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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寡妃有喜,纯禽夫君请负责者-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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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太妃严肃的说着,阎瑾觉得自己母后说的这些真是荒谬。让他出卖色相去勾、引昭容公主,这个……怎么光是听着就觉得很恶俗。亏他母后想的出来。

婉太妃瞧着自己脸上那淡淡的神情。她生气的将阎瑾一推,马上就委屈的哭了起来,“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让本宫省心。本宫可是为你们好。瑾儿,你说说看,你当初要是听本宫的话,娶了高妙妙,那高晟手里的兵权不就是为你所用了吗?可你那时被尹清清那个贱妇给迷晕了,就是不肯听本宫的话。这次,难得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摆在眼前。你又不听。瑾儿,母后难道会害你吗?你就听母后一次吧。”

婉太妃哭的梨花带雨,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无处伸冤。阎瑾病态的脸上浮起一抹无奈的神情,想了想,最后还是妥协道,“好吧……母后,儿子答应你就是了。”

阎瑾在以后的很多年里,都很后悔这一次的妥协。这个昭容公主,段数很高。原本他以为能用一场风花雪月困住她,到最后发现,他才是被玩弄的那一个。

☆、087 不许你打掉我的孩子【6000+】 ☆

日头刚往西偏。

京城最大的医馆前,停着一辆普通的马车。

刘公公匆匆的往医馆里走出来,掀开车帘,对着马车里的阎冥澈道,“黄爷,老奴已经跟医馆的大夫通气了。您现在下了马车可以直接进去看诊。”

阎冥澈安静的点了点头,起身从马车里走出来。他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锦衣,头上戴着一顶帷幔,帷幔上的黑色幕离垂下来,恰好遮住他性感嘴角以上的部位,只让人看到他线条流畅的下巴。

刘公公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进了医馆的二楼遴。

“黄爷,大夫就在里面了。老奴就站门口给你把风。”刘公公压低声音,恭敬道。

阎冥澈双唇紧抿,怀着难以言明的沉重心情走进了那间屋子。

房间里,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老者正在等他,看到他走进来,那老者客气的笑着问了声,“黄爷。”刘公公没有透露阎冥澈的身份,只说阎冥澈是个商人才。

阎冥澈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他知道这个老者便是这家医馆的大夫。听说,整个皇城里,只有他面漆那的这个老者最擅长医治男人身上的病。他今天来,就是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看能不能逆转刘太医的话。

阎冥澈沉默的坐在桌子边,主动的伸出手给那老者把脉。老者的手刚搭上阎冥澈的手腕,和刘太医一样,他眼皮就跳了下,整个眉头也深深的锁紧。

“大夫,如何?”阎冥澈看到大夫这模样,心里已经预感到不妙。但他还是不死心的问了句,希望能从老者的口中得到好一点的消息。

“黄爷,恕老夫直说,您这是用了猛药,身体亏损严重。若这几年没有好好的调养,恐怕这辈子都不怎么可能有子嗣了。”

和刘太医说的差不多。阎冥澈那双幽暗邪眸里隐约的灼光,一下子就淡了下去。他双唇紧抿起来,像是两片锋利的刀片状。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间房间里走出来的。心情沉重的他,甚至觉得眼前一片灰暗。那种被命运操纵的挫败感,让他提不起力气。

刘公公看到他,赶紧上前的轻唤了他一声。阎冥澈没有理会他,他步子沉重的离开了那间医馆,回到了车上。

刘公公见他这样的失神落魄,便已经知道了结果了。他不敢在这个时候在叨唠他,便轻声的让车夫往宫里的方向赶。

回到宫里后,阎冥澈没有回御书房。他屏退了众人,去了冷宫。冷宫的地牢里,这里常年不见光。自从阎冥澈登基后,这里便成了整个最为忌讳的地方。阎冥澈很少来这里,但他现在,是来见一个人。

将一干的杂役都挥退后,他只身一人走在地牢里。渐渐的,他的脚步越来越慢。最后他在一个铁笼前停住。

铁笼里此刻正被关押着一个人。确切来说,是个女人。她披头散发,全身的衣服也早就破烂不堪。听到脚步声,那女人微微抬了抬头,当她的目光触及阎冥澈时,她顿时像是疯了一般的发出尖叫声。

阎冥澈往铁笼前又走了几步,那个女人便怕的连连用自己的头去撞铁笼,嘴里还发出一些尖利的凄叫声。

阎冥澈勾勾唇,薄凉的唇瓣幽幽的吐出话语道,“母后,儿臣来看你了。”

对!这铁笼里的女人就是阎冥澈对外宣称已经辞世的太后萧洛水。萧洛水听到他鬼魅的声音,全身开始簌簌的发抖起来,惊恐的望着阎冥澈,那模样像是在见这世上最为恐怖的厉鬼。

“母后,看来儿臣这段时间没来见你。你很不乖嘛。”阎冥澈蹲下身,睥睨的盯着笼子的人。外面的人都以为他母后死了,就连他自己在很多时候都把她当成死人了。

萧洛水,是他心里埋藏最深的忌讳。

“不,不不是……你不是……本宫的儿子……”萧洛水虽然惧怕她,但还是忐忑的嘟哝了句。

阎冥澈蓦的将手伸入铁笼里,用力的掐住她的下巴,仰头冷笑了几声,狂狷的眼底有着一抹微弱到几乎捕捉不到的落寞和凄凉。

“母后,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这话孤很不爱听。所以,你以后可别再在孤的面前说了。不然,孤可有的是办法来对付你哦。”话里带着的冷冽的气息压迫的萧洛水喘不客气来。她的身子开始像筛糠子一般剧烈的颤抖着,双眼也写满了恐惧和惊惧。

阎冥澈这才满意的放开她。他开始从旁边拉来一张凳子,在铁笼外坐着。

“母后……其实朕真的很羡慕阎瑾,婉太妃虽然愚昧,可她怎么也是向着儿子的。而孤……孤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一点点的争过来的。我多么希望你能像别的母亲夸我一句,可你没有。你把我当成野兽。母后,你为什么不能像别的母亲一般的对我这个儿子好些呢?”

阎冥澈垂着眼睫低低的自喃着,萧洛水用极小极小的声音咿呀呀的说了什么。阎冥澈不用细听也知道她这是在说什么。

以前的阎冥澈,总觉得整个天下尽在掌控中。但现在,他觉得很寂寞。

他心中的烦闷,无处倾诉。他只能到这里了,他留恋最后这么一点点的亲情。

但他心里其实也知道,就是他留恋的这么一点点亲情,铁笼里的那个女人也不会给他的。

阎冥澈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时候他突然觉得,要是能有个孩子该多好啊。他寂寞时,有孩子可以围在他旁边叽叽喳喳。他高兴时,孩子还可以在他的怀里撒娇。而像现在的这种情况时,至少也有个孩子陪着他。

“母后,你很快的就要做皇奶奶了。”阎冥澈由着孩子的思路往下想,突然就想到了尹清清腹中的那个孩子。他紧抿着的嘴角又慢慢的有了一点的笑容。

“不是的……我不是皇奶奶……”萧洛水壮着胆子小声的说了句。可当阎冥澈幽幽的转头去看她时,她赶忙吓的往后缩,仿佛阎冥澈会虐打她似的。

阎冥澈压下眉头上乖戾,难得柔声的笑道,“不,母后!朕是你的儿子,朕的孩子自然也是你的孙子了。”

萧洛水胆怯的望着阎冥澈,否定的话终究不敢往外蹦。

阎冥澈嘴角轻撇了撇,从椅子上起身。“母后,等您的孙子生下了,我再把他抱过来看你。”阎冥澈留下这话后,袍袖轻轻一闪,便往外走。

而铁笼里的萧洛水在看到阎冥澈的身影离开时,她终于壮着胆子喊道,“本宫没有……皇孙……”

阎冥澈的脊背陡然一僵,这话让他想到他身上的病情。他的脚下一个踉跄,有些仓惶的离开了冷宫。

天已至黄昏,晚霞满天。

阎冥澈从冷宫出来后,无意识的在皇宫里游走。不知怎么的,就到了香彻宫的门口。

“小姐,这些花开的真漂亮啊。”不远处,荷香扶着尹清清,正朝他的方向走来。因为有林木的遮挡,她们没有看到他,阎冥澈身子一闪,立刻就躲到角落边去。

尹清清走了一会儿,就觉得身子乏了。她让荷香扶着她在一张石凳子上坐下来。春天到了,天气也回暖了。宫里的花也都开了。

此时,她坐在石凳上,还能隐约的闻到空气中那沁人心脾的香气。

荷香拿着竹篮,在前面不远处采摘着路边垂下来的梨花,高兴时,荷香还傻乎乎的转头对着尹清清笑着。尹清清嘴角像是噙了花朵,抚着肚子对不远处的荷香叮嘱着,“你小心些!”

一阵微风吹过,树下的光线若明若亮,树上的花瓣如霰雪般飞落在她的墨发上,肩膀上。

阎冥澈从缝隙中看过去,只觉得现在的情形无比的温馨,恬静。他那颗冷硬的心刹那间柔软了起来,有些犯痴的望着树下的做的那个女人。

虽然她的身份卑贱,可她的腹中,正孕育着他的孩子。

他的孩子……

可能是这辈子他唯一的孩子……

阎冥澈眉宇间闪过惆怅,目光定定的看着尹清清那隆起的肚子,仿佛在看着他唯一的希望。

心思婉转间,他突然下好一个决定。

他决定好好的善待她腹中的孩子。等尹清清十月怀胎,分娩下后,他要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这个孩子。

他要给他的孩子找个身世显赫的“母亲”,还要将他满腹的才学都教给他的这个孩子。不管他腹中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总之,他一定要把捧在手心里宠着。

至于尹清清……

再怎么说她也生下了他的孩子。她要是不介意,他最后会给她一个贵妃的头衔当当的。

荷香采了许多的梨花,又笑着跑到尹清清的身边,献宝似的把竹篮里的梨花往尹清清的面前一摊,尹清清笑着小声的嘀咕了句,惹的荷香乐熙熙的笑了出来。

主仆两又休息了一会儿,起风了,尹清清让荷香去给她拿件披风。荷香走后没多久,尹清清的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尹清清以为是荷香,便笑着道,“你这还挺快的嘛。”

只是,她脸上的笑容很快的僵住了。因为有一双手已经像蛇一般攀附到她隆起的腹部上了。耳畔边传来一个低低而邪魅的声音,“起风了,下次别一个人坐在这里。小心手凉。”

“谢陛下关心。”尹清清极淡的说了句。

阎冥澈顺势将她揽入怀里,尹清清全身一僵,微靠在阎冥澈的胸膛上。阎冥澈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但他还是执意的将她圈进怀里。

“尹清清,你想不想见迟以轩?”他在她耳畔邪魅而蛊惑的说着。

尹清清眼皮一抬,认真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嘴角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陛下,你是不是又想到折磨迟以轩的办法了啊?”要不然他会这么的好心?她不信!

阎冥澈的两只大手开始不安分的隔着衣服揉捏着她胸前的浑圆。大概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她那里的两对浑圆比以前更加的丰满。阎冥澈满意的勾勾唇。

“尹清清,如果不是你体虚,不适合打胎,你会打掉腹中的孩子吗?”

尹清清眼睛狐疑的眯起,警惕道,“陛下,贱妇愚昧,实在是不知道您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阎冥澈突然用力的捏着她的一只浑圆,嘴角勾着残绝的弧度,“尹清清,你打的什么心思朕都知道。朕现在跟你说,如果你敢打掉你腹中的孩子,朕一定会让迟以轩吃不了兜着走的。”

尹清清心里惴惴不安,但还是嘲讽的勾着嘴角道,“陛下您之前不是说天下有的是女人会为你生孩子吗?怎么的,现在又开始重视贱妇这腹中的孩子了?”

阎冥澈现在何止就重视这么简单,他简直是变态的想要她腹中那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平平安安的。

“尹清清,你若是真的想要迟以轩平平安安,那你得先保证你腹中的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阎冥澈背转过身,语气生硬的说着。夕阳的余晖将他那道孤寂的身影拉的老长,晕染上一层迷离的金色。

尹清清心里也恼了,她冷嗤的笑了一声,抚上她隆起的肚子,冷漠道,“阎冥澈,我也警告你。若是你敢再动迟以轩一下,我现在就立刻撞墙去,到时你腹中的孩子要是没有了,就不要怪我了。”

她这话大抵是将阎冥澈给激怒了,阎冥澈回转过身,幽深的眸子里闪烁着愤怒的寒光,“尹清清,那孩子可不止是朕一人的。你为了一个野男人,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要了?你倒真的是个心狠手辣的毒妇。”

此刻,又有一阵风吹来,半空中又有花瓣簌簌的落下来。两人对立而战,眼里皆是对彼此的厌恶和鄙夷。

漫天花雨中。尹清清突然上前,用自己隆起的肚子去顶阎冥澈。

“皇上。贱妇从来就是不折不扣的毒妇。倒是皇上您呢,您难道忘记了在马车上,你强占我的事情了。你那时可是说的很好听。这世上能为你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你不缺这个孩子。怎么的?皇上现在怎么突然转性改当菩萨济世救人了。”

尹清清的话句句含刺,刺的阎冥澈眸后背的脊梁骨又是僵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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