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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留情-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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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承认。“但我的幻想没什么创意,基本上都是和刚才的情形大同小异。但在我的幻想里……”
“怎样?”
“我把你抱起来扔到床上。”
他大笑。“我至少比妳;重两百磅。”他夸大地说。
“我们外科医师经常切割骨头,因此锻炼出惊人的臂力。”她开玩笑道。
“好吧,如果妳;想抱我,我很乐意配……”
她摇头解释。“我告诉你那个幻想是要你知道,不会每次都由你发号施令。”
“意思是?”
“轮到我使你如痴如狂了。”
“到时就知道。”他快速用力地亲吻她一下,然后下床把她抱起来。
她用手指梳理他的乱发。“我们要去哪里?”
“我一身汗。我们去洗澡。”
此刻的她满足又爱睏;,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会同意。“我帮你擦背,你帮我擦背。”
“不,我想要擦洗妳;的正面,妳;可以──”
她伸手摀;住他嘴巴。“我了解。”
十分钟后,他们都非常干净。水凉了,但他们的热情却没有冷却。她顽皮地踮脚在他耳边轻声细诉她的幻想。她说完时,塞奥很惊讶自己还站得住。
她把他推到壁砖上,然后热烈地沿着他湿滑的身体一路往下吻,逼得他快要疯狂。
他没有力气把她抱回床上。他们在热吻间随便擦干身体,互相扶持、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塞奥仰卧着。她用一只手肘撑起上半身,用指尖轻画过阑尾切除术在他腹部所留下的细小疤痕,然后她俯身亲吻它。
他闭着眼睛,但脸上挂着笑容。“妳;对每个病人都那样做吗?”
“亲吻他们的疤痕吗?”
“嗯哼。”
“那当然。我非那样做不可。”
他打个呵欠。“为什么?”
“那是我发的誓言之一,亲吻它使它好起来。”
她拉起被单,翻身仰卧,闭上眼睛。塞奥轻推她时,她已经睡着了。
“米雪?”
“嗯?”
“我发现妳;最迷人的部分了。”
“哪里?”她睡眼蒙胧地问。
他拉下被单,把手放在她的乳房上。要不是太累,她就会要求他解释为什么男人都如此迷恋乳房,但接着她恍然大悟他的手按在哪里而热泪盈眶。她怎么可能不爱这个男人?
他的手放在她的心上。
第二天上午,米雪十点一刻才醒来。她伸个懒腰,翻身抱住塞奥躺过的枕头,再度闭起眼睛,回想昨夜的激情。想到一半时,她突然跳起来。糟了,她和朋友约好八点在诊所碰面。现在都十点一刻了。媚安会宰了她。她还坐在车里等吗?当然不,她会开车到她家来找她。
二十分钟后,米雪已换上卡其短裤、蓝色无袖罩衫、白色短袜和一只球鞋。她跑下楼,在洗衣间里套上另一只球鞋。
她找寻塞奥,发现他坐在书房的皮椅里讲电话。诺亚跟他在一起。他靠坐在桌缘,看到她时露出微笑。
“早安。”
“早安。”她回答。
她坐到沙发上,弯腰绑鞋带。她从眼角瞥见塞奥挂断电话,但不大敢正视他。昨夜的激情仍然历历在目。
都是因为诺亚在场,她才会感到难为情,米雪心想。
“睡得好吗?”塞奥问。
“好,但我早该到诊所了。”
她太紧张而解不开鞋带的系结。深呼吸,她告诉自己。妳;是成年人,表现出成年人的样子来。
“媚安──”
“在诊所里,诺亚让她和她的朋友进去。她们在八点半左右到这里来找妳;。”
她终于解开系结,重新绑好鞋带。她没有听到塞奥过来,但突然之间他就站在她的面前。他左脚的鞋带松了,她不假思索地伸手过去帮他绑好,然后站起来。
塞奥不打算让她继续忽视他。他抬起她的下巴使她正视他,然后低头亲吻她。他好像不在乎诺亚在旁边,他从容不迫地诱哄她合作和回应他的吻。
诺亚悄悄离开书房。塞奥拥抱着米雪轻声说:“想不想鬼混?”
“我以为我们昨夜鬼混过了。”
“还好啦。我们可以再来一次。何况,昨夜只是热身运动。”她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但他收紧手臂不让她走。“米雪,妳;该不是为昨夜感到难为情吧?”
她瞥向他,看出他有多担心。“塞奥,我是医生,任何事都不会使我难为情。”
她给他一个热情的吻,当她离开他的唇时,很高兴看到他又露出那种“我想要脱光妳;的衣服”的眼神。
“我有事要做。”她在成功挣脱他的怀抱时说。
“事实上,妳;没有。媚安告诉我,如果妳;不在场,她和她的朋友辛蒂可以更快把病历整理好。我应该绊住妳;。”
“她没有那样说──”
“她有。她说妳;吹毛求疵又爱挑剔。她说的,不是我说的。妳;爸爸打电话来说蓝柏把妳;诊所里的家具搬出去了,他会尽量把它们修理好。”
“他一个人不可能抬得动沙发或办公桌。”
“一个叫亚廷的家伙帮他忙。这么说来,妳;没有难为情吧?”
“没有。”她撒谎道。
“那我刚才吻妳;时,妳;为什么一脸难为情?”
她走向厨房,塞奥紧跟在后。“我想到诺亚,我不希望他难为情。”
塞奥觉得那个想法好笑极了。诺亚听到笑声,从厨房门口探出头来。“什么事这么好笑?”
“没什么。”米雪挤过他身边进入厨房。她打开冰箱,伸手去拿可乐时,怔了一怔。冰箱昨晚几乎是空的,但现在装满了食物和饮料。她从最里面捞出一罐健怡可乐,关上冰箱门,然后又把门打开,确定不是她眼花。看到一条条真正的奶油时,她猜出这是谁的杰作了。
“诺亚不知道什么是难为情。对不对,诺亚?”塞奥问。
“为什么事难为情?”
“性爱。你知道性爱是什么吧?”
“当然知道,以前在书上看过,正想在近日试试。”
他们两个取笑她取笑得很乐。她在桌边坐下,这才注意到流理台上的三层巧克力蛋糕。诺亚抓了一条毛巾走向炉子,掀开一个大铁锅的锅盖,秋葵汤的辛辣味立刻充满整个厨房。
“妳;哪来的时间煮这个?”诺亚问。“闻起来好好吃。”
她不记得爸爸是怎么交代她的。她应该说蛋糕是她烤的或秋葵汤是她煮的?接着她听到诺亚问她要不要来一片手工面包,这才注意到水槽边的蜡纸上摆着一条法国面包。
“秋葵汤有没有附带卡片?”
“没看到。”诺亚说。
“那么它就是我煮的。”她微笑着说出那个谎话。
塞奥从冰箱里拿出牛奶放在桌上。“妳;昨夜还真忙。蛋糕也是妳;烤的吗?”
米雪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但她还是问:“蛋糕有没有附带卡片?”
“没有。”
“那么我猜它也是我烤的。”
“面包呢?”
“没有卡片吗?”她尽可能面不改色地问。
“没看到。”
“我最喜欢在三更半夜烘烤蛋糕了。”
塞奥在桌上摆出各式各样的早餐谷片供米雪选择,然后把汤匙递给她。
“所以带着面包从后门溜进来的那个妇人说,面包是妳;昨夜在她家烤的、但忘了带走时,不是在瞎说了?”
米雪觉得自己傻到不能再傻。那些该死的卡片都到哪里去了?难道是爸爸决定改变战略却忘了通知她吗?现在她该怎么办?如果她告诉塞奥实话,爸爸一定会认为她不配合他把塞奥留在宝文镇的神圣任务。她可不想让爸爸有理由指责她不合群。
“没错。”她说。“就在你睡着后,我下楼煮秋葵汤和烤蛋糕,然后开车到……”
她突然住口。塞奥没有告诉她送面包来的妇人叫什么名字,而米雪想不起来爸爸把那个任务指派给了谁。她情急生智地接着说:“……一个朋友家烤了两条面包。”
“别忘了食品杂货店。”
“什么?哦,对,我还顺道去了食品杂货店。”
塞奥跨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把手臂搁在椅背上缘。“这就是妳;的说法吗?”
她开始微笑。“除非或直到你发现几张‘欢迎来到宝文镇’的卡片。如果是那样,我的说法就会改变。”
“告诉杰可说我谢谢他。”
“谢什么?”她装傻地问。
“嘿,米克,要不要来碗秋葵汤?”诺亚问,在抽屉里翻找汤杓。
“当早餐?不了,谢谢。”
“塞奥,你呢?”
“好啊!”他说。“知不知道秋葵汤配什么最好?洋芋片。”
“抱歉,我没有洋芋片。它们对人体不好,钠太多。”
“但,正好可以平衡秋葵汤里的钠。”诺亚告诉她。
“但妳;确实有洋芋片。特大号的两袋,而且是真材实料,不是那种低脂的硬纸板货色。妳;忘了妳;昨夜在食品杂货店买的吗?”
“一定是。”
“知不知道秋葵汤和洋芋片配什么最好?”诺亚问。
“什么?”塞奥问。
“冰啤酒。”
“我也要。”塞奥起身走向冰箱。
米雪摇头。“上午十点半就吃秋葵汤、洋芋片和啤酒?”
“十一点。我们起来几个小时了。别皱眉头,甜心,让我们使妳;堕落。一起吃吧。”
“她是不是健康狂?”诺亚问。
“恐怕是。”塞奥回答。“她的生活信条是‘好吃就吐掉’。”
“等你们接受冠状动脉绕道手术时,别忘了这段谈话。”
“我跟骆医师谈过了。”诺亚说。他找到了汤杓,正把秋葵汤舀进两个碗里。塞奥已经拿出了一大袋洋芋片,正在撕封口。
“然后呢?”她追问。
诺亚把碗放在桌上,抓来两枝汤匙,在桌边坐下。“他只想得出两个真正给他惹过麻烦的人,我正在调查他们两个。名叫艾乔治的老先生是难缠的病人。妳;认不认识他,米克?”
“不认识。”
“艾乔治不肯付医药费,因为骆医师没有治好他的消化不良。他有酗酒的毛病,但同样怪罪于骆医师。他告诉骆医师要不是痛得厉害,他也不会每天喝得醉醺醺。总之,骆医师把他欠的债转给一家讨债公司,那令艾乔治无法接受。他大发雷霆,打电话恐吓医师。”
“另一个人呢?”塞奥问。
“他在挂号时填的名字是唐强恩,但我怀疑那是他的真名。他只去看过一次病,就在骆医师歇业和把病历寄给米克的前一、两天。唐强恩是纽奥良来的吸毒者,我猜他大老远开车到宝文镇来是希望这里的医师会比较马虎。总之,他告诉骆医师,他背痛得厉害,需要止痛的处方药。他要求骆医师开药性强劲的麻药,在被骆医师拒绝时,勃然大怒而出言恐吓。”
“骆医师有没有报警?”
诺亚喝一口啤酒后说:“他应该,但没有,因为他就要搬离宝文镇了,不想横生枝节。那是他告诉我的。”
“我敢说唐强恩找过圣克莱镇其他的医师。”米雪说。
“我也是那样想,所以已经查过了。”诺亚咧嘴一笑。“我好喜欢大清早把医师从床上挖起来。总之,唐强恩找过别的医师,但用的是不同的名字。没有人记得治疗过他。”
“换言之,死胡同。”
“我想你们两个该让这个案子结案了。”米雪说。“我要去清理诊所,给门窗换上比较牢固的锁,然后继续过生活。我劝你们也这样做。”
由于塞奥和诺亚都没有唱反调,所以她推断他们是嘴硬不肯承认她说的对。
“要下雨了。”塞奥,喝了点秋葵汤。
“外面有太阳。”诺亚说。
“对,但我的膝盖痛,所以要下雨了。我的肩膀也痛。”
诺亚大笑。“你们两个真是绝配。疑病症患者和医生送作堆,真是天作之合。”
“我可不是医生。”塞奥挖苦道。
诺亚不理会那自作聪明的言论。“米克,有没有去过波士顿?”
“没有。”
“妳;会喜欢那里的。”
她思索了几秒钟后说:“如果去开医学会议或度假,我相信我一定会喜欢那里。”
诺亚来回打量塞奥和米雪。她听来充满自卫性,但眼神中透着哀愁。他认为她是还没有开始就要放弃。塞奥的反应同样耐人寻味,他全身都紧绷起来。
“这么说来,只是两艘船在黑夜里擦身而过喽?”
“差不多。”米雪说。
“别再问了,诺亚。”
他点头,然后改变话题。“如果星期六下雨,比赛照常举行吗?”
“雨中钓鱼更有收获。”米雪说。
“谁说的?”诺亚问。
“蓝柏。”
“我有机会见到妳;二哥吗?”塞奥问。
“我看很难。你星期一就要走了,记得吗?”
她在自找苦吃。他并非临时拆台,她早就知道他要走。既然如此,她为什么如此难受?
“星期五在‘天鹅酒吧’可以见到她二哥。”诺亚说。“杰可告诉我,蓝柏在周末时会充当酒保兼保镳。”
米雪摇头。“爸爸知道蓝柏这个周末不会现身。蓝柏现在已经知道你们为谁工作,所以他会躲得远远的。”
“妳;二哥该不会正好是通缉犯吧?”诺亚问。
“当然不是。”
“他和联邦调查局有什么过节?”塞奥问。
“这你得问他了。”
“先决条件是我得见到他才成。”
“蓝柏是个非常注重隐私的人,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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