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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冢妃-第7章

小说: 冢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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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彻一动不动的盯着孤岚的眼睛,以为她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孤岚却只浅笑道,“表兄表妹,天生一对,改天把你这太子妃也带出来让我瞧瞧,别整天藏在家里舍不得见光!”
  
  刘彻闻言偏过脸不再做声,孤岚也不开口,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马车里,直到车夫驭马的声音响起,孤岚才道,“好了,到了,下车吧!”
  
  孤岚上前去把门锁打开,刘彻耷拉着脑袋站在门口,不住的叹气,“哎,想我一堂堂大汉太子,竟然沦落到住民居的地步!”孤岚刚想安慰他几句,却听得他继续说道,“尤其是还跟个大我这么多岁的老女人住在一起,真是悲哀!”孤岚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嫌我老就别进来,去三月烟花找小姑娘们逍遥去,我还省得提心吊胆的藏着你!”说罢便将钥匙从锁上拔下来,许是用力过大,连带着门环哐当作响,刘彻却也没生气,没心没肺的笑着跟她进了内院。
  
  孤岚回房换上了女装,出来时见刘彻正躺在她特意安放在院子里的睡塌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便走过去笑道,“太子爷,你现在可是见不得光的,快回房去藏着!”
  
  刘彻偏过脸看着她,阳光洒在他的脸上,逼得他不得不眯上眼,“那怎么行,大好春光,我可不想这样辜负!”
  
  孤岚道,“你不想辜负春光,可是我也不想辜负公主,听话,回房去,至少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现身!”
  
  刘彻却躺在睡塌上许久未动,闭上眼不知在想什么,孤岚来气了,刚想把他拽走刘彻却猛的从睡塌上坐了起来,一副得意的表情道,“我有个办法!”
  
  孤岚被他吓了一跳,问,“什么办法,你要干什么?”
  
  “你跟我来!”刘彻从睡塌上跃起,拉着孤岚便往她的房间走。
  
  孤岚大叫,“你做什么?这可是我的闺房!”
  
  刘彻却不管这么多,推开门便往里走去,还直奔她的梳妆台!
  
  “喂,你搞什么名堂?”见他拿着自己描眉用的黛粉正往脸上画去,孤岚大惊。
  
  “你不是怕我被人发现吗,那我只要变了妆容不就没人认识了,那随我怎么晒太阳你都不会管了对不对?”
  
  孤岚摇头,真拿着他没办法,这样的孩子性,还真不怎么适合当国君,可是想想,十五岁的少年,能强求他多少,况且他一旦登上皇位,就再也不能像今日这般快活了,便走至他身旁,夺过他手中的细刷,弯身亲自替他改容。
  
  刘彻笑,“就知道你会帮我!”
  
  孤岚只看了他一眼,便专心的替他设计,先在嘴角点了颗吃痣,又在眉心点了颗观音痣,两颗都很大,接下来孤岚想,在上唇那里贴上一片假胡子就更是认不出了,问刘彻贴上胡子如何,刘彻却只凝视着她,半晌没出声,孤岚被看得不自在,便直身将细刷放回梳妆台,不再理会他。
  
  “你去哪里?”见孤岚走向门口,刘彻忙问。
  
  “替你去市面看看有没有假胡子出售,不是嫌我老吗,我非得把你也变老不可!”孤岚回身将门带上,冲他努努嘴!
  
  庭院花圃里的石竹开得正盛,紫红,纯白,粉红,各色各样,绚丽多彩,阳光毫不吝啬的洒在这片院子里,欲近中午,老槐树的影子被压得矮胖矮胖,孤岚忽然驻足在当地,人间正逢四月天,石竹花还年轻,大汉王朝还年轻,刘彻也还年轻,只有她和这棵老槐树,已是苍老不已!猛然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却又瞬间低下头嘲笑自己,存在即合理,有什么好伤悲的,昂起头,大步出了门。
  
  长安的街市很是热闹,所有的行人都靠着街道两边走,中间的御道是天子车架专用的,孤岚盯着那没有一丝邋遢,也没有一个人影的御道,想着家里的那人,很快,这御道就会成为他的专属物,从此他便会同它一样,就算宽敞豁达,也没有人敢走进!
  
  “孤岚!”身后有个声音在叫自己,孤岚回身,原来是卫青。
  
  孤岚笑,“怎么今天不用陪着公主?”
  
  卫青微微靠近她的身子,低声道,“公主要我带话给你,这些日子你别去天下客了,一切有陈伯打点,全心全意的呆在家里陪着太子!”
  
  孤岚皱眉,陪着那个孩子精还真是令她头痛的事,却也不得不从,便道,“好,知道了!”
  
  “你这是去哪里?”卫青问。
  
  孤岚便把刘彻的鬼把戏说了遍给他听,卫青强忍着笑意,却还是噗嗤笑了出来,强作淡定道,“我知道哪里有得卖,我带你去!”
  
  孤岚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他应该也有二十出头了吧,便走上前去与他并上,问,“你今年多大了?”
  
  “惭愧,二十又二,却至今一事无成!”卫青苦笑。
  
  孤岚道,“怎么还不成家?所谓成家立业,就是说先成家后立业,虽不见得多有道理,但另可信其有,再说你这年纪也确实该娶妻生子了!”
  
  卫青偏过脸看向她,沉默片刻又道,“我这种家世,那个女子肯嫁给我?”
  
  孤岚笑道,“你什么家世啊,狼人后裔?难不成嫁进你家的女子会被吃掉?”
  
  卫青笑,“那倒不是,只是我无父无母,无田无地,又无官无爵,哪个女子嫁给我都是受罪!”
  
  孤岚道,“哪里话,女子嫁人嫁的不是家世,而是你这个人,依我看,你定然是前途无量,千万莫要泄气!”
  
  卫青笑着点头,忽然从袖口摸出个发簪递到孤岚面前,道,“这是我买的,送你,就当是那个的替代品,便宜货,不要嫌弃!”
  
  孤岚心中某个想法掠过,却还是装作不经意的接过,道,“行,既然你执意不想欠我的,那我就做回好人收下,以免你心里不好过”!
  
  卫青浅笑着看着她将发簪收进袖口,不再出声。
  
  路边的算命摊子很是显眼,白色的招牌被风吹得四处张扬,孤岚朝那边望了望,看那人眉宇间气度不凡,长得一副书生模样,卫青道,“那是东方朔,厌次人士,在胶东那一块也算小有名气!”
  
  “哦?那他来长安应该是想某个一官半职了!”
  
  卫青道,“估摸着是,哪个年少不盼封侯拜爵!”
  
  孤岚笑看着卫青,道,“这么说你也想了?”说罢不等他回答便直往东方朔的摊位走去,卫青笑着跟在了孤岚身后。
  




帝崩刘彻承大统

  “二位测字?”约摸二十出头的东方朔一袭白袍,与那白色的招牌倒是般配得很,见孤岚二人走近也没起身,径自忙自己的。
  
  “听闻东方先生卦术了得,我二人特来拜望!”孤岚笑着向他略施一礼。
  
  东方朔笑,“先生不敢当,卦术倒还行,不知二位想测什么,为谁测?”
  
  孤岚笑,指指身边的卫青道,“给他测吧,前程和姻缘!”
  
  卫青笑言不用,孤岚却笑道,“没关系,看看他到底准不准!”
  
  东方朔笑,将笔墨和竹简推到卫青面前,“请阁下写个字!”
  
  卫青只得拿起笔,写了个孤岚看不怎么懂的隶书体‘青’字,便递给东方朔。
  
  东方朔看了看竹简上的字,又看了看卫青,低头缓缓讲道,“‘青’字上面稍出头便是个‘丰’字,下面是个‘月’字,阁下现在尚且穷困,但是一朝出头,丰功伟绩将与日月齐晖!恭喜阁下了!”东方朔抬头作揖。
  
  卫青苦笑道,“先生怕是误算了,我一马奴,哪里会有出头之日,只要不招人唾弃践踏就是好的了!”
  
  孤岚却偏过脸不悦道,“刚刚还说少年志在封侯拜爵,这下怎么就萎靡了!”转过脸又对着东方朔道,“还请先生再替他算算姻缘!”
  
  东方朔看了眼孤岚,又看看卫青,道,“姻缘姻缘,得有情人才会有好的姻缘,‘青’字较‘情’字少了个‘心’,”东方朔说道此处摇头道,“怕是一方有情,一方无心,难呀!”
  
  卫青闻言脸色微变,看了看眼孤岚便偏过脸,望向人来人往的街市,孤岚看他有想走的意思便付给东方朔卦金,东方朔却微笑着拒绝,道,“姑娘还没测呢,就这么急着给卦金?”
  
  孤岚浅笑,“前程姻缘,福寿利禄,于我都是身外之物,不测也罢!”
  
  东方朔却也笑着说,“也是,姑娘不同凡人,一切怕是早已看透!”
  
  孤岚闻言心中一震,这个东方朔难不成真是神人,便道,“好,那就请先生也替我算一卦!小女子名唤‘孤岚’,先生就测这个‘孤’字吧!”
  
  东方朔起身,道,“自古帝王多以孤寡自称,姑娘既是女儿身,自然不可能为帝王,但是姑娘却是和帝王有着莫大的联系!”
  
  卫青闻言看了眼东方朔,太子刘彻看上孤岚,确实是与帝王有着莫大的联系,可是孤岚却知道东方朔所言的真正意思,脸色微微变了变。东方朔望她一眼继续说道,“‘孤’字左边是个‘孑’字,意为‘孑然一身’,右边是个‘瓜’字,”东方朔说道此处却话锋一转,不再解释,只对着孤岚略施一礼道,“如此姑娘应该明白在下的意思,不用在下说下去了吧!”
  
  孤岚屈身一福,眼睛却一直盯着东方朔不动,道,“多谢先生口下留言!”说罢放下卦金便与卫青一道走了!
  
  从街市回来已是晚饭时分,孤岚走进院子却见刘彻正坐在石凳上等着她,石桌上摆满了饭菜,两个酒盅里也盛满了液体,不知是酒是茶,见孤岚回来,刘彻笑着起身,道,“回来的正是时候,我已将晚饭做好,坐下来一起吃!”
  
  孤岚已经多年没有尝试吃东西了,本已不食烟火,奈何刘彻盛情难却,只得坐到对面,将假胡子递给他,打趣道,“真看不出,太子爷也会做饭!”
  
  刘彻接过假胡子,撅着嘴打量了翻便收进袖子里,给她盛了碗米饭递过来道,“你不知,当年我母亲被打入冷宫的那段时间,我们都是自己做饭洗衣,姐姐的饭菜比我做得更好!”
  
  “哦?还有这么一段经历?”孤岚想起了多年前她在秦皇宫的那段过去,多少妃嫔因为她而受到嬴政的冷落,哭的哭,闹的闹,嬴政一怒,将她们打入冷宫的不在少数。孤岚呆痴着眸子看着桌上的米饭,一动不动。
  
  刘彻笑道,“怎么了?本太子给你做顿晚饭就感动成这个样子?”
  
  孤岚抬头,“自多,还不知你这饭有没有煮熟,菜能不能下口呢!”
  
  刘彻笑,“吃吃不就知道了!”
  
  许是多年没进食,胃一时适应不了,一个晚上孤岚都胃痛难耐,坐在院子里,一边想着白天遇到的那个东方朔,一边抚着时时抽痛的胃,好不容易熬到天明!
  
  刘彻申了个懒腰,摸了摸刚刚粘上去的胡子,走向院子,孤岚正弯腰给那些石竹浇水,感觉刘彻过来,头也不回,道,“水缸里有水有勺子,自己打水洗脸!”
  
  刘彻却不理会,问道,“这是什么花,好多颜色呀!”
  
  孤岚看他一眼,道,“石竹都不认识,你花痴?”
  
  刘彻却坏笑着弯腰,将脸偏到她的脸下,道,“你说对了,我还真是花痴,我就只认得你这朵娇花!”
  
  孤岚白他一眼,直起身子道,“我可不是花,我是老女人,你要赏花自己去烟花三月找去,别在这里碍我事!”
  
  刘彻知道她在影射昨天他说的话,忙道,“你别生气,我昨天不也是跟你开玩笑吗,你可不是老女人,你是这世上最年轻,最美的女人!”
  
  孤岚笑,“你这说的什么话,难不成我比人家刚刚出生的女婴还要年轻,都要当国君的人了,说话还这么不经大脑!”
  
  刘彻见她笑了忙探过头去,“不生气了?不生气就帮我疏疏头发吧,这洗脸洗衣做饭什么的我都会,就是这头发,从小便是姐姐替我疏,后来就有宫女替我疏,我自己还真是奈何不了!”
  
  孤岚拿他没办法,只得放下水壶道,“先自己把脸洗了!”刘彻忙应声打水将脸洗干净,等着孤岚给他梳头。
  
  十日之后,平阳公主派卫青传来消息,说景帝离去就这两天的事,要他们做好充分准备,一方面要防止被太后的人搜着,另一方面要做好进宫继承大统的准备,景帝驾崩的消息一传来,刘彻必须马上回到宫中主持大局,以防有心人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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