是。”

    众人连声称是,于是,鼓点又咚咚咚敲了起来,敲得一会儿,那花儿居然落到淑妃薛采薇的手里。

    “呵,是爱妃,爱妃你说说看,这谜底是谁?”

    “爱妃?”

    皇帝问了两声,采薇这才收回心神,看了看手中的花儿,淡淡笑道:“皇上,如果贫妾没猜错的话,太子这谜底的诗人应该是陆龟蒙吧?”

    “太子,你薛母妃猜得可对?”皇帝笑意盎然问道。

    太子拱手应道:“是。”

    台下开始一片窃窃私语之声,有两名宫妃席下交头接耳小声道:“姐姐,这个薛妃,我以前见着吧,也不过是觉得长得比我们狐媚而已,她怎么,怎么……?”

    “你是说她肚子里怎么还有些墨水?”另外一名宫妃瘪着嘴:“呵,你问我,我哪里晓得?好好看你的戏吧。”

    就这样,两人酸言酸语说了会儿,这时,击鼓传花的游戏也玩得差不多了,柔止一直站立在皇帝身侧,她忽然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在整个传花的游戏中,那鼓声只要一停,那花儿不是落在太子手中,就是落在采薇面前。

    她正自心中疑惑,却听万贵妃抢先笑道:“哟,皇上您瞧,今儿太子和薛妹妹倒是占尽风头了,这好花好彩头呀可全落到他们两个人身上了……唔,我说徐内人,你这鼓都是怎么敲的?”

    徐可莹赶紧转身笑道:“呀,娘娘这是哪儿的话,奴婢不是一直凭着手上的感觉在敲吗?”

    万贵妃笑道:“你的手感可真是巧了,倒显得故意似的。“遂又侧目向皇上笑道:“陛下,贫妾之前啊单知道薛妹妹有一副沉鱼落雁的羞花貌让咱们羡慕,现在看来呀,薛妹妹不仅姿容上胜过我们,就连这满腹的才气也是将我们比下去了,哎,贫妾现在啊,是想不嫉妒都难了!”

    “妹妹可是吃醋了?”皇后微微一笑,说道:“妹妹那时年轻还不知道,其实薛妃的曾祖就是太宗三年的头名状元,听说,薛公年轻时不仅是出了名的才华横溢,还有个状元潘安的美名呢!”

    “不错。”皇帝指着采薇笑了起来:“薛公不仅能文善画,还有一个有名的笔体叫做‘金错刀’,哎,只可惜的是,他素来吝于笔墨,字画在外流传得倒也不得,现在看来,她到底也秉承了些祖上的天赋啊。”

    “怪不得呢…”万贵妃凤目一转,赶紧又转移笑道:“…呀,皇上,您看,今儿这席上,薛妹妹和太子两个都占尽了风头,他们两个呀,一个芝兰,一个玉树,又都是这般珠玉似的妙人儿,皇上难道都不奖赏奖赏他们两个么?”

    这话听得皇帝怔愣了一下,随后,他目光复杂地打量了薛刘二人一眼,顷刻,便向身旁的柔止吩咐道:“你去吧,代表朕的旨意,给太子和薛妃各斟一杯吧。”

    “是,奴婢遵旨。”

    柔止应声去了,走至席间将酒斟与采薇后,采薇站起身,道了声恩就直接喝了。然而,刚来到刘子毓的席桌,她正准备给他斟酒时,忽然右脚被什么一踩,那酒水堪堪洒落在对方的敝屣和袖口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柔止赶紧跪了下来,眼望着地上的玉砖气得要死,这个小人,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想让她当众出糗,他是故意的!

    “薛内人,你都当了多久的差了?在陛下面前也是这么毛手毛脚的吗?”万贵妃大声斥责着柔止,柔止只得低声下气不停赔罪,万贵妃又吩咐身旁的徐可莹,“你们也是,还木头似的傻愣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去偏殿为殿下把衣服更了?”

    刘子毓摆了摆手,正要说不必,皇帝却吩咐道:“去吧,这个样子也不成体统。”刘子毓无奈,只得拱手去了。

    席上又开始说说笑笑,他们大多聊的不过是今儿的月色怎么样,谁的字画古玩比较有兴趣等清雅之事,最后,刚说到节下的一种叫小龙凤茶团的贡茶时,皇帝忽然指着采薇笑道:“爱妃啊,这太平嘉瑞可是不能多得的旷世绝品,朕听说你喜欢喝,呆会我叫刘保送一些去昭德宫吧。”像是又觉得太过偏了,又笑道:“呵,皇后和贵妃也都送去一些。”

    “谢皇上。”

    如此偏心的举动,按说平常,万贵妃这醋早已喝了不知几大缸了,但是,她今天非但不嫉恨什么,反而鬼上身似的笑了笑:“那我们可算是沾了薛妹妹的光了,想不到薛妹妹也喜欢喝这种茶?哟,可真是巧了,贫妾听说太子也特别喜欢喝这种茶呢,皇上,听说您身子不舒期间,太子做为副储,兢兢业业可办了很多大事,您难道这点恩赏都舍不得吗?”

    “呵,爱妃不说到叫朕差点忘了,刘保,记得一会儿给东宫也送去一些。”

    柔止侍立在一旁,看着他们说说笑笑、一副天家和睦的样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哪里不对劲儿,她又说不上来。

    ※※※※

    中秋之夜就这样过了,第二天,甘泉宫内发生了一件始料不及的事情,而这件事情,终于让柔止彻悟到宴席上所隐藏的一切蹊跷和猫腻了!

    “呀,陛下,您怎么了?怎么了这事?”

    甘泉宫的寝殿内,皇帝背着手脸色铁青走了出来,刘保赶紧殷切上前,他却右袖一拂,“摆驾东暖阁,朕今日乏了,想一个人清静清静!”说着,也顾不得刘保询问,皇帝便怒气匆匆地跨出殿门。

    柔止站在那里,心下疑惑,对于皇帝来说,薛妃侍寝他不是一向都欢欢喜喜的吗?今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柔止急忙朝寝殿走了出去。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入眼就是采薇正一身酒气地歪躺在龙榻上,青丝散乱一枕,外裳已经脱了,只穿了件茜红色的抹胸长裙,下摆的裙褶像桃花一样舒展到了地毡上,她迷迷糊糊地躺在那儿,口里喃喃自语,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缕儿,您不是在外一直伺候着娘娘吗?娘娘她究竟怎么了?”

    “刚才、刚才陛下和娘娘喝了好一会儿酒,小的其实一直在外面守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名叫缕儿的宫婢吓得结结巴巴,“但是小的可以肯定,陛下原先还高高兴兴的,但不知为什么,陛下忽然脸色说变就变,小的、小的进来的时候就、就看见娘娘这个样子……”

    柔止纳闷一阵,赶紧上前将采薇扶了起来,“娘娘你醒醒,你醒醒啊……”她不停轻晃着她,然而,眼角不经意一瞥,豁然发现采薇的腰际垂着一个香囊。

    目光触及香囊的一瞬间,柔止的脸刷地一白,顷刻之间,什么都明白了!

    因为谁都知道,宫中服饰的颜色都是有规矩讲究的,明黄乃皇帝专用,杏黄为太子所用,眼前这个杏黄色的缂丝缎面香囊,不就意味着是太子贴身之物吗?

    惊恐之余,不忘抓住缕儿的手问道:“我问你,娘娘在侍寝之前,都是由谁负责的更衣沐浴之事?”

    “是、是徐姑姑啊。”

    “哪一个徐姑姑?”

    “不是、不是贵妃娘娘指派的司饰房的徐姑姑吗?娘娘嫌方嬷嬷太老了,手脚不利索,于是昨天就派了徐姑姑过来打理娘娘的这些妆容琐事。”

    柔止心里咯噔一沉,她松开了手,终于醒悟过来了!什么都醒悟过来了!

    原来,中秋那夜并不是太子踩了自己一脚,而是徐可莹,当时的徐可莹,不就是站在她的身后吗?她故意给自己使了个绊子,让自己手里的酒水漾洒到太子身上,然后又被万贵妃急匆匆叫去为太子更衣……如此曲折伎俩,不得不说是用心良苦啊!

    “刘保,你信吗?”

    第二天早晨,趁着为皇帝打水洗脸的功夫,柔止偷偷站在帘幕外,又听见了这样一段交谈:“陛下,老奴相信清者自清,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