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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冢妃-第29章

小说: 冢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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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凡云傲【下】【微修不影响】

  我每日清晨都有练剑的习惯,往往是天未亮便会起床去后院,没想到那日她也是那么的早。琼花开得正繁盛,天边微吐露着鱼肚白,淡淡的晨光洒满整个院子,清爽温馨,我在琼花旁举剑轻舞,晨风伴着剑锋,融合出一道道夹着花香的气流,这样的早晨似乎给一整天开了好头!
  
  那头的廊道上有个清丽的身影,我知道他在看着我,可是柳叔私底下跟我说的那些话不无道理,肩上的重任容不得我再抗上儿女情长,于是我假装一心一意的练剑,没去理会那头的人,可是我也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拉近我们间距离的机会,就像头一天晚上,因为小悦,我们之间便仿佛多了份亲和,而我也相信,若是邀她赏剑,定然也能擦出些火花,可是我最终还是忍住了!
  
  只是她却好像没有忍住对我的那份朦朦胧胧的感觉,或者说是错觉。
  
  在她眼里,或许我只单纯的是个替代品,于是我便也多了条理由劝说自己不要在她身上沉下去,可是当她端着个药碗进了我书房的那一瞬间,我刚刚安稳下来的心又被她牵动了起来,从来没有哪个女子亲自替我熬过药,小时候无病无痛,药从未入过口,后来到了长安,水土不服,时常长些疹子,患点暑湿之类的,却都是家里的小厮在熬药端药,凡府本也是有过丫鬟的,可自从两年半前与刘陵签下婚约后,她便几次三番的要我把府里头的丫头都遣出去,理由是她常年呆在淮南,一年间也没几次来长安的机会,担心府里头的那些丫头们打我的主意,我虽觉她这担忧多余,却也不想她因为这事不开心,这次她来长安再提此事我便随了她,自此这凡府里除了柳妈外,就很少看见其他女子的身影了,柳妈每日忙着三月烟花的事,只是有事禀报才会来府里一趟,刘陵虽为未婚妻,但她身为郡主,心性高傲,虽然在外人看来做事老练,贤能淑德,可是私下里却是即不懂得照顾自己,又不懂得照顾别人的!
  
  我说我不喜http://。欢喝药,她端来的我也不一定会喝,可是她却说她的药是甜的,原来是她在汤药里加了四大勺的蜂蜜,我的心有些许的感动,能对我如此用心的女子少之又少,偏偏还是个这么蕙质兰心的绝色女子,我浅笑着俯下身端起那碗药,一口气喝了下去,果真很甜,五脏六腑都仿佛蒙上了一层蜜,接下来,府里头整灌整灌的购买蜂蜜,不仅是喝药的时候需要,平日里我竟然也迷上了它,有事没事就喜http://。欢亲自泡上一盅蜂蜜水放在案边,即使只看着不喝,心里也觉清甜。
  
  正当我渐渐的沦陷下去时,柳叔又一次提醒我,或者说是警告我,刻意接近她的初衷是要从她身上获取刘彻的信息,所以她必须爱上我,像刘陵那样为我所用,而我绝对不能迷上她,可是我清楚,在最初的那一瞬,我们谁都没有逃过谁!只是理智又告诉我,柳叔的话是顾全了大局的,为了凡家几十年的基业,我必须舍弃爱情,将一切回归正轨,但是心里头却怜惜她,不忍她像刘陵那样,被我利用了还那么的心甘情愿,对于刘陵,我会用一辈子的相守来作为补偿,这两年她只要不做什么特别令我反感的事,我对她便也是极尽温柔。可是若是孤岚也中了我如此龌龊的道,我真的没什么可以补偿的了,所以,我很不贤明的逆着柳叔的意思,只与孤岚保持着纯粹的朋友关系,绝不将她拉扯到我们的大事中来,况且她隐秘的身份也使我顾忌着我们的交往,倘若她真是那画中的女子,而我又将我们之间的关系上升到了某个高度,那到时候事情就难以收场了!
  
  于是除了那日城郊之游外,我再也没有主动邀过她,只每日亲自照料着小悦,还有就是每隔两天给她抄一份小篆体的译文,黄昏时分差人给她送过去。院子里的琼花落了,结了一树的果实,夏暑也越来越盛,日子本该这样坦坦荡荡,顺顺利利的过下去,可是七夕那日我却出奇的浮躁起来,我们凡家本是承了大秦的风俗,七夕在民间兴起不过一二十年的事,因此我从来不过七夕,可是那日看着外面火光冲天的胜景,我竟然心旌动摇,满脑子装的都是她的一颦一笑,于是到最后我没有忍住,拉开书房的门直往外面走去。
  
  看到夜色里那檐角分明的轮廓,心里便瞬间得到了安抚静了下来,她就在里面,有她在的地方仿佛心就会安。
  
  我并没有打算敲门而入,如此深夜,我只想这样静静的感受着她的存在,于是我在围墙外面静静的站着,站着,可是不多时头上竟然传来她和一个男人的声音,我知道,那人是刘彻,是当今天子,我的心在那一刻像炸了般难受,我没有理由去阻止她和任何男子约会,我也没有不甘,我只是心痛,心痛她不属于我,心痛她是别人的女人!
  
  酒肆里的门还是敞开的,很少喝酒的我,只想一醉方休!
  
  柳叔终于从上郡回来,还绕道三川郡,取了我要的那张画像,他说终年无人上去的疏蜀山巅有座坟冢,看上去应是五六十年的旧坟了,但是却被人修整得干干净净,我想起祖父当年被赵高以伪诏赐死后,遗骨并没有运回咸阳,而是直接由赵高密葬了,至今凡家也还没找到坟冢所在之地,柳叔又说紧挨着坟冢有座茅屋,里面的摆设貌似女子闺房,我眸光一闪,难道是她,是她常年在山巅守护着祖父,所以我才一直查不出她的底细?打开那张陈年画卷,画中女子一身宫廷华服立于盛开的桃花林,轻回着头,高贵典雅,妖艳无比,只是眉间却若有若无的现出一丝愁意,虽然看得出画师很努力的想要将她的愁情抹去,可是百般遮掩下,还是残留了些许痕迹。
  
  至此我结合她平日里的生活习性,断定了她的来处,她就是这画中女子,至于她为什么能存活到现在,我派人找了一大批当年在秦皇宫任过职的宫人,虽然没有谁能告诉我皇考到底有没有找到不老神药,但是很多宫人都透露,曾经有个宠冠后宫的娘娘,本应是回天无力,必死无疑,却在一夜间又活了过来,我想,这应该就是不老神药的功效,这等事情,皇考又怎么会让人知道,只是后来这娘娘又被送去殉了葬,关在了秦皇陵里!
  
  当我知道了这一切时,我欲哭无泪,原来她不是祖父的女人,她是皇考的女人,是大秦的妃子,而凡家的家谱上有曾祖母是皇考的正妻,画中女子不是凡家的先人,那她作为皇考的女人,为何又守了祖父这么多年?
  
  我双腿一软,紧紧的扶助一旁的柱子,天意弄人,我为什么要和她纠缠到一起,我竟然如此大逆不道!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结束,支持一下嘛,乖~




梦里扶苏烟消去

  漫无边际的黑色中,似有一团烈火在远处灼烧着,阵阵浓烟腾来,淹没了前方本就凄迷的路。
  孤岚身着古老的秦装,在月黑风高的林子里四处找寻着出口,风吹得裙摆不安分的飘摇,头上时不时传来几声怪叫,孤岚手臂上的寒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我死了吗?”孤岚轻轻的疑惑。
  
  “你没有死。”一个好是熟悉的声音似乎从天而降,孤岚猛的呆滞在原地。
  
  前方的浓烟似乎在慢慢的消融,孤岚微抬了眼注视着,此刻她的心里反倒出奇的安定了下来,因为那个声音实在令她恐惧不起来。
  
  “孤岚。”浓烟深处走出一铁甲在身的男子,腰上的青铜剑鞘丝毫没有因几十年的流光而染上丁点铜绿,依旧那么的清亮,孤岚眼里的泪光也似它般闪烁着,她知道,他是扶苏。
  
  “这么多年了,你第一次给我托梦。”强忍着眼里翻滚的泪液,孤岚慢慢的走向前去。
  
  扶苏轻轻一笑,苍白又俊美,“也是最后一次。”
  
  孤岚抬手,慢慢抚上他的脸,眼里那叫做泪水的东西实在控制不住了,拆做两行滚滚滑落,“为什么?你就一点都不想看到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我过得好不好?”
  
  扶苏浅笑着任她温热的手在自己的已冷却多年的脸上游移,生与死的距离原来也可以拉得这般的近。
  
  这样的温柔令孤岚稍觉陌生,曾经的扶苏只会远远的看着自己,她甚至连感受他眼里温柔的机会都不曾有过,可是她却依旧爱得那么深。
  
  “我知道你过的好,有人在替我照顾你。”
  
  孤岚的手微微一颤,不自主的垂下了头,心里说不上是心虚还是自责,“你是说凡爷?”
  
  扶苏看着她的窘态又是一笑,“你紧张什么,我又没怪你,他与我到底谁是谁,你怕是根本就没分清楚。”
  
  孤岚抬了眼望着他,微微的疑惑,他竟然将自己的心思读得如此透彻,“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扶苏却笑而不答,望了望她的胸口,“很痛吗?”
  
  孤岚闻言也低头往自己的胸前瞧了瞧,“在梦里,有什么痛不痛的,你刚才说也是最后一次是怎么回事,你要去哪里?轮回了吗?”
  
  扶苏笑望着孤岚的眼睛,“我在这轮回道上已经呆了六十几年,如今早已错过了重新做人的机会,今晚子时一过,我就要魂飞魄散了。”
  
  淡淡的话语如同晴天响雷,将孤岚所有的思绪都凭空掠了去,孤岚只觉脑中一片空白。
  
  扶苏却在面前笑得安安静静,似乎下一刻即将烟消云散的并不是他。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不及时轮回?”孤岚终于从呆滞中回神,仰望着那云淡风轻的脸庞,原来人只要一清醒,该来的痛就会全然涌至心口。孤岚微弯了身子抚着发痛的胸口,不是伤痛,是心痛。
  
  “因为我欠你的,若我们都是平常人,我一定会给你平常人一辈子的幸福,但是我没有,所以我在这轮回道上守了你六十几年,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这话触到了孤岚心头最软弱的地方,这么多年来,他终于肯正面承认他对她的感情了,抬了眼注视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扶苏却没再继续下去,顿了顿又道,“谢谢你救了我的后人,忘记曾经的那些事情,抓住你想要的幸福。”
  
  孤岚却似乎只听到了他前半句,“你的后人?”身子猛的往后倾,扶苏忙上前将她扶住,“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你?”孤岚没有过多的时间追悔些什么,偏了脸望向身旁扶住自己的扶苏,她无法接受面前这个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下一刻就要烟消云散的事实。
  
  扶苏却只笑望着她不出声,孤岚只觉腰间上的那一抹冰冷正在慢慢的消失,忙低了头,才发现,扶苏的手就像被月色朦胧了般,慢慢的变淡变淡,孤岚胸口急速的呼吸着,抬眼望望扶苏,那张承载了她一辈子爱恋的脸孔也正像那手一般,慢慢消融在了夜色里,孤岚的心像被掏空了般,嘴张了又张,却总是被自己哽咽的抽泣声给堵住,什么都说不出,待得扶苏那暗淡的笑容彻底消失在夜色中时,她才惊天动地般的哭出声。
  
  “不!”孤岚蜷缩在荒芜的夜色里,在冰冷的大地上,整个世界仿佛就此死去。
  
  凡云傲手中的帕子不停的替她擦拭着眼角,睡着了都在流眼泪,想这伤口该有多痛。眼中的狠色慢慢浮出,究竟是谁下的手,查出来他定让他不得好死。
  
  “凡爷。”柳七敲门而入,凡云傲知道他想说什么,手中的帕子顿了顿。
  
  “姐姐会照顾好她的,我们还是马上启程吧,别让那边的长老和兄弟们等急了。”
  
  “你亲自去三川郡跑一趟,就说起事一事暂时告停,代我向长老,兄弟们道个歉。”凡云傲不急不慢的说着,尽管知道柳七会与他唱反调。
  
  “凡爷!此等大事,怎么可以说停就停!”柳七上前一步,眼睛紧紧的盯着凡云傲的侧脸,凡家所有的兄弟忙乎了十几二十年的大事,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女子停滞不前。
  
  凡云傲微怒,却因说话的是柳七,便强忍着道,“柳叔照我说的办就是,起事一事我自有计较。”
  
  柳七愤愤的望了眼榻上的孤岚,一切都是这个女人惹出来的,复又冲着凡云傲不服气道,“凡爷是当家的,凡爷说停那就停,只是这差事我柳七不干,柳七没这个脸去面对为凡家出生入死的长老们,凡爷还是另派他人。”说罢便甩甩袖子出了房间,只是拐角的那一刻,他往孤岚身上瞟了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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