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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世间多绝色-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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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尘,我要去找他。”坚决的语气,倔强的脸庞,配上她眼角的泪珠,是那么的动人,坚韧。

    ……

    今日大厅上的气氛显然比任何时候都要凝重,容熙坐在上首,手上的茶端了半响仍没喝过一口,每次他心情不好,茶便只端不喝。他的对坐是夏衍,平素都在后院静养,更何况在一起开家庭会议,今日竟也来了。小九匆匆关了药铺,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低垂的眼眸里跳动的幽光显示了他的不安。萧鸿彦一早就把手中的活计交给手下,坐在靠容熙下手坐把牙齿磨得格格响。

    “说吧,她去哪儿了?”先开口的是容剪秋,询问的对象是从出现在大厅起便一直沉默的了尘。

    夏妤每日早晨都要和大伙儿打个照面,今日都晌午了,连个影儿也没见着,太不寻常。昨晚,她似乎奔了了尘屋子。

    了尘依旧淡定从容,缓缓扫视一周,最终将视线定在容熙身上,微笑着开口,“过番时日便是中秋佳节,妤说给大家个惊喜,又惧离别,于是便差我给诸位告个假。”

    话语温润如常,眼底却涌起一股难以察觉的无奈,什么时候,他已开始习惯帮那人撒谎了,就不知事情捅开,又如何自处,眼下,是万万不能被揭穿的……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萧鸿彦第一个不信,那女人没心没肺,会那么用心?

    “说吧,丫头干什么勾当去了,劳你这么遮着掩着。”容剪秋一挑眉目,斜眼看向了尘,认准了夏妤是做亏心事了。

    “夏姐姐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小九一脸担忧。

    夏衍看了看了尘,俊眉微蹙,视线穿过大堂看向屋外,思绪却不知飘向何方,眼里忧思甚重。

    容熙呷了一口端了半天的冷茶,淡淡的苦涩让他不悦地皱起眉头,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缓缓扫视一周,轻轻地咳嗽了一下。

    霎时,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容熙却把视线投向了尘,不咸不淡地开口,“她什么时候回来。”

    “既然是为中秋做准备,自然是在之前回来,少则半月,多则一月。”面对容熙那双清醒睿智的眼眸,料是了尘也不由心下微凛,稍稍移开视线,面色已有几分不自在。

    但愿妤能早些回来,再晚些,只怕罩不住了。

    容熙眼眸微闪,却似没发现了尘的异常,站起身,淡淡说道:“既然如此,大家便散了吧!”

    看似不经意的语气,却有着不容抗拒的威慑,小九首先回神,起身去搀夏衍。夏衍倒没说什么,只是深深看了一眼了尘,对容熙微微一笑,任小九搀着他进入后院。

    萧鸿彦第一个不依,“噌噌噌”走到容熙身边,撅着嘴道:“容哥哥,这事儿有猫腻,你怎么就不管了呢?要我看——”

    “这月的账本整理好了?”容熙一句不咸不淡地话语堵得萧鸿彦哑口无言,咬咬牙,愤愤然地离去了。

    账本账本,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月他尽想着找那女人麻烦,根本还没弄完么!

    霎时,大厅里只剩下容熙和容剪秋了,容剪秋起身走到他对面坐下,从方才就拉下的俊脸越发阴沉了,语气很是不满,“熙,你信?”

    “不信又能如何,她想出去,捆着绑着,也要想法子去的。这段日子闷坏了她,出去散散心也好,了尘虽然宠她,也是个有分寸的。”话语里几多无奈,却又温宠无比。

    “可是——”

    “茶凉了。”

    容剪秋还想再说,却见对方一副端茶送客的姿态,不由得怒从心起,一掌拍在身侧的梨花方桌上。

    上好的梨花木漆红方桌应声而裂,坍落在地,碎成几片,溅起一阵细尘。

    容熙眼也未眨,皱眉淡淡道:“上月新置的新桌,纹银十两,月销里扣。”

    酒楼刚刚起步,资金尚未回笼,确实要——勤俭持家!某人动不动就毁东西的习惯,也确实需要训训!

    “你你你——”容剪秋指着容熙,脸孔气的通红。

    鉴于创业阶段,资金匮乏,家里每人每月的开销都是定量的,夏妤是个三不管,金钱自然是容熙管。以自己的奢侈,那两银子塞牙缝都不够,如今还要克扣?不过,心疼银子是小,驳了面子是大,兄弟间耍个性子用得着算那么清?摆明了是想包庇那臭丫头!平日里无法无天也就算了,现在连人也不见了,自个儿憋屈,没想容熙还纵容,他怎能不气?

    “老子不管了!你们就惯着吧,等她捅了大娄子,有你们后悔的!”见容熙仍然一副波澜不兴的模样,容剪秋气急,连这等粗俗自称都在不知不觉间吼了出来,话音一落,人也如风过一般没了踪影。

    容熙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幽幽叹了口气。丫头不就是用来惯,用来宠的?只要她开心,让一让又何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却不知道,今日这一举动,也有让他悔青肠子的一天。那时,天大地大,所爱之人下落不明犹如人间蒸发,让他不止一次痛恨自己的溺爱以及疏忽……

    走过一片人烟稀少的树林,地面开阔,高大的山岩下,高约一丈的洞口孤零零地敞着,里面黝黑似怪兽之口,颇有几分阴森诡谲。夏妤站在十步开外,迈出的脚步不由顿住了。

    是这里吗?了尘所说,往西千里的无名山。她在山里转了三天,只发现这个可疑之处。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她要找的人就在里面,此时却望而却步。

    怕么,怕的吧!怕看到一具冰冷的尸体,怕对上阴冷邪佞的楚孤轩,怕自己踏出这一步,以后再无颜面对容熙他们。

    只是,已经到了这里,这段日子没睡过一天好觉,吃好一顿饭食,就是为了这一刻。

    是死是活,总要见上一见,他,可还在等她……

    脚像灌了铅,步履沉重而缓慢,终究走了进去。甬道狭窄幽深,一段暗黑之后,前方渐渐显出一点亮光,她的心不由跳快几分。

    有光,就是有人。他还,活着么……

    这一认知让她忐忑的心一下子跳的飞快,心里的雀跃化作脚力,她飞快地奔跑起来。亮光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终于,圆形的洞口出现在视野,心中一滞,她猛地跨了出去。

    “砰”地一声,一颗石子将她狠狠绊倒,却也将她摔进这个甬道外的宽广空间,冷白色的光源瞬间夺去了她全部注意。

    那是一座玉床,准确来说是一块面部平整的大玉石,玉石周围堆满了夜明珠,硕大明亮,亮灿灿的白光,险些晃花人眼。只是,让她呼吸受阻的却是那玉床上躺着的白衣男子。

    那么美,那么静,亦如两年前在紫竹林,乌木棺中,似一个沉睡千年的神祗,摒弃红尘,不知今夕何夕……

    “小白……”夏妤连滚带爬,伏爬在玉床边,颤抖的手指慢慢抚上他的脸,苍白的颜,冰冷的肤,无声无息……

    “小白,我来了……”

    冰白的唇,冰冷的触感,夏妤眼睫一颤,泪水滑过脸颊,滴入两人紧贴的唇瓣,味道像黄莲一样苦不堪言。

    “小白,别睡了,我来接你回家了……”温柔轻细的嗓音似怕惊扰什么,夏妤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任眼泪肆流,温柔地抚摸着他的眉眼。

    “再不起来,我就走了哦……”嗓音轻柔依旧,抵在他胸口的手掌却在微微颤抖,那里,静的一丝波动也无。

    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的小白……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只要你肯醒来,怎么惩罚我都没关系……”嗓音越来越低,笑容已然枯萎……

    “求求你,别睡了……”由哭泣无声到低泣,越来越大,她捂着脸,像一只嘶鸣的小兽,绝望到了极致。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她而去,是在惩罚她吧,惩罚她的自私,惩罚她的软弱……

    洞口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却在甬道口戛然而止,因领地遭到侵入散发出的凌厉煞气在看到跪在玉床边的绿衣人影,瞬间消散无形。

    “你,怎么来了?”沙哑复杂的语气,带着难言的疲惫沧桑,如陈旧的钟表,迟缓地响起。

    夏妤浑身一震,猛地回头,锐利的眼神似尖刀,似寒芒,狠狠刺向来人。

卷三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失踪

    “你怎么来了?”沙哑复杂的语气迟缓地响起。

    夏妤浑身一震,回过头狠狠地瞪着他,这一看却令她大吃一惊。

    眼前之人头发散乱,面如枯槁,薄唇之下是一圈青黑的胡渣,显得狼狈不堪,不复当初的凌厉霸气,却像是经历大劫之后,磨掉了菱角,只剩下疲惫沧桑,让人看着心酸。见她望过来,那双溢满悲戚的眸子微微弯了一下,笑容却苦涩至极。

    这样的楚孤轩,让夏妤一时有些恍惚,“楚孤轩?”

    会不会认错人了,这是阴狠邪妄楚孤轩?这一刻心中的诧异竟然盖过了最初的愤慨。

    楚孤轩也不答话,溢满清愁的眸子在夏妤面上一转,最终看向原初白,像一束柔和的阳光,珍视,愧疚,悲苦,又无奈。

    顺着他的视线回过头,夏妤的脸色煞白如雪,继而狠狠盯住楚孤轩,“你杀了他!”

    肯定的语气带着彻骨的恨意令他浑身一颤,楚孤轩一手抹额,眼神挣扎痛苦,“我不是故意的,他要杀我,要去找你,我放不了手,放不了……”

    眸子渐渐猩红,一张俊脸扭曲到狰狞,眼里漫过深深的绝望,仿佛在炼狱里不断挣扎的生魂,竭尽全力,终究难逃宿命。

    在原初白跟他回地宫时,他就应该想到不会那么简单,只是不愿意去相信。至始至终,原初白都没同他说过一句话,面无表情的样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显得冷漠。直到有一天,自己闭关之时,看着他提剑出现在他的面前,杀机毕现,那双美丽的金色眼瞳,那么耀眼,也那么无情……

    他才真正面对现实,从一开始,对方就决定了罢!回来不是妥协,更不是修好,只为等一个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机会。因为他活着就是对夏妤的威胁,也因为失去夏妤的原初白早就生不如死,不得所爱,宁可朝着宿命的方向,一起走向灭亡。

    终究还是自己胜了,一身修为折了大半,看着躺在地上,了无声息的原初白,他只觉得一下子空落落的,却还能感觉到疼,很疼……

    地宫不是原初白向往的天地,只是对方选定的生命终结之所。几经辗转,没有带一仆一从,他来到了这片密林,离她不是太近,也不是太远,以至于她想来,能来,也不会太久……他不知道这么做是什么理由,也许是弥补对原初白的亏欠,也许是为自己赎罪,虽然他也觉得这样做十分离谱,总之,在他想明白之前,已然这么做了。

    而此刻,这人也终于来了,他忽然觉得轻松了不少,一直压在心口的石头终于被放下了……

    他觉得自己看透了,有些东西,不属于自己,即便毁了也不是自己的。躺在玉床上冰冷的尸体也不是他真正的想要的,此时此刻,看着一静一动的两人,心里陡然生出一种想要放手的想法。

    很可悲,也很奇怪,因为他根本杀不了夏妤,不忍下手,从前是,现在更是。说不清对她是一种怎样的感情,爱屋及乌?又或者在对她恼恨敌视中渐渐上心,由恨而衍生的感情,谁说不是情呢?该做的都做了,尝试与命运抗争,也算了无遗憾了!既然不忍心伤害,不如,放手,放了自己,也放了他们……

    “你杀了他,你杀了他,混蛋,你怎么下得了手……”她仍然跪着,流着泪的脸满是绝望心伤,望着他的眼睛却充满了仇恨的火焰。

    面对她看仇敌一样的眼神,楚孤轩的面色竟出奇地平静,眼里闪动着可以说得上温和的光芒,褪去了原本的颓丧哀绝,此时的他即使衣不整,发散乱,也难掩其由内透出的尊贵之气,放佛又做回了那个天生霸者,只是一贯的冰冷被柔和取代,似常年干枯的树枝一夕之间长出嫩芽,竟会让人如如沐春风,温暖和煦。

    “你相信,一个人可以同时爱上连个人么?”他黝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认真,似乎含着一丝宠溺,不等她回答,他倏然一笑,带着几分自嘲和她看不懂的情愫,深深看了她一眼,温声道:“好生对他吧……”

    丢下一句叹息般的话语,他眨眼便消失在甬道口,只余下尾音在洞内盘旋。

    本以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今日她既踏入这里,也没打算全身而退,就算对方再强大,她也绝不退缩。现在呢?为什么觉得他忽然改变的态度像是临死之前的回光返照一样只是短时间也是最后的好转,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生对他?人都死了,还要她怎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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